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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林也不气不恼。只嘻嘻傻笑着,“你好看……”
就这一句话,蒋诗韵只觉得自己浑身的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这厮,怎么转性了?以前不是只大老虎吗?什么时候让她给养成一只小绵羊了?
十分不习惯这个成日里就想和她腻歪在一起的男人。蒋诗韵冷哼一声站起了身来,打算出去透口气。
再在这屋里待下去。她怕自己被贺林那厮的目光给生吞活剥了。
贺林却舍不得她出去,急中生智,忽然问道,“看你兴奋雀跃的样子。赚了不少银子吧?”
这个小女人,也只有看到银子的时候,才会笑得心无城府。
他什么眼啊?还能看不透她那点儿小九九?
一提到银子。蒋诗韵立马来了精神,本来想走的。可一肚子的话想要找个人倒一倒,那种胜利的快感也想找个认分享。
贺林这话无异于是一根钩藤,就把她给钩住了。
“嗨,你是没看到钱氏母女是怎么被我好一顿修理的。”说到忘形处,蒋诗韵顺势就坐在了床头,一拍大腿就侃侃而谈起来。
时而眉飞色舞,时而狡黠若狐……说到兴奋时,爆发出一阵银铃般的笑声……
这个女子,率真而洒脱,坚强而勇敢,媚态浑然天成,没有世家大族女子的矫揉做作,也没有小家碧玉的小家子气。天地之精华似乎都被她吸收了,世间美好的词汇在她身上似乎也用尽了。
贺林眼里,只觉得眼前这女子实在是说不出的美好,让他都不知该如何形容了。
正说着,门外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咚咚地好似后面跟着个鬼儿。
贺林的眉头不易察觉地皱了一下,蒋诗韵也停了下来,朝门外看去。
小坠子在外头似乎气喘吁吁的样子,禀道,“姑娘,西平侯府的二公子来了,还带着一个通身贵气的公子呢。
蒋诗韵自是不认识这通身贵气的公子是谁的,就转头对贺林道,“想必是来看你的,我还是到外面避避吧。”
毕竟她是个未出阁的女子,和贺林同在一处已经是大逆不道了。这要是再抛头露面地和别的男子厮见,王氏还不得气死?蒋诗韵也不会这样做的。
贺林点点头,恋恋不舍地看着蒋诗韵纤细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听见她吩咐小坠子把人领进来,自己则去了春桃姐妹屋里。
不过是,门外传来说笑声,像是赵哲的声音。
贺林理了理衣襟,重新拾起那本泛黄的医书,懒散地歪在迎枕上,等着来人进来。
门帘响处,小坠子恭敬的声音传来,“贺大人,两位公子过来看您了。”跟着蒋诗韵这么久,小坠子应付这些迎来送往的事情还是绰绰有余的。
贺林冲她点了点头,小坠子就伶牙俐齿道,“请两位公子进来吧。”
当先一人正是赵哲,今儿穿一领宝蓝锦缎袍子,腰间一根蓝田玉带,一头墨发高高束起,上面一个墨玉头箍价值不菲。
整个人看上去倜傥风流,儒雅洒脱。
而身后那位公子则是一身贵气逼人的紫色绣金的袍子,一条白玉缂丝腰带紧紧束着那劲瘦的腰身,让他越发挺拔如修竹。
看上去也就二十出头的年纪,跟贺林、赵哲不相上下。身量高挑,步态风流。
只是一张脸略觉得阴柔了些,时不时地吊着那张红艳的唇,好似不停地在笑一样,可那笑又是不达眼底的。
蒋诗韵躲在春桃姐妹屋里,透过窗户缝儿正好看得清这人的面相。这人比起贺林来,长得也算是旗鼓相当了。
只是贺林长相虽然俊美,但是眉宇间透着一股英姿勃发的正气。而这人,却有些阴沉,那双狭长的丹凤眼处处留情,却又充满了冷漠无情。
这人,会是谁?
既然跟着赵哲前来,和赵哲和西平侯府自然也是相熟的了。
不知道为何,蒋诗韵一见了这人,就忍不住要琢磨起来。
一百九十一章 来者不善()
蒋诗韵透过窗缝看那位紫衣公子跟在赵哲身后,负着手吊着唇,眼风四处扫荡,每过一处,令人觉得寒风阵阵。
这么一个阴沉的公子会是谁?
赵哲生母乃是当今大长公主,身份尊贵,按说这人身份比赵哲更为尊贵。
因为赵哲处处都透着恭敬和谦让,反观那人,散漫地很,好似赵哲就是他的随从一般。
蒋诗韵心里暗暗嘀咕,这人身份不低,最起码也得是个宗室子弟。
他今儿跟着赵哲过来,是单单来看贺林的吗?
倒没听说贺林和哪位宗室子弟关系交好啊?
那位贵公子随赵哲进了屋子之后,那三个人说些什么,她就听不到了。
小坠子就守在门外,蒋诗韵趴在窗户缝边朝她打了个手势,那小丫头立时就明白了,点点头,贴在门外静静地听起来。
半天,小坠子忽然瞪大了双眸,蹑手蹑脚地跑到厢房窗口,小声朝蒋诗韵比划着,“姑娘,不得了了,你猜那位公子是谁?”
这个时候,这死丫头还不忘了卖关子?
蒋诗韵气得伸出一根指头来戳了她的额头一下,嗔道,“快说,别跟我打马虎眼儿。”
小坠子忙吐吐舌头,急急道,“听贺大人叫那人什么……长孙殿下?”
她不大懂这些称呼,费劲地学说着。
蒋诗韵听得心里咯噔一响,愣了一愣,忙摆手让她悄悄地回去,“好了,就守在门外。不用探听了。”
小坠子虽然不明白自家姑娘作何打算,不过还是乖乖地走了回去。
厢房内,春兰拉着蒋诗韵小声叫起来,“长孙殿下?那不是当今太子的嫡长子吗?”
她是个精明细心的,小时候,父亲窦成常讲些外头的事情给她们姐妹听,是以春兰听明白了。
“正是!不知道这长孙殿下忽然光临我们这蓬门荜户的。到底是什么目的?”蒋诗韵疑惑道。
“不是来看贺大人的吗?”春桃嘴快。忙小声地接过去。
“贺林身份虽然贵重,伤着了,一些朋友同僚来看看也是该当的。只不过这长孙殿下为何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
听说太子年前差点儿没有撑过去,好不容易又熬了个把月,怕是油尽灯枯了。
这个时候。身为孝子,该在父亲床前伺候才是啊?怎么有空来这儿?
贺林身处那个位子。怎么会和长孙殿下结交?
带着满脑的疑虑,蒋诗韵有些不安起来。
太子眼看着不行了,朝中各方势力暗中汹涌。贺林手握锦衣卫指挥大权,无疑就是个香饽饽。谁得了,对将来那个九五之尊的位子都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的。
长孙殿下这个时候来,动机怕是不单纯哪。
事关贺林。蒋诗韵还是忍不住悬起了一颗心。
约莫两盏茶的功夫,就听隔壁帘子一响。一个低沉磁性带着点儿阴柔的声音传来,“蒋姑娘,你也别躲着了,今儿我们就是来拜会你的。”
这是那位长孙殿下的声音了?
蒋诗韵纳闷,不知道他找自己何事?
不过既然人家点名道姓的了,她也不好藏着掖着了,索性就落落大方地出了厢房门,来到了自己屋里。
贺林已经坐了起来,身后放着一床被子。赵哲坐在床尾,而长孙殿下就坐在床头。
三个人看上去很是随意,仿佛是多年的老朋友一样。
可是蒋诗韵能感觉得出来,这三个人之间的关系绝不像是表面上看到的那么简单,至少,贺林和这位长孙殿下还没有熟到这个地步。
刚跨进门槛,就听贺林那清越如溪水的声音响起,“来,见过长孙殿下!”先给她引荐了下。
其实蒋诗韵也不是个傻的,自然知道这位公子身份高贵。
只不过贺林也不见得知晓小坠子把偷听到的都告诉了她,生怕她见了陌生人失礼,这才先开口给她介绍吧?
心里小小地感动了一把,蒋诗韵走上前几步,给长孙殿下行了礼。
当今皇长孙殿下——李勉,自打蒋诗韵进门,眼睛就一直落在她身上。如今蒋诗韵给他行了个蹲身礼,他就一直盯着蒋诗韵看,似乎忘了叫她起身。
蒋诗韵平日里也没见过什么大人物,这蹲身礼用得也不纯熟,没过一会儿,就觉得两腿发酸,快要蹲不住了。
可那尊贵的长孙殿下似乎没有要她起的意思,她不得不那么悬着身子半蹲着。
“咳咳……”正在她觉得自己快要撑不住时,贺林不知道是被口水呛着了还是怎么了,忽然咳嗽起来。
蒋诗韵不由抬头看他,却见他也看了过来,眸光意味不明,“蒋姑娘,劳烦你给我倒杯水吧?”
贺林一般不叫小坠子的,只是也从未使唤过蒋诗韵。这时候也不知道这厮是不是给她解围?
反正他开口了,蒋诗韵也没有道理不遵从,忙应了声“是”,就走到桌前拿起茶碗给贺林斟了杯白水递上去。
因为贺林是伤者,平日里用着药,不能喝茶,所以,她屋内并没有茶。
方才赵哲和长孙殿下进来时,就把小坠子撵到外头守着,是以,这两人一直干坐着,至今连杯热茶都没喝上。
不管人家在不在意,蒋诗韵却不能装作不懂,毕竟,这是很失礼的事情。
她忙朝长孙殿下赔罪,“小女子家里人口少,丫头平日里甚是随便,连壶茶都不知道泡,真是过意不去!”
说罢,就要到门口去喊小坠子。
李勉忙摆手止住,“蒋姑娘不必客气了,我们客随主便,也跟着双木兄喝白水好了。”
听他这么称呼,蒋诗韵还以为他和贺林很熟稔。
不过当她目光看向贺林时,却发觉贺林眸子里并没有什么反应。
既然人家长孙殿下都开口了,蒋诗韵只得给他和赵哲都倒了一杯白水。
李勉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她,接过水杯放在嘴边轻啜了口,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