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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靠近便是其中原因之一。
一眨眼思绪又被冰冷的现实拉扯回到了此时此刻。等我回过神来,才蓦地发现他临走时扔给我的药丸被我捏碎成了粉末。
张开五指指缝,怔怔的看着被我捏碎成的药粉径直从我手指的指缝像细沙一样一溜串漏在地板上。
我想,或许人都是念旧情的,他可能放完狠话,还是舍不得我吧。
可是龙千野,我舍得。
我讨厌梦里总是梦见曾经那个懦弱的自己,任人摆布的自己。
同样的,我一万个排斥想起以前,和龙千野的那段淋漓往事。
每一段过去了,就不能再重复了。忘记了,也好。什么伤什么痛,都给他一个人受。我风平浪静,他撕心裂肺。
我曾予他怦然欢喜。
未料爱情徒有虚名。
就这样吧。
但愿我什么都不要想起。
但愿,他舍弃对我的执着。
但愿我跳出牢笼深井重新开始。
但愿我和他在往后的岁月里觅得良人,自此两不相见。一别经年他另立新后,我下嫁他人为妻,自此各自为生。
如我所料,已是深夜,他都再没来倚梦阁,想来应是真的生气了吧?
又等了多时,他仍然没有来,我心里悬着的巨石终是落了地。不来好啊,我落得清净,巴不得呢我还。
让春梅和秋叶给我的浴池添好水,只想三下五除二赶紧沐浴完睡觉,休整好精神才能更好的思虑怎么突破上陌溪时那件事。
就在我刚好沐浴完毕穿上衣服准备熄灭烛火的时候,窗门却是蓦地“吱嘎——————”,响动了一声。
我连忙提灯像窗边走去,只是抬眸间竟看到一玄色长衣的男人坐在窗边,尤其是脸上那骇人的像蝴蝶一样的面具,吓得我不禁高声一呼:“啊………………!!”
是上陌溪时!
他来了可是她,不是以前那个她了。他拼命摇头,想否认眼前她的一切。
她贴身穿的衣物,都是小寒师弟金丝串线的缕衣。她的头饰,也是。甚至
这这真的是他心心念念挂念在心头深处的女人吗?
可是可是
还是那张动人心魄的脸,只是眼神和以前的她截然不同。如果她还记得,是不会用这种眼神看着他的。大脑里掠过无数念头,统统被他否定————剩下的哪怕不可能,那也一定是真相。
算了,算了,那么多年回忆一切随风好了,是他太贪心了,他亲爱的小徒弟,忘了他,定然也忘了北海龙宫那个传闻已死的男人,也不失为另外一种人生啊。
于是,所有的话语到了他嘴边,都只变成了一句,“大呼小叫的干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尽管他带上了蝴蝶面具我一样几乎立刻就认出来是他。因为应对此时这样的场景,似乎好像曾经也出现过。只是我的记忆模糊只有大概的轮廓。
“你你是上陌溪时对的吧?”
他听之明显一怔,“怎么认出我的?”
“直觉”
真的是直觉,几乎就是下意识的事情,因为他眉宇间某些地方真的让我很怎么说呢,就是熟悉,总之,我现在可以百分百断定,我曾经和他一定,并且绝对,是认识的,绝对!
他一副慵懒的神色,说出的话却是很奇怪,“我是上陌溪时没错,但是你不能这么叫我。”
他承认了就好。只是,为什么不能这么叫他?
似是看出我的疑惑,他莞尔一笑。
看着他默不作声的迅速移位到我的面前,俯视着凑近我,眯着眼让人只觉他此时正心生邪念,就在我想要发怒的刹那,他却一下站直了身躯,“你应该尊我一声师傅。”
师傅?什么情况?我是他徒弟?
“你什么意思?”
上陌溪时颤着声音从喉咙里说出一句,“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他似乎才意识到,原来她是真的忘了。忘了她曾信誓旦旦的跟自己保证
我抬头怔怔的望着他,“是的,抱歉。什么都不记得了呢,师傅。”
时下这种局面,我也必须相信他。
只有他,才能拉我走出困局。所以有个曾经便宜师傅的由头,我怎么可能不拿来利用呢。
听到我末尾叫他师傅,他整个人原地怔愣了片刻,明白发生了什么变故,他嘴唇蠕动着,一下子失去了所有力气,“既然你什么都不记得,不怕我是骗你的?”
“可你不像。”
他拉我撞入他怀中,眼泪在下一秒溢出,哑着嗓子对我说,“如果为师说,为师很想你你会信吗?”
我的表情猛的僵住了,“信。”
不信也得信啊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听着这句话怎么感觉好像哪里不对呢?可具体是哪儿,我也说不上来。
反正面对他比面对龙千野紧张多了。龙千野至少我还跟他相处了这么长一段时间,而这个上陌溪时,于现在的我来说,就是一本无字天书令我一时间难以参透。
“你和小寒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我认识苏洛寒,是因为我从寒冰棺醒来睁开眼睛第一眼就是他。他每日都对我细心照料,我之前好几次因为心悸快死窒息,都是他从旁照应着我,我的一切衣食住行都由他亲力亲为,是他救了我,我目前就认识他。”
我的语速很平淡,就仿佛在像他认认真真解释。
天知道我表面上风平浪静,内心早已波涛汹涌。
这是除了苏洛寒,我第一次见到一个自己曾经识得的人。这一刻,所有的内心的孤寂似乎都被刑满释放,原来,我不是一个人。我有好多好多的话想说,想告诉他我从寒冰棺醒来的恐慌,想告诉他苏洛寒对我的好,想告诉他苏洛寒死了,想告诉他龙千野的恶劣行径,想告诉他所有发生在我身上的一切。可是因为情绪太过激动,以至于我根本不知该怎样对他从何说起。
拳头都已经没力气握紧,直接在上陌溪时面前哭了,却又不敢肆无忌惮地靠在他肩膀上哭,我只能把脸埋入我的手掌心,任凭自己哽咽。
没有什么比握紧希望又变成绝望来得更可怕的了。我的机会终于来了吗?
他有些茫然,不知道该如何处理我的情绪,对我说,“别哭。会慢慢记起来的,你只是在寒冰棺呆的太久,所以但是这似乎不是永久性的,等寒冰棺所有的寒性彻底在你体内化开你就会想起来了。”
不知道为什么,上陌溪时说的这话,突然让我想起了今天龙千野临走时扔给我的药丸,会不会是他想让我尽早记起什么?
这样的想法转瞬即逝,我也无暇顾及,只知道,我只知道,现在站在我面前的人,是我此时深陷困境的救赎。
我巴不得立刻说出所有的事实与真相。
“那你嫁给他是因为感激还是?”
我哭得眼睛血红,“没有,我只是想感激他,感激他对我无微不至的照顾,除了这,别的什么都没有。”
“没事。你忘记以前了反倒活得更像自己一点呢。”
“我我有一件事,一定要跟你说,你”
第二百二十四章 谁敢要你的命索你的魂!()
“要说什么呢?有什么事一定要大半夜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说呢?”
我浑身一惊,挂着眼泪抬头看门外,那时的龙千野,眼里的情绪一下子沉了下去。
平日里颜色光彩夺目的瞳仁在此刻一片深沉,他转头,白皙的脸上写满了一种我看不懂的情绪。
我的天!!
他不是走了吗?
他对我失望难道不应该是几天数十天都不搭理我吗?我实在想不通,他为什么,又回来了?
意识到这一点,我整个人瑟缩了一下,这种被抓包的感觉,让我难以抑制的恐慌和紧张。
上陌溪时径直去打开了门。
我恐惧的连一点阻拦的力气都没有,可是怎么办,我不想不想被龙千野冷嘲热讽我当面一套背面一套的样子。
可是措不及防地,上陌溪时就去开了门,龙千野正面迎上他的眼睛,表情僵在脸上。
往里看了一眼,他看见了黑暗角落里双臂环抱着自己的我,眼神空洞麻木,我对上龙千野的视线,只觉得全身的尊严在这一刻被彻底踩碎了。
这样的时间,这样的情景,这样的言语,聪明如他,定是一眼就能猜出所有。说不定还会萌生出许多误会出来。一次次刷新他的底线,以后怕是没有我好日子过了吧?
只听龙千野扯了扯嘴角,“穆斋说你已经挑灯睡下了。怎么,是打算在这儿睡?”
“不是你想的那样。”
“喔?那是哪样呢?”
“她之前被你带进毓仙山,途中你和人走后不是让我去接应她吗,她认我做了师傅。许久未见却听你说她生了场大病还入了寒冰棺,且又是失忆,夜里翻来覆去辗转难眠总想来看看她。仅此,而已。”
“呵!真的是仅此而已?白天不行非要挑大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
龙千野如此坦白的话语让上陌溪时愣住了,眼睛微微睁了睁。没说话,站在那里,侧脸看过去鼻梁笔挺,神色晦暗不明。
龙千野走进屋里,看着我的眼神透着浓浓的愤怒和失望,“说话啊,都哑巴了?”
自知理亏还让我说啥啊
“小寒,你凶她做什么?”
龙千野当即脱口而出道,“她是我女人我想凶便凶干你什么事?”
上陌溪时开口,声音低沉,“你这样对小凡不好。”
“所以呢?你是想取而代之?”
龙千野说的话越来越难听了,我在一旁,根本插不上一句话。
上陌溪时大概看出了我的为难,转而扭头看着窗外,“我们两个人从小一起长大,可是你现在心思越来越难琢磨,我有点看不懂你。”
“你喜欢她?是不是?”龙千野忽然间开口问上陌溪时。
上陌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