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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没有想过,就算和我分手,保护了我的安全,却让我活着想死了一样。这样,他能满意吗?这就是他的目的,让我像活死人一样的活着?”
“佳然,别哭了,我带你过去找他。”柴郁的声音也有些哽咽,有什么卡在嗓子眼儿似的发紧,声音也变得格外的小。
“这些话,你当着他的面儿,亲自告诉他!”柴郁说道,“佳然,你只要记住,岚山大院,没有人想看到你难过,也没人会喜欢看到现在这样的情况,没人想看他躲着你。”
“我们都希望你能做这岚山大院的女主人,过去这些天,你所做的努力,我们确实都看在眼里,可是不是因为我们想看你的笑话。我们敬佩你,你能这样去争取。”
“我也希望,你能继续坚持下去,不论少主说什么,做什么,你都不要放弃,不要放弃他,不要放弃你们俩。”柴郁认真的看着她说道。
原本擦着她的眼泪的双手,顺势捧住她的脸,让她也看进他眼底的认真。
“少主虽然什么都没跟我说,可是我认为和你所猜的一样,他是想要保护你,不论他做的对不对,可是出发点是好的。他只是不知道,该如何对你更好而已。”
“少主一直很孤单,家主能给他爱,我们能给他支持,可是你的爱,才是他最缺少也嘴需要的。他觉得,或许你会伤心,可至少你是安全的。我相信,如果你真的出了事,他活不了。”
“这样躲着你,他跟你一样难受,而且更难受。他是那个主动这么做的人,你知道少主的,让他主动放弃属于他的东西会有多难,应该说他从未这么做过。”
“只要是属于他的,他都牢牢抓在手里,死也不放。可是这一次,他主动放开了你。我不知道他会有多痛苦,我体会不出,毕竟我不是当事人。但是我知道,他比你痛。”
方佳然慢慢的止住了泪,吸吸鼻子。
柴郁知道她听进去了,缓缓地露出微笑,松开捧着她脸的手。
“走吧,我带你去找他。”柴郁轻声道。
方佳然点点头,努力地扯出微笑,将脸上的泪痕擦掉,便跟着柴郁离开。
他们来到岚山北面的崖边,方佳然很惊讶这里竟然就是岚山大院的牢房所在,也不禁佩服岚山大院的想象力,竟然能想得到在这里建一座囚牢,充分利用了这处的地势与优势。
当守在门口的“暗卫”看到方佳然来到,都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吃惊的目光落在柴郁身上,又看向方佳然。
柴郁停下脚步,对方佳然说:“你在外面等着,里面……实在是不适合你看。”
方佳然看到柴郁提到里面时,嘴角连连抽。搐,便明智的不进去挑战自己的神经。
柴郁冲她笑笑,便走进了牢房。
牢房中,巩管家依然被关在铁栅栏之内,他手上的伤口已经愈合,可是手筋已经被挑断,无法愈合。
所以即使手腕看上去完好,伤口只剩下发紫的结痂,可是双手依然无骨般的低垂着,不论胳膊抬得角度有多高,双手仍然逃不过地心引力的往下垂。
而此刻,巩管家紧贴在铁栅栏上,脸的两侧挤着铁栅栏,想要把头挤过去,可惜他的脑袋对于铁栅栏之间的距离来说还是太大。
铁栅栏在他的脸颊两侧留下了红印和铁锈,把他的脸挤得变了形,也还是没能挤过去。
他两手手掌贴在玻璃门上,靠着玻璃支撑才没有下垂。
胳膊成功的穿过了铁栅栏,也贴在了玻璃上。
而牢房外,巩翔宇的双手被铁镣铐铐住,镣铐的铁链被固定在墙上。
他人瘫坐在地上,双腿膝盖的伤口已经腐烂,发出阵阵的腐臭味,上面的皮肉发着黑棕色,腐烂的就像被乌鸦啄过的动物尸体。
而他带着镣铐的手腕,因为双手不停地往前挣,超过了铁链的长度,而让手腕被镣铐紧紧地勒住。
镣铐的边缘被刻意打磨的相当锋利,几乎不亚于利刃。
当巩翔宇的手往前挣的时候,镣铐的边缘就紧紧地勒住他的手腕,并且往他的肉里陷。
锋利的边缘在他的手腕上刻出一道又一道的伤口,鲜血顺着伤口往外流,在镣铐上染出一小圈一小圈的红色。
满屋子都是血腥的气味儿,却并非因为手腕上的伤口。
巩管家双目赤红的看着“暗卫”手上的刀子,那刀子抵在巩翔宇头顶的头皮上。
他原本头上浓密的黑发全都被剃了个干净,在牢房内不算明亮的灯光下,都能闪闪发亮。
“暗卫”的刀子还未真正切下,巩翔宇就已经因为恐惧而崩溃的大喊大叫,甚至都感觉不到手腕上的伤痛。
而后,刀子就像切西瓜一样的,切进了他的头皮。
“啊——!”巩翔宇尖叫着,头顶的疼痛简直叫人无法形容,让他恨不得现在就死了。
他从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希望自己赶紧死去,就不必再受这样的折磨了。
闻承运和闻人每天都来,每天都变着花样的折磨他,就是不让他死。
当他的身体承受不住濒死的时候,就会有医生过来看他,又把他救过来,保证在闻承运和闻人没有下令之前,他绝对不会死。
而他们一直只折磨他,却没有去碰巩管家,只是让他在一旁看着巩翔宇,让他承受心理上的折磨。
刀子没入他的头皮后,便静止不动,让他体会这份儿难忍的,极慢的疼痛。
闻人和闻承运则坐在舒适的椅子上,闻人更是怡然自得的翘起二郎腿儿,和闻承运喝着茶,嗑着瓜子。
“噗!”闻人吐出一片瓜子皮,说道,“以前,印第安人有一项传统,就是战胜者会剥掉战败者的头皮。”
“当然了,大部分时候,是战败者已经被杀死,然后才被剥掉头皮。但是也有很多时候,出于仇恨又或者别的各种各样的原因,战胜者也会活剥战败者的头皮。”
闻人又磕了一颗瓜子,说道:“当然,我还从来没这么试过,所以这次就找你来试试。”
“很不凑巧,你们家跟我们家的仇,那真算得上是不共戴天,所以,咱们就活剥头皮吧!”闻人指指巩翔宇头顶的灯泡。
“等把你的头皮割下来,风干之后,就把你的头皮罩在那个灯泡外面,再做个木头架子,仿一下以前的那种煤油灯的造型,一定不错。”闻人比划着。
巩翔宇已经痛得完全听不进闻人的话了,他的脑袋一股一股的胀痛,就像又锤子在上面死命的敲。
耳朵也一股一股的作痛,不断的耳鸣。
眼前的视线越来越模糊,大脑一阵又一阵的空白,脸也白的吓人,目光呆滞。
耳旁轰隆作响,他似乎是看到巩管家在怒吼,却不知道他在喊什么。
“继续剥!”闻人下令。
“暗卫”立即重新动手,面无表情的移动着刀子。
刀片特别的锋利,削铁如泥的那种。
其实闻人更想让刀刃钝一点,这样一刀切不进去,就要使劲的,来回的切。
但是闻人很怀疑巩翔宇的承受能力,如果这样切法,恐怕不出三刀巩翔宇就会昏死。
这样一来,倒不如刀刃锋利一些,即使切的时候不那么难受,但是切过之后的疼痛,却十分残忍。
巩翔宇已经痛得意识模糊不清,甚至不知道他的头皮被切开了多少,头顶感觉到整片的疼痛,好像“暗卫”正在扒他的头皮一样,疼到发麻。
巩翔宇不断地哆嗦着,感觉左边太阳穴留下温热厚重的液体,在他的皮肤上滑过还有些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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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 你要像冯皆维一样吗?(1w,二更)()
189你要像冯皆维一样吗?(1w,二更)
巩翔宇不断地哆嗦着,感觉左边太阳穴留下温热厚重的液体,在他的皮肤上滑过还有些痒。
而后,这液体顺着耳朵的前后一起往下。流。
当“暗卫”切开他头皮的前边,鲜血立刻顺着头皮向下,几乎要弥漫了他的整张脸。
鲜血染红了他的眉毛和睫毛,滑进了双眼,染红了他的眼球,让他所看到的东西全都成了红色。
“啊——!”巩翔宇撕心裂肺的叫着,泪水不断地涌出,和鲜血混合在一起,让那片鲜红变得更加的多,几乎让他的整张脸都成了鲜红的。
“住手!停下!停手!”巩管家不断地推挤着玻璃门,自然是推不开的。
他恨得眼睛和脸都是红的,几乎就像巩翔宇那么红了。
闻承运转头,目光冰冷的看着巩管家。
“你儿子这样,也是你害的,都是你造的孽。”闻承运以一种不带任何感情的冰冷语气说,“如果你不是想着要重振葛家,不是没事儿来招惹我们,你儿子不会出事。”
“你带着他隐姓埋名,当个普通人,就可以平平安安的过完一生。”闻承运说道,“可是你不,你非要把你儿子牵扯进来,明知道这是一个你死我亡的结局。”
“如果你失败,就会受到巨大的折磨。你早就应该有失败的觉悟,了解到失败的可能,以及你失败后,你儿子会遭受到什么样的惩罚。”闻承运冷嗤一声。
“哼!既然你都想到了,还是要让他参与进来,那就是你替你儿子选择了他的命运,他现在所受的折磨,也都是你害的。你自己想死没关系,却还要拖着你儿子一起死。”
闻承运摇摇头:“所以说,葛家的人都没什么人性。”
而后,他转而看向早已痛苦到意识不清的巩翔宇。
也不管他能不能听见,径自说下去:“年轻人,要恨就恨你父亲,明知不会成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