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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主人给它的东西,它可不会吃的。
“吃吧,赏你的!”云楚从玉儿手中接过鹿肉,扬手丢出。
小白立刻接过鹿肉,大嚼起来。
“好个忠诚的家伙!”玉儿只看得一脸赞叹,看四下无人,立刻向云楚问道,“姑娘,白天的事情,当真不告诉老爷吗?!”
云楚歪歪脑袋,“父亲身为左相,不知道在朝中竖敌多少,这种事又不是头一回,不必在意!”
这样的事情之前确也有过,玉儿心思单纯,也没有多想,当下推着她继续向前。
云楚看着园中美景弯湖,眼中便染上几许深沉之色。
这个身体的父亲云途,身居高位,在朝中结党无数,这些年不知道从户部贪婪了多少银子,甚至联合党羽将好几位与他做对的官员拖下马,早已经竖敌无数。
这几年,云家也是出过不少次刺客,都是无疾而终,这些玉儿在路上已经说过。
可是这一次,云楚很清楚,那四个黑衣人是冲着她来的。
只是就算她想破脑袋,也想不出这个跋扈的纨绔女到底有什么值得他们为之拼命的东西。
钱?!不,绝不可能!
她观察过他们的刀,那样的刀具,明显是千锤百炼而来,价值不菲,他们不是缺钱的人,更何况,在她丢出那一包黄金白银的时候,领头的黑衣人跟本都没有半点在意。
当然,比起这四人,那位藏在暗处的高手,更是让她生出几分好奇。
这么多人蜂涌而至,这个身体究竟拥有什么秘密呢?!
“树欲静而风不止?!”
云楚看着湖边被风摇曳的柳枝,轻轻挑眉。
死去,重生。
变了另一个人,拥有另外一个身份。
她原本以为,这一次,她可以放松地活一世,可是先是皇上一道圣旨搅了她的清静,现在又有杀手出现,难道她此生还是难得安宁?!
“姑娘说什么树啊风的?!”玉儿自幼随云楚习武,却和之前的云楚一样对读书识字不感兴趣。
“没什么!”云楚一笑,“我只是说这里风有点大,咱们回房吧!”
这功夫,小白亦已经啃完鹿肉,二人一狼结伴回室,玉儿利落地将云楚扶到床上,帮她褪去外袍,又服侍她洗漱之后,这才退出门去。
相府中,高手如云,在这里她并不担心还有什么家伙过来送死。
云楚轻轻挥手,小白立刻走上前去,用牙咬着门闩将门插好。
小家伙亦已经有一岁多,因为云楚的训练和照顾,身上狼族的野性未脱,却也拥有不逊于犬类的忠诚。
云楚手臂一展,已经挑开薄被,利落地翻身下床。
第17章 你这是唱得哪一出?!(1)()
你这是唱得哪一出?!(1)
富人难过穷日子,上一世的习惯使然,虽然她此生只想低调地享受人生,可是对于这个身体的训练,却从来没有停止。
云楚虽自幼生在富贵之家,因为生性好武,在武学上也是下了不少功夫,她的天资本就不差,从小到大不知道服过多少灵丹妙药,再兼名师指点,轻功还是内力都是相当不错。
虽然没有继承关于她的记忆,这个久经训练的身体却依旧为云楚提供了最佳的身体条件,在腿伤养好之后,云楚立刻就开始每晚的自我训练,经过这半年多的练习,她的身手亦已经恢复五成有余。
厅中昏暗。
只套着一套中衣的云楚,闪跳腾挪,轻灵如燕。
夜色渐沉,三更的锣声渐去,云楚亦已经收住身势,准备结束今晚的练习。
一直蹲在墙角看她练习的小白狼,突然警惕地抬起头,轻手轻脚地行到她身侧,这是它发现异常情况时的表现。
云楚轻拍它的颈,示意它不要乱动,足尖在地上轻轻一点,人就如烟一般落在衣柜旁的阴影中。
伴着一声极轻的声响,一只薄薄的刀刃亦已经伸进窗棂。
嗒!
利刃滑下,窗上木闩无声裂开,窗扇分开,半空中空气微动,一人便从窗外飘落在室内。
室内昏暗,借着从窗外透进来的微淡月光,隐约可见那人身形干瘦,后背微驼,动作却是轻盈如猫,落到地面上几乎没有发出半点声音。
那人在床前定住身形,突然伸出右手,不是抓向床上,而是抓向床侧,云楚藏身之处。
如柴五指,呼啸有风。
黑暗中,云楚脸上古井不波,垂在身侧的右手,拇指食指轻轻搓出一个响指。
啪!
一声轻响,一切停止。
三更天已过,如今,已经是第二日。
五根粗糙如树枝的手指,险险在她眼前不足半寸处停下,那人的身体亦僵停在半空。
“速度够快,只可惜,比起我来还差了些!”
云楚上前一步,抬手击向驼背人咽喉,目光却捕捉到那人身侧,不知何时多出的一只牡丹。
在开着的窗子泻进来的月光中,那朵半开的牡丹花,艳红如火。
她一直没有太多表情的脸上,终于现出一抹惊色。
什么人?
竟然快到如此,连她都没有察觉?!
没有理会那名驼背人,她闪身绕过屏风。
屏风外,半空中,一人悬停。
硕长的身体姿态舒展如鹰,与驼背人同样的黑色夜色衣,套上他身上,却自有一种说不出的潇洒之态。
在他纤长白皙的右手间,捏着一只花枝,花枝尽头,正是云楚刚刚看到的那朵牡丹。
除了手指,他暴露于外的只有一对眸。
淡淡室光中,那眸如星明亮,偏又如夜般深邃地让人看不透。
没想到,螳螂捕蝉,却有黄雀在后?!
“既然是来帮忙,还要蒙着面,是不是不太地道?!”云楚淡语,手指亦已经抬起来,捏住他头上面罩,“我倒要看看,你又是何等模样!”
第18章 你这是唱得哪一出?!(2)()
面罩揭去,露出那人真容。
云楚只觉眼前瞬间明艳数分,一向淡然如她,也不禁刹那失神。
原因无他,只因眼前这张脸,委实太美。
什么眉若远黛,目灿寒星,什么面若冠玉,俊美无双……
这些形容词,用上他身上,依旧不够贴切。
那眉那眼那鼻那唇,就算是最挑衅的人也难以在这张脸上挑出毛病,尤其特别的是,此人双眉间那一处火红胎记,一眼看去,只似凤凰初展翼,却好像是故意画上一般。
原本皓若朗月,润若明珠的一张脸,也因这只凤凰胎印,染上数分邪魅之意。
这人飞悬在半空,夜行衣呈现出一种飘逸的水纹,手中那朵大红的牡丹花更若点晴之笔。
一眼之下,竟然让云楚,想到她曾经在敦煌看到的飞天。
因为他出手的姿态,同样美艳如舞!
惊艳归惊艳,单单只是一张漂亮面皮还不至于让云楚真的失去冷静。
只是片刻,她眼中惊艳已经褪去,化为一片深沉。
“沈凤初,没想到,我们会是这般初见!”
如此美色,再兼眉间那特殊的红色胎痕,这世间怕也只有那个占去脂胭榜榜首的沈凤初。
淡然一笑,她抬手将他的黑巾重新蒙回脸上,简单整理,人就倒掠而起,重新钻入被中。
“三、二、一!”
云楚心中默数。
一字数罢,定格的一切继续。
驼背老者的手掌继续向前,浑浊的眼中突然显出惊色,下意识地收臂回挡,无奈为时已晚。
淡淡月色中,那一朵半开的红色牡丹,如一团火焰,在他的侧肋处,妖冶的盛开,美丽却致命。
驼背老者的身体,如弓一般向着反方向弯折。
花瓣飘起,纤细的枝茎穿过衣襟,直入皮肉、内脏。
驼背老者双目一瞪,泥一般瘫倒在床侧的青石地上,沈凤初在床前站定,看一眼衣柜旁的死角,眸中闪过一抹诧色。
鬼影老者向此处出招,很明显,这里应该有人,为什么会是角落空空?!
当然,这诧色只是稍现便逝,下一瞬,沈凤初的目光已经重新落在床、上。
床上,云楚微侧着身子,双目微闭,“睡得安祥”。
看着床上的睡美人,沈凤初眼底目色微温。
一旁,小白虽然有些不明白,主人刚刚还站在它身边,怎么突然又躺回床上,身体却已经本能地扑上前来,护在床前,向着沈凤初呲出自己的尖牙。
吸了吸鼻子,看着沈凤初,小白的眼中露出一抹犹豫的神色。
这功夫,沈凤初右手看似随意的一抓,手指却已经落在小白身上,小白的身体顿时软软地瘫倒在地。
“乖乖睡一觉,一个时辰之后你就会恢复如初!”
弯下身去,沈凤初很轻地在它背上拍了拍,声音如哄小孩子一样,极轻极温柔。
然后他直起身,迈过小白,前到床侧。
云楚依旧闭着眼,呼吸平稳如熟睡,被中握着匕首的右手却已经无声地收紧。
有淡淡的檀香味靠近,她身上薄被轻轻抬起,缓缓压下。
他,竟然在帮她盖被子?!
第19章 你这是唱得哪一出?!(3)()
你这是唱得哪一出?!(3)
半空中,有风声淡淡响过,紧接着是窗子被极小心地闭紧的声音。
云楚侧耳倾听,屋中除了她和小白的呼吸,再无其他。
她小心翼翼地张开眼睛,转过身,只见室内空空如也,不仅沈凤初不见踪影,地上的驼背老者亦已经消失不见,甚至就连地上散落的花瓣都已经收拾得一干二净。
云楚的目光掠过地上瘫软的小白,双目越沉。
沈凤初,你这是唱得哪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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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云楚一觉醒来已经是日上三竿。
玉儿和两个小丫头利落地服侍她洗漱,又换上一件式样华美的宫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