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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感激夕月的救命之恩,但看着那碗里乌黑粘稠的液体,以及刺鼻的气味,于歌现在很想失手打翻它……
仿佛看穿了于歌的想法,夕月轻声加了一句:“还有一碗。”
好吧,她错了,她怎么忘记了夕月是个相当固执的姑娘!
等于歌捏着鼻子将那碗苦到她想吐的药喝完,夕月不知从哪拿出一颗蜜饯。等于歌强盗一样抢过来塞进嘴里,她才轻轻呼出一口气,道:“你昨夜落水的事并无人知道,只是寿康宫哪里一夜未归,怕是要被盘问的。”
缓了口气的于歌,此时突然盯着夕月,目光一转不转,那眼神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夕月,你是谁?”
夕月闻言一愣,半响才回过神,眼神却有些漂移:“夕月就是夕月……”
“是,也不是。”或者说,不只是!
于歌看着她,她不想跟她打哑谜,既然夕月救了自己至少说明她不是来害在自己的。
“当日我去寿康宫被留下,你并不显惊讶。我落水虽离此地不远,却还未到能轻易听到我拍水声音的地步,而且落水时,我贴身穿着棉衣,棉衣吸水我当时的体重怕是增加了一倍!若想一个人将我就出来,除非有极大的力气,何况你一个瘦小女子?”
第94章 灌药()
夕月看向于歌的眼神除了慌乱之外还带着几分惊讶,还不等她辩解不是她一个人将她救起,又听于歌继续道:“你刚才说我落水无人知道,而且你语气笃定自然,那就是说我很快便被你救了起来,而且救我的人,就只有你一个。”
说道这里,于歌终于停了下来,看着夕月,目光敞亮异常。
她并不是想逼迫夕月或是想威胁她,夕月对她非敌,她只是想弄清楚她的身份和她的立场。
见避无可避,夕月轻轻叹了口气,她从不知道,那个看似莽撞的少女,原来又如此精密的心思。
“原以为你如今最在意的是何人害你落水,没想到……我自然是夕月,入宫后,我便一直是夕月。”
夕月以速来平稳的口吻缓缓说着,并无任何推脱或着躲避。
入宫后?
于歌敏锐的捕捉到关键信息,入宫后是夕月,入宫前呢?她又是为何入宫?不过看她回答,虽有示好之意,却也有心避重就轻。
“无论如何,夕月,谢谢你!”
于歌抿了抿干涸的嘴唇对夕月一笑,她当然也在意是谁推她落水!只是昨夜天黑,她落水的那瞬间只看到一个黑影窜过,即便要查,也不是一时能查到的事!
感觉自己已无大碍,只是身子还冒着寒气,估计受寒感冒是逃不掉了。夕月说的也对,自己一夜未归寿康宫,也不是办法,现下无论如何也要先回去露个脸才行。
穿上夕月找来的一身宫女的衣服,于歌使劲搓了搓胳膊,想了想又对夕月道:“夕月,昨夜我天已暗,我只感觉一直手推我推的很是大力,但并未看到什么人,你帮我去湖中亭那条道上瞧瞧是否有什么线索!”
见夕月点头应下,于歌也不再浪费时间转身便急匆匆的回了寿康宫。刚回来,便见小程子满脸着急,见了她面上一喜赶紧迎了上来道:“歌儿姐姐,你去哪了!可急死我了!”
“急什么,我这不是回来了吗。”于歌奇怪的看着小程子,这小子虽然年纪不大,但能在寿康宫做总管太监的活自然不是一个轻浮的性子,怎么今日这么焦躁?难道是担心自己?
突然心中有些感动,于歌正待要回应一下小程子的关心,却听他又急急的说道:“太后昨夜早早便睡下了,嬷嬷只当太后累了,却没想到今日早些时候去看,太后竟然昏昏沉沉起来,直到现在也没能清醒!”
什么?!
于歌急忙往正殿里走,边走边问:“太医怎么说?”如此情况,冯嬷嬷必然已经差人去请了太医,只是不知太后如今情况如何!这几天哪怕是晴阳日也依旧天寒,那个一向对她慈爱的老太太,可千万别出什么事才好啊!
小程子一路跟着于歌进了正殿:“太医说是多年郁气凝结所致,加上近日比起往年天寒更甚,这便伤了身子。”
于歌脚步一顿,眉头一拧:“可有禀报皇上?”
小程子神色顿时有些尴尬:“这……并未。”
“为何不去?”于歌到是没有责怪,小程子在宫里这么多年,不可能这点轻重都分不清。况且还有冯嬷嬷在,现在看来,他们发现太后身体不适应该已经有段时候了,若是现在还不去禀报皇帝,那必然是有原因的。
小程子也不多说,只是含糊到:“这是太后吩咐……”
“太后?”于歌愕然,随即便放下这个疑问,这事不是一下两下能问清楚的,先去看看太后的状态再说。
穿过正殿走到太后的内室,同是一等宫女的铃兰正端着一个碗有些愁眉苦脸。
跟她对视一眼,于歌只是点点头以示招呼,随后便轻手轻脚的接近太后的床榻。此时冯嬷嬷站起身子,见于歌来了便给了她一个眼色轻轻退了出来。
于歌跟着冯嬷嬷走至门口,方才见他停下脚步转过脸来对上她。
冯嬷嬷脸上带着些许忧心道:“太后如今昏沉,又无法喂进去汤药,你素来机灵又讨她欢心,可有什么法子?”
于歌心中庆幸,幸好冯嬷嬷没计较她昨夜未归的事情。想了想,将铃兰手中还温热的药碗端了过来道:“若嬷嬷信我,我便试试。”
冯嬷嬷闻言,思衬片刻便点点头,她亦在场,总不会出了岔子!
于歌小心的上前探查太后的情况,老太太此时不知是昏迷还是熟睡,脸上略显苍白,唇色都淡了许多,若是细看下去,眉头竟然还微微有些皱着,显然并不舒适。
这种情况,于歌既然在敬老院待过,自然是见过不少的,只是现在太后身体虚弱却又偏偏昏迷不醒自然是没法自主喝药的,若是在前世,医生可以直接插胃管,如今她可没法突然做出橡胶胃管来!
胃管,胃管……怎么办呢?
身边一堆人眼巴巴的瞅着于歌,眼看着汤药都快冷掉了,铃兰不由的上前扯了扯于歌的衣袖:“歌儿姐……”
一句话还未喊完,于歌突然想到了什么!
“铃兰!”
“啊!哈?歌儿姐姐?”铃兰被吓的手赶紧缩回来,一双大眼睛扑闪扑闪茫然的看着于歌。
于歌兴奋道:“我记得太后院子里有一种根茎中空的植物,就是那个根茎比较柔软的那个,我之前还让你偷偷拔来用呢!”
铃兰闻言想了想,恍然道:“歌儿姐姐说的可是银仙兰?”
于歌点点头:“没错,你快去拔两根!记得用把外面的一层蜡刮下来然后洗干净,莫损了那根茎本体!”带铃兰走了,于歌又让小程子去找了一张干净的油纸做了个简单的漏斗。
没过一会两人都回来了,于歌拿起银仙兰的根茎拿在手里轻轻搓了搓,韧劲够足根茎水洗过后也不会伤到器官,外皮上的蜡也洗干净了,可用!
此时小程子也回来了,手里拿着做好的简易漏斗递给了于歌。
于歌将漏斗的尖尖撕开了一点点小口对上银仙兰的根茎,然后拿到太后的嘴边。还未撬开太后的双唇便听冯嬷嬷突然道:“你做什么?!”
于歌一脸理所当然道:“灌药啊。”
第95章 大灰狼和小白兔()
灌药?
对太后?!
于歌疯了吗?!
于歌当然没疯!但在现在围着她的几个人眼里,她大概是有些疯了。若不是看在眼瞎她对太后并无敌意的份上,冯嬷嬷便要先将她关小黑屋了!
你看我,我看你,于歌手上端着东西,冯嬷嬷和铃兰却隐隐的拦在她身前。
这样大眼瞪小眼没一会,于歌才想清楚是为什么,脸色顿时就冷了下来。
“嬷嬷,铃兰,且不说太后平时对我极好,即便是她对我严苛,我人在此地,难道还会在你们面前害太后不成?”何况那可是她亲祖母!虽然并没有养育长处之情,但也不知是不是受到血脉影响,于歌总是觉得她亲切慈祥无端的像亲近。
铃兰虽然还有些犹豫,但冯嬷嬷却是已经让开了,顺便拍了拍铃兰,示意她打下手帮忙。
姜是老的辣,冯嬷嬷自然不比铃兰,懂得轻重之分。何况,别人不知,她伺候太后这些年却是了解的,太后这次突然倒下,比以往还要严重许多!太医本就下的药与往常有些改动,若是再不及时服下汤药,对太后的病情自然是雪上加霜!
冯嬷嬷的计较于歌虽然不能完全清楚,但也能猜出一二!两人一让开,她便丝毫不耽误时间,谨慎的一点点撬开太后的嘴,将银仙兰的根茎慢慢的沿着太后的食道往下插进去。
之前她已经比过尺寸了,毕竟不是专业工具,根茎被她截取一节,宁愿短些,好过太长了以至于伤到太后的胃。此时什么工具都没有,她此番动作,也只能尽量减少风险。
差小程子端来的盐水此时已经凉了,于歌漱了漱口,根茎已经插入太后的食道中,比了比太后胃的大概距离,根茎管应该还未进入胃里面,但没关系,这样已经够了。
她将药一点点的倒进漏斗,再将油纸漏斗的开口包起来只留一点缝隙,然后便对着那缝隙一点点的往里吹气。
冯嬷嬷、铃兰和小程子,一双双眼睛都紧紧的盯着太后,生怕她老人家有一点不适,但此时她还在昏迷,自然没有感觉。眼看着于歌把漏斗里的药差不多吹完,太后口中竟然没有一丝汤药漏出来,这让三人觉得十分神奇,不过如今好奇心自然比不过安心。
见于歌招招手,铃兰赶紧把装药的碗再次端过来,里面还剩不到三勺的汤药。
直至完全将汤药给太后喂进去,于歌仍然没有松懈。她先将漏斗撤去,然后控制住力道及手的角度,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