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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切的一切,瞬间充斥着于歌整个脑海!
这个人竟然出现在这里!他是皇帝的人!要赶尽杀绝的竟然真的是皇帝!
远处那个站立在天启坛上的人!那个害死原本安洛月生身父母的人!那个害她沦为乞丐的人!她虽讨厌、忿忿、却不至于恨。然而现在,于歌第一次对他产生了杀意!
安承意,你不该赶尽又杀绝!肖毅,你不该斩草未除根!
当秦浩然拉过贴在拱门上的于歌时,正对上那一双犹如受伤的野兽般血红的带着浓烈狠意的眼神,身体的肌肉突然间自发的绷紧,那是感受到强烈杀意时的警备!
歌儿,想杀人?!
“歌儿!你想杀这人?”他将她叫醒,然后说出了自己的猜想。
于歌直视着他的眼睛,重重点头:“是!”
“为什么?”
为什么?秦浩然看了一眼外面的肖毅,若是真如刚才的小太监所言,这人身为皇帝的殿前司指挥使,那她应该从未见过此人才是,为何突然间升起如此大的狠意?
因为他杀了我的亲人!杀了你的父亲!可……
于歌亦将头转了过去,避开秦浩然的目光,微微眯起眼睛将情绪隐藏,直至眼中的血色慢慢退去。她知道如果不让秦浩然担心,就需要对自己刚才的情绪要给秦浩然一个解释。
“他武功高强,又身为殿前司指挥使,必然是皇帝的亲信。很可能就是他杀了我爹娘!”
杀父杀母之仇,怎能不眼红如血?怎能不杀意冲天?
“太子和太子妃?”秦浩然心中闪过自己父亲,他能理解那种痛和那种狠!若是他遇见了杀父仇人,即便粉身碎骨也要报仇!
他不知道该如何劝于歌,情理上,他愿意为她去报仇,但理智告诉他,他更应该带她离开这里。逝者已矣,如今她才是最重要的!
于歌收敛住情绪,看出秦浩然脸上的挣扎,反倒开解起他:“浩然,不必担心,我只是猜测而已,杀我父母的人无论是谁,最终指使者都是安承意。秦叔叔早已跟我说过,我不会冲动。现在重要是我们两个都活下去,活下去,才有报仇的希望。”
这话,是她说给自己的,也是说给他的。只是此时的秦浩然想比是听不出她真正的意图,不过也够了,现在绝对不能让他知道就是殿前司指挥使肖毅杀了秦卫国秦叔叔的事情!
拜祭台一阵嘈杂之声,抬眼看去,几个小太监在前引路,太后正带领着皇嗣从拜祭台上往拱门走来。
冯嬷嬷见拱门前,于歌一个小姑娘竟然跟秦浩然一同守着,对她的好感又多了几分。胳膊上太后的手也紧了一下,她看向太后,老太太此时也正看向于歌,脸色也浮现出分感动和欣慰。
前番各种情绪,在听见人群下来的时候便被于歌已经收起来了,大腿上被自己刚才掐的地方还隐隐作痛,但好歹之前的恨意杀意,此时已经变成了因疼痛而扭出的几分惧意,红红的眼眶在他人看来也是被惊吓到的小姑娘正常反应。
这些宫中的人,无论主子奴才,哪怕不是人精也见多了人情世故,谁又是真的缺那几分心眼?自己自然要做出个样子来!
“太后……”
怯怯的叫了一声,于歌便抿着嘴,垂下眼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又带着几分安心。是了,御前的殿前司指挥使都来了,能获救,自然便安心下来了。
暂且不说拱门内的人各自是何心态,门外,此时已是真的被肖毅扫除了一片清净,若不是地上的尸体和四处喷洒的血迹,此处便向从来未被人闯入过一般。
四皇子安以晨在得了安全的保障和太后的默许后,指挥着下人开始将阻碍一点点搬开。秦浩然跟于歌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焦急。若是这般下去,就真的逃不出去了!
只不过与秦浩然不同的是,于歌心中还有一分担忧,便是自己的长相,肖毅是见过的!
她不能寄托于一个高手将自己这个身份特殊的人的长相忘记!
桌椅障碍很快就被清除掉,于歌悄然缩到太后身侧的后方侧着脸对门外又将头发装作无意间扯乱了一些,以保证自己能看到外面的情形,但外面的人看不清自己的脸。
秦浩然因为顶着一个侍卫亲军的名头,亦不敢在前面与肖毅对上,怕暴露身份,此时悄然退到皇子们身侧看似恭敬且保护皇子,倒也不算突兀。
就在肖毅对太后行礼后,准备护着她们回后宫时,天启坛上突然传来一声惊呼:“皇上!”
抬眼看去,担任司仪的大理寺卿刘光桦正扶着有些站不稳的皇帝,倚靠在天启坛上的石栏。天启坛下,宁王安以凌和安王安以嵘两位王爷和丞相魏恒正在赶上天启坛。
肖毅突然想起什么,心中一惊。自从皇上将自己叫道天启坛直至现在,他一直觉得有些不对劲,只是以为是自己对乱民的身份疑虑。
望燎、望燎,肖毅不由的看向那高高升起的烟,脑中一闪,脸色巨变!
坏了!竟然是那个东西!
“太后赎罪,皇上有难,臣不能护送诸位回宫了!”说完,不顾众人惊愕,留下一队禁军转身便直奔天启坛!
皇帝和皇嗣乃至加上太后,孰轻孰重,众人自是知晓。太后都没意见,众人自然也都做出一副,皇上重要的姿态。只是除了太后,有几人是真心,便不得而知了。至少于歌心中,是巴不得皇帝能出现意外!
肖毅赶到时,王恩已经在皇帝身边,此时祭品已经燃烧殆尽,仅留下余温和几丝若有若无的烟雾萦绕。
望燎终,祭典成。
第68章 太后看到了()
一个对权利有极其强烈欲望并且已经品尝过权利味道的人,对稳固其权利的一切,都会极其重视,而后这种心态渐渐便会形成一种偏执。
安承意便是这种人!而作为一个有野心、有城府又不缺乏为帝王智慧的人,安承意如今唯一的隐患,便是他不为人知的心病。
四年?五年?安承意已经忘记多久不曾踏入寿康宫的门了。他知道太后不想见他,自从他意识到自己的母后再不言语时,他便不再去看她了。太后从未跟他说过原因,他不问,也不想知道原因,自此后便不再去看她,只因自己也不想见母后。
为帝者,怎能为情所困!哪怕那是亲情!
祭天、祭天,你要多少,朕便祭给你多少!
闭目凝神,安承意将一切嘈杂摒除在外,鼻息间丝丝若有若无的幽幽清香让他精神一阵。这是往日没有过的,这样的异常,让安承意心神一震。
心中隐约的不安让他觉得此番异常有些不妥,但偏偏,这异常是发生在望燎之末!这让他不由的出现一个念头,会不会……这是上天的回应?!回应朕的期望……
“皇上!”一个惊慌的声音惊响,安承意才意识到自己的身子有些发软,此时已经无力的靠在大理寺卿刘光桦身上。
王恩闻声心中一惊,他迅速击退武秋阳,冷冷的瞪了他一眼便回身向着天启坛飞驰过去。
早已伤痕累累的武秋阳,赤红着眼睛看向天启坛的方向,哪怕浑身早已伤痕累累,依然畅意非常!
余默言没有骗他!
武秋阳看着那寥寥几丝烟雾已经隐隐有些青紫色的样子,再看到远处安承意现在的看似疲惫无力的状态,心中已经了然。那个心机极深的男人,竟然用这般直接的手段,直接在祭品中做手脚!
哼,余默言,安洛月在我手上,你果然不敢食言!
武秋阳心中得意,若不是早已疲惫又与那皇帝身边的太监连连大战,他便早耐不住杀向那了!然而此时他却忽略了身后!禁军死伤严重,可武秋阳的手下也没剩下多少。剩下的禁军在他们对战时,已悄然将他们的身后包住,退路,险已!
“速速送父皇回宫!宣太医!”
天启坛上,安以凌盛气逼人,见自己父皇这般状态,便知不妥。无视安王安以嵘的存在,也没有与丞相魏恒做任何交流,他便开口一锤定音。
看到王恩回来也罢,安以凌看到肖毅的出现后却眉头一皱,斥道:“肖指挥!你如此轻易离开,置皇祖母安慰于何地!”此时说完才看向自己的皇弟:“七弟,你随肖指挥护送皇祖母他们,魏丞相,百官就劳烦你了。”
此番言下之意,便是自己护送皇帝了?
魏恒面上点头称好,心中却极为不愉!好一个三皇子!好一个宁王!这一番安排虽霸道,却也算滴水不漏,让人无法反驳!可这么一来,这安以凌给人的观感和形象,便显然一副储君的架势了!这番情形下,还有这番心机,着实让人佩服!
与魏恒不同的是,安以嵘首先关注的是自己父皇的状态,至少目前面上没有什么大碍,他便直接跟着好肖毅带着十个禁卫直奔太后一行此时的位置。
太后一行人皆是老弱妇孺,护送的禁卫又及其重视其安全,自然移动缓慢。肖毅这么一来一回,这些人离开拜祭台也仅仅不出一百米的距离。
为确保安全,这些禁军面对已经杀疯了的乱民已经拼死抵抗!然而这对一心准备借机离开队伍,逃出宫中的于歌和秦浩然来说却并不是什么好事!
两人悄然接近队伍的边缘,每次的移动都会互相交换眼神并确保对方的位置,不然自己和彼此走散。虽然行动艰难,但至少两人都在安全且没有引人怀疑的情况下移到了队伍的边缘。
就在接近天启坛北面的时候,于歌正好看到皇帝安承意在宁王安以凌和王恩等侍卫的护送下正在离开,一个想法突然在她脑海中蹦了出来。
若是她不出宫,会不会有机会报仇?对肖毅!对皇帝!然而这个念头仅仅是一瞬间。不离开皇宫,连命都不一定保的住,何谈报仇?!
“歌儿!”于歌的愣神的时候被两个惶恐的小太监拥挤踩到,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