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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起鹘落间,小屋燃起熊熊大火,火舌扑向全心全意战斗的几人。一干人双手打出手势,暗念咒语,召唤保护结界,唯有江书立后退几步,“萧公子果非常人,是在下庸人自扰了,后会有期再行打扰,告辞了……”后退没几步,转身拔腿就跑。
火势减小,萧萧青丝飞扬,衣袂在晨光中上下翻卷,冷漠傲然。“看来都是无痴老道的人了……”
女子娇媚一笑,说出的话含羞带俏,“公子好眼力,小女子正是如花。”眉目含情盈盈瞥向萧萧,宛若秋水柔情款款。
看着轻移莲步向自己走来的小娇娘,萧萧柔了神色,闲闲站立,侧着头,不经意道:“果真是花容月貌啊,真不愧是如花。”
如花掩嘴吃吃一笑,“真没想到公子竟是如此懂得风情之人,云瑶姑娘真是有福。”
萧萧笑意更深,“你也想要她?”
如花睁着懵懂的眼睛,“我要,你给么?”
“美人相求,焉有不从之理……只是,我总得知道个中缘由吧……”轻佻的挑起她的下巴,“好让我心服口服,你说,是也不是,恩?”
最后一字,问的如花心身摇晃,不经意对上他一黑一白的眼眸,看着瞳孔里倒映着自己呆呆的样子,脱口而出:“隐。”
声音很低,但萧萧还是听清了。旁边观望的三人慢慢转移到萧萧背后,随时准备发起袭击。萧萧揉着她的脸颊,在三人刚有动作时,身体骤然飘转消失。
红线在萧萧离开的一刹清醒过来,看到的就是三人围攻的场面,关小白从左侧攻下盘,花牧从右上方袭胸部以上,楚诗狂正面一脚踢来——果然是毫不留情啊,如花如是想到——双手拈成兰花指,半空画圆,樱花忽现,发动袭击的三人看到樱花时才发现萧萧早已消失。
楚诗狂狠狠的磨两下牙,“这才刚刚开始,我和你,不会完的……”丢下狠绝的话,一下子跳进空间裂痕,如花妖娆跟随,行过处,满地浓郁的脂粉香。只留关小白和花牧。
二十章 暗流
关小白看着先后离去的两人,骄傲的抬抬头,双手负后,大步流星准备离开,花牧嘿嘿一笑,挡在他前面,“老关,这就准备走了,怎么不和哥们儿打声招呼啊?”
关小白不着痕迹的皱了一下眉头,声音听不出喜怒,“那小兄弟是想怎么着?”
花牧不急不缓道:“当然是相请哥哥你留下一样东西。”
“哦?不会是在下的项上人头吧?”
花牧吃惊:“哥哥你真这么想?花牧虽不才,却也不会做这等伤天害理之事。”
关小白颜色稍霁,“那你是想……”话没说完,一道破空声扑面而来,长箭贯胸——一丝犹豫都没有,爽快的很……
远处茂密的竹林中,白衣女子在晨光下傲然站立,点点阳光洒在身上,极像破碎的龙鳞镶嵌在光滑晶莹的汉白玉上,高贵不可方物。
支离破碎的声音从关小白嘴里逸出,“好……好的很……原来是你们,早有预谋……好……花牧,观雪……”
花牧笑容依旧,“老关啊,你说你怎么就那么不小心啊,我还没出手就挂了,太让我失望了……”说着还伤心地摇摇头,嘴角血流不止的关小白呼吸急促几分,额头青筋暴起,脖颈的根根血管清晰可见,花牧还不满足,姿态悠闲恣意,眼神中的狠辣却是再也藏不住,“关小白,当初你背叛皇帝投靠国师的时候有没有想到今天,向无辜弱女下手的时候有没有想到此刻?这么让你死,真是便宜你了,甚至我都有些讨厌这种无聊的慈悲……”
毫不怜惜的看着关小白倒在自己的脚下,花牧再也笑不出来,拿出一个青色瓷瓶,喃喃自语,“天道好还,你做了什么,就来承受什么吧,观雪的家人被你所害,现在,我替他们报仇,地府中你们相遇,那便是你们的事了,活着的人要做自己的事去了……”说完,向观雪走去……
瓶子掉在地下,滚进泥土里,关小白的尸身化作一滩腐水,渗在地上的杂草上,只有还在滴着液滴的瓶子提醒着后来人,这里曾经发生过什么……
好像是滴水的声音……红线这么想到。
醒来的时候,周围一切模糊,过了好一会儿,眼睛能适应后才看清这是应该一个溶洞,天然一个居室样的空间,奇形怪状的石头从上顶伸下来,在最下头尖的地方,缓慢的凝聚着水滴,不知过多长时间,才掉下去落在下面的山峰上。
自己修行快一千五百年了,这个山洞有如此规模,应该不止一千五百年,是五千年,还是一万年……在自然界中,有生命的物质都是卑微渺小的存在。手腕脚腕被冰凉的锁链锁着,上面加持有午夜幽兰的秘术,噬魂,是专门对付妖怪的。红线露出个嘲讽的笑容,眼神一转,又面无表情。
一阵脚步声响,一个人轻车熟路进来,红线借着微弱的光侧着头眯着眼睛看着他,使劲儿想了一会儿,“楚诗狂?”
来人安静的坐在离她三尺远的地方,恰好能看到她,又不会让她碰触到自己。
仔细打量着女子的容颜,不得不承认,她真的很漂亮,张扬的眉眼,殷红饱满唇,更有就是一身自信嚣张的气息,无时无刻不在吸引他……
自他坐上这个位置,女人对他来说不算什么,环肥燕瘦的,风情万种的,才艺双全的……渐渐的就没了兴趣。曾经落破时也有讨好过女人,将对方敬若女神,觉得一辈子和她在一起就知足了,只是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最后总是分离……待他飞黄腾达时,想要重修旧好,才知道在他转身的一瞬,她们早把楚诗狂这号人忘了,现今只是小心翼翼的侍奉左右,卑躬屈膝求得万全,再也不见当初飞扬跋扈的傲气,竟还信誓旦旦对他说当初他说过的海誓山盟……那时他终于明了,原来不止男人骗女人时要说好听的,女人也同样用这招,人嘛,不就是哄来哄去的,你骗骗我,我骗骗你,大家求得个和睦相处……
红线冰冷的眼神扫过来,楚诗狂无声笑了,站起身走近几步,捏着她的下巴,“女人还是温柔一些才好,否则把男人吓跑了,就嫁不出去了。”
红线双手舞动,锁链发出簌簌的脆响,发狠咬出一句话:“要你管?”
看着女子眼中的恨意,楚诗狂心里一阵痛快,“你知不知道,从第一眼见你我就喜欢你,喜欢你这种要生不生,要死不死的样子,真是美极了,像什么呢,恩,让我想想啊……像不像漫山遍野的红叶,火烧一般,在死亡中获得壮美……”
红线可以清晰的从对方黑色的瞳仁中看到死亡和毁灭的火焰在跳动,心跳慢了一拍,“疯子。”
楚诗狂怪异的笑着,“只为你而疯狂的疯子,不好么,你不喜欢吗,你为什么不喜欢呢?”捏着她下巴的手越发使劲,红线呼吸急促几分,先前是萧萧捉着她的手,现在是他掐着她的下巴,真是流年不利……
楚诗狂凑近她的脸,吐出的粗气喷在她的耳边,感觉到她僵着的身体,伸出舌头舔了舔她白皙的耳垂……
红线握紧发抖的双手,无力的闭上眼睛,遮住内面翻滚不息的愤恨与幽怨……
二十一章 幽谧
江书立自竹林离开,转道来到白一寺,原本修葺精美的东厢房已是一片废墟,从他这个角度,正好可以看到一个墓堆,一个身形憔悴的男人靠着牌位坐在地上,一手拿起酒壶往嘴里灌酒,发丝凌乱,遮住脸庞,衣衫破损不堪,到处都是泥土,早已不见当初的尊贵,究竟发生什么事了,让这个一向野心勃勃的人甘心沉沦……
江书立快步走进,拉着他的衣襟口逼他站立来,狠声道:“看看你的样子,像是什么话,你还是那个自信满满的萧野吗?”
萧野随手将酒壶扔在一旁,若无其事的仰着脑袋,天上澄澈一片,不见白云,忽然哈哈大笑,直至笑得喘不过气来,咳嗽两声,“不是你家破人亡,不是你血亲逝世,你有什么资格说我?养尊处优的大公子,你知道什么是人间疾苦吗?梦想,鬼才信的东西,能吃吗?能用吗?能让我妹妹活过来吗?不能……”闭着眼睛,挣开他的禁锢,“人和人生来就有差距,你懂不懂,不是每个人都有你那般好运,有个当官的爹,也不是谁都是云瑶,能死了一次又一次,还有人替她担惊受怕……”
萧野身体不稳,趔趄的走几步,找着刚刚被他无情丢弃的酒壶,颤着手抚上木质的墓碑,上面血书一行字,“逍遥伉俪殷朗萧初月之墓”字字遒劲,触目惊心,脸上浮出诡异的笑,有情胜似无情,“功名利率浮云过,不胜人生一场醉……浮生若梦,为欢几何……”
江书立莫然的看着他颓废的样子,咬咬牙,抿着嘴不发一言,看着他疯了似的大哭大笑,转过身快步离开,没走几步,又折回来,拳头挥在他脸上,“你这个没志气的东西,你点小事儿就把你打击成这样,真是没出息……我看不起你……”拳头砸不下去,见他毫无还手之意,松了手,弯着腰粗喘几口气,眨眨眼睛,尽量避免汗滴流进眼睛里,恨铁不成钢的看着他。
萧野平缓了呼吸,整整衣袖,理理头发,鼻青脸肿却也显出一份卓然风姿,“书立,以后的路,你自己走吧,好好效忠陛下,他是个好皇帝……”
“好……好……好……”书立一甩衣袖,头也不回离开,这次没有回头。
来到皇宫,低头思索片刻,在书房外面等候。片刻后,公公小跑来腆着笑,“江大人这是就等了吧,这几日陛下罢朝,一直待在朝华夕拾,请大人随奴才觐见。”
“陛下如此几日了?”
“从公主殿下传来病重的消息时,陛下就忧心忡忡,不过勉强上朝,后来萧大人来了后,就命奴才挡住无关人等,若是大人来了,请去朝华夕拾面圣。”
江书立不再多问,颤抖的双手在听到萧大人时,暗暗笼在袖中,握紧成拳头。
吱呀一声响,大门开了一条缝,皇帝端坐在神像前的蒲团上,两侧的蜡烛已然熄灭,四周的帘幕拢起,多了明亮,少了神秘。
门在江书立背后悄然阖上,江书立跪倒在地,伏在地上,声音低沉,“臣愧对陛下嘱托,国师下落不明,万俟澜及洛熙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