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舷窗里,映出了另一架il76的身影,涂成俄罗斯军用涂装的银灰机体,在暮色里就像是一只飞翔的巨鹰。伊丽莎白和奥格瑞玛正坐在飞机中,还有为了这次行动,特意抽调的名外3名“兽神将”。
“咆哮之后帕梵媞”、“魔狼旦丁”、“战狼托雷斯”都是陈烨的老相识,甚至当中还有人差点取走了他的小命,想到这里的胖子总感觉有点不太舒服。
“豪华的阵容。”同样在看着那里的夜莲,从陈烨手里抢走了剩余的桔子,就像是怕他抢回般塞进了樱桃般的小嘴里,“老板,如果你这次小命不保的话,我的薪水该问谁结清呢。”
“有四位兽神将同行,你还担心什么?”
爱怜似的将西玛抱进怀里,陈烨露出了无可奈何的苦笑,这个女猎人真是个矛盾到极点的个体,既有为了救自己而独身去挑战3名血族亲王的温柔,又有刺猬般不停挖苦疏远的刻薄。
相比之下,西玛这种做事稳健泼辣却又不失温柔的性格,才是真正能让自己轻松的类型啊。想到这里,胖子不由微微收紧了手臂,对于只是默默守护在旁的西玛,他给予的实在是太少了……
“回去的话,给你个名份吧?”
“什么?”
原本永远是那么平衡的湖绿色眸子里,突然闪过了一丝无法克制的悸动,西玛抬起了冷艳的面孔,就象是不敢相信般瞪大了眼睛。
“您在说什么?”
“这个嘛……我好象也老大不小了,当然,我知道我只有25岁,别拿眼睛瞪我,但是从心理上来说,我真是感觉活了很久……”用手拼命抓着头皮,神情尴尬的陈烨就像是只结结巴巴的鸭子般,不知道该选择什么样的台词才好,“湖边之后,呸呸,我提她干吗,你平时总是默默的呆在我身边,甚至让人都会忘掉,也不对。我其实也很内向,我是讲,我们两个是不是很适合,也不是很适合就应该在一起,但反正你也是被迪拉兹塞过来的,我呸,那就这样吧??”
“您的意思是,您要娶我吗?mylord?”
这突然而来的意外冲击之后,西玛眼中的惊讶已经荡然无存了,取而代之的,是成熟女性特有的从容和温柔。五指轻轻梳理着自己柔顺的金发,女子仔细凝视着胖子不停躲闪的双眼,台词里却多了一种幸福。
“当,当然,我就是这个意思。”
女人这种生物果然深不可测,哪怕是马里亚纳海沟,也无法和她们的心胸相比……
在心里不停重复着这句充满哲理的黄色笑话,胖子实在是很佩服女性这种处变不惊的本领,换作男同志们被女性求婚的话,要让他们当时就整理出冷静的回答,不如让他们去山里杀老虎来得更可靠。
“我们在一起应该会相当的合衬,你是个很有能力的女性,应该可以让我轻松不少。我已经够累了,需要一个人来分担东京的事务。”
“我可以为阁下分担任何工作,无论是事务上的,还是私人的。”
平静的接受了陈烨那充满自我辩护式的回答,西玛只是露出了温柔的笑容,看着面前男人那充满笨拙的面孔。这个经常被噩梦惊醒的男人,经常不分昼夜伏在桌前工作的男人,为了自己信念而拼命的男人,在她眼里就像是个孩子般天真、可爱。
“如果这是您真心的话,您的愿望,就是我的愿望。”
“好,好的。”接受了西玛这果断却又不失大体的回答,胖子终于笑了,旋即,笑容又暗淡了下去,“如果能够平安回到东京的话,我们就举办一场盛大的婚礼吧。”
“您一定会平安回到东京的……我保证……会用全力去保护你的安全。”
不知道是否由于女性的羞涩本性,西玛微微垂下了臻首,刻意回避了陈烨那暗淡的目光。看着陈烨这笨拙的求婚表演,坐在旁边的夜莲突然发出了讪笑声,就像是在嘲笑小学生过家家的学姐,充满不屑神情的双眼里却另有一种别扭的味道。
“老板,既然狼人愿意出动这么多实力,就证明这趟任务的难度了,别安慰自己了。”
嘴上虽然还在挖苦着陈烨,夜莲却没发觉自己已经快把杂志揉成了碎纸,不知道为什么会心底火起的女猎人,只能用这种方式来发泄莫名的烦燥。
“你最好给我绷紧头皮,我可不想为了无聊的理由而送命。”
“如此重要的行动一定会出尽全力,我想应该会很安全吧?”
“哈,如果狼人能够在东欧以外发威的话,螃蟹都会笑了,除了非洲那种荒野之外,还有哪里能够让他们做主的?”
“也不能这么说吧……”周围的狼人面孔上明显出现了怒气,胖子连忙摆手试图阻止夜莲这种当着和尚骂秃驴的举动。除了在非洲能够与血族势均力敌之外,狼人势力只能影响到东欧,狼人的势力萎缩虽然是事实,但当面说的话也太过于危险了……
“毕竟有火焰之狼和咆哮之后在,仅有的两位君王都在,肯定顺利的啦。”
说到这里的陈烨,还是不由自主的将目光转向了窗外的il76,在那里,坐着冬夜的族长,伊丽莎白冯约塞赫芬,新任的女大公。
“从今天起,我将继承我父亲的一切,成为冬夜之眼。”
在支持着回到行宫之后,在那破碎燃烧的殿宇中,陈烨看见了黑压压的人群。无论是士兵、贵族、仆人,全部毕恭毕敬的匍匐在地,拜伏在一个人的裙脚之下。
头戴着缀满月桂型金叶的发冠,中央如同鸽蛋般大小的冰蓝宝石,闪烁着清冷而又耀眼的光芒。
肩膀上披着绣着青狼与月环的织绵披肩,纤腰上束着满是珠宝的玉带,金发的丽人站在众人的中央,那对熟悉的蓝色眼眸却变成了完全陌生的绛紫。
“在强盛里成为他们的劝戒者,在贫困时成为他们的血肉,在危难时成为他们的石墙,引领子民走向永恒的荣誉,直致生命的终结。”
“我,伊丽莎白冯约塞赫芬,将改名成为伊丽莎白冯奥古斯都,继掌冬夜的王旗”
与陈烨交汇的目光中露出了惊鸿一现的哀伤,站在灾火中的女大公已经从侍卫手中接过了一面碧蓝的旗帜,昂首挺立在高高的台阶之上。
四处依旧闪动的火焰,映红了她那张惨白幽暗的面容,金线描边的碧蓝旗帜上,被月桂叶和利剑所包围的那只白色狼爪,被染成了一片狰狞的赤红
原本熟悉的容颜变得渐渐陌生,近在咫尺的女子现在却如此遥远,手中紧紧握着蓝色的冬夜旌旗,伊丽莎白的面容已经化为了雕像般的生硬。整个部落命运已经系在她的身上,从现在而起,她不是为了自己而活的约塞赫芬,而是为了子民而活的奥古斯都。
从来都是男性继承权利的狼人规则中发生了一个意外,四大部落中出现了一位女大公,从此“百合”的标志将作为她私人的旗印,与所有先祖们的旗帜并列。
这个地位,也将成为陈烨面前永远不可跨越的一条鸿沟,横在了两人之间……
“还在想你的女大公吗?”似乎整理完了那混乱的心绪,夜莲渐渐锋利起来的话语,顿时准确命中了胖子的要害。
“不可能的事情就不要提了,我脑子里只有活着回东京而已。”
经过掩饰的面孔上没有丝毫异状,胖子的语调总显得有些暗淡。最初,象宠物般将茜茜收养在身边,纯粹是为了报复和埋下一个棋子,但狼女那曾经在死亡边缘为他而战的身影,却已经表明了某种可憎而又可怕的变化……
“不过说回来,狼人的君王似乎有三位呢。”察觉到了胖子眼里明显已经出了怒气,吐了吐舌头的夜莲飞快的转移了话题,“并不是什么为了你而精英尽出。”
“三位?”
“没错,三位,这是一直流传在恶魔猎人中的一个传说而已,虽然传闻一向不怎么可靠,但很多有身份的猎人都相信这是真的。”
脚尖轻轻踢着横放在地上的提琴盒,夜莲用左手食指尖抵着自己粉嫩的下颌,似乎在回忆着陈旧的过去。作为终日在一线为了赏金而战斗的猎人,往往拥有着无数的传闻,而这些传闻归结在一起后,总是能推论出许多有趣的结果。
“狼人拥有君王力量的其实应该是三位,除了风狼‘咆哮之后’和火狼‘火焰之狼’外,还有第三位的存在,只是这个君王很奇怪,似乎并没有名字和称号,甚至连身份都是一片模糊。”
“那只是谣言吧?我小时候也听说过什么吸血老太婆,有鬼的87路电车之类的笑话呢。”
窗口外的太阳渐渐西斜,胖子有些不知所谓的听着“第三位君王”,毕竟从欧洲的资料库里是不可能查到谣言这种东西的。不经证实的,或者是捕风捉影的事情,完全不算是真正的情报。
“相信我,那是我的老师说的,可不是什么谣言呢。”
露出笑容的女猎人放下了窗帘,挡住了那血红的阳光。机舱外传来了刺耳的机械驱动声,开始放下襟翼的飞机似乎在调整着姿态,这一连串的动作表明,终点快要到了……
第五章 破碎的枷锁
“格斯,就不能准备把好点的椅子吗?”
“抱歉,大人,您让我把每一个空间都塞满补给,所以只能携带折叠椅了。 //”
“可我的屁股会痛唉,还有,就不能准备些好点的饮料吗?瓶装水里有防腐剂啊。”
“抱歉,大人,但这不正是您的命令,一切优先以适合任务需求而准备吗?”
“啊,算了,那也没差了。”
发出了无生趣般的叹息,一个纤细瘦小的躯体重新压回了折叠椅上,就像是故意发泄不满般来回挪动着身体。在椅子的叹息声里,无可奈何的男人只能打开了包裹,从里面摸出了一个暖瓶。
“锡兰吗?还是暖的呢,派特里契,你真不愧是我的忠犬”
“请让我把这理解成一种赞美……虽然还是比较刺耳……”
听着这不怎么是滋味的表扬,就像是喝水被呛到的男人挺直了山岩一样魁梧的身体,看着在欣喜中享受着红茶的少年,的确,比起这个私下传播的“忠犬派里”之名,那个在敌人和属下间流传的绰号“加尔赫之熊”,显得更入耳一点……
“大人,我们的客人到了,请至少在表面上象一点12神将。”
“下次要多带点曲奇,派里”
美美的舔弄着沾满碎屑的手指,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