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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政熠、乔灵儿,如果你们想死,我可以成全你们。”毫无温度可言的声音从无法看清楚面孔的人。中说出,夹杂着无与伦比的寒意。
那一刻,乔灵儿是真的颤抖了,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了起来,一股寒意从脊背一直延伸到了头顶。
原本是想说什么的,但是在看到那银色月光下与白色衣衫融为一体的发丝的颜色之后,宗政熠也顿时失去了声音。
“怎么……会这样?”乔灵儿望着那满头飞扬的白色发丝,不敢相信那发丝下面是怎样一张苍老的脸。
“你用了六十年的功力给我逼毒?!”宗政熠虽然是疑问,但是这个问题却是极为的肯定。
用六十年的功力逼毒,前提是逼毒的人至少有六十年的功力,天下间稍有这样的能人,其次,还需要精准的医术,能够透过人的身体看到毒素所在的地方,结合各种药草以及施针方式,才能够一搏。若是失败,逼毒者轻者走火入魔,重则血脉暴涨而死,被逼毒者血液逆流,全身暴涨而死。
云中月,他竟然是用这个方式给自己逼毒!!!
宗政熠紧咬银牙,握着冰冷的九节鞭的手泛着明显的青筋。
乔灵儿虽然不是很清楚这些逼毒和功力,但是看到此时云中月的头发,她却有一种悲天悯人的沧桑感。
“忘情散 ……天下无解。”云中月嚣张的说着。
“你到底想做什么?让我们夫妻欠你的的人情,背负一生吗?”宗政熠忍不住的低吼着,完全不明白这个男人的心思到底是在想什么。
银月下,能够看出些许光芒的眼眸,看着乔灵儿,淡淡的笑道:“我想做的是什么,你们难道不清楚?”
乔灵儿心中一紧,忽然涌现出了一股酸涩。
她走上前两步,望着云中月,道:“云中月,你站的位置太高了,而我,只是一个平凡的女人,平凡女人所拥有的,我都有。所以现在,我不可能将你的恩情当做没有看到……”
能够与云中月并肩站立之人,即使别人救了她,也不会对那人感激,说得难听一点,在这方面就是冷血的象征。
倘若此时是云中月站到他们的位置,绝对不会对“云中月”心存感激。
云中月站的位置太高了,高到普通人无法瞻仰的地步,甚至连佛祖,也不及他所在的高度。
“只是如此吗?”云中月的声音突然转冷,带着无与伦比的煞气。
宗政熠从鼻子里冷哼了一声:“不然呢?你以为灵儿会是你所想的女子,能与你并肩看天地之大的女子吗?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她是我的妻子,一个有情有义、有血有泪的女子,你的恩情,这辈子都会在她的心中。”
“哦?”云中月不温不火的应了一声。
“不要用这种说话的方式,今日我们来,其实是跟你告别的,也感谢你救了我的命。”宗政熠声音不变,甚至带上了些许的嘲讽,“今日你若不动手,我便带灵儿离开,带着对你那施加给我们的一辈子的人情;若是你动手,我也会带灵儿离开,但是,我们走出这里,将是恩怨两情。”
“熠?”听着宗政熠的话,乔灵儿涌现出了担心。
后面云中月动手,他就会迎战,云中月的武功他们谁都不知道高到了何处,又怎么能与他对抗?
宗政熠轻轻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稍安勿躁,另一只手从怀里取出了一样东西,朝着云中月扔了过去。
云中月伸手,轻而易举的接住了那毫无攻击力量的书本。
“这是你寄放在灵儿这里的曲谱,现在也该物归原主了。”宗政熠说的平淡,不等云中月说话,他便楼着乔灵儿准备离去。
乔灵儿的脚步却是在走了两步之后停了下来,转过身去,看着那白发飘扬的男人,说道:“云中月,你的恩情,我会记得一生。如果你什么时候愿意屈尊了,欢迎你随时来找我们,还有……谢谢你。”
奇迹的,云中月竟然真的没有阻止他们的离开。
宗政熠就知道,乔灵儿会将他想说的话说出来。
云中月虽然心思动机不纯,但是却也是一个难得的人种,若是能和他成为朋友也不错,只是怕是世人都没有那个机会。
银月光铺陈地面,度上了一层迷惘清幽的月色。
云中月负手而立,与月对望,室内一片安宁——。。。。。。。。。。。。。。。。。。。。。。。。。
翌日,乔灵儿一行人就准备“班师回朝”了。
回去的人中少了两个,也就是仙竹两个老头。
用他们的话来说,此行简直就是自找罪受,不是因为受了乔灵儿的罪,而是受了云中月的罪。他们两老好歹也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武林高手,结果两个人打一个都落得一个落花流水的下场,两老人大受打击,来了个不辞而别,竟然偷偷地溜走了,说回到他们的窝里去修行了。当然,有事没事的还是还是会出来“蹭饭”的。
凝香对那段恐怖的记忆没有任何印象,倒是让身边看到了那一暮的所有人都会她“肃然起敬”。说肃然起敬倒不如说是害怕,太恐怖了,以后绝对要小心惹到这女人!
追命也是郁闷中的一员,他的宝创好歹在江湖上是有排名的,结果他这个天下第一杀手竟然被人给一招击败,还赔了兵器,怎能叫他不懊恼?
“追命,天下间神秘利器何其之多,若你想要,我可以去找一柄最好的送你。”乔翌术笑吟吟的说道。
他的话顿时惹来追命的一个超级白眼,“我只要我的血刻,还不了我的血刻,把你人赔给我……”这话说出口,周围顿时冷清了。
乔翌术以一种不知情绪的目光看着怎么,结果他一恼,顿时接着先前的话补充道:“给我做一辈子的奴仆!”
“这个问题……”可能有些严重。”乔翌术似笑非笑的说道,不给他另外说话的机会又转向了赫连明月,问道:“明月,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看遍尘世繁华……”赫连明月洋洋洒洒的丢出了六个字,脸上的笑容竟然有些小孩子气。
对一个在黑暗中生活了十多年的人来说,此时的光明是极为值得珍惜的,哪怕只有一天的光明也好,只要能够看到这尘世,就比任何事情都要有意义。
马车内。
乔灵儿微眯着眼眸靠在了宗政熠的身上,怀抱宗政宝宝,心思翻转,总是会想到云中月的那一头白发,让她寝食难安。
宗政熠又何尝不知道她是在想什么,只得叹息一声道:“灵儿,你再想别的男人,就不怕我会吃醋吗?”
酸溜溜的一句话说出来,乔灵儿顿时睁开美眸瞪了他一眼,“好歹他也是因为救你才让头发变成了那个样子的,而且他的脸………”她实在是难以想象,一张风华绝代的脸若布满了风霜的痕迹,会是如何。
“我的毒也是他下的不是吗?”宗政熠没好气的哼了哼。
“那是你自找的!”乔灵儿不给他辩解的机会。
“好了,灵儿,别太担心了,云中月……他不会是你所想的那么不中用。”宗政熠轻轻拥住了乔灵儿母子二人,温柔的在她耳畔说道。
希望如此吧!乔灵儿在心里应了一声。
“熠,我们现在……算不算已经幸福了?”乔灵儿问,这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内经历了太多,让她恐惧的一个月,现在的平和,仿佛都不真实,让她不敢轻易的相信。
“只要你在我的身边,我就觉得很幸福。”这是他心底的话,也是他想说的话。天地间的任何一物他都可以不去在乎,唯独她……”现在还多了他们的宝宝。
乔灵儿心中最柔软的地方被羽毛轻轻刊过,暖暖的,舒舒服服的,让她想一辈子就这么过了,所有的前尘往事都抛开,只看眼前之人,什么都不去想,只想眼前的人还有……自家的宝宝。
千言万语、甜言蜜语都不需要说出来了,用乔灵儿的话说就是老夫老妻了,那些小儿科的话已经过时了。
良久,马车内传来了一声哀怨外加哭腔的女音:“熠,为什么我家宝宝是男孩?我想要的是女孩……”
“哇——”响亮的哭声紧随他妈咪的抱怨而出来了。
紧跟着,孩子的爹来了一句:“孩子他娘,那我们再努力努力吧!”
“哈哈哈哈——”马车外,欢笑声一片。
乔灵儿生的宝宝是男孩,让她准备的那些女娃娃的衣服全部泡汤了,那叫一个郁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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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里高峰,朝阳明媚。
温柔的火红色照射,染红了那雪白的衣衫以及雪白的发,还有另外一侧林立的仙鹤。
凉风吹过,扬起了那白色的发丝,在风中舞动飞扬,映衬着白色发丝下一张妖孽般的脸,恍若神明。
白色的发丝,与之不符的面容,毫无瑕疵褶皱,有的只是如丝媚眼,细腻肌肤,全然与“老”一字沾上边。
云中月,就这样静静地看着远处的太阳初生之处。
喃喃道:“真的是我站的太高了吗?”
天地浩大,在这世间是否能找到与他并肩看尘世繁华之人?
寥寥几许。
缓缓地收回了视线,望着手中那本曲谱,不久,他的唇角勾起了一抹妖冶的弧度。
素手挥扬,带着十足的内气的曲谱飞跃至高空,因承受不住那巨大的撕扯力,化碎成片,迎风而落。
一人、一鹤、残纸碎片,远去的马车,似火骄阳,构造出一副惊天神作——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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