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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非不忍他们寒心,僵硬的脸庞挤出一丝笑意,到:“那边已经受理了,还在搜集证据,不过赔偿款已经下来了,相信不会让我们失望的,晚上寒气重,张老你们先回去。”
张老拄着一根拐杖,一脸痛心:“我家那小畜生,看着易老被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叶非你放心,回头我让他去给你作证,谁要是敢包庇,我们这群老头子就是把这把老骨头豁出去也要讨个公道。”拐杖重重地砸在地上,‘咚咚’作响。
“是啊,回去我也让我们家小子给你作证去。”一众老人纷纷说道。
叶非将老人们一一送到家,方才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回到小木楼,心生倦意,瘫软着靠在墙上,直到深夜。
在孤寂的夜霭中,借着星光的闪耀,满天仙神为证,在日霞与星月交替中,黑暗消散,光明耀世,叶非握紧拳头暗暗起誓,世界终将因我的到来而改变。
承载了多年风雨的小楼清冷孤寂,随着老人的远离失去了唯一的一丝生机,叶非决定将老人的遗物收拾一下。
老爷子的衣物很少,大多都很破旧,布上了密密麻麻的补丁,整齐地堆放在一块儿。
‘咚咚’敲门声将叶非的思绪打乱,叶非拉开门,张老等几个人出现在叶非面前,叶非一脸疑惑。
张老面色冷冽,拐杖重重地敲打着地板,沉声道:“你个小兔崽子,给我滚出来。”
一个中年男人的身影缓缓地出现在叶非面前,一脸疲惫之色,尴尬地望着叶非,挤出一丝笑意道:“叶非。”
这中年男子是张允,张老唯一的儿子,在县公安局工作,叶非恍然,不由得苦笑,张老余怒未消,这是在拿张允出气呢。
“张哥,这次老爷子的事情多亏了你,我还没来得及感谢你呢。”平日里张允对老爷子和叶非多方照顾,叶非不忍张允受窘,忙打着圆场道。
张允感激地看了叶非一眼,张老听闻叶非为张允说话,怒色稍减,一脸痛心道:“平日我是怎么教导你的,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易老是我们几个老头子的好友,平时也看你挺懂事的,怎么这次就这么不知事呢?”
叶非摇摇头,安慰道:“张老你也别怪张哥了,他是人民警察,上面有人以权相压,说起来我也该感谢张哥,要不是他,老爷子的最后一面我都见不了了。”
张老沉思片刻,颓然道:“罢了罢了,还不把东西拿出来。”老人对着张允吼道。
张允看张老怒气顿减,走过来,拍了拍叶非的肩膀,低声道:“叶子,这事儿张哥人微言轻,能帮的也不多。”
叶非点了点头,笑道:“我知道,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总有一天我会让他付出代价的。”叶非恨声道。
张允摇摇头,良久,从怀里掏出一叠用纸包住的物什,递给叶非:“这是我们这些老邻居的一份心意,一个是为了易老,另一个是你考上了成华大学,大家希望你能继续上学,毕竟你是我们这第一个考上大学的人。”
叶非没有接,只是说道:“大家的心意我领了,不过我有手有脚,大学我还是会上的,这是我向老爷子保证了的,至于学费,我相信还是能自己赚的。”
两人正拉扯间,张老敲打着拐杖,咳嗽一声,道:“叶非,你就别推辞了,这是我们老邻居自发组织的,将来你出人头地了,再还这份人情也不迟,再推辞就是嫌弃我们这些老邻居了。”
张老一言,让叶非心里一阵暖意,沉思良久,结过张允递过来的一叠钱,定定地看着一张张熟悉的面孔,雪中送炭并非人人都有这份心的。
夜深人静,一阵寒意拂来,叶非劝着几位老人回去,直到将几个老人送到家,叶非方才回到木楼,摩挲着胸前的平安符,叶非靠着床坐下,手低垂下来,‘砰’,右手碰到了一个木盒。
木盒?叶非神情一震,反转身体,将木盒平放在地上,借着微弱的灯光,木盒有一个夹层,打开。
一本薄薄的书卷,书页泛黄,有一股古老的气息弥漫,看起来有些年头了,古武经三个字赫然在列,中正的隶书,恢弘古朴,叶非摩挲着纸页,光滑清凉,字迹仿佛是生长在上面。
在书卷的旁边是半块绿色玉佩,墨绿的色泽在灯光下闪着滴滴绿光,叶非拿起来,温良莹润,神情一震,脑海一片清明,四肢百骸仿如有浸泡在灵泉之中,通透舒坦。
玉佩边缘很整齐地断开,上面雕有精致的图案和纹理,借着灯光,叶非仔细辨别,那图案竟与传说中的龙凤颇有些相似,玉佩中仿佛有液体流淌,晶莹透彻,绿光莹莹。
第五张古武经
定定地看了一阵,叶非神情恍惚,这半块玉佩与自己的身世有关?父母,对于叶非来说,是一个多么陌生的词汇,从记事起,自己就呆在孤儿院里,瘦小的身躯,不合群的性格,成为院里其他小孩欺负的对象,叶非早已习惯了这种逆来顺受的生活。
他每天唯一要做的事就是静静地坐在孤儿院门口,看着院门一个又一个小朋友被领走,那种五味陈杂的错乱感觉让他沉醉。
直到一个衣衫褴褛的拾荒老头出现在叶非面前,矍铄的身躯挡住了午后的阳光,汗水糅合着泥土,一脸笑意地看着叶非,道:“小家伙,跟不跟我这个老家伙走,我带你去找父母。”
叶非鄙夷地瞥了老头一眼,目光移到了正在被人接走的同伴身上,发自内心的幸福笑意让他艳羡,迟疑地打量了老头一下,缓缓点了点头,就这样,叶非被老头子忽悠到手了,事后老头一直笑称叶非是被他慈祥的目光所打动,叶非鄙夷道,慈祥?分明是猥琐才对,跟灰太狼看喜洋洋的目光差不多。
借口终究是借口,老头以捡些垃圾为生,从此以后,一个老头背后始终跟着一个小小的身影,一老一小随着时间的推移,组成了一个不算完整的家,直到
往事如流水,叶非坦然一笑,心里默念,走好,老头,没有我的拖累,你会活得更洒脱,有些事我会帮你完成的。
木盒里除了一卷书和半块断裂的玉佩,便再无其他,叶非将玉佩贴身放好,这玉佩来历莫名,若真与自己的身世有关,倒可以藉此作为线索,叶非的目光落在了那本古卷上。
古武经?莫非是一篇有关于习武的古卷?叶非心生疑窦。
将古卷拿起,卷页泛黄,却也光洁异常,纸张质地上乘,纸页触手竟有一种暖暖的温润之感,古武经三字龙飞凤舞,似是古隶书,老头子所学甚杂,一股脑地向叶非灌输,遗憾的是叶非所学不过半点。
这古隶书倒也有触及,笔锋凌厉之间略带飘逸之感,字体圆滑方正,看似不合常理的笔调,细细看来却浑然天成,这是出自高人之手,叶非暗赞,真是好字。
翻开古卷,一行行小字出现在叶非面前。
“人为万物之首,受命而后性理咸备。果能从生后识开之侯,窒欲惩忿,使七情六尘,永息无生,则人心日死,而至灰扬,道心日明,以至纯粹,则基乃固矣。且心中各具七壳,尤得当诀以通,斯可矣。
七壳者:曰玄通、灵根、妙钥、统真、通枢、涵神、洞幽,左辅元龙,右辅白虎。每一层境界对应两壳,炼神返虚则将元龙白虎合二为一。
夫气起于丹田,升与泥丸,降于背,入于肩,流于肘,抵于腕,至十指尖,此气之上贯也。气生丹田,入于两肾间,降于涌泉,此气之下贯也。气随心到,心逐气穿,心能普照,气自周全,久而力自加焉。式如行云流水,无停无滞,瞬息存养,动静清轻而灵,入手神妙,可以进退如意,形无定门,非斜非横,忽高忽蹲。可谓通真。”
老头自小给叶非打下武术底子,童年时代的叶非就在站桩扎马中度过,通、透、穿、贴、松、悍、合、坚,武术八字真言伴随着叶非,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幼时流浪的生活和孤儿院的日子让他清楚地记下了这句话。
瘦小的身躯在刺眼的阳光下纹丝不动,任由汗水如雨下,无论刮风下雨,还是烈日炎炎,叶非十年坚持不辍,即使在上学后,这个习惯也坚持了下来,每每此时,老人总是拎着酒壶,一脸悠闲地仰躺在宽凳上,一脸严肃的表情下,偶有一丝叶非难以察觉的赞赏和担忧。
据老人所言,武学按境界划分,有三层,一者炼精化气,二者炼气化神,三者炼神返虚。以功夫分,则分别对应为易骨,易筋,洗髓。正是丹田生精血,脏腑凝气机。
国术并非舞台上所表演的那种,柔柔弱弱好似舞蹈,真正的国术乃是以格杀动作为主,源于战场,乃是一宗格斗技巧,随着百家兴盛,融入了各家精义,格杀动作之外多了一种儒雅的外表和内涵。
武术终究是以武为主,失去了武之精义,武术便没了意义,老人晚年常常叹息,国粹的武术已经失了真义,成为世人的笑柄。
老人一身习武,自言习武五十载,不过明境之期,难以一窥化境奥妙,每每言于此,都是一脸遗憾,数百年前,明境多如狗,化境遍地走,而到了现在,化境不可期,明境亦难寻,颠倒的社会信仰生生拉跨了习武之人的寻武之心。
叶非并不能理解老人的心情,只是不要命地按照老人的要求练习,只为了不想看到老人遗憾得目光与叹息的感慨。
古武经第二页载:“夫内劲寓于无形之中,接于有形之表,而难以言传,然其理亦可参焉。盖志气之帅也,气体之充也。心动而气即随之,气动而力赴之,此必至之理也。”
注释曰:突破一层境界,须以气为媒,洗涤周身,祛除杂质,以明身洁,炼精化气,炼气要首在于存神。存神之始功,根于固精,固精之首要在于拓开经脉,祛污留精,年老之人,体内精血随着时间缓缓流失,面容枯槁,神智有失,正是精血流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