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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他眼神陡变,声音冷冽地道。
秦溱激灵打了个寒颤,好悬没当场泪喷,迈着大长腿几步就跑出了偏殿。
顾宜芳脸颊消瘦,却显得那双黑亮的眼睛越发的大,他揉了揉些微酸涩的眼睛,脑仁一个劲地抽疼。
近来,他晚上时常睡不好觉,有时甚至瞪着眼睛一直到天亮,脑子想了什么,他并不全都记得,大多是异想天弄他现在就是做了一场噩梦,只要醒来,他的阿玖就又回到他身边,他们依然像往日一样。
可是,每一次的天亮也不过是证明了这一切是再真实不过。
以及,他的奢望,真的只是奢望。
顾宜芳捧着手里的奏折,盯着那一行字几乎有一盏茶的时间,仍然看不进去,那些字似乎都变得陌生,他再认不得它们一般。
模糊间,他听外面一阵凌乱的脚步声,不知是哪个,被高洪书拦在了外面。
顾宜芳皱皱眉,正想出声将人赶了,便听脆生生的一声:“顾宜芳!”
然后房门从外面推开,谢玖赫然俏立在眼前,笑靥如花。(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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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7 大结局()
高洪书常年在皇帝身边服侍,如果说旁人感受到皇帝一分的威仪,在他身上就会放大到十倍,二十倍,尤其最近皇帝越发喜怒无常,全天候十二个时辰,连在睡梦中寝宫都自行散发一种‘惹我者死’的恐怖气息,所以这些日子在强大的心理压力及环境压迫之下,办事越发精心。
眼瞅着逃也似的离开偏殿的皇后转个身没多久就兴冲冲地跑回来,高洪书根本是顶着一张雷劈的脸在拼尽全力阻拦。
不过,谢皇后气场全开,一扫之前的颓废,三下五除二,没说一句废话就强行突破了防守,直接一把就推开了房门。
皇帝阴冷的视线嗖地射过来的同时,高洪书不由得激灵打了个寒颤。
他犹豫着要不要嘴欠地上前请皇后先行离开,还是就任由这俩货掐,一个掐的不好,死的就是他,却见谢皇后施施然一个福礼,几步就蹿到了皇帝的身前。
此时,一切都晚了。
高洪书顿时菊\花一紧,双手握拳,目光坚定地点头——
崛起吧,皇后!
他的性命就系在她那张作死的嘴上了!
“陛下,”谢玖兴冲冲地上前,眼瞅着皇帝眼神陡变,一股阴森幽冷的气息顺着后背往上爬,生生起了满身的鸡皮疙瘩。她不自觉地停下脚步,只觉脖颈一紧,顾宜芳伸长手臂,手指紧紧扣着她的咽喉,似乎只要稍稍再一用力,她就再也无法呼吸。
谢玖望向眼底一片腥红的顾宜芳,心里一阵阵抽疼。
小秦溱这些天经历了什么,她的无助。她的恐惧,都深深印在她的灵魂时,她知道发生的一切,自然也知道这些天皇帝所受的这些折磨,哪怕她没有亲眼目睹,但她能真切的感受到。
尤其他那满是恨意的眼神紧紧盯着,她知道。他有多恨她。就有多爱她。
她静静地望着他,眼前已经被不断涌入的泪水模糊了视线,就在顾宜芳红了眼眶。眼瞅着那滴晶莹的泪珠就要夺眶而出的那一瞬间,她只觉脖子上的桎梏松了,瞬间被一股力量扯着跌入顾宜芳的怀里,他的双臂像有千斤重一般。紧紧将她搂在怀里,一度令她几乎无法呼吸。
“我回来了……”谢玖话音未落。就被顾宜芳狠狠一口咬住肩膀,那力道没有半分的掺假,似乎是要就这么活活把她肩头的肉给咬下来。
谢玖忍不住呲牙,真心怒了。
撒娇也要有个限度。她肩膀的骨头都要被咬碎了好吧?
他是吃了不少苦,可她也是突破了重重阻碍,找回了属于他们的那段记忆。凭着那股对他的执念,才逆天的吞噬——或者说融合到了秦溱真正的灵魂里。
他是实心实意对她。她对他也没掺半点儿虚情假意的啊——至少现在的确如此。
谢玖将好不容易回来之初,所想用尽全身解数安慰、取悦皇帝的念头立马全抛到了脑后,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伸手往他身\下一掏,狠狠一掐。果然,肩膀上那副好牙口终于一松,嗷地一声尖叫,顾宜芳蓦地弯腰,紧紧护住裤裆,一个劲儿地倒抽气。
“谢玖!”
顾宜芳咬牙切齿,疼出了满脑门子汗,如果不是一动弹那处就疼,他就近非要好好一口咬在一个劲儿在他眼前晃悠的大长腿上。
她怎么敢?!
她一辈子的幸福还要不要了!?
高洪书脸色煞白,仿佛那一下子是捏在他那里,双手和小心脏一个节奏地抖。
他完全是出于一片好心,和不想死的不明不白,生生受了皇后连累。
上一次帝后闹翻,皇帝就是掐着皇后的脖子,如果不是他出声提醒,估计皇帝气急了,失手杀了皇后不大可能,只怕留下痕迹,两人因此就那么掰了。
谁想到,皇后这么不讲策略,就直接往皇帝身上生扑……
他预料到了开头,却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结尾……
他吓尿了,好吗?!
以往这俩货吵架冷战起来,没个起承转合,分分钟爆发。可是和好总要有一个节奏,温存一番也好,哪方先服个软也好,不动嘴的情况下也动手的,今天这手——是动到哪里去了!
这是和好的节奏吗?
这是要被皇帝抄家灭族的节奏吧!
居然敢捏皇帝的宝贝蛋,皇后作死的进程又更近一步了吗?!
高洪书不忍心再看,当然事实上,他是怕继续看下去,不被这俩货生生吓死,也会被回过神来全程被围观的皇帝给灭了口。说时迟,那时快,就在皇帝惨叫的同一时间,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悄无声息地关上了房门,一口气憋的满脸痛红,好悬没直接憋死。
没过多久,里面就传来了一阵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
事实证明,皇后还是手下留了情,皇帝的功能……还是健在的,高洪书欣慰地想。
一直到那声音越发肆无忌惮,连绵持续,折腾了小半宿,高洪书守在门外,腿都站的有些发软。却不知皇帝这是憋坏了,想着一次性地全发泄出来,还是到底让皇后给捏坏,持续在战斗的状态,停不下来。
皇帝是傍晚用过晚膳,听说皇后病了,才扭扭怩怩地来了昭阳宫。
从这俩货又咬又掐,一路嗯嗯啊啊直到鼓打二更天,里面愉快玩耍的人受得了,外面听的人都要受不了了。
肾哪,陛下。
高洪书挠墙,为了大燕的未来,保重身体啊……
…
帝后和好的消息,就如春风一般吹遍了大燕宫,不同以往,私下非议的声音少了,绝大多数人还是怀抱着感恩的心来看待这件前朝后\宫普天同庆的事情。
毕竟现在皇帝是有了笑脸。含章殿的气氛也不是紧绷的一触即发。
含章殿在宫中居主导地位,那里气氛愉悦了,整个后\宫也跟着愉悦起来,再加上除夕将近,整个宫里洋溢着欢乐的气氛。
谢玖终于打开昭阳宫,不再托病不出,在皇帝没日没夜的留宿在昭阳宫第三日后。她趁着皇帝批阅奏折的机会。去到咸熙宫给太后请安。
太后脸色精彩纷呈,瞧着谢玖眨了半天的眼睛,居然半个词儿也没蹦出来。直到郭嬷嬷适时地扯了下她的袖口。太后才咳了咳,示意皇后起身。
“快坐下吧,”太后顿了顿,词又卡在喉咙边儿吐不出来。
谢玖仿佛没看出太后那欲语还休。眼神里满满的腻烦,笑意盈盈地坐到下首边儿的椅子上。嗓音微微有些发哑:“太后勿怪,实是前些日子臣妾有不得已的苦衷,当时——”
“好了,你不必说。”太后挥手打断皇后的解释。说她胆小也好,说她承受能力低也好,她是真没信心若无其事地听完皇后没完没了的掏心掏肺。而且每次掏出来的都是鬼啊神啊的相关。
“哀家只希望你明白,你的夫君是皇帝。他不仅关系着你的荣辱祸福,也关系着全天下百姓的福祉。皇上待你的心意如何,你不是傻子,不会看不出来,哀家不管你们平日里怎么闹怎么作,只希望你能更宽容地对待皇上……至于其他,哀家也懒得管了。”说到后面,太后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哀家也看出来了,你鬼心眼子不少,不过害人的心思还真没有。是你一直在高位,受着皇帝的宠\爱根本不用动其他手段也好,亦或你真是个好的,总之……装也给哀家装一辈子,好好的和皇上过日子。”
如果说之前太后还曾因为皇后非暴力不合作,她这个太后亲自登门劝她安抚皇帝,却被当成耳旁风,第二天就托病不出,抵死不去含章殿给气着了。那么紧跟着皇帝自己再度送上门,帝后和好如初的消息一传来,太后有一种感觉——
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可惜那个耗子是她亲儿子……
和好第二天,景元帝诏书经礼部召告天下,立中宫皇后嫡长子雍王顾逢澈为太子。
立太子非儿戏,不是一时兴起圣旨下来就算完事。中间协商礼部,着内阁商议,按时间算起来,根本是帝后冷战中,皇帝就一直在筹谋立太子事宜,不过事关机密,众臣守口如瓶,哪个也没敢泄露半句。
太后好悬一口老血憋到含章殿喷皇帝一脸。
她也不想浪费脑细胞猜测这是不是帝后间作的一个扣,作的满宫风雨,人人自危之下再把这圣旨给砸下来,砸他们个头晕眼花,再没胆量揪皇帝的小辫子,令封太子之事顺利进行。
别的她不知道,皇帝这情种儿子是非得谢玖这一棵歪脖儿树上吊死,她再明白没有了。
既是如此,就由得这俩货死磕去吧。
太后身心俱疲,挥挥手叫人送皇后,就把谢玖给委婉地撵出了咸熙宫。
谢玖愣眉愣眼地,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站在台阶之下,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