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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恕罪,太妃的尸身可抬回了寿康宫?太后的意思,是按以往的惯例办吗?”谢玖佯作没有听见太后的嘲讽,腆着脸问道。
太后也没想到皇后居然脸皮这么厚,骂她跟没骂她一样,顿时没好气儿地剜她,眼神是满满的不屑。
“修盈不是说你能看到鬼,是个阴阳眼儿吗?你问问愉太妃是想怎么办吧,哀家听听,合理的话就准了。”
话音未落,就听那长脸的愉太妃嗷地一声尖叫:“她可得说话算话,埋哪儿先两说,让她把推牌九欠我的钱赶紧还了,然后再烧两车好物什!我不求风光大葬,不是我的我不肖想,是我的我也绝对不让。”
愉太妃激动的手舞足蹈,谢玖默默地将脸微微往后挪了挪,她就站在太后面前,可愉太妃一隔中间,她根本就看不清太后的表情,尽看愉太妃那惨白的鬼脸了。
“怎么,她没说?”太后冷声道。
“太后,您可别乱说,人生而有灵,万一真显了灵,怪碜人的。”圆脸太妃小声劝道,边说还边四处小心观瞧。
谢玖以往还千防万防,以免被太后知道拿她当妖言惑众的给办了。前几天眼瞅着皇帝那么维护于她,宁可和太后撕破脸也保她,现在太后若只是拿这一条办她,她笃定皇帝保她妥妥的,心里便打定了主意,脸上先带了两分笑。
“愉太妃说,不求风光大葬,不是她的好不肖想,是她的,她也绝对不让。”她淡淡地道:“埋哪儿她不计较,就是让太后和两位太妃把欠她的钱先给还了,然后再烧两车好物什,还有……”
她望向两位太妃,一字一句地道:
“愉太妃说,说好的联手坑太后,为什么每次都是要她放水,那把分明是她做庄。如果你们不认了这帐,还了她的钱,她就一直跟着……”
顿时,整个偏殿陷入一片死寂。
两位太妃激灵打了个寒颤,下意识地就望向了太后,毕竟,她们是说好的坑她。
舒宜呲着大板牙直乐,冲谢玖就挑起了大拇指:“不愧俺这几天替你出头,没少戏弄这小老太太。你这几句话太给力了,你看看她们脸上那儿色,估计下边儿都吓尿了!”
“唉呀,闻着尿臊味儿了。”他飘在空中,笑的跟朵扯碎的菊花。
太后面沉似水,手上的茶盏冲着谢玖就砸了过来,衣裳下摆洒上了黄黄的茶渍。
“你的眼线安到哀家身边儿了,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太后握拳,不肖说这几天稀奇古怪的动静也不像郭嬷嬷说的事有蹊跷,根本就是她安插进咸熙宫的动作吧。
“太后。”圆脸太妃看起来也是个嘴碎的,一直想着往里插话,捏着嗓子轻悄悄的,像是怕被鬼听到似的:“你忘了?刚才屋里就咱们四个。”(未完待续)
392 告状()
第392章
太后阴恻恻的小眼神刷地就冲圆脸太妃去了,别拿她当记性不好,谢氏方才说她们联手坑她的时候,可没见有人出来反驳,可见是真的了。现在倒‘好心’出来指证她话里的漏洞,怎地,是坑她银子坑够了?
“成太妃,你没听过人心隔肚皮,也总听过隔墙有耳吧。”
她不悦地道:“咱们的事儿以后再说,我这儿教训儿媳妇呢,你添什么乱?”
俩太妃对视一眼,身上起来一层一层的鸡皮疙瘩还没落,默默地低下了头,坑太后银子的好买卖看来就此一去不复还了。
“可是,谁偷看咱们推牌九啊——”圆脸太妃话说一半就被旁边穿青色宫装的太妃偷偷伸手掐了她一把。“我没别的意思,就是给提个醒。”
愉太妃一听,谢玖真是能看到她,立马就撒开欢儿似的飞到她跟前,“你告诉太后,她心里明镜似的,这把就是我做庄,她故意——”话才说到一半,就听外面高声唱驾声:“皇帝驾到。”
屋子里的鬼立马消失个干干净净。
顾宜芳没来得及沐浴,匆匆换上干爽衣裳就赶来咸熙宫,头上浸了雨水,一路坐轿子过来他就别扭了一路,总觉得头皮发痒,心里膈应的跟什么似的。
是以,走进来的时候脸色就不是很好,一见太后和太妃都坐着。谢玖不只站着,脚下还有砸碎了的茶盏,他目光一凝。眉毛立时在额前打了个结,慢条斯理地向太后轻施一礼。
“母后万安。”
然后挑眼皮看了谢玖一眼。
谢玖自他进门,就看他的眼神一直绕着她脚下边儿转,他明晃晃递过来的眼神她连装视而不见也是不能够,便几乎不着痕迹地摇了摇头,示意她无恙。
太后一看这俩货进门开始就眉来眼去,脑仁一阵抽疼。
她这儿子以前虽然神经兮兮的。阴晴不定,却是非常讲礼数且注重名声的。怎么遇上这谢玖之后脸皮蹭蹭见厚。越发没皮没脸?这是太妃没了,场合是多么严肃悲戚,这俩货怎么就能不分场合地点就腻歪?礼仪廉耻都让狗给吃了?
“没事了,你们赶紧下去。该干什么干什么吧。”太后几乎闪瞎了双眼,忙不迭地挥手撵人。
被几个昔日的手下败将联手坑银子就够寒碜的了,她可不想帝后丢人丢到那俩骗子面前,背后还不讲究死她?
顾宜芳就像听不出来太后的意思,拉着谢玖就在对面的椅子上坐下。
面色晦暗地望向太后:“朕得知太后身体微恙,派御医来太后也不见,朕亲自来还是不见,朕还以为母后生了朕的气呢……多亏几位太妃为母后排遣寂寞,太后心情愉悦。连脸色都好了许多。知道母后身体无恙,朕也安心了。”
随着皇帝的话,太后的脸色几度变幻。越发难看。
谢玖低头,狠狠咬住自己的舌头,以防被太后那张精彩绝伦的脸给愉悦的忍不住笑出声来。
恶人自有恶人磨。
挤兑了她一时带半晌,这回她儿子来了,她也就老实了。否则还真当没人敢揭穿她的诡计,对外说是让她联合皇帝给气病了。实则在咸熙宫玩儿的这叫一个嗨,天天输银子。天天叫人来战。
“母后,”顾宜芳轻轻地唤了一声就没了下文。
太后瞅了瞅桌案,茶盏让她砸了皇后,茶壶却不知被郭嬷嬷何时给收走了,不在手边。
“何事?”她心不在焉地问。
“母后吃的可好?”
顾宜芳从头到脚,从里到外,从吃到拉问了个清楚明白,最后眼瞅着太后铁青着一张脸,抓着扶手,像是分分钟失控冲过来挠他,他才歇了口气:“皇后才接过宫务,还不大熟悉,一上来就碰上这么大的事,朕想着母后若是身子尚可,不妨指导指导皇后,朕再将瑞王叫进宫来,这些红白事他经历多了,有他从旁协助,也免得哪里做的不对,让外人瞧了笑话。”
太后憋了一肚子的气,“皇上都想好了,就照皇上说的办吧,只是哀家头疼的病犯了,怕是帮不上什么,就让皇后和瑞王看着办吧。”
“哦。”顾宜芳黑亮的眸子关切地望过去。“母后可是推牌九时间太长,坐的累了?”
成太妃哭的久了,口渴正喝着茶,听皇帝这一问,一口气没喘息呛得她咳的惊天动地。
太后只装作听不见,斜着眼睛瞅着皇帝,“是,赶紧出去吧,哀家不耐烦看见你。”
“那愉太妃丧礼是按什么等级,母后可有示下?”顾宜芳见好就收,也不是真想把自家母后给气个好歹。
谁知这话正杵太后心窝子里,立马就炸了庙,一巴掌拍到桌案上,怒道:“你们是合着伙儿的来气哀家的是吧?爱怎么办怎么办?谢氏不就是个阴阳鬼,成天装神弄鬼的吗?她说愉太妃要怎么办,她怎么说就怎么做,反正不会说人话,和鬼倒是沟通的挺畅快。让她自个儿——让她和鬼商量怎么个办法吧!”
太后一甩袖子,由着郭嬷嬷扶着回了里屋。
俩太妃顿时连大气儿也不敢喘,心道这就是亲儿子,打完就好。否则就这么两个神经病掐一块儿,分分钟出人命啊。
顾宜芳丝毫没料到他这个最平和的问题把太后给惹急了眼,不禁一噎,奇怪地看了谢玖一眼,两人默契地向两位太妃告辞,挤着同一顶软轿回了昭阳宫。
路上,谢玖将愉太妃一事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
顾宜芳半晌无语。能将他那身经百战的母后给坑了,还坑了不少银子,他真不知道该说这帮太妃个顶个儿不是省油的灯。还是太后根本就是玩儿入了迷,也顾不得分辩真假。
“那就按愉太妃的意思办吧。”顾宜芳紧紧皱着眉头,时不时伸出手指插进头发里挠挠。
谢玖看了他一眼,“怎么了?一直看你摸头,是哪不舒服?”
“雨水浇的难受。”顾宜芳越想越气。
……
谢玖默默地翻了个白眼,比个大姑娘还娇气。
下了软轿,谢玖一路牵着皇帝又将他送进了沐浴间。这回学聪明了,根本就没跟进去。反而一个急步闪出了游廊。当下就吩咐柯秀去凝香殿,筹备愉太妃的丧礼。
宁妃接到皇后口谕的时候也是醉了。
这么大个事儿就得皇后出头啊,可她们这位谢皇后却是好生清静,大事小情都往她身上砸。连太妃的丧礼都让她出面,真不知道是过于信任她,还是根本懒得管。
宁妃虽说这么想,心里却顶满意自个儿深得皇后重用,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全力以赴,直奔寿康宫。果然在好操持之下,井井有条,其余是皇后赞许。
太妃甍按规矩停灵十四日,后宫裹素。宴饮俱免。
因为愉太妃的死,中秋宴会也不了了之,一应庆祝全免。
谢玖本就对接受诸多外命妇觐见心有余悸。唯恐哪个身边带着形容恐怖的厉鬼,她若有准备还好,万一一个不留神失了仪,当着众人闹了笑话,她一头撞死的心都有。
因愉太妃之死,不用见许多外客。谢玖倒是松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