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让这么一个神经病皇帝真心相待,真是件太美好的事了。
顾宜芳捧着她的脸亲了一口,“朕是看你笑的太傻了,真讨人喜欢。”
……
谢玖好心地没有捧过来铜镜让他看清楚,这世上还有没有比他笑的更傻的。
于是,两人对着一顿傻笑,都有默契地没有提让人糟心的事儿,搂着就躺榻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上来。
“朕明天就让高洪书吩咐下去,准备新的皇后礼服,还有凤冠,一系列的东西……明天朕让朱氏迁出昭阳宫,待重新整修过后,你再住进去。昭阳宫离含章殿近些,也省得朕每天跑来跑去。”
顾宜芳喃喃道:“那时候,你住到含章殿也不会有人说什么了。”
谢玖激动的心简直要跳出胸膛,她支起手肘,冲着皇帝一张一合的嘴唇就亲了上去。就像相濡以沫的两条鱼,唇舌一番交缠,她干脆翻身骑到了他身上。顾宜芳哪里见过这么主动的谢玖,顿时也兴奋的无以复加,两个互相撕扯着衣服,很快就脱了个精\光,滚到了榻上。
还什么憋屈,什么窝火,顾宜芳觉得自己简直就快被火给烧成了灰烬,早知道说了这事儿,能把谢玖给乐成这样,换得这般欢乐的结果,他早巴巴地在她耳朵根下一天说八百遍。
“嗯……慢点儿……”
谢玖抑制不住地呻\吟声传出顾宜芳的耳朵,不仅没有令他慢下来,反而大开大合,直把她的魂儿没给撞飞。
一场酣畅淋漓的情事,结果就是隔天一早谢玖在榻上直爬到下午才起身,而皇帝一大早便神清气爽地吃了一大碗米饭,满面红光地去了早朝。
碍于心情实在太过愉快,脸上始终带着笑,卸不下来。上朝前顾宜芳甚至想了小半个时辰的憋屈事儿,才换上了一副苦大愁深的脸,去对着满朝文武。
昨日是太后的生辰,皇帝一向注重孝道,所以尽管皇帝与大臣因为废后一事闹的很不愉快,也没有想到皇帝会在这一天就发飙,当皇帝把朱维中的奏折扔到高阶之下的地上时,整个朝堂都惊呆了。
顿时,殿上连呼吸声几乎都听不到。
顾宜芳轻轻蹙眉,冷冷的目光扫视噤若寒蝉的一众大臣,最后将视线定到低眉敛目,挺直腰板跪在龙椅之下的朱维中脸上。
朱维中低眉敛目,口中虽喊着陛下息怒,脸上严肃中带着淡淡的嘲讽,意思似乎是在说早料到皇帝会出这种招式。他不过是狡兔死走狗烹的新一任人选。
“吏部尚书为朝廷举荐人才,掌管天下文官的任免、升降,实为朝廷之重。朕一向信任朱大人为人,可是朕怎么也想不到朱大人会犯如此大的失误。青阳知府杨敬沦,造福一方,知人善用,朱大人提名升迁。居然就能将杨敬沦的沦字写成了沦字。且不说这之后的官印信函将造成多大的损失和麻烦,朱大人连自己保荐之人的名字都能弄错,万一弄个冤假错案,名字都不看就批下去,前者关乎人的富贵荣华,或能改之,后者就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
“朱大人,你太让朕失望了。”顾宜芳目光沉痛,“朱大人既无法胜任,便干脆退居让贤,不做这吏部尚书也罢。”
皇帝掷地有声的一席话扔了出来,把整个殿上的人都给砸蒙了。
谁也没想到一个字而已就造成这么大的后果。可正如皇帝所言,此事可大可小,往小了说是一时疏忽,可真像皇帝这样揪着不放,也的确是失职之罪,幸亏不是刑部尚书的奏折,否则一个错字就可能错要了旁人的性命。
朱维中跪在地上,他脑中正如殿上一般,陷入一片死寂。
他不确信那字是他所写,还是皇帝的爪牙趁他昨日小酌之后,恶意篡改了那个沦字。他照着早前吏部侍郎递上来的字纸直接抄写下来,可那时的他微醺,若要他确切回忆起来,他并不确定那一定非他所书。
“是微臣失察,臣愿领一切罪责。”朱维中毕恭毕敬地道,花白的胡须,随着嘴唇颤动,脸上仍是一副雷打不动的淡漠表情。
顾宜芳不着痕迹地扫视殿中神色各异的大臣,淡淡地道:“吏部尚书朱维中渎职失职,有亏职守,有负朕望,即日起贬为庶人。着礼部尚书*兼任吏部尚书一职。”
众大臣你看我,我看你,正有人要站出来为朱维中求情,精神抖擞立于一旁的拱卫司右指挥万钟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扬高声音道:“臣等领旨,陛下圣明。”
有了万钟带头,几个见风使舵的立马就跟着跪下高呼:陛下圣明。
虽说谢玖不是本身的谢玖,到底占用了人家的身子,以至皇帝对万钟虽不像之前那么膈应,到底情绪还颇为复杂。如今一看拱卫司正经的头头卫贺愣眉愣眼地站在那儿,反而是副手万钟即时出来站队,顾宜芳不禁在心里叹了口气。(未完待续)
327 明白()
皇帝一道口谕,不仅免了朱维中吏部尚书的职位,贬为庶人,连原本内阁首辅建极殿大学士也给撸了下去,可谓是一撸到底。整个朝堂的大臣经过短暂的错愕,回过神来便有朱派死忠上前劝谏。
几乎是皇帝的手微微一动,高洪书眼疾口快地同时道:“有本启奏,无事退朝。”
顾宜芳起身,就把一殿闹哄哄的大臣给抛在身后,几大步就下了台阶。
众大臣面面相觑,许多人扑通跪到地上,干嚎了一嗓子就让皇帝这突如其来的举动给噎个半死,含章殿这么大,他就是嚎破喉咙,皇帝\都不见得理上一理,反而会因蔑视皇帝而当廷杖毙。
看着一众大臣围到朱维中面前,七嘴八舌地研究怎样劝谏皇帝,做个千古明君,不能让皇帝听信了谗言,因一时之气而损了一名忠臣良将。
万钟看着这帮文臣个个嚷的脸红脖子粗的架式,不禁笑了,就他们现在这种气势直接送上边疆战场,一个顶十个,估计分分钟说死敌人。反而是被围在正中心的朱维中仍旧一脸的云淡风清,适时地对同僚的愤慨表示感谢。
“卫大人,一起走?”万钟笑问,眼角隐隐皱起几条细纹。
卫贺看了眼从未见过乱作一团的文官们,略微迟疑地在万钟伸手示意先行之后,缓步走出了含章殿。
“据我所知。你一直在查朱家,手上也有几桩与朱家甚有牵的案子,为何不在殿上提出来?”
四月末的天气渐暖。众臣早早换上了春季的朝服,拱卫司与别不同,颜色甚为鲜艳,衣摆下绣飞鱼图案。卫贺背负双手,英俊的脸上露出几分疑惑的神色。
万钟以肉眼几乎不可辨的速度始终遵循着礼仪,与卫贺保持在错后小半步的距离。
“现在证据并不足够。”他淡淡地笑道,而后见卫贺冲他直皱眉。完全不相信他的说法,显然是看了案卷。知道事情进展到了哪一步。
于是,他笑开了。“因为,皇上并不会乐见那样的状况,所以下官才并未出手。大人或许以为皇上摆明了贬朱大人的官职。下官便该紧随其后,落进下石。”
说到这里,卫贺的眉头几不可见地动了动,万钟便知道说到了他心里去。
这些天的相处,卫贺的为人,万钟算是摸了个底儿透,知道他就是个不擅政治的,在拱卫司立足还跌跌撞撞的,也就深深地把心放到了肚子里。
对于自己能完全掌握的人。万钟一向不吝指教,加之卫贺其人忠心有余,手段也过于正派。是皇帝真正的心腹爱将,万钟有心结交,也就跟卫贺交了实底儿。
“此时朝党群情激昂,下官若在此时哪怕只扔下一块小小的石头,都会激起翻天的巨浪。”万钟说到此处,忽地压低了声音道:“皇上要办朱大人。却不想落手段太过激\烈,如今不过罢了他的官……以后日子还长呢。那些案子有的是机会冒出来。于是,下官便不及在一时了。下官在此还要谢过大人,方才没有当着皇上戳破。”
卫贺翻了个白眼,他是不擅政治,搞那些个小心思,可他也不傻。
万钟个人精,玩儿人的鼻祖,虽然最近让皇帝给冷了冷,到底局势还不明显,他怎么可能冒冒然,没弄清楚皇帝的意图就处处针对万钟?
再者万钟那缺德带冒烟,一肚子馊主意,他还怕万钟找他的后帐呢。
“你说,朱大人做了这么多年的官,一辈子和人打交道,怎么就这时候犯了这么简单的错……真莫不是天意?”卫贺感慨。
两人边走边聊,转出长信宫,便是开阔的宫道,青石铺路。
万钟长眉直飞入鬓,眼睛一笑,整个脸就柔和了许多,可卫贺从他笑里分明看出了狡黠的感觉。
“喝醉了酒,眼花也是有的。要知道,朱大人也四十几,马上五十了。不胜酒力,外加老眼昏黄,并不是多难理解的事,不是吗?”
卫贺只觉得脖子后方冷嗖嗖地一阵阴风吹过。“你怎么知道他是饮醉酒?是你猜的,还是……”
“大人。”万钟笑着摇头,脸上一副你知我知的表情。“咱们是干什么的,京师数得上数的几家,哪家大事小情,别人不知咱们还有不知道的吗?”
卫贺在风中凌乱了,他确实不知道啊。
他一直以为拱卫司收集情报,不过是针对贪官污吏啊,敌我矛盾啊,哪里就知道人家手长脚长直接进到官员的大宅之中?
那就是说,他在自家府里吃饭不洗手,打嗝放屁,爱和妻妾来个双飞三飞啥的,万钟是啥都知道?
卫贺顿时在万钟面前有种赤果果的感觉,羞涩地将背在身后的双手挪到了前面。
万钟和惠妃的丑闻一度闹的沸沸扬扬,之后万钟就暗地里针对朱家上下进行了一系列全方位立体性的大搜查,甚至连朱家仆人那一挂都没有放过。卫贺再傻也看出来怎么回事了,只是朱大人到底是喝醉酒误事,还是万钟在暗处下了黑手,他就不得而知了。
而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