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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小人遵旨。”连书进门就看皇帝脸上不对。连忙应声走了。
谢玖连忙给皇帝倒了杯温水过去,他喝了一小口,怎么想怎么不对,一拍大腿。“不行,朕亲自去一趟昭阳宫,皇后作死也等朕废后再说。朕就没听说过皇后在位自戕也要给皇帝抹黑的,怎么什么奇葩都让朕遇上了?”…。
赶情谢玖是见鬼体质,
他是遇奇葩的体质吗?
“你先稳住,为了她气坏身体不值当。”谢玖抚着他的胸口给他顺顺气,真心觉得皇帝对上皇后,至少在语言上根本就不是对手。。…。
皇帝开始还想守着秘密,后来两人聊开,他就各种守不住那张嘴,什么都往外倒,包括皇后往她身上扑的那些个脏水,有一句算一句,给她学了个十成十。皇帝学的时候不知道有没有意识到,皇后撕破脸皮以后,完全开启嘴斗模式,啥啥不在乎,皇帝在乎什么,本文来源:,她就往上鼓捣,生生把皇帝气的肚子鼓鼓,脸红脖子粗,除了骂皇后住嘴,不分粗尊卑,完全插不上嘴。
皇后语言能力极强,皇帝倒是个阴谋算计的好手,一肚子坏水,但语言上着实不是那么有力,属于嘴巴跟不上脑子的那种型。
蔫坏哪个还成,真是面对面,扯开他皇帝的身份,真不一定能骂过几个人。
否则也不会每每让她也气个倒仰。只不过不同的是,她口下还留着几分情,大多是调侃为主,皇后一只脚都被皇帝扯下后位了,自然是毫无顾忌地什么痛快说什么。
于是,皇帝被碾压了。
现在他颠颠地上前,估计也是被骂的份,气的鼓鼓的,嘴上也占不到什么便宜。可如果说不让他去,他那脾气一上来肯定是没二话的。谢玖就想着让皇帝见识见识女人翻脸后的恐怖姿态,让他心里留下些阴影,看清那些个女人当面是有多千娇百媚,背后又是怎样一副嘴脸。。…。
“朕才不受她的威胁,她愿意死就让她死!”顾宜芳抬腿就往外走,一边走还一边嘟哝。“就让朱家给她接回去,要死,死他们家去,宫里的鬼够多了,再多她一个,朕嫌挤的慌!”
谢玖一路送皇帝出了宁安宫,眼瞅着他坐上御轿,乌泱泱的一堆人跟着去了昭阳宫。
花真跟在后面长舒一口气,脸上才有了血色,刚才眼瞅着皇帝怒气冲冲出来,她只当自家娘娘作死又气跑了皇帝,后来是看惠妃跟个没事儿人一样还和皇帝说话,皇帝也没伸手掐死她,花真这才放下心来。
“娘娘,晚膳可要等皇上回来再叫?”柯秀轻声问。
她是素锦被撵出宁安宫后,安春提点上来的。经过几个月的相处观察,柯秀虽然面嫩,动不动就爱脸色,办起事来却绝不含糊,嘎巴溜丢脆,绝不拖泥带水,谢玖让舒宜跟了几天,打听不到她和别的宫里有何牵扯,这才提了上来。
不过半个月就看出来,是个可心的,和花真一般年纪,可比花真靠谱了许多。
谢玖想了想,“一会儿皇上就回来了,待皇上回来一盏茶的时间再叫厨房开动便好。”。…。
“等那时候再做,怎么也要半个时辰也后才能好,这么久能行吗?”花真知道惠妃说的肯定是有她的道理,可还是忍不住提醒一声。
谢玖笑了笑,皇帝回来就得憋一肚子气,她总得给他缓缓,消消气的时间不是?
谢玖穿着件单衣便送了出来,当下夜风一吹还是感觉微微有些凉意,她捋了捋额间细碎的发丝,转身进了正殿,抬脚就冲侧屋龙凤胎那里走了进去。
她摇着鼓浪鼓逗了会儿俩大宝贝,没过一会儿小石头就尿了,谢玖并没有完全放手让奶娘照顾一切,她虽不能无时无刻照顾龙凤胎,她想只要她在他们身边,该她做的,她这做娘的还是想做到最好。…。
她熟练地换上尿布,
正要亲亲难得露出笑模样的小石头,就听豆沙包也开始哭了起来,她正要打开看看,就听顾宜芳在正厅直叫她的名字。
声音里带着股子怒气,估计和她想的相差无几,让皇后又给碾压了一遍。
谢玖轻声吩咐奶娘:“估计也是尿了,本文来源:,你好好照顾公主和皇子。”。…。
奶娘点头如捣蒜,在这宁安宫里除了惠妃,谁听了皇帝的声音都得抖几抖,更何况现在这一听就是怒发冲冠,两个奶娘巴不得脑袋都点掉了,就想惠妃别磨磨蹭蹭的,赶紧把皇帝的毛儿给摸顺了。
谢玖施施然出了侧屋,只见大厅跪了一地的宫女太监,哆哆嗦嗦的跟秋天里的落叶一般。
皇帝坐在上位,周身一团黑气,脸色阴沉似水,浓眉紧紧地蹙起。
“怎么叫了你这么久,才出来?!”他没好气地道。
谢玖慢条斯理地上前,“小石头尿了,我在给他换尿布呢。”
“你——”顾宜芳瞪着她,突然意识到满屋子宫人,不耐烦地把人全轰了出去,一直到门关上,他才继续道:“你就知道小石头,豆沙包,他们的尿布还用你换?朕让奶娘、嬷嬷、宫女一堆堆的人照看着是为了什么?你还得给他换尿布?”
谢玖见没人了,也不跟他客气,直接走到他面前坐到他腿上,和他来个面对面。
顿时,顾宜芳话就停了。
“那是我儿子,我为什么不能换尿布?”谢玖理直气壮地问,然后伸手捧着皇帝的脸,在他嘴唇上印上一吻。“我今天画了将军的画,结果修盈说我画的更像是你,眼睛大大的,脸型也像。你看,我多喜欢你,连画里都带出来了。”。…。
顾宜芳‘嗯’了一声,面色微微缓和,抱着她的腰就把头埋在她的肩上蹭蹭。
“你说,你心里究竟是我的地方更大,还是豆沙包和小破石头的地方更大?”他闷声问道。
谢玖磨牙,皇帝敢不敢不这么跟他恶意卖萌?和自家孩子抢地方,他也真说得出口。(未完待续)
。
310 居心叵测()
不得不说,
顾宜芳没有直接问她心里究竟喜欢的是他,还是万钟,她就已经知足了。
自重生以来,顾宜芳完全不像前世景元帝的作风,和她在一起,越来越不知顾忌,什么都敢往外说,前朝后\宫,就没他不唠叨的。各种抱怨,完全拿她当个废话接收站来用。
而且两人相处起来,更是没个正形,完全不像二十四岁的大男人,他俩腻歪到一起的时间越长,她越有种皇帝越活越回去的感觉。
皇帝明显是在皇后那儿嘴上没占到便宜,又不想拿她撒气,本文来源:,在她这儿求安慰呢。
于是,谢玖好生安抚了皇帝一把,他爱听什么就说什么,一顿晚膳下来,又是喂水又是喂饭的,直把连书看的愣眉愣眼,皇帝看上去整个儿一个生活不能自理。到了晚上,可着皇帝的性子摆出什么样的姿态,爱来几遍来几遍,直叫皇帝哼哼唧唧的,美的几乎上了天才算完。
早晨皇帝神清气爽地吃过早膳才去上朝,谢玖则在榻上躺了小半天儿。
之后几天也不知道怎么搞的,前朝事多,不知道是不是都集中在皇帝这儿起刺,皇帝天天到宁安宫都沉着一张脸,见谁都跟欠了他几万两库银没还似的。。…。
谢玖各种顺毛摸,又是一番精心服侍,几天下来皇帝精神饱满,红光满面,走路都带着风,反倒是谢玖,平日在宁安宫睡到自然醒。每隔三天到咸熙宫请安一次,起个大早,她顶着个黑眼圈。忙叫花真施展了一双巧手,给画的媚眼如丝,千娇百媚才算遮了过去。
太后临近生辰,心情越显愉快,许多糟心事都不放心上,也没在最近找惠妃什么茬。
其实只看那一身滋润过度的媚态,再看一边干涸的跟几年都没接半点儿雨水的咸碱地。什么是有宠,什么是没宠根本是摆在明面上。一眼就看得出来。
除了惠妃,宫里有一个算一个,秦妃生了个皇长子,不过在宫里幽居几个月的功夫。眼瞅着再出来在皇帝的眼睛里就连个位置都没有了。
张伏慧不知该说自家儿子无情,还是多情,对待不同的人,皇上还真拿出的是不一样的姿态。
开始她还只当皇帝几天新鲜,也就由着他,后来皇帝就成了习惯,再说也不听了,然后宫里一件事接一件事,她不想在这关头给皇帝找不痛快。结果就是皇帝是痛快了,在后\宫无法无天,谁谁也看不上眼。眼珠子就像黏惠妃身上拔不出来了。。…。
直到这个时候,张伏慧真心后悔了。
当时在谢玖和万钟丑闻闹的沸沸扬扬的那个时候,她就不应该心里打起小算盘,以为留着她对抗皇后是把好刀,也省得她和皇帝直接对上。
结果,皇后的确让她给搞垮了。后\宫能与她对抗的也几乎没有了。
秦妃不显山不露水,无利不起早。就算想要那份利,也装的人模人样半推半就才受了。
张伏慧在宫外得了谢玖曾钟情万钟的证据,也有她曾书写的信件,她不想和皇帝撕破脸,便交到了秦妃手上,示意秦妃动些手脚。
秦妃惯会祸水东引,有什么棘手的从不主动上前,只这一次接的快,张伏慧只当秦妃也是惊着了,生怕惠妃就这么顺顺当当让皇帝硬给推上了后位。谁知秦妃这个慢郎中,不紧不慢地布局,整个后\宫掀起诗词热来,才由早先与惠妃交往甚密的尹才人着手,引的皇帝起了疑心。…。
当皇帝搬回含章殿时,
太后都以为这次肯定是掰了,谁知道没两天谢玖去了含章殿一次,这俩货就又好的跟一个人似的。。…。
连与别的男子暧\昧不清,皇帝\都能生受着,不再追究,太后又能说什么?
说什么!
她也只能受着。
以前她还敢说但凡有个不满意,一杯毒酒赐死,说话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脚,她敢说,她一杯毒酒给惠妃灌下去,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