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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皇帝最善于找虐,没憋屈事儿自己都能把自己整憋屈了,然后再让别人憋屈至死。
高洪书吐到一半的叹息生生又憋了回去,右眼皮跳了三天了,还不知多大的事儿等着呢。如果可以,他真想跟皇帝说,你特么别作了,给条活路吧!
不过,天不遂人愿,回到含章殿的皇帝依然贯彻了他一路以来的躁郁,批了一下午的奏折,摔了十七八个茶盏,最后无奈高洪书只得吩咐茶水间端上去最普通的墨色茶杯。
他知道皇帝是在生惠妃的气,至于具体是因为什么不得而知,便连忙派了连书亲自去请惠妃来灭火。
等了一盏茶的功夫,谢玖坐着软轿这才姗姗而来。
一到殿门口,谢玖就察觉到了一种诡异的情绪,含章殿里里外外的宫女太监目光热切,眼神闪闪放着亮光。
连书在路上说的不清不楚,只道皇帝在宁安宫生了气,却不知为什么生了气,生了什么气,还望惠妃过来安抚陛下即将失控的暴跌情绪。
谢玖自问皇帝走时许是心情不佳,却还至于失控。
直到她走到敞开的门前,听到瓷器摔碎的声音,紧接着皇帝不耐烦地斥道:“笨手笨脚,还不赶快清理出去!给朕滚出去!”
谢玖一怔,片刻便见一个小宫女眼角挂着泪珠,哆哆嗦嗦地捧着四分五裂的茶杯出来,抬头见是谢玖,手忙脚乱地请安道:“奴婢见过惠妃。”
殿内突然安静,紧接着是顾宜芳略显疲倦的声音道:“惠妃在外面?快请进来。”
谢玖迈进门坎,几步就走了进去。
“陛下圣安。”她跪地请安。
脚步声响起,顾宜芳走过去扶起她,看起来并没有生气,只是习惯性地皱着眉。“你怎么过来了?是有什么急事?”也难怪他这么问,皇帝前脚从宁安宫出来,她后脚就跟过来。没事儿谁来回折腾玩儿呢?
谢玖轻轻摇头,美眸关切地望着他,“陛下脸色不佳,是身体不舒服吗?”
顾宜芳看了看她,忽地一笑。“你怎么会觉得朕身体不适?只是宫人笨手笨脚,朕嫌他们烦……你不用担心,没事的。告诉朕,过来找朕是有什么事?”
谢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皇帝似乎真的是在对她生气,眼睛都蒙着一层疏离。
她笑笑,从宽大的袖里掏出一条明黄丝线编的同心结。“这是我在周姐姐处学来的同心结,本来想给陛下挂在身上,谁知陛下走的急,阿玖没来得及亲手给陛下戴上呢。这不,就赶紧过来先占个地方,免得让哪个手巧的先占了去。”
顾宜芳伸手接过精巧的花结,目光一柔。
“这是你亲手编的?”
“当然,我编了三条,这是最好看的一个。”谢玖讨好地仰起脸望到顾宜芳深邃的眸中。“陛下,只戴阿玖的同心结好不好……至少一年之内,只戴这个,行吗?”
顾宜芳挑眉,这才笑了。
“只戴你的,你给朕什么好处?”
谢玖见顾宜芳笑了,才轻轻推了他的胸膛一把。“我送礼物给陛下,陛下收礼还要好处,太欺负人了。”
半晌,她也没见顾宜芳接下岔,才讪讪地道:“那陛下想要什么好处?我整个人都是陛下的,吃穿用处,无一不是陛下所给,我能给陛下什么?”她变相地撒娇服软,说的这些个话连她自己都小小地反了会儿胃。
偏偏顾宜芳似乎很喜欢听,一把将她抱进了怀里,声音带着掩饰不住的笑意,道:“亲朕一下,朕就答应你,好不好?”
谢玖下意识地望向两边,这才发现殿内服侍的人早被高洪书赶了出去,偌大的房间只剩他们两个相拥相抱。
她也不矫情,捧着顾宜芳的脸就来了个深深的舌吻,直到他的大掌抚到她的后脑,更激\烈地回吻她,两个人就像打仗似的,都想压过对方一头。谢玖手指灵活地在他身上游走,直到他忍不住呻\吟出声。
两人忽然觉得为免擦枪走火,同时停了下来。
谢玖微微喘\息着,头抵在顾宜芳的胸膛,心跳渐渐平复后,起身才发现他明黄的常服被她揪扯的乱成一团,领口也扯开了,他胸膛起伏,一双黑亮的眸子紧紧盯着她,似乎不想放过她一丝一毫的表情。
她心头一紧,却也忍不住发笑。
“陛下,”她伸手抚平他的衣裳,将衣领摆平。“我喜欢这样的陛下。”
箍在她腰间的手臂一紧,顾宜芳低哑着声音:“什么样的?”
谢玖在他耳畔低声道:“晚上我们再继续。到时……我告诉你。”
顾宜芳轻笑,胸膛微微震动。拇指划过她的粉唇,眼神随着手指越发幽暗。
“快回去吧,晚上乖乖等朕。”
谢玖捡起顾宜芳意乱情迷下掉落在地上的同心结,半跪在他的面前轻手轻脚地挂在他腰间玉带上,只听顾宜芳倒抽一口冷气,拽着她的胳膊一把将她拉起来,她身子一歪就倒到了他怀里。
谢玖第一时间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一怔之后莫名地想笑。
“你就作吧。”顾宜芳咬牙切齿地道。
157 翻脸()
皇帝一向在含章殿后厢处理政务,有时召见大臣也在此处,谢玖能够出入此处已是极大的荣宠,却是不敢在此真的撩拨皇帝,做下白日宣yin之事。
她被皇帝搂在怀里,一动也不敢动,直到他叹了口气人,手臂缓缓松开她。
“你简直生来就是为折磨朕的。”顾宜芳蹙眉,似有恼意,但方才的冷淡疏离却早不见了踪影。
谢玖看得清楚,越发笑的得意,扯着皇帝的衣襟柔声道:“阿玖待陛下好还来不及,怎么会折磨陛下呢?”
顾宜芳伸手摸\摸她的脸,唇角轻挑终于笑意,眼神里火苗一闪,那手迅速在她脸上掐了一把,露出一口大白牙。平日里伶牙俐齿,说起甜言蜜语来一串一串跟不要钱似的,也不讲个姑娘家的矜持,怎么今天死咬着牙不肯说句好听的?
说她是为他而生的,能死是不是?
就顺着他的话,搭句下茬他还能当了真不成?
这些天跟着周妃楚美人一起厮混,她是不是把注意力都分其他不相关的人身上了,严重地忽略了他这个她最应当在意的人?
心里不满,手下不自觉地就用了力,只听谢玖哎哟一声,用力一把推开了他。
谢玖手捂着脸,美眸湿湿的似乎随时有眼泪掉下来,眼神控诉地瞪着他。
“陛下心情不好,泛不着拿臣妾出气!”她心底隐忍了许久的怒火腾地就上来了,皇帝这是对妃嫔无端的暴力行为!
她独占圣宠早犯了众怒,众妃恨不得她一跤跌下去直摔个粉身碎骨才好。如今才晋位没几日,宁安宫迎来送往,各怀心思,若她顶着被皇帝掐紫了的脸蛋招晃过世,还不让众妃笑死脸抽筋,背地里讲究她到死?
皇帝最近神经病越发严重,动不动就火。说几句就翻脸,她都忍了,谁让人家是皇帝,谁让皇帝\都特么有神经病的底子!
可她私下服低做小也就罢了。让她顶着红印子脸算是什么意思?
不特见她,想换人就直说,用得着这么糟蹋人吗?
顾宜芳被谢玖推开的时候就愣住了,这还没反应过来,便见她毛躁地施了礼,一句:臣妾告退,转身就往外走。
“朕准你走了吗?你给朕回来——朕说话你没听见是不是?!谢玖!朕叫你呢!”他连叫几声谢玖就跟没听见似的,脚下却更快了,没几步就出了门。
高洪书把谢玖请来含章殿灭灭皇帝的火气,将宫人轰出了后厢。他便守在门外竖起耳朵听起墙角来。耳听着皇帝的毛让惠妃一个同心结几把就给摸顺了,两人又腻腻歪歪起来,他甚至来不及嘲笑皇帝易安抚易扑倒的体质,两句话不到的功夫两人就闹翻了。
皇帝扯着脖子叫谢玖那一嗓子,好悬没把高洪书的魂给吓掉。激灵打了个寒颤,冷汗还没全发出来,便见谢玖捂着脸急匆匆地就出来了。
他连忙上前半拉半挡到谢玖前面,他是皇帝的人,此时自然也顾不得位居正一品的惠妃脸面,只顾着别让皇帝找茬将疯抽到自个儿身上,腆着脸笑道:“惠妃娘娘先别急。皇上叫您,想是有话还不曾说清呢。不管怎样,您不能就这么走了啊,您给小的一个薄面。”
谢玖此时火气也控制住了,知道不能就这么甩手走出含章殿。
高高兴兴地来,和皇帝大吵一架走出去。让后\宫众人看笑话不说,若真是神经病打底儿的景元帝当真惹羞成怒找了别个,对她却是得不偿失。
她并不奢望皇帝始终对着自己一个,最坏的局面就是两人闹翻的情况下皇帝找了别人,那样她可谓人才两失。鸡飞蛋打。可就这么灰溜溜地回去抱皇帝大腿,她怎么想怎么憋屈。
两眼一挤,刷地挤出两行热泪,捂着脸的手也就松开了,轻飘飘地挣扎着推开高洪书,道:“高总管,你让开吧,皇上圣人的脾气,我是无颜面君了。”
高洪书一眼就看到谢玖左脸蛋那两块红印子,说不是掐的都没人相信,明晃晃的两根手指印子啊。
他是看皇帝脾气暴躁,想惠妃一向最会安抚\摸顺皇帝这头犟驴,便派人顶着大太阳给人请来了,结果好好的突然怎么就动起手来?皇帝这算是暴力升级?
他诧舌不已,脚下一顿,便让谢玖别过身子越过了他。
谢玖满头黑线,也没想到这么容易就摆脱了高洪书,一时间不知是进好还是退好,两人之间有一股诡异的气氛,忽地僵在当场。
“谢玖,你是拿朕的话当耳旁风是不是?”
听到身后皇帝的咆哮,谢玖和高洪书不约而同地在心里长舒一口气。
“你跟朕耍什么,不过是逗逗你,怎么说翻脸就翻脸?你这脾气怎么——”顾宜芳怒气冲冲地上前,一把拉住谢玖的手往门里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