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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正此行,就是实地来查看下情况,了解下西夷的具体实情。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误会,和发生不好的冲突,几人也是打扮起来,除了李正那张黑脸没法遮挡外,其它人大不了脸上涂点灰也就过来了。
这里已是黑莲的地盘,十人不得不小心行事。虽中原的各个正道同盟,都称黑莲教是邪魔妖道,提及也是嗤之以鼻,视如敝屣,满嘴的轻蔑、埋汰,但也不得不认,这黑莲教是非常厉害的门派。
这顾清泉以前的小门派,好像就是让黑莲教给直接灭了。黑莲教的人,十分容易辨认,因为这里不时走过的道人,胸前衣服上刺绣着一朵黑色莲花。
李正不由指点到:“你们看,那胸前刺有黑色莲花的,就是黑莲教的人了!人人都说我是黑莲血魔,也不知他们认不认我呢?”
华灼笑道:“你不妨前去给他们打个交道!反正你们都是以黑为尊,他们是胸前绣佩黑莲,而你是直接黑脸。这黑脸与黑莲,只是音调不同,恰好是一家人嘛!”
“哈哈!别说我啊,你不是叫莲花仙子吗?其实我跟他们不是一家人,跟你倒是一家人啊!”
“你,胡说什么呢,谁跟你是一家人?”
李正叫华灼生气了,连忙说道:“你是我的姑奶奶呢,既然是我姑奶奶,也算一家人,是一家人!”
“哼!知道就好,还知道长幼尊卑。乖哦,不要闹了!姑奶奶回家给你糖吃!”
武清流、顾清泉、文星几人,听华灼收拾李正,也是暗笑不已,都想这真是一物降一物,这李正在华灼面前,还真就是那个那个什么的。
这样游游玩玩、耍耍看看的,终于到了春风不渡的玉门关。
站在一个高坡处,看着一望无际的戈壁大漠,品味这种苍凉与孤寂的风光,充满悲壮与荒芜,还有那虚无缥缈的海市蜃楼。
只是这里不再有曾经喧嚣绝伦的驼铃声声、人喊马嘶,也没有商队络绎的繁荣景象,只有一片寂寞苍凉的茫茫戈壁。站在此处,只能感慨天地如此之大。而眼前的玉门关,已无当年雄伟与热闹,显得无比凄凉慷慨,悲而不失其壮。
看着远远奔流而来的黄河,好像与白云连在一起,玉门关孤零零地耸峙在高山之中,显得孤峭冷寂。
李正站在茫茫戈壁滩上,见此风景,不由诗兴大发,吟诵着:“黄河远上白云间,一片孤城万仞山。羌笛何须怨杨柳,春风不度玉门关。”
吟着诗就掏出那个破笛,坐在一个石堆上,迎着夕阳吹了起来。众人一听,这不是折杨柳枝:“上马不捉鞭,反拗杨柳枝。下马吹横笛,愁杀行客儿。”
其它九人下了土坡,找到背风的地方舒缓筋骨。
这李正,就会折磨人,说什么读万卷书、行万里路,这还真是行万里路。这可是从西蜀、长安过来,真是一步一步走过来的。
中间还遇到过沙尘风风暴,那遮天蔽日、黄沙盖地的,发出排山倒海的巨啸而来,只差没将这十人给淹灭。不错,是排山倒海,以前觉得这个词太夸张了,但来这里才知这是真的,那巨风,真的眨眼间,把一个沙山给卷走,又把一个低坑给淹了。
难怪朝廷与官府丢弃这里,这里除了胡人能怡然自得的生活在这里,汉人还真没几个能安心的住在这里。
几人任由李正在上面胡吹乱弹,各自把头上的头巾,身上的围巾纷纷解下,抖抖上面的黄沙,并揉揉有点酸软的脚来。
这可比打仗杀人还累啊,这四处苍苍野茫茫,风吹大漠见黄沙。目光所及,全是黄灿灿一片,灰蒙蒙一层。足之所行,尽皆沙砾满地,乱石飞滚,惊涛骇浪,飞沙走石,正是现在真实写照。
到晚上了,这狂风猛吹,声势惊人,盾来今天晚上又得在这野外休息一晚了。这真是一种折磨,一种痛苦得无法形容的折磨。王清冰、唐萱、袁瑜还好点,自小也算吃过苦、受过罪,这种生活坚持下还就过去了。
但华灼就受不了了。华灼自小生活在海里,见惯了春花秋月,夏荷冬雪,何时受过这样的磨练呢?迎面而行,狂沙如刀子割着自己的脸,早把那光滑细嫩、亮洁玉脂的肌肤,搞得粗糙无比,暗淡无泽似的。每当华灼临镜赏悦,哪还有以前那般貌惊仙人的光彩?
华灼颇为无奈,这自己选择的,是自己愿意跟来的。在从长安出发时,李正还特意问过自己,说这大漠雄风,关山月明,足以折磨消耗去一个人的心志,足以让一个信心百倍的人,在大自然的威力下,丧失意志和勇气。
当时自己觉得李正这是吓唬自己的,怕自己吃不了苦、受不了罪,故意危言耸听,所以还带点赌气地说道:“放心好了,你走到哪里,我就跟到哪里。放心,我不会拖你后腿。”
李正听后只是微微一笑,喊个出发就带队走出长安西门。
第177章 心生嫌隙走单骑 寻踪无影计无施()
华灼的心情,可谓十分郁闷,心里如憋着一团火气,但又发泄不出来。
华灼先把头巾、面巾解下来,恨恨的把头上、身上的黄沙给扑打掉,又半躺在沙坡上,解下鞋子不停地揉着脚,过了好半天才拿过鞋,把里面碜脚的沙石给倒了出来。
这大漠狂沙真是可恶,明明做了万全准备,全身上下捂得严实,但这可恶的狂沙,仍然能找到隙缝钻进身体。脚底也让狂沙给灌进来,给碜出水泡来了,一碰还非常痛。
华灼表情万般无奈,耳听着李正那要命的破音乐,心里的火气就越大了起来。要是平时,李正早就过来了,主动讲些好听的笑话,缓解下众人的疲劳和紧张的神经。但今天李正也不知为何,就只晓得吹那破笛,也不关心下自己,也不逗逗自己开心。
华灼扭头看了看高坡上,仍自娱自乐吹着笛子的李正,于是穿好鞋子站了起来,背着风走向另一处。
起初唐萱、袁瑜、王清冰都没在意华灼的反常行为,因四人都是女孩子,有很多事还得背着其它男生。而且华灼道法高强,是四人的主心骨,所以其它三人,谁也没注意到华灼的怪异神情,只当华灼去看看风景,仍留在原地有说有笑的,并讲起那些胡人的笑话来。
等李正好不容易收起破笛子,一个鹞子翻身跳了下来,对众人笑问:“怎么样?今天我这笛子吹得好吧?我觉得今天我这笛子吹得最好,吹出了春风不度玉门关的幽怨来了。哈哈哈!你们给个点评吧?评价一下我今天吹得怎么样哦?”
文星笑道:“你今天的破笛声,确实大有进步,至少比前几天吹得好多了,反正我没听出几个破音来。至少嘛至少嘛这个这个这个还行,吹得好,吹得好,对!就是吹得好!吹出了幽怨,吹出了苍桑,吹出了荒凉。”
“哈哈,还是有人懂行嘛!我说你们几个,平时叫你们多读书点书,你们偏是强按牛头不喝水犟得很!你们看看文星,他说得多好,说得多动听。哪像你们几个,就晓得冲啊!杀啊!抢钱、抢粮、抢宝贝!真是的,没一点修养,没文化!”
就听武清流笑道:“是嘛!反正你那破笛子,也吹不出来个什么好玩意。反正我就是读书读得少了,真听不懂你吹的是什么,就晓得呜啦哦嗬的,不晓得你吹的啥玩意。也亏我耳朵长得好,我爹娘给了我一副好耳朵,不然就你这杀猪般的狼嚎,早就让你给吹聋了哟!”
“就是就是,幸好我也天生聪明,练就一个铁耳功,不管你吹什么,在我耳朵看来,就是什么也没听到,就是打雷我也不知道。你吹,你继续吹,你要是能吹出一头牛来,我算你功夫好,那我就算真正佩服你!”顾清泉也跟着排揎起李正来。
王清冰也笑道:“你这烂笛子,要是去云南一带,保证家家户户都请你去帮他们吹笛子!嗯,你亏了,你要是去云南一带,你就会成为大红人,红得发紫的一个人!”
“哦!我有这么厉害吗?那里的人真的会欢迎我去啊?”
“当然了哟,因为你吹得实在是烂啊,太烂了。那里的人每个都能吹得一首好曲。如果他们听到你这吹得这么烂,还不人人手持大棒,叫你跪在地上练习啊?东家教不会西家来教,总有一个人能把你教好。那里的人又热情,非把你给教出来不可,所以你就会出名啊,因为你实在太笨了,没人教得会你嘛!”
“哈哈哈!”
“确实是这样!你要是去云南,你肯定成为大红人,让人拿着大棒教你吹笛!哈哈哈,笑死我了!”
“师父,师叔他们说的是真的吗?那里的人有这么热情的吗?”唐萱有点不信
“嗯!我小时去过滇藏,那里的人是很热情,而且能歌善舞,完全有这种情况发生。”
“师父,说老实话,你吹得还是蛮好听的,真的,我是真心的在听,听师父吹笛呢!”
“还是袁瑜最能明白师父的心情啊,还是袁瑜最乖了!”
“师父啊,不过嘛,不过”
“不过什么?大胆的说,师父不怕!”
“这个啊,这个,师父啊,听你的笛声,就是,就是,就是耳朵受不了,太难听了!”
“哈哈哈!确实太难听了,难听得要命!”
“是啊,是啊,连袁瑜都说难听,那肯定的,必须的难听得要死啦,哈哈哈!”
李正等他们笑够了,又说道,不是还有一个人没有点评嘛,荷花仙子,你来,你来点评我一下,说说看我吹得怎么样?
结果,李正等了半天也没听到华灼反映,还以为华灼不好意思回答呢,又笑道说,今天华仙子怎么了,还能保持沉默。平时不是你最积极为我点评吗?今天怎么反倒不说说呢?华仙子?华仙子,华咦!华仙子呢?怎么没人了呢?人去哪里了呢?
李正这一惊诧,众人才赫然发现,这里少了一个人,少了华灼。互相看了一眼,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