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褐黄笔直,一头细窄一头宽阔。长及三米的笔杆。
笔毛如尖针般根根直立,每一根都长及一米,通体洁白,
张道陵伸出双手,握住笔杆。
“说的好!”
“修行中人。总想看破红尘,无欲无求!”
“结果呢?!”
张道陵双手快速翻转巨笔,巨笔在他手中化为一串残影。
他的声音,越发的激昂。
他的神情,越发显得癫狂。
“四千年来,有几人成道?!”
“有几人成魔?!”
“又有几人成佛!?”
“总共,也只有三人!”
“而这三人,哪一个在成道前。没有经历过坎坷?!”
“又有哪一个,会没有执念!?”
张道陵手中的巨笔,竖停在了身前。
他张开嘴。朝着洁白直立在胸前的巨笔笔头,吐了一口血。
血,浸红了无数如尖针的毛。
“执念!。。。执念!!”
张道陵脸色苍白如雪,除了紧握着笔杆的双手外,全身都在不断颤抖。
他压低了声音,脸上流露出了自嘲与无奈。
“人。怎么可能会没有执念。”
“所以,看不透。便始终是看不透。”
“也因此,死亡和生存。才总在循环。”
死去,是因为看不破。
活下来,是因为不愿看破。
若人的身上,流着冰冷的血,并如蛇类般,漠视着同类的生与死。
那么所谓的循环,还有什么意义?
那样的人生,将只是一场简单的游戏。
“人生如戏啊。”
“因为在人生中,总会发生很多的巧合。”
有根抬起右手,将手掌摊向了天空。
无数雪花,从白云中飘落向了地面。
“但人的一生,却一点都不简单。”
“不管是任何人。”
有根将右手,猛的攥成了拳头。
他微睁起双眼目光澈亮的俯瞰着,站在水面上双手持笔,不断颤抖的张道陵。
“杀戮和抢夺,伴随着呵护与建设。”
“战争和厮杀,守护着和平与安宁。”
“正反两面的东西,互相对立却又互相依赖。”
“黑夜中,有明月。”
“阳光下,有阴影。”
“世界上,根本没有完全纯净的东西。”
“不接受自己黑暗的一面,又怎么算了解了自己?”
“不明白自己追求的一切,又怎么能知道修行的目的?”
“没有前因,光有果?”
“抛却执念,却想成道?”
“呵呵,这怎么可能啊。”
有根翘起嘴角,笑了起来。
他面露轻蔑的看着张道陵,有意的提高了音量:“虽然,我不能算正宗的道门中人。”
“但我现在,可以完全肯定的宣布。”
“张道陵。”
“你,已入魔。”
“至少,对那些一味修行,不谙世事的所谓强者们来说。”
“你,已经是魔。”
若能当魔。
其实,也不错。
张道陵满意的翘起嘴角,略垂下头。
下一刻,他便提起手中巨大毛笔,迅速朝上斜撩。
“咻!”
凝实宛如实质的红焰,聚集成一道细带状,携着鲜血的腥红,冲向了有根。
红焰,在冲至距有根双腿四尺的距离时,停了下来。
焰火散尽了。
有根右手结出剑指竖立在胸前,无数的白雪飘然坠落。
张道陵迎着坠落的雪,用巨笔在身前绘符。
他用尽全力,挥动着手中巨笔的笔杆。
然而,就当他在虚空中,画好第一张符时,雪花也已经落在了符上。
符散。
张道陵持笔,踉跄后退。
他七窍血流不止,面色惨白至极。
他提起笔刚要挥动,有雪已落在他身上。
“噗!”
张道陵运起毕生修为,明黄色泽的火系罡元透体而出,将覆在衣衫表面的雪全数震成了粉末,也将插在发髻上的龙形发簪震成了碎片。
下一刻,张道陵身上的明黄火焰,便在纷飞的雪中溃散。
张道陵,单膝跪在了水上。
他依旧握着巨笔笔杆,巨笔的笔头却落入了水中。
沾染在笔尖的血,被水吸附着离开了如尖针般的毛。
浓厚的血色,绽放在巨笔下的水中。
洁白的雪,覆在了张道陵的身上。
张道陵,动不了了。
他,输了。
“你,输了。”
有根缓缓降落,双脚踩在了不停升高的水面上。
他看着披散着长发,单膝跪在水面,一动不动的张道陵。
他脸上带着笑,目光显出冷漠之色。
“果然。”
“你是来送死的。”
有根抬起左手,银光在手间逝过。
遍布锈迹的宽剑,出现在了他的手中。
“我,成全你。”
有根举起了绣剑,张道陵闭上了双眼。
就在这时,蕴着剑意的佛光,落进了洁白的云中。
有根身体微僵,立刻转头向着山谷唯一的进出口,看了过去。
三个人,两个披散着头发的男人和一个没头发的女人,缓步走进了山谷。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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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六十三章 有无相争,巅峰剑决(一)()
雨,落在白云上。
雪,落在山谷中。
张道陵的身上,覆着雪,便觉得重若万钧。
有根的身上,覆着雪,却觉得能主宰一切。
走进山谷的三人,身穿着不同式样的甲胄,脖颈上却挂着大小颜色相同,每一颗珠石皆如人头大小的三串佛珠。
雪,落不到三人身上。
因为三人的身体周围,都环绕着一种奇异的气场。
这种气场中,充满了散乱的息流。
有根,紧皱起了眉头。
他放下了刚刚举起的剑,将剑尖指向了走进谷中,踏水而来的三人。
他看着缓步走来的三人,目光很自然的越过了走在前方的两人,落在了最后一人的身上。
那人穿着红色的鳞甲,脸上带着镶入金丝的面具,头上披着黝黑闪亮的长发。
“什么人?”
“你们,是什么人?”
有根的声音很轻,语气很平静。
他话音刚落,走入山谷的三人,便迅速加快了脚步。
三人中,走在最前方的弥乐,双手微抬。
他右手中闪过一道白光,一把似剑似刀的武器,出现在了他的手中。
漆黑的刃身,褐红的长柄。
暴虐狂乱的漆黑气流,围绕着如剑如刀的兵器,从中传出的强大压迫感。透过三人周围的紊乱息流,搅动起许多飞雪。
被搅动的雪,没有融化。
弥乐面露肃然,走到距有根三米的位置时,突然侧歪起了脑袋。强装镇定的大声说道:“我,是佛教泼法金刚。”
“来此灭你!”
弥乐说完,便面露自信的朝前踏出了一步。
有根再次举剑,朝弥乐劈了出去。
剑意混合着剑势,夹杂着洁白的雪,划开了积在山谷中的水。
纵起的剑气。宛如要劈开天与地。
围绕弥乐的气场中,紊乱的息流,瞬间便被剑气劈开。
自信的神彩,僵在了弥乐的脸上。
弥乐举起了手中,散发着狂暴气息的兵器。挡在了头顶。
“吭!!!”
宛如天地崩裂时,发出的雄烈巨声,响彻在群山之间。
群山,在声音中战栗。
弥乐踉跄后退,差点摔倒在地,幸好在关键时刻,菩进伸手扶住了他。
他面含着感激之色,转头看向菩进。却发现菩进的一双妙眸,正直直的注视着身前。
他迅速回头,朝身前望去。
黝黑的长发。在溃散的剑气中,肆意卷荡。
红艳的鳞甲表面,闪显出淡淡的烁金色。
随着溃乱剑气而四处飘扬的雪,覆不上鳞甲上,闪烁出淡金光芒的微小甲片。
带着面具的人,拿着由魔龙筋骨所铸造的神兵。站在菩进和弥乐的身前。
他在雪中,挡住了有根斩出的剑。
什么?!
张道陵艰难的转动起僵硬的脖颈。瞪目看着不远处的三人。
他看着单手举起兵刃,站在弥乐和菩进身前。以桦木面具遮挡住面容的男人,脸上露出了无法置信的神色。
谁?
有根转过身,面朝着举着奇异兵器,戴着桦木面具的人,脸色立刻变的阴沉了许多。
“谁?”
“你是谁?”
闻言,戴着桦木面具的人,没有回答。
他熟练的挥起手中兵刃,以如剑端的刃尖,指向了有根。
有根,紧皱起了眉头。
他竖举起了遍布锈迹的宽剑,使剑身竖立在身前,让剑尖指向了穹天。
他绷直了五指闭合着手掌,并以五指指尖抚滑过宽剑剑刃。
天下强者。
何其多?
有根屏住了呼吸,调动起周身功力,使气势瞬间攀升。
从云中落下的雪,越发的密集了。
急剧压迫感的气势,如在海啸中无法阻挡的浪潮般,涌压向了谷中与有根对峙的男人。
在浩瀚至极的威压下,举着魔龙筋骨所铸兵器的人,一动也不动。
如绝对静谧的孤峰,似绝对平静的宽湖。
更如在滔天巨浪中,始终伫立不移的镇海神柱。
戴着铁面具的有根,身上散发的气势不断的攀升,戴着桦木面具的男人,身上的气势也随之攀升。
趁着两人间的对峙,弥乐和菩进,快速扑到了张道陵的身旁。
菩进扶着弥乐,弥乐伸手抓住张道陵覆满雪的肩膀。
随后,因为抓紧张道陵而面色苍白的弥乐,速将右手五指绷直,竖立在了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