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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带人,血洗了那么多乡镇,裹挟了那么多镇民。”
“是为了收集粮食?”
闻言,陈哲摇了摇头。
他摇了摇头,冷哼了一声。
“若只为求粮,就不会逼迫那么多的镇民。”
“裹挟的民众越多,粮食的压力越大。”
“这些流民,根本不堪战。”
“他不会不知道。”
陈哲微蹙起眉头,眼眸间闪过一丝犹豫。
“凭他的谋略,不会那么简单。”
“然而。”
“他的下一步。究竟是什么?”
他,要干什么?
闻言,白明抿了抿嘴,暗自咬牙。
“妈的。”
“现在,我们都被他整的如此不安,动作失措。”
“日后,还如何征战沙场。”
“不对。”
一道沙哑的声音,从白明和陈哲的身后传出。
一名身穿银甲头戴斗笠肩披蓑衣,稀疏的须发皆白,面容上满是皱痕。周身却散发出灰褐光辉的苍老男人,背负着双手,走向了白明和陈哲。
两人一起侧转起身体,斜眼瞥向了走来的老人。
“知道恐惧和不安,恰恰就是你最大的优势。”
“白明。”
闻言,白明转正身体,面朝着老人双手抱拳,恭敬的弯下腰,垂下了头。
“是。”
“郡主。”
闻言。身穿银甲的老人,点了点头。
他将视线从白明的身上移开,看向了陈哲。
陈哲面无表情,坦然的与老人对视。
片刻后。老人微蹙起了眉头,脸色显得有些犹豫。
他挺了挺佝偻的躯体,瘪了瘪嘴。
“陈郡主。”
闻言,陈哲微点了点头。
他抬起双手。朝老人抱拳行礼。
“见过前辈。”
“呵呵。”
老人的双眸微动,嘴角微微上翘。
他面露笑容,眼中显露出慈祥的神色。
“陈郡主。年少有为,又谦虚有礼。”
“日后,必成大器啊。”
“前辈。”
陈哲面色不变,不卑不亢的道:“晚辈,修为低弱,少不更事。”
“家父,不幸死于小人之手。”
“晚辈修为太弱,报不了家仇,又无经验统御卒兵,导致白沙郡郡兵,全军覆灭。”
“每次念及此事,莫不悲痛万分。”
“家父生前,每次念及前辈,都言略水郡郡主白蒙,不论是修为,德行都是高绝之人。”
“晚辈,以前未见过前辈,内心中,莫不将之以为生平遗憾。”
“如今,能瞻仰前辈真容,shi zai是xing yun。”
瞻仰?
马屁,谁都爱听。
但故意拍在马蹄上的马屁,就不那么讨人喜了。
白蒙微虚起双眼,看着面无表情的陈哲。
他略撅起嘴,叹道:“陈郡主。”
“说笑了。”
白蒙转过身,脸色有些阴沉。
“走吧,我们一起,来商讨下此时的战局。”
透过覆在穹天中,已经稀薄很多的云。
温暖的阳光,洒在了阴晦许久的荒原上。
有根悬停在半空中,雨水落在金光组成的护壁上。
他扬起头看向了天空中,已稀薄许多的云。
紧贴在他脸上的蛮虎面具,沐浴在和煦的阳光中,散出银色的反光。
余若,石脑,剥羽,李西,跋舌,鹰嘴,付垒,猴石骑着八匹骏马,站在有根的脚下。
蚩酋没有骑马,徒步站在八人的身后。
安静的士卒们,和不安的流民们,集结在九人的身后。
十余万人,都仰头看着有根。
迎着十余万道目光,有根面无表情,眼神冷漠。
他驱动着罡元,聚在喉间。
“扎营!”
闻言,余若等九人,俱双手抱拳。
“是!”
两月来,所掠夺的粮食,够十余万人,吃多久?
余若仰头看了悬在空中的有根一眼,脸上的疑惑之色更浓。
他摇了摇头,拉拽起了手中的缰绳。
他知道,决战马上就要来了。
决战。
“白沙郡那里,集结的兵卒,差不多有二十万了吧。”
青峰掌教站在飞剑上,垂头俯视着大地。
他的身后,九十七名修者,站在各自的法器上。
他身前的地上,挤满了排列整齐的兵卒。
“我这里。”
“也有九十多万了。”
“风里楼。”
闻言,青峰掌教身旁,踩在一柄松木剑上的风里楼,立刻转身。
他弯起腰,态度恭谨。
“在。”
“你先留在这里,保证好粮草辎重的运输。”
青峰掌教虚起双眼,语气与平时无异。
“是。”
风里楼点了点头,拱手行礼。
青峰掌教满意翘起嘴角,面露轻笑。
“张永。”
“在。”
青峰掌教身后,站在无柄长剑上的张永,立刻拱起双手。
“你也留在这里,协助风里楼。”
“是。”
青峰掌教挺起了腰杆,长呼了口气。
他仰头迎着阳光,看向了覆在天空中的稀薄乌云。
“其余人。”
“随我一起,跟着下方集结的卒兵,前往白沙郡。”
“屠尽,敢不敬道祖的妖孽。”
闻言,除去张永和风里楼,其余的九十五名修者,俱朝着青峰掌教的背影,拱起了双手。
“是!”……
白水寺。
旭月禅师,端正的坐在兽皮软垫上。
他手里拿着短槌,极有规律的敲打着座垫前的木鱼。
然而,不论禅师如何敲打,庙宇中却没有丝毫的声音,一片的寂静。
“虚怅。”
禅师打破了寂静,轻声道:“你,去趟青峰。”
“是。”未完待续……
ps:嗯。
汗,刚把名字写错了。
好了,上班了。
第两百二十四章 图已穷,匕未现(上)()
罗浮郡,伽罗郡,桂隗郡,略水郡;莫川郡,安阳郡,定边郡还有白沙郡。
八郡集结了域内能战的所有兵卒,与八郡内的所有修元强者。
白沙郡外的联军,已增至二十六万。
人头攒动,万马嘶鸣。
刀枪林立,群旗招展。
联军,并未驻在白沙郡中。
因为战争随时,都有可能发生。
白沙郡外,连接着护城河畔的一处缓坡上,耸立着临时搭建的营寨。
营寨中,是连绵不尽的营房。
营房间,帅帐内。
呈环形排列的数个桌几后,端正的坐着八郡的郡主。
“呯!”
一名坐着桌几后,须发雪白骨骼庞大远超常人,脸上布满皱纹和褶痕的男人,将手中装酒的盏杯扔到了地上。
男人披穿着红色丝裳,身体魁梧健壮,脸上显露出愤懑之色。
“妈的!”
“青峰高人既然已经出山,我们干嘛要留在这里!”
“究竟要等多久,他们才会来!?”
男人的声音有些嘶哑,语气显得极其不满。
遍布他脸庞上fen中,却又有着些许的无奈和不安。
“徐郡主,勿忧。”
“青峰高人,修为高绝,且皆能飞天遁地。”
白蒙抬起手,捋了捋颔下稀疏的短须。
他撇着头,看向了徐郡主。
“白沙郡虽地处边境,但对青峰高人来说,这样的距离根本不是障碍。”
“然而。”
端坐在白蒙身旁。一名发须皆垂至胸前且发白须黑,面容光滑如婴肌般的男人,微蹙起了眉头。
男人摇了摇头,打断了白蒙的话语。
“在这次战斗中,我等,在青峰高人的眼中。”
“究竟,会是怎样的地位呢?”
“是大军的前部,还是废弃的军旅。”
“或者,干脆被安排来,拖缠敌方军力的绊脚石?”
帅帐内。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在一片诡异的静谧中,一名身穿绿色丝服,面容刚毅须发雪白的男人,开口打破了帐内的沉默。
“若是前部,我等死战不敌时,便能后撤。”
“若是废军,我等仍要死战,但依然能退。”
“若,只是绊脚石。”
面容刚毅的男人。脸色极其凝重,全身都开始颤抖起来。
“我等,恐均无活路。”
闻言,帐内众人脸色皆变。
数郡修者中。除了陈哲外,皆面露惨白。
没人,想死。
越有力量的人,就越不想死。
“嗯。”
过了许久。一直沉默的陈哲,微抬起头。
他看向了面容刚毅的男人,双眼中一片冷漠。
“吴郡主所言。实是我心中所想。”
“然而。”
陈哲抬起手,将手掌朝上。
他并拢着五指,指向了吴郡主。
“无论是前部,废军还是绊脚石。”
“选择权,可都在我们的手上。”
陈哲垂下手,拿起了桌几上的盏杯。
他站起身,举杯敬向了帐内的数郡郡主。
“青峰高人的心中,一直都将我等视如蝼蚁。”
“所以,我等是什么,他们不会关心。”
“他们所关心的,是我等能做什么?”
“我等手中,有什么?”
“诸位前辈,晚辈先敬诸位一杯。”
陈哲扬起头,当着帐内开始沉思众人的面,喝尽了杯中酒。
酒液顺着喉管,流入了肺腑。
陈哲顿觉从身体深处,传来一阵炙烫的暖意。
“此战。”
“青峰为的是除掉有根,而我们,虽不是有根对手。”
“但只要能剿杀有根手中的力量,我等是当前部,还是当废军,又有什么关系。”
陈哲放下盏杯,跪坐回了原位。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