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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个执事长老修为如何无所谓,事情办好就行。”
“那你掌门师伯就让他把话说完了?”孟染几乎可以想见会发生什么。
顾盼就笑起来,两颗小虎牙若隐若现:“说到一半,他就被掌门师伯追着打了,但他还是把话说完了。”
师徒两人正说着话时,一道鹤信忽然穿透吾思居的禁制,飞到了孟染的茶桌上。
孟染伸手碰了碰那鹤信,宋玺的声音传了出来:“星罗宗谢掌门来访,还请师弟出来一见。”
“谢掌门?”顾盼很是惊奇:“星罗宗那位谢掌门,被我们抢了灵峰,现在来做什么?”
孟染考虑了一下道:“可能,是来相谢机缘之事。随我出去一见,你就知道是什么事了。”
顾盼闻言,从随心座上站起身,将桌上的玉简和纸册都收入了乾坤镯中,才跟在孟染身后道:“走。”
孟染沿着飞涧廊桥走进掌门大殿时,却见掌门大殿上,坐着一位二十来岁面白无须颇显儒雅的元婴修士,穿着一身星罗宗修者的黑白两色法衣。
见到孟染进来,对方从客座上站起了身,对孟染道:“孟道友,别来无恙。”
听着这似乎很有些熟悉的声音,孟染愣了愣,才不确定的道:“谢掌门?”
谢成霜哈哈一笑,颇为得意,道:“正是在下。”
孟染上下看了对方一番,谢成霜也很是大方的任由打量。
待孟染看完了,才抢在孟染之前开口道:“与君对弈,晋阶大圆满。回派之后,觉得此局实在精彩,不想机缘巧合,在下就晋阶元婴了。故此,特来相谢。”
孟染自然不知道,自家忙着收徒的时候,这位谢掌门竟然结婴了。
“这实在是,”孟染往后退了一步,道:“当不得这个谢字。”
第184章 想再弈一局()
孟染每次听到这句话,就很想说;都知道是不情之请了;能不能就别请?
但此情此景;孟染还是只能拱手道:“谢掌门请讲。”
谢成霜也朝着孟染拱手,道:“在下,想与孟道友,再弈一局。”
谢成霜说得一脸诚恳,看着孟染的眼中;隐含期盼。
若不是知道这人就是以棋入道;孟染简直要以为这殷殷期盼,是隐含他意了。但;此事孟染并不想应。以这人专程找过来的执拗;只怕再弈一局之后,便是再弈一局。孟染不想在棋道上钻研太深,一则最爱并非此事,二则孟染也实在没有多余的时间来应付。
孟染转头看向宋玺,于他无益之事,于宋玺却有不同。
宋玺果然心领神会;站起身走下了掌门玉座;对谢成霜一拱手道:“若谢掌门只是想再弈一局;此局便由我应对,如何?”
谢成霜看向这师姐弟二人,宋玺的眼神中也全是认真,不知为何;本不予应下之事,竟然就不由自主应道:“甚好。”
宋玺面色柔和了两分,对谢成霜道:“尔玉居内恰好就有师弟前日摆下的一谱残棋,谢掌门不如指教一二。”
谢成霜闻言,果然来了兴致:“宋掌门,请。”
宋玺对孟染微颔首,也道:“谢掌门,请。”
谢成霜这才想起来,本是冲着孟染来的。颇为不好意思的模样,对孟染告辞,这才随着宋玺往尔玉居的所在去了。
孟染从掌门大殿内出来,顾盼还站在大殿门外的玉廊上。见到孟染,顾盼道:“这位谢掌门怎么就结婴了?”
孟染也很想问这句话,怎么就结婴了?这也幸好是门派争夺战已经结束了才结婴,否则,此次丙十九峰花落谁家还真就不好说了。
而这位谢掌门,来了之后,竟然就在天舞门呆了下来。
弟子收入门中,不管未来如何,现在总归是要教导。为了更规范的教导弟子,楚、杜两位先生也针对天舞门的时间,整理出了相应的教案。
仙元历八五七六年谷雨,天舞门举行了第二次的门派暨收徒大典。
针对派内弟子增多之事,孟染将此前已经筑基的数位第一百五十代弟子,提升为执教院的执教。翁晓岚也主动申请成为了执教。
此次收入的弟子,将由这几位新的执教直接教导,相应的,弟子排序也已经成为了第一百五十一代弟子。
此次大典,孟染与宋玺这一辈的弟子,包括易辉冕,均高坐掌门大殿之外的第一阶广场上。
谢成霜作为正好在派内的宾客,也就顺势被邀请了前来观礼。
随着俊容端方的翁晓岚,以清朗的声音,将天舞门的过往之事一一道来,一副属于天舞门的上古画卷,在众弟子及宾客眼前,缓缓展开。
其后,由翁晓岚将天舞门门规一一诵念。
“我天舞门,贵为沧源陆上古大派,身为我门弟子,需时刻谨记门规,克己复礼,行事有度,为人知责。望诸位仔细斟酌。”翁晓岚合上手中的卷轴,对立在阶下的众弟子道:“愿为弘我天舞之名,奉献己身之弟子,报上名来,容吾为尔授衣。”
四百多位年不过十龄的弟子,从阶下仰望着阶上这位容颜俊美、气质端方的师长,看着他身后恢弘的天舞门掌门大殿,听着他中气十足清朗澄彻回荡在山峦之间的声音,只觉神往。
“禾安府齐勋,愿拜入天舞门,为弘天舞之名,死而后己。”一道稚嫩却坚决的声音,随着一名弟子拜伏在地,回响在丙十九峰的山岚之上。
“善。”随着翁晓岚颇为欣慰一声应喏,这名弟子身上的一身布衣,随着灵光萦绕再散去,已经换成了一身天舞门的深蓝色弟子服。
“山海峰李闵,愿拜入天舞门,为弘天舞之名,死而后己。”
“两仪山境丁秋平,愿拜入天舞门,为弘天舞之名,死而后己。”
“”
随着一声声宣誓,阶下的四百多名小弟子,一一跪伏在地。
孟染坐在广场上,看着阶下跪伏一地的小弟子,心中激荡之余,又隐生忧虑,侧首对宋玺道:“希望他们,均是带着虔诚之心。”
宋玺则看向孟染道:“即便此刻不抱虔诚之心,有教习院在,又何愁他们不以虔诚之心归入我天舞门下。”
乌长柳在宋玺话音落时,轻笑道:“这不还有我呢吗?”
宋玺瞪了他一眼:“有你又如何?修为不够,到时候看你怎么行管教之责。”
“哎哟我的师姐,您还记着这事儿呢。”乌长柳摸了摸鼻子,对宋玺嗔道:“我那日不就是开个玩笑么?”
宋玺冷哼一声:“我哪里有那么多功夫,分辨你究竟是不小心说了实话,还是开玩笑?”
乌长柳连忙对着宋玺打拱讨饶:“好师姐,我错了,这件事情我保证只是开玩笑的,以后也绝不拿出来乱说。”
宋玺应道:“你说得再好听,我也不听。”
乌长柳只好转向孟染道:“师弟,你也帮帮忙呀。”
宋玺若是真生气,哪里还会搭理乌长柳。孟染笑道:“我这教习院是教导不了师兄了,不如等大师姐的老师找到了,师兄也跟着一同受教。”
乌长柳觉得自家师弟,这是近墨者黑了。
几人说话间,翁晓岚主持的授衣仪式已经完成,翁晓岚带着众弟子拜见掌门。
宋玺从玉座上站起身,受了弟子的三叩之礼。
随即在声声唱喏中,带着孟染等人及门下弟子敬拜天地。
其后带着众弟子,沿着飞涧廊桥登上灵峰后山峰顶,在祖师坛一一祭拜祖师。
至此,此次大典才算结束。
不少小弟子如今还是凡人之身,这样一道山前山后的来去,便是汗流浃背。
仪式结束,众弟子也在翁晓岚等几位执教的带领下,回去弟子院。
孟染等人也从祖师坛所在,沿着飞涧廊桥回去掌门大殿。
收徒大典之后,天舞门一切都开始步入正轨。
翁晓岚之前身为紫云宫的掌门大弟子,处理书院之事自然是游刃有余,有了翁晓岚这一主动请缨,孟染倒真可以将书院之事尽数放手。
只是天舞门修行不同其他,想要晋阶,便是一定要跳舞的。
除非需要另有所悟,或像孟染之前一样找人双修。
如今宁司元还在北天境,孟染虽然将杂事都甩在一边不管,领舞之事还是不曾松懈。
宋玺身为掌门,修为尚不及孟染,自然也是一样。
于是天舞门又进入了白天大家一起跳舞,日落之后再各自分散活动的情况。
让孟染比较在意的是,星罗宗这位谢掌门,来了天舞门就没说要走。
大概是因为宋玺一开始就邀请了这位谢掌门去了尔玉居,如今这位谢掌门便也是住在尔玉居。
白天宋玺要跟着大家一起跳舞,没有时间陪着弈棋,这位谢掌门,便会在飞涧廊桥上找一处站了,看着天舞门众弟子修行。
一位元婴杵在飞涧廊桥上,饶是孟染也没办法不去注意。
孟染将此事与宋玺提了提,再隔了两日,这位谢掌门便和倪飞一样,杵到书楼去了。
这日,听闻天舞峰移峰的慕容耶,又往天舞峰送来了一堆新的玉简和书册。
孟染带着书楼的几位执事,将这些玉简书册刚刚分类完毕,抽了一套记载南贤洲小调的书册,到自己的书室坐了,正要细看时,门被敲响了。
捏了灵诀将门打开,孟染便看到了站在门外的谢成霜。
如今离这位谢掌门过来天舞门,已经过去了足足一月。
“可否进来一步说话?”谢成霜在门外问道。
“自然,谢掌门请进。”孟染将书案上的几册书简往手边拢了拢,招呼谢成霜进门。
谢成霜也不客气,在孟染对面的软垫上坐了,便开门见山道:“我听倪小友说,他虽是五音门弟子,却也是教习院的执教?”
孟染应道:“是。天舞门声乐一课,便由倪飞领任。”
谢成霜问道:“孟道友觉得,在教习院开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