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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搏命厮杀的双方都静了下来,上万双眼睛都盯着昊祯和铁塔大汉的对决。
铁塔大汉虽然勇猛无匹,可惜,他遇见了拥有项羽绝勇之魄的昊祯。本来似乎避无可避的昊祯,轻描淡写地以一种肉眼难以捕捉到的速度,手臂暴长,抓住了铁塔大汉掷来的第一杆枪;纷至沓来,在时间上似乎不差分毫同时掷出的标枪,竟然自动落入昊祯怀中一样。这种极尽视觉效果、魔法一般的收枪手法,看得鹰扬卫的守军目眩神迷,看得鞑靼骑兵胆颤心寒。
昊祯一点都不含糊,以更快的速度,把标枪回送给了铁塔大汉。要说这铁塔大汉的身手,也确实是非常了得,在以力量为主、格斗技巧为辅的蒙古骑兵中实属罕见。在昊祯收枪入怀的时候,他一只脚钩住挂在马脖子上的盾牌,往上一送,盾牌飞入了他的手中,与此同时,另外一只手中也握住了弯刀。
当标枪到达铁塔大汉面前的时候,铁塔大汉已经从马身上高高跃起,以刀、盾护住全身。他是躲开了,可是他的坐骑却在劫难逃,被几杆标枪穿身而过,血雾四起,倒地而亡,死状可怖之极。
士气可鼓不可泄,这场耗时短暂却惊心动魄的对决让鹰扬卫的守军高喊着,从高处发起了反击。
铁塔大汉恼羞成怒,叫骂着组织冲锋,可是,他的后防竟大乱了起来。
司徒雍眼尖:“指挥使大人,是指挥使大人回来了。弟兄们,反击的时刻到了,打落水狗啦。”
本来预估还得一两天才能回来的毕成,其实在去操演的途中,探马便发现了这支鞑靼骑兵,眼看着敌人奔袭的方向正是自己的驻地,可是由于骑兵人数少于对方,毕成便决定尾随他们,在他们攻打军营受挫,士气低迷的时候再发动夹攻,一举击溃来犯之敌。
所以,直到此时,他才下令攻击。
随着阵脚大乱,铁塔大汉无奈之下,只能下令撤兵,鞑靼骑兵旋风般冲破了只有少数骑兵的毕成防线,狼狈远遁。
战后,怀恩和昊祯见到了毕成,一名精瘦高大,甚有威仪的中年人。
在看见怀恩和三千营的将士后,毕成愣了一下。怀恩见状,便言简意赅的把这次出行的目的说于毕成听。毕成听后,心里也是一紧,像吃空饷这种事情,出了京城,比比皆是,没想到朝廷如此重视,居然下严令彻查。说实话,要是查他的话,一查一个准儿。不过幸好来了场大战,那些对不上人名的,这下子也有了说辞。
毕成擦了擦脸上和手上的血污,紧握着怀恩的手,调笑着道:“怀公公,您可真是我毕成的贵人,第一次见面,便送了我这么大的礼。”他的话一语双关,除了他,别人哪听得出来。
怀恩道:“哪里哪里,这么说我可汗颜了。成功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如果不是指挥使大人勤于操练,恐怕,今天这场仗,输赢难说喽。”
朱炳文吩咐三千营的将士和鹰扬卫的驻军一起打扫战场,修筑工事后,走了过来:“见过指挥使大人,大人,您知不知道这股是谁的兵,为什么战斗力这么强?”
毕成道:“我也不太清楚,但是我感觉,应该是毛里孩直系的一支亲兵。在我带兵出去的时候,才发现鞑靼的军队已经移动到开平卫附近,只是没想到,居然有一支军队潜行到京城眼皮底下了。万远呢?我都回营这么长时间,为什么不见他人来?”
怀恩和朱炳文对望了一下,把万远的事情简单和毕成说了。
毕成听后,沉思了会儿,道:“公公,我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当讲不当讲。”
怀恩道:“是不是关于万远的事情,大人尽管讲来。”
毕成道:“正是,公公。万远不知道为何会在酒宴上下药,虽说可恶,但是现在连他在内,亲兵十几人都死了,无从查起。毕竟他在担任下官左右手的时候,也是尽心尽力为朝廷办差,从未有过私心,如今人已经死了,公公,能不能……唉,不说了,实在难以启齿。”
怀恩道:“大人的意思我明白,在呈送兵部的奏报上,大人就说万远万大人是力战身亡的吧。如此,也能得到一笔抚慰金,为家人留点财物。”
毕成道:“公公真是慈悲心肠,下官在这里替万远谢过公公,如果他泉下有知的话,一定万分愧疚对公公所做的事。”
怀恩道:“大人,今晚这一战,死伤和失踪的兵士恐怕不少,鹰扬卫的清查,我看就到此截止,明日,我们整休一天,后天便开拔到下一处卫所。”
毕成心下松了一口气,道:“公公,不多盘桓两日吗?”
怀恩道:“你还得罗列有功之人上奏朝廷,接下来的事情够你操劳的,我就不再叨扰了。”
“那好,以后如果有机会的话,下官一定替万远好好谢谢公公。”
怀恩摆了摆手,道:“这都是后话,呵呵,我在京城里等着你,这顿饭是一定欠不得的。”
毕成道:“那是自然。”
消息随后传到了京城,本来欣喜满怀等待着怀恩“意外死亡”消息的万贞儿,却在昭德宫中得到了侄儿力战殉国的噩耗,她一下子呆住了。
在她身旁的朱见深连忙劝慰,道:“爱妃,你如果想哭的话,就哭出来吧。”
万贞儿对于万远这个侄子并没有多少感情,只不过是本来以为把握十足的事情,居然出了这么大的差池,错过了暗杀怀恩的最好良机,以后再想碰到,就难了。她不是伤心,而是懊恼。
在听了朱见深的话后,万贞儿才装腔作势哭了起来:“皇上,万远是我们家族中最有才能,也是我最疼的一个晚辈,没想到却英年早逝,臣妾……臣妾想在他出殡的时候送他最后一程,不知道皇上能不能应允?”
朱见深道:“此乃人之常情,朕为什么不答应。对了,爱妃,朕等会儿去一趟内藏库,拿出些体己钱,以作抚慰之资。”
万贞儿一听,连忙从朱见深的身旁起身,走到下侧,朝朱见深盈盈一拜,道:“谢吾皇天恩,万远不知何德何能,我们万家不知道何德何能,居然沐浴到皇上如此重的恩宠。”
朱见深走到万贞儿的面前,扶起了她:“爱妃怎么如此见外,我们夫妻二人一体同心,万远是为我大明尽忠,朕表示一下心意也是应该的。”
“爱妃,你在这里稍作歇息,朕这就去内藏库走上一遭。”
“皇上,去内藏库何必亲往,让小安子去不就行了吗?”小安子是朱见深身旁的小公公。
“呵呵,朕好几年没有去内藏库瞧瞧了,都说朕拥有天下,富有四海,其实朕就内藏库那些银钱,朕突然很好奇,想去看看朕到底是个有钱人,还是已经有些穷困了呢。”
对于朱见深的心血来潮,万贞儿有些心神不宁,她想阻止,却没有阻止的理由。
“那就让臣妾陪皇上一起去吧。”
“不必了,爱妃,朕去去就回。”
说完,朱见深兴冲冲的走了。
也许,这就是阴差阳错的命运交错,朱见深这一去,纪雨瞳的一生被改变了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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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虽然你是皇帝(一)()
第四十八章 虽然你是皇帝(一)
朱见深在这个世界上最熟悉的,其实只有一样,那就是万贞儿的身体,其次熟悉的,就是万贞儿所待的地方,对于皇宫里的很多地方,他都是相当陌生的,这其中就包括了属于他自己财产的内藏库。由于陌生,所以朱见深才会产生好奇心,想要前往一探究竟。
他穿着一身很素净的便服,带着小安子一路兴冲冲往内藏库去,就好像刚刚发现了巨大宝库的穷小子一样。
在快到内藏库的时候,朱见深隐约听到清脆的歌声,他站住了脚步,停下来痴痴地倾听着。
这是他从未听过的曲风,当然,独特的曲风只能让他觉得新奇,而演绎歌曲的人动听的歌喉,却是让朱见深为之倾倒的主要因素。
她的声音空灵婉约,如黄莺在幽谷轻啼,如涓涓流水缓缓流泻,如炎炎夏日吹进心田的一股凉风,干净地穿越听者的灵魂。
小安子见朱见深停住,张开嘴刚想喊“皇上驾到”,朱见深连忙拦住身边这名不解风情的小公公,狠狠瞪了他一眼。
“你在这里站着不许动。”在说完这句话后,朱见深一个人轻手轻脚踱了进去。
在内藏库唱歌的,只有纪雨瞳。今日,她见内藏库的柜子上面略有浮尘,闲来无事,便打扫起来。干着干着,不由自主地哼唱起在大藤峡和柳士元唱过的山歌。
她唱得很轻,却也很投入,当朱见深站到她身后的时候,她根本没有察觉。
纪雨瞳的背影,便给人一种绝美不可方物的感觉,她的倩影,让朱见深充满了遐想,他迫切的想看一看纪雨瞳的庐山真面目。不过,他又舍不得打断纪雨瞳的歌唱,因为,真的宛若仙曲一般。
纪雨瞳的歌声里,充满了浓浓的相思情怀,虽然听不懂歌声里的词,朱见深却被深深地感染了,听着听着,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朱见深的心底也泛起了深深的妒意。
毕竟,整个后宫的女人,都是他的,而站在他不远处欢快地唱着歌的女人,心里面,应该有心上人了。
朱见深陷入了沉思,这样一名女子,她心里头惦念的那名男子会长什么样子呢?
于是,在内藏库里,一时之间,出现了一幕奇怪的场景。纪雨瞳自得其乐的唱着歌,后面不远处站着不知思绪飘到何处的朱见深。
这种安静,在纪雨瞳转身的时候被打破了。
“啊……你……你是谁,什么时候进来的?”当身后悄没声息地立着一个人,任谁也都会吓一跳。
由于这一吓,纪雨瞳本来伪装出来彻底破坏自己绝美姿容的双眼再次忘记了上翻,她那张绝世无双的脸毫无保留地呈现在朱见深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