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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笙莫要说与他一床被子盖,连床铺都是不敢睡上去的。
她抱了枕头想再去睡沙发,无奈洛太太敲门,问他们有什么需要的没有,怕他们受凉,又拿来只暖炉。
孤笙只得将枕头放好,开了门。洛太太不方便进来,站在门口,吩咐丫头将炉子端到床边去。
孤笙便坐在床上,假意将被子向自己这边挪了挪。谁知关觉非一个蛮力从被子中钻出来抱住孤笙,嬉皮笑脸道:“多谢岳母大人,让您费心了,早些回去歇着吧。”
“哎,哎!”洛太太掩着嘴喊着丫头退出来将门关好。
孤笙听得洛夫人的脚步渐远,便动一动:“娘走了,你可以放开我了。”
身后的人一笑:“娘子怎的忘了,你我二人是拜了天地喝了合卺的夫妻,理当如此啊。”
孤笙一抖:“这床太小,怕影响到二爷休息,我还是去睡沙发好了。”
“如此冷的天儿,叫娘子单薄的身子去睡沙发,还是在娘家,这若是传了出去,还叫我关觉非如何在这济南府里混下去?”
传不出去你也早就混不下去了,孤笙心里嘀咕一句。
关觉非打了个哈欠,拉着她齐齐倒下去。孤笙连忙向一边挪着,将脸埋进枕头里。
觉非认定是捉弄到她,心驰神往地准备去梦周公。孤笙的身子上还搭着他的一根胳膊,睡得极不安稳,动了又动才渐渐睡着。
只是孤笙睡着了便转个身子靠了过来,一个小小的身子便缩成一团挤在觉非的胸口。
关觉非被她一翻身,弄得醒了过来,见她一张苹果大小的脸儿圆鼓鼓地埋在自己肩窝,匀速的呼吸一下下吐在身上。
觉非握着拳头,不是要捉弄她的么,怎的现在成了自己心率不齐忐忑难安了?
只是怀中的人儿还不知道身处环境的危险,依然是沉稳的睡着,手还不经意的在他的身上抓几下。
觉非闭着眼,又不敢动弹,怕吵醒了她两人都不好收场,只得一遍遍地背着德文。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院子里的灯火渐渐熄了,万籁俱寂下,只有他自己那一直不安分的心跳声分外突出。
新婚时是有心赶她出去,加上自己又是半醉,根本不觉得难熬。
可是现在……
觉非快将一本词典背完,居然还未睡着。
火炉的光焰摇摇起舞,屋子里静谧温暖。
他伸出手来轻轻移开落在她睫毛上的几缕发丝,望着她洁白无瑕的脸庞,悄悄地,谁都不会知道的,在她微微嘟起的嘴巴上,迅速地吻了一下就慌忙闪开。
反正是夜里,没有人会看见他满足地拥着她睡熟。
作者有话要说:嘻嘻~继续有爱~求留言!求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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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六话 女郎 。。。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发现俺得了“船后综合症”
改错字~
飘了一场小雪,洛府的上上下下欢喜着送瘟神一般地铺开红绸,从孤笙的房门一直顺延到了大门口,叫关觉非与孤笙踏着出门,比送嫁那日更为隆重。
觉非睡了美美的一晚是心情大好,还掏出皮夹子来打点了几位与孤笙一起做丫头的下人。更是一早起床拉着孤笙到院子里转了一圈,又陪着洛老爷杀了一盘棋,吃掉了两大碗糯米白饭。
回府的车上,孤笙狐疑地看着他闭目微笑地翘着二郎腿,心下一想,昨晚莫不是他趁自己睡着,偷偷出去使了什么把戏?可是他又能对自己使什么把戏呢?
回了关府,几位客人早早候着了。孤笙一打量,全是金发碧眼的德国女郎,这么冷的天儿还都露着腿穿着皮草,叫她在心里默默替她们觉得发抖。
几人是专程来找关觉非的,有两位还是他在德国念书时的同学。孤笙一一见过,听不懂她们都说了什么,只能客气地笑一笑,点点头,便溜回了房里。
喜玫抓了把瓜子站在外屋一旁磕着,边嗑边同丫头们嚷嚷着:“有了二少爷,咱们府里是绝对的时髦,什么稀罕玩意儿没见过了?怕是这些个幺蛾子里头,搞不好会出来个偏房主子给你们等着伺候呐”
她的大嗓门儿自然传的很广,也落进了孤笙的耳里。
孤笙脱着那身她极其穿不惯的旗袍,倒是若有所思:外国人可不认为关觉非是个“白眼狼”,那样的话,会有女的喜欢他吧?若是真娶进门来个偏房少奶奶,自己就可以全身而退。
孤笙收拾了屋子便去向太太们请安。翠馨告诉孤笙,那些洋人怕是又要叫关觉非干些什么叛国的勾当,也不知道他到底成天都在跟谁混到一起,叫孤笙多打探着,劝劝他走走正途。
虽然嘴上应下了,但是孤笙还从未劝说过什么人,况且又是个与她未曾相干的人。可是名义上嫁做人妇,让孤笙不得不去试着做个好媳妇。
说话间,就见关觉非领着那几位绝色女郎满院子欣赏着。
华露闻见她们身上的那股子香水味便有些作呕,不断地捏着帕子呼扇着。翠馨更是干脆摆手去叫碧环将门窗通通关紧,气得一直念着佛经。
孤笙倒是觉得那些德国女人十分新奇,她们身上的那些衣裳的布料更是没有见过的,心中不断试着画那些图样。
或许是遗传了父母的手艺,孤笙即使在洛家做丫头时,也不忘了偷闲随手记画着些布样,全是为将来重振家业做着准备。
夜里,觉非难得没跟去参加什么宴会,早早回了屋要睡。孤笙给他铺好床被,温好炉子,便去洗漱。
觉非正解扣子,忽然瞥见孤笙的脖颈处有道印子,直直走过去伸手摸一摸。孤笙一个警觉回身将毛巾不慎抽到了他的眼角,顿时叫他捂着眼睛直喊痛。
孤笙这下直觉自己犯了大错,连忙扶他坐下来,拧了热毛巾给他敷眼睛。
觉非只觉得火辣辣难受,不忘了吼她:“你是嫌我近日对你好些觉得不舒服么?”
“对不起二少爷!对不起二少爷!”孤笙哭得急,一下子跪下来,“您怎么打我都成,请大夫来看看吧。”
觉非本来没想着说什么,一见孤笙居然跪下来直哭,这下倒是换成他不安起来:“哎呀你哭什么?我又没什么事,怪我自个儿吃饱了撑的去招惹你,赶快起来了!”
孤笙抹抹眼泪站起来:“那叫我看看你的眼睛。”
觉非移开手,孤笙凑上去,左瞧又瞧,眼睛连泛红都没有,知道定是无暇大碍,这才一颗心落下。
觉非憋不住笑出声来,伸手去蹭蹭她脸颊上的泪:“你这一哭,倒是觉得比平日里好看了。”
孤笙忙躲开他,自己把脸又重新洗了一遍。
觉非捏着毛巾在空中甩着:“喂……你刚刚那副样子,摆明了就是个丫头嘛,哪里有一丝小姐的样子。”
孤笙擦着脸,用力掐一掐自己,居然又忘了!
其实,初到洛府时,生怕做错活被赶出去,孤笙不晓得跪了多少回。
有一回,她擦拭大少爷洛平济的书桌时,不小心将一方上好的端砚摔碎了。若不是平济当时替她拦了下来,说是自己不留神打破的,怕是她早就沦落街头。
孤笙擦了脸,便抱了枕头去沙发上睡,觉非问她:“你怎么不涂抹些什么?这天气脸干得很。”
“哦?”孤笙摸摸脸颊,“我皮肤硬得很,不需要抹什么的。”
可是明明摸着不舒服啊,觉非十分不甘心,掏出瓶外国货来放在她跟前:“涂这个,省得你看起来脸黑黑的,我那些朋友见了都说呢。”
“咦?她们谈到我了?”孤笙坐起来,“说我什么?”
“说你丑呗,问我怎得娶了你。”
“那,那些德国漂亮女人里面,你有没有喜欢的?”
孤笙问着,眼睛里还冒着期待的光芒,觉非一下子气不打一处来。
下午原本想着叫她醋一醋,故意带着威娜跟贝拉一圈圈绕着母亲的屋子来回参观,为的就是要她看见。
谁知他却看见这小娘子不断地用羡艳的眼神盯着贝拉的衣裙,手还在轻轻画着什么,已经让他顿感挫败。现在居然又问他有没有喜欢的,着实是叫他想教训她。
“有!我全都喜欢呢!”关觉非说得恶狠狠,瞪她一眼爬床去了。孤笙想着,怎么有这样给他纳妾还要骂妻子的男人呢?不都是很希望妻子大度的吗?
觉非躺在床上睡不着,这小娘子是根本没把他当成丈夫,自己居然一时鬼迷心窍地想留她,还兜圈子给她看,真是蠢到家。
翻身望望,孤笙刚刚躺下,觉非撩开帘子:“刚刚……你脖子上的那枚印子,是什么?”
孤笙轻轻碰碰刚才关觉非摸到的印子,其实,那是一道在洛府时,常年背那些水桶罐子,被麻绳磨破一次又一次的伤痕。
她不敢说,身上类似的印子还有几十条,分布在全身各处。所以,她也不敢穿旗袍跟洋装。翠馨给她的衣服都收起来了,因为都能依稀可见一些。
“喔……小时候出疹子,我自己不小心挠得。”
无奈说了第二次慌,孤笙吐吐舌头,依着手臂睡下。
觉非不再问她,知道她心里一定有许许多多的故事。
第二日,那威娜又来了关府,脱了外套与觉非在屋里又跳又唱德文歌曲。这下连下人们都觉得有伤风化,纷纷去禀告上房。
孤笙倒是悄悄走到威娜脱下来的那件外套前,东摸摸西看看,觉得那上面的花纹很是新颖,中西结合。布料的手感也很好,摸摸里子果然十分暖和,怪不得威娜只穿这一件就敢大冬天的露着腿。
“你在做什么?”关觉非一喊,孤笙忙吓得缩回手来,看见那叫威娜的女人正站在他身边一脸怒气地瞧着她。
“实在是对不起,我……我只是想看看这衣服的料子而已,并没有别的意思……”
孤笙知道威娜一定是将自己当成贼了,一下子窘迫不安地垂下头。
觉非马上同威娜解释一番,威娜笑一笑,又嘀咕了几句。
觉非走过来低声道:“你怎地总是看人家的衣服?没见过么!”
“是没有见过呀……”孤笙又委屈又羞愤,憋得眼眶子又红起来。
“喜欢么?”
“嗯?”孤笙抬起头来:“不……不是……只是想看看……”
“我买一件来给你,没事了。”
关觉非说完抱一抱她,孤笙呆在原地动弹不得,这是,怎么了?她刚刚被他抱着的时候,觉得所有的委屈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