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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碰着她玻璃般脆嫩的皮肤,觉非就满意的笑了,肤质跟孤笙一样好,好极好极。小家伙的小肉锤在爹爹的大掌里包裹着,手腕子被孤笙松松系上了那枚红绳,小拳头挥舞着,慢慢抓住了觉非的小指,像是得到想要的了,又闭上眼睛睡着了。
觉非大气不敢喘,怕吵醒了她,指头被她握着,油然而生一股幸福感。孤笙进屋,见着觉非痴痴望着睡梦中的女儿,指头还被她拉着。
一个女人一生,不过奢望如此。孤笙立在午后明媚的日光里,将这份美好深深刻在心底。
为了让孤笙的身子尽快复原,觉非义不容辞地接受了看孩子的任务。这几日府上开销控制得节省些,但是对长安都没有亏待,海关进口的高档奶粉、水果露、营养蜜都源源不断地送了来。
孤笙坚持要给长安母乳喂养,觉非无法,每次到了喂奶的时间都站在门外各种理由赶跑奶娘,还不敢被上房知道。觉非丝毫不避嫌地盯着正在大口大口喝奶的女儿,看得孤笙脸颊通红:“你就不能先去做点别的啊……”
“为什么?”觉非理所应得坐在旁边,还去摸摸长安的小脸蛋。多说无益,孤笙喂了奶,盖好被子,将长安递给他。这几日他抱孩子的姿势明显进步了许多,起初长安一到他怀里就哭闹个不停,弄得觉非十分委屈“我是你爹,哭什么,乖,不哭了,不哭让你看你娘。”
过了满月,华露来探望孤笙,没见着长安,问她孩子去了哪里,孤笙指指外面:“大夫说孩子可以抱出去了,他就天天抱着长安去园子里转呢。”
果不其然,华露临走时还远远听见觉非一个人在花园里念叨着:“海棠……海——棠,不是吃糖的糖喔……桂花……桂——花,做的点心可好吃了,爹爹到时候天天给你买……水池……以后长安乖乖,不要一个人来这里玩……”
羡煞旁人的父女情怀,孤笙在他心中的地位似乎都被撼动了。长安尿湿了他一裤子都不介意,还是只顾着逗她笑:“又使坏了吧……爹爹咬你呢!”他装着去咬她的小手掌,长安乐咯咯地打他的脸。
有觉非成日守着长安,孤笙忙里偷闲可以绘些图样。慢慢地长安似乎非常乐得跟这个说她丑又说她美的爹爹相处,不哭不闹,还总爱抓他的鼻子玩。抓了鼻子又抓耳朵,然后又扯嘴巴,扯完还会嘲笑他的样子。觉非十分无奈,这小东西的坏坏地一点都不像孤笙,简直就是个小魔王!
孤笙摇头,也不看她爹是谁。
过午喜玫偷偷进来,搁下一包东西就匆匆跑走,孤笙见了急忙唤她:“三娘?走这样急去哪里啊?”
喜玫不好意思地指指那个包裹:“里面是几身小衣服,都是新的,兴宝还没穿过的!给长安留着吧……”
孤笙一阵欣慰,“谢谢三娘,劳您费心了。”
“不不……”喜玫干笑着就向外走:“是我不好……没看住孩子,差点让你……让你……咳!说这干嘛!你平安就好。”
“没事的三娘,是我不好没有照看好兴宝,我也有责任,我不怪她的。”
“别别……她爱找你玩,就是我想着……”
“您要是不希望她来找我,可是说给我的。”
“不是不是!哎呀……我,我感谢你愿意跟她玩儿,小孩子嘛……还怕你不再待见她,整天趴在屋里哭呢。”
“哭了?”孤笙笑着点头:“等长安过了百日,就让兴宝来玩吧。”
“好……那我就走了……”
喜玫向外退着,险些栽倒了,孤笙伸手扶着她,一直送到门外。
觉非撇着嘴对长安念叨:“乖乖,还是跟爹好,你娘太受欢迎,陪你的时间不会多的!”
长安乐呵呵的又把手指戳进他的鼻孔里去了,像是在说:“爹爹,明明是你想要娘多陪的嘛……不要打着我的旗号,我娘可疼我了呢!”
孤笙到了喂奶的时间回屋,看见觉非累得躺在床上呼呼睡着,长安乖乖躺在他的肚子上也睡着。取了床小被子给他们搭上,听见觉非的还在迷迷糊糊地哄她:“长安乖……爹累了……你也睡……嗯……长安长得跟孤笙一样,真好……”
孤笙爬上床去,轻轻抱住他们两个,也甜美的睡了。
第三十五话 风声
几日来孤笙有些发热,许是变天受了凉。长安被抱到别处,防着传染。虽然不跟女儿一起住让觉非很是舍不得,但是想着又可以跟孤笙二人天地,自然是欢喜的。
屋子里架起药浴桶,孤笙感觉有愧,“这药方子听说是古方,娘自己都不舍得泡的,很费钱是么?”
“用在你身上不浪费。”觉非摸摸她的脸颊:“不要想这么多,安心洗吧,早点把身子养好比什么都重要。”
“帮我去跟娘说,不要再给我,这个洗一回就行了。”
“你也知道这是很金贵的吧?”
“嗯。”
“所以要好好利用。”
“嗯。”
“那不如我进来一起洗。”
……
济南府这个冬天预示着严寒。
关老爷离开济南府前去威海接受调查已经数日,有觉麟陪着总归让大家都安心些。鱼缸里新养了几尾十二红龙睛,翠馨喂着鱼,手腕子一直又胀又麻,叫她觉得心里头不踏实。
收到袁纬的电报,平济已经安排他下个月即将带着小宝来探望她,孤笙激动地又是抹泪又是抱着长安笑个不停。又欠了平济一份人情,注定是要还不完。
午后她坐在院中给长安缝制一件小袄,觉非抱着孩子站在门边,不满道:“袁孤笙,你怎地从来就不知道给我做件衣裳啊?”
孤笙捏着针线笑着,习惯了他吃女儿的醋:“二爷您有那么多的丫鬟妹妹,长安就只有我一个娘,自然是要先给她做了。”
“你娘就是偏心眼!”觉非刮刮长安的小鼻子:“全偏你身上去了,坏长安!”
长安被他刮得很舒服,不停地咯咯笑着,觉非咬咬她的小手指:“哎,舅舅要来,你更是得意。”转念一想,问孤笙:“上回你说的,是不是洛平济帮着他垫了钱?”
“嗯……不过阿纬已经在慢慢还了,大少爷没有催我们的。”
觉非一想起这件事来就满肚子火,又不舍得冲她发作:“下次再敢让他帮你试试看!放着我不求去求他,真是气死我。”
“好啦,我都跟你道过歉,大少爷毕竟觉得是对我有愧才这样做,不要多心了。”孤笙搁下活走进来抱过长安:“天气冷了,日头一减就不要站在门口,免得受凉。”
觉非冷眸把长安递过去:“什么对你有愧,明明就是心怀不轨觊觎你多年,若不是听了洛霜南说,我压根儿都不知道他喜欢你整整十年。”
“你什么时候跟霜南小姐见的面?”
孤笙不明的问,觉非一时没有转弯就说了出来,暗暗骂着自己。
“喔……其实……我前一阵子帮洛家的烟丝厂翻译过出口资料。济南是自古以来的沿海商道腹地,他们想拓展市场,所以机缘巧合地找到我去翻译。”
“洛家这回做的蹊跷,你还是先莫要参与,我担心有事。”
“嗯,咱俩都离得洛家远远的,等着长安长大些,我就带你离开这,去一个你不必担惊受怕的地方,那里只有我们一家人,没有人知道你是代嫁过来,没有人知道我该娶的人不是你。”
孤笙莞尔:“我现在很安心,不会觉得害怕,谢谢长安爹爹。”
“娘……为什么不进去……”
屋外,抱着兴宝来玩的喜玫慌忙地堵住了她的嘴,屋子里的话完完整整的被自己听见了,一下子喜玫进退两难,手脚吓得冰冷。
“三娘!”孤笙一惊,“三娘在门外?”
觉非安抚她,“不怕不怕,我去看看。”他推开屋门,见着喜玫正急匆匆地抱着兴宝向外走,“三娘!”觉非唤她,“来了怎么不进来坐坐啊?”
“啊,没事儿,就是兴宝累了,我们先回了!”喜玫连走加跑地几步抱着兴宝离开,兴宝趴在母亲的肩头,伸着手还在唤:“二哥哥……我想找小嫂子玩……”
“三娘全听见了吗?”孤笙放下长安追出来,见着觉非咬牙切齿地盯着院门,一下子都明白了:“娘也会知道了罢……”
“无妨,知道了还是最好呢。”觉非拍拍的她的肩膀:“不怕,我早就等着这一天,母亲不一定就会对你怎么样,况且你现在已经生下来长安,我娘是吃斋念佛的人,不会将你赶出去的。”
觉非转身去追喜玫,被孤笙拦住:“关觉非……”她沉默了一会儿,咬咬煞白的唇“如果我真的走了,可不可以,让我带着长安一起离开?”
“不可以!”觉非狠狠地抱紧她:“我绝对不允许你带着长安离开,如果真的到了那一天,我会做你们娘俩的车夫,我们一起走。”
一生就一次的认真,我不会再放手了。
晚膳翠馨通知各房一起吃,顺便商议如何让关老爷尽快复职。
觉非拉着孤笙坐在喜玫的对面,喜玫抬眼见了,就速速低下头去。孤笙也心中浮沉不安,握着筷子的手指都是冰冷的。
添过汤,翠馨见着孤笙气色不算好,吩咐将喜玫眼前的乌鸡移到孤笙那边去:“笙丫头,多吃点乌鸡,你瞧你生了孩子还这样瘦,怎么?要让娘家妈来说我虐待儿媳妇啊?快吃些!三妹呐,先自己拨出一点来。”
“不不……都给孤笙就好,我不怎么爱吃的。”喜玫闪烁其词,让过来移盘子的碧环通通端过去。
翠馨很是惊奇:“三妹今儿是怎么了?难得看你不同孤笙争呢,笙丫头,还不快谢谢你三娘!”
孤笙听了抬头,看见喜玫恍惚不定又有些尴尬的眼神,浅浅苦笑,道:“谢过三娘。”
“不用……”喜玫笑笑低下头去扒拉几口饭,然后起身:“你们慢吃,我约了朋友打牌,先离开了。”
铜燕喝着汤诧异的盯着她:“三姐这是怎么了?说话的语调都明显不同呢。”
“懂什么!孤笙刚刚生了孩子,哪里能话重呛着了?”翠馨白一眼铜雀,朝喜玫点点头:“行了你去吧,别整天就在外面打牌,学学孤笙,多陪陪兴宝,省得孩子长大都不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