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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非撑着脑袋:“要是当道横行那岳将军还得牺牲……”
曲终人散,孤笙难掩对岳飞将军的崇敬之情,不断地回味:“若人人都有岳将军那般铮铮铁骨,我们会繁荣成什么样子呢!”
觉非只是又饿又困,应承着:“可不是嘛,八国联军早叫咱们吓跑了!”
“那你说他为何会有这般的雄心壮志呢?”
孤笙面露笑意,这笑容只教觉非头皮发麻:“呃……将军不是刺字了么,时刻铭记家仇国恨。”
“那晚上我也给你刺几个,如何?”
“孤笙。”
“嗯?”
“晚上的事可是我说了算的。”
“……”
侍者一脸嫌弃的盯着孤笙手中捏着的两只冒着热气的牛肉包子,这位大婶,这里是高档西餐厅,您能不能出去啃完那两个不上档次的包子再回来啊?
“你吃么?”孤笙举起一只来用荷叶包好递给觉非,觉非哼笑拒绝,招呼服务生:“就你们的招牌牛排,两份吧。”
侍者喘口气离开,孤笙很是不满:“听说这里的菜贵得要死,你竟然花钱如此大方,难道会比这灌汤牛肉包子好吃么?”
“……注意不要让那油撒到你衣服上去。”觉非扶额:“从来没吃过西餐么?”
“没有。”
孤笙坦然啃着包子,她从不因为自己身份低肚子饿穷酸气而自卑。
他爱她这一点,“出门再去给你买几个?”
“不用,饱了。”孤笙舔舔油:“你不晓得这包子有多好吃,方才闻到味儿我就害饿了,若不是怕你说,在路上就吃光了。”
“牛排比这个更好吃。”
“你吃洋墨水吃多了,或许会觉得好吃,我最爱的就是满满肉的大包子,还有以前过年能分到的糖醋鱼。”
嗯,反正会有一辈子的时间去研究你的喜好,觉非歪起唇来:“喝杯红酒如何?”
“我不会喝酒。”孤笙避开酒杯,“这杯子挺漂亮,跟咱们那瓷杯子不一样,透明的,洋人就是会偷工减料。”
“既然你如此推崇传统文化,再与你去做几身夏天穿的旗袍吧,本来想带你去买几条洋布裙。”
“不用的,看你整天给洋人卖力,挣些钱不容易的,我可以自己做裙子穿。”
她自豪地扯起袖边儿:“我还会做花扣呢。”
觉非探过身子:“那你看,邻桌几位洋小姐洋太太们穿得都多时髦,你不羡慕么?”
“没有羡慕,只是觉得那些布料好看,想学着纺,但是大夏天的穿这个,哪里会有咱们的麻布舒服?不过就是为了装台面嘛。”
孤笙擦擦手捅捅他:“你怎么一副要流泪的样子呢?哪里不舒服么?”
“没有,”觉非指指心脏:“这里被打击了一次又一次,有点闷。”
牛排上来,觉非很难得的先给她将块切好,直接插上叉子给她。
孤笙左看右看,觉非一盘子都要吃下去了,她还是望着那血红丝不敢下口。
“牛排都是六七成熟比较好吃,放心吃吧,不会吃坏肚子的。”
“可是这样子总让我觉得这头牛还没死……太可怜了。”她蹙眉搁下刀叉:“你饿了罢?都拿去吃掉好了,我吃不下。”
觉非笑道:“尝一口,保管你喜欢!”他举着叉子递给到孤笙嘴边去。
“二爷与少奶奶,真是羡煞旁人呐。”
闻声抬头,觉非连忙将手缩回来:“心芝?你怎么在这?”
孤笙推开桌子站起来:“顾小姐?”
心芝优雅一笑:“二爷真是只喜家中美眷,我们这些故友的消息是爱答不理了!我父亲早就在青岛了,上次回去只是看看余下的亲戚。”
“喔,那顾小姐是一个人么?坐下来一起吃。”
孤笙很是喜欢她,拉着她坐下来。
“少奶奶性子真是讨人爱,我的确是刚来见了朋友,正要回家呢。”
“那就一块吃嘛,二爷还没吃完呢,你们多聊聊。”
孤笙想着,自己与弟弟多年不见,有那么多话想倾诉,何况他们是背井离乡这么多年,在国外的乡里乡亲,更是亲切吧。
“心芝,我其实是带孤笙来受受教育的,这洋人餐哪里好吃?她还整日吵着要尝,在家就整天吃,还吃不够呢?我这不是刚切开给她看,全是半熟不熟的肉,恶心死了,哪里比得上门口的包子香!”觉非起身拉起目瞪口呆的孤笙:“我就说吧,非得乱花钱。那个心芝你要是没吃饭就快些回家吧,我们去买牛肉包子去了。这洋人的就是比不得咱们的饭食香啊!”
“可是……你不是最爱吃牛排的么?”心芝满脸茫然:“怎的又觉得恶心了?”
“不是……我是……”孤笙的嘴被觉非捂上:“我们快点走吧,包子铺要打烊了!”
“不好意思啊心芝,孤笙饿了,我们先走了!”觉非抱歉招呼,拉着孤笙跑开。若是心芝问他上次怎么匆匆走了,那可是太没有面子的事情。
顾心芝是抑郁到不行,撅起嘴巴来看看盘子里剩下的牛排:“有这么难吃么?”
二爷拥着孤笙,咬着肉包子回公馆,听着她不断的赞叹,原来热爱自己的国家就是如此简单幸福的一件事啊!
17
17、第十七话 遇险 。。。
关府拍了电报,说华露染了风寒,来势汹汹,传染了整座府邸,叫他们二人先不要回家。
孤笙从早上知道内容之后就一直坐立难安,觉非翘着二郎腿看着报纸:“坐下来歇会儿嘛……二娘不会有事的。爹带着我娘她们都去了南部山区的洋公馆,现在府里有上好的中医西医,你这样子焦急也白费力气的。”
“二娘比不得年轻人,她同娘差不多年长,这急症有是这样猛烈,真怕会落下病根。”
孤笙皱着眉,趴在窗边遥望着火车站,“真想回去看看她。”
“不行……你给我乖乖呆在这里,哪里都不准去。”
他心里因为她还唤着“娘”,“二娘”而开心,她是将他当做亲人的,不会再去说破那个秘密的。
还有,好不容易与她“更进一步”,他才不想带着她这样早就回去了。
“可是我整日在这里闲着,还不如回去照料二娘。”孤笙绞着衣襟,“我很会照顾人的,二娘她待我不错。她生病了,一大家子人居然都躲开,交给下人和医官,这样怎么能行呢?”
“谁说你闲着了?”二爷搁下报纸,“不如趁此机会,将你养得圆润些,给我们关家再添个一男半女你看如何?这样子你要有一年都闲不住了。”
孤笙发麻看着他越来越靠近的脸:“不要,我还是闲着好了。”
或许她可以去找弟弟,裁缝铺一定缺人手,又或许,她还可以去找大少爷……告诉他,自己已经决定不走了……
孤笙越发脑子乱,这趟就不该跟着他出来的。
“喂……你和我两人在这里多好啊!居然还这样一副委屈的表情,”觉非捏捏她:“以后要是去了国外,你不是更难熬?”
“国外?”孤笙瞪大眼睛:“我才不要跟你去!我要留在我的家乡。”
那可由不得你了,觉非奸笑:“不去可后悔着呢。”
“我才不后悔,我也不会说大毛子的话。”
孤笙一听他整天同那些德国人讲的叽里咕噜的就讨厌。
“听说俄国的诗人多,那俄语应当很好听罢?你会说么?”
“当然!我可以会好几国语言呢,只不过俄语不是很精通罢了。”
“真的么?那你念一首诗来听听。”
“威斯纳,克里斯哇呀威斯纳!”
“……这是什么意思……”
觉非擦汗:“春天啊,美丽的春天……”
孤笙扰头:“难听,还不如你整天叽里咕噜的。”
“那……这句呢?”觉非凑到她跟前,点点她的鼻尖儿:“维,捏子纳也接,噶可,亚留不留结比亚。”
孤笙委屈的要哭:“这都是什么咒语,鸭子留不留的……哪里有我们的话通俗易懂!我想吃牛肉包子……”
“……你难道听不出里面的深情么!”觉非都要气炸,“这句话很美丽的!比春天还美!”
孤笙摇摇头:“是要吃饭的意思么?我只觉得吃饱饭身子健康是最美的事。”
觉非胸闷:“我们去买包子吧。”
“那是什么意思?你告诉我罢。”
“……牛肉包子很好吃的意思。”
刚一出门,屋里的内线响起铃来,觉非折身回来接起,老吴在里面激动得嚷嚷:“快些准备一下过来,我们的提议被原厂通过了,正需要你呐!”
看着觉非皱眉,孤笙摸摸门框:“没事的,你去忙,肉包子店我知道怎么走,我自己去买回来就行。”
觉非搁下听筒,满是愁绪看她。孤笙会意笑道:“我知道啦,我不走,我保证回来。”
他取下皮夹子来,递给她一些钞票:“路不远,买了就马上回来!若是喜欢别的吃食,就一并买来,但不许走远啊。”
“嗯嗯!”孤笙收好钱,“那我走了。”
他一把将她拉回来,亲亲她的额头:“小心车,早些回来。”
孤笙拎着热腾腾的牛肉包,满是幸福地回公馆去。她还特地买了几只梨子,这几天觉非有些咳嗽呢。
街边有个身着破旧浑身脏兮兮的小毛孩蹲在一边翻着垃圾筐里的烂苹果吃。孤笙看见了心软,走过去掏出来一只包子蹲下来笑着问:“小朋友,这些东西不能吃的,给你这个包子吧!”
那小男孩见着一张美丽善良的笑脸伸出来一只包子,一下子痛哭起来:“谢谢……谢谢小姐!您真是好心人!”
孤笙将包子塞给他:“不用谢我了,快吃吧,你定是饿坏了。”
“那我……我可不可以再要一个……我想拿去给我娘吃……”小孩子捂着眼睛哭着,孤笙皱眉:“你的娘亲也饿了很久了么?”
“嗯……我与我娘相依为命,她现在病得很重,我想出来找点吃的给她……”他哭得更凶,还不忘了咬了口包子。
这个孩子让她又想起了颂扬,孤笙牵起他的小脏手:“带我去看看你的娘亲吧。”
“您真是活菩萨呀……谢谢小姐……谢谢小姐!”小男孩露出笑靥,牵起孤笙的手就跑:“我家就在不远处那条小胡同里!”
孤笙气喘吁吁被他拉着:“慢一些呀……我都跑不动了……”
不知是到了什么地方,周围人烟稀少,孤笙看看天色,扯扯小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