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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繇在张氏的影响下,性情大变,对钟月娥不再关心过问,任由张氏百般虐待女儿,他只当作没看见。有时还会帮着张氏,一同欺负钟月娥,令人发指!
转眼间,乌飞兔走,暑来寒往,光阴似箭,不知不间,钟月娥在后母张氏;父亲钟繇的虐待之下,顽强地长成了一个亭亭玉立,清秀温婉的十四岁姑娘。
钟月娥是官家小姐,大家千金,本应该锦衣玉食,无忧无虑。但在后母张氏的百般刁难,虐待之下,钟月娥从小便看尽人间百态,尝遍辛酸苦辣。
钟家是潼关的名家望族,富甲一方,钟家有奴仆百人,田地无数。本来怎么也轮不到钟月娥去吃苦做事。但在张氏的授意下,钟月娥每天都有洗不完的脏衣服,扫不完的地,干不完的家务,吃不饱饭的命。还时常受到后母张氏的打骂,钟家的奴仆丫环都瞧不起钟月娥,对她百般羞辱。
生性善良的钟月娥只得默默忍受,将委屈埋在心底。只有在夜深人静之时,想起早已去世的母妾王氏,心中悲愤凄冷,忍不住伤心落泪。
钟月娥是钟家大小姐,过得却是如牛如马,猪狗不如的生活。
这一日,钟月娥正在大堂上擦拭桌椅,因为太疲倦了,所以在椅子休息了一会。
后母张氏走进大堂一看,火冒三丈,吼骂道:“你这个小贱人!青天白日,就偷懒睡觉!你要死了!”说罢,扬起手掌,重重地掴了钟月娥一个耳光。
钟月娥嫩白的俏脸上登时多了一道鲜红的巴掌印,钟月娥痛得眼泪直打转儿,但她不敢在后母面前流泪。只得拖着疲惫的身躯,向厨房行去。
下午是后母张氏和父亲钟繇喝茶的时间。
钟月娥精心为二人泡了一壶好茶,小心翼翼地端给后母张氏和父亲钟繇。
二人装模作样地接过茶杯,喝了一口。后母张氏突然眉头一皱,将口中的茶水都吐到钟月娥裙子上,后母将茶杯重重地往桌上一放,大骂道:“贱丫头!你泡这么烫的茶,想烫死我呀?”
钟繇也是一口茶水喷到钟月娥裙上,大怒道:“小贱人!泡茶放这么多茶叶,你是败了我钟家么?真是个扫把星!我钟繇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女儿!”
钟月娥听惯了后母的辱骂,并不如何难受。但亲生父亲钟繇也随后母一起将自己臭骂一顿,心中委屈不平,黄豆大小的眼泪忍不住掉落下来。
“哼哼!老娘说你几句都不行了?这钟家是老娘当家,由不你胡来!”张氏左手叉腰,右手指着钟月娥一顿训斥。
钟月娥心神俱疲,转身就朝门外走去。
后母张氏见钟月娥对她爱搭不理,更是火冒三丈,冲上前,抓住钟月娥的耳朵,用力一扯,耳朵鲜血直流,染红了肩头。
钟月娥性子柔弱,依旧不敢反抗,咬牙默默忍受。
后母见钟月娥软弱可欺,抓起桌上的大铜壶,将一壶滚烫的茶水泼到了钟月娥脸上,钟月娥的左半脸登时被烫得面目全非,不忍直睹。
钟月娥捂着被烫伤的左脸,疼得满地乱滚,失声惨叫,令人不寒而悚。
张氏还不解恨,对着钟月娥一顿拳打脚踢,边打边骂道:“小贱婢!少躺在地上装死!快起来干活,我钟家可不养闲人!”
雨点般的拳头落在了钟月娥身上,钟月娥身体孱弱,受不得张氏的毒打。很快便被打得奄奄一息,出气多进气少,眼看就要不行。钟月娥身下一条血水正在缓缓地流动。
一旁的管家见势不妙,急忙拉住张氏,劝道:“夫人!别打了,小姐快不行了!”
张氏见钟月娥浑身是血,奄奄一息,吃了一惊,慌道:“我只是想教训教训这丫头一顿,我没想打死她呀!这可如何是好?”
“慌什么!用芦席把这丫头一卷,扔到城外去喂狼,一了百了,神不知,鬼不觉。”钟繇倒是说得风轻云淡。
“妙啊!老爷好计策!”张氏抚掌大笑,十分赞同。
管家有些不忍心:“老爷!小姐可是你的亲生骨肉,你怎么能下得了手?”
“少废话!这丫头我早就看她不顺眼了,死了倒好!还不快快去办!”钟繇有些不快,喝道。
管家无奈,只得将钟月娥用芦席卷好,放在马车上,向城外奔去。
钟月娥心如刀绞,她没想到自己的亲生父亲会做岀如此伤天害理,狼心狗肺的事情来。一瞬间,钟月娥性情大变,心中对钟家只有恨,她为恨而活。
钟月娥心中暗暗发誓:“我钟月娥日后若是不死,定要将钟繇、张氏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马车飞驰着奔向城外,片刻的功夫,钟家家丁驾着马车,来到城外的官道旁,将钟月娥胡乱地扔到了官道旁的草丛中,驾车匆匆忙忙离去。
此时已是初春时节,江南虽然春暖花开,柳絮纷飞,但北方依旧寒风呼呼,呵气成雾,十分寒冷。
芦席中的钟月娥全身冰冷,头昏脑胀,意志渐渐离她远去。
忽然远方传来了凄厉的狼嚎声,钟月娥打了一个冷战,强行睁开眼睛,不甘心地发出细如蚊呐般的呼救:“我……不想死!救我!”
但没有人来救她,钟月娥身上的血腥味却引来了两匹大野狼,绿油油的眼睛在夜色中分外骇人。
两匹大野狼低嚎一声,同时扑向钟月娥。钟月娥苦笑一声,闭目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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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蛙鸣山()
“嗖嗖”两声箭响,两枝羽箭从正前方的官道上射了过来,呜呜作响,正中两只大野狼的后背。两只大野狼哀嚎一起,在草丛中翻了几个跟斗,压倒了大片野草,折腾了片刻,方才没了声息,倒地而死。
“得得得!”马蹄声由远而近,从官道上传来。片刻的功夫,便来到钟月娥隐身的草丛旁。
只听得一个银铃般清脆悦耳的少女声音:“义父!咱们的早饭有着落啦!”
“樱儿,你的箭术可是越来越岀神入化了,为父都比不上你啦!”一个爽朗的中年男音响起。
“义父取笑了!”那少女轻笑道。
钟月娥顺着野草的间隙向外望去,只见官道上,两匹健马停在道上,马上两名乘客手中都拿着一柄古怪的月牙长枪,这种兵器,钟月娥在书上看到过,叫戟。
左首的红衣少女背上背着一柄单刃戟,手拿弓箭,容貌秀丽,摄人心魄。
右首是一名身材魁梧,斜背着方天画戟的中年男子,中年男子相貌英俊,不怒自威,颇有大将之风。
这一男一女正是吕布、曹紫樱父女,两人是为了潼关外的蛙鸣山中的千年龙纹巨蛙而来。若能取得蛙丹,获得百年功力,便能进入那虚无飘渺的武峰期,真正的天下无敌。这样的诱惑对于吕布而言,是致命的。
曹紫樱翻身下马,快步奔到草丛中,纤手提起两只野狼,转身就要离去。
芦席中的钟月娥聚集全身的力气,喊道:“姐姐,救我!”
曹紫樱蹲下身子,望着钟月娥,问道:“是你在说话么?”
钟月娥干裂的嘴唇动了动,却是有心无力,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曹紫樱纤手在钟月娥身上摸索了片刻,秀眉微皱,玉指并拢,按在钟月娥后背的“天台穴”上,一股浑厚正宗的内家真气透过天台穴,注入了钟月娥体内。
一柱香的时间过去了,钟月娥苍白的脸颊多了一丝血色,钟月娥挣扎着坐起,虚弱地道:“多谢姐姐岀手相助!”
“举手之劳罢了!”曹紫樱淡淡一笑。
“对姑娘来说是小事,可对我来说却是关乎性命的大事。若无姑娘相救,我只怕早给野狼吃了!”
“你伤得很重,少说话,别伤了元气。”曹紫樱望着伤痕累累,几乎被毁容的少女,有些心疼。
曹紫樱转过头,对着赤兔马上吕布道:“义父,这姑娘受了重伤,危在旦夕。女儿斗胆,借您舒筋活血酒一用!”
吕布早就在马上等得有些不耐烦了,对曹紫樱多管闲事很是不快,沉声道:“樱儿!咱们还有大事要办!何必在此浪费时间!”
“义父此言差矣!救人一命,胜造七极浮屠。乃是行侠仗义,积德行善之事。这姑娘甚是可怜,义父救她一命吧!樱儿求您了!”曹紫樱拜倒在地,极力恳求。
“唉!真拿你这丫头没法子!拿去吧!”吕布摇了摇头,轻叹了一口气,左手一扬,一只白玉瓶子向曹紫樱激射而去。
曹紫樱纤手一挥,已将玉瓶抓在手中。她拔开瓶塞,一股浓郁的药酒香气飘散而出。
曹紫樱感激地冲着吕布一拱手,大喜道:“多谢义父!”
说罢,小心翼翼地将药酒,喂入钟月娥口中。
将一瓶药酒喂给钟月娥之后,曹紫樱从怀出一个小纸包,将纸包中的黑色粉未倒在钟月娥周围。
做完一切之后,曹紫樱满意地拍了拍手,轻笑道:“小妹妹,你再过半日便可行走,也不会有野兽来伤害你啦!”
“多谢姑娘!敢问姑娘芳名?”钟月娥对曹紫樱好生感激,问道。
“樱儿!咱们该走了!”吕布催促道。
曹紫樱翻身上马,向北疾行而去。她回首嫣然一笑:“我叫曹紫樱。”
曹紫樱走得匆忙,头上的玉簪子被树枝打落,落在钟月娥身旁。
钟月娥捡起玉簪子,冲着曹紫樱的背影大声喊道:“姑娘!你的玉簪掉了!”
赤兔马和骕骦马脚力极快,片刻的功夫,便消失得无影无踪,哪里还听得见钟月娥的呼喊。
此时,舒筋活血酒的药力也渐渐发挥作用,钟月娥如同泡在温泉中一般,温暖舒服。
一柱香的时间,钟月娥身上淤青,红肿尽数褪去,脸上的烫伤也消退了不少。但一张俏脸却被弄得如同鬼怪夜叉一般,青一块,黑一块,伤疤累累,丑陋不堪,原本清秀俏丽的瓜子脸彻底给毁了。
钟月娥勉强站起身来,心中道:“玉簪丟了,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