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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央跌得头晕眼花,还没反应过来,就又一阵天旋地转,竟已被龙君结结实实地压在身下。
去仙帝宫之前没少被他这么压在身下,每次都只是言语上恐吓,不会真的对她怎么样,所以久央连反抗都懒得动手,“龙君还……”
……重伤在身还没来得及说出来,唇上就压下两片柔软的凉意,鼻息间随之便被清凉的香气萦绕。
久央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近在咫尺的深沉眸色。
他……他受伤,伤到脑子了?
明明以前只动口的……
或许久央这副见鬼的样子太扫兴,天阙在品滋觉味之前,伸手捂住了她瞪得圆溜溜的眼睛。
手掌上的凉刺得眼睛很痒,唇上的凉意外得温柔,但也极痒,痒得久央弓起了身子,却不知该作何反应。
她确实想不通,这条面冷身冷心也冷的龙君,怎么就突然,突然变成这样了?
龙君压在身上的身子跟以往一样,冷沉冷沉的,只是不如那时厚实,不用手摸都知道瘦了不少。
龙君的头发滑到她脖子上,也是丝丝冰凉,在被遮住眼睛的黑暗里,清晰地印在感知里。
冰凉的唇渐渐温热起来,传进久央耳里的龙息也渐趋急促。
唇齿从最初的浅尝辄止变得难舍难分,龙气与仙气缠在一起,也分不清到底是谁的迷乱。
久央攀上天阙的肩头,搂住他的脖子,顺从渐深的纠缠。
如此,似乎,也甚好。
窗外杏花零落,似乎因窥见窗内此情此景含羞,直至落地也带着几分红晕。
钟山常年不息的仙风也突然变得温和,动情似的和着落花缱缱绻绻。
直到钟录匆匆穿花雨而过,才打破良久安宁,“龙君……啊!”
这一声惊呼终于把被迷昏的小兔一样的久央惊醒,反应过来自己在干什么之后,浑身都猛地一震,一把推开身上脑子也绝对不正常的天阙!
天阙在榻上摔得闷哼一声,久央也不管不顾,只逃似的以袖遮脸,夺门而出。
混蛋!欺负人!不对,诱拐,他这是诱拐!
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
钟录那声惊呼之后,早就躲得远远的,再也不敢上前,久央也装作没看见,大步流星地往钟山外跑。
但是到钟山门口,才发现云车没了影,仙仆跟她说,“车上仙娥让转告仙君,她们明日会来接您回仙帝宫。”
明日!她还要在钟山过夜?!
那这一夜过去过不去还不一定呢,钟山上的龙君脑子坏了,说不定真的把她拆皮剥骨吃得一干二净。
仙娥然儿是云初的人,她这样肯定是云初安排的!
云初公主不是也喜欢天阙么?为什么这么积极安排她跟天阙相处?
这也太大度了点吧?
久央站在钟山山门吹着冷风,冲昏头脑的热气很快就散了,只是唇齿间仍残留着独属于龙君的清冽微香,提醒着她刚才发生的事情真切至极。
守门仙仆见久央站在门前不动弹也不说话,不由问:“仙君,您不进去么?”
久央咬牙道:“站你的岗。”
“杨久仙君回到钟山不高兴么?”石阶上突然传来柔媚之声,久央随声看去,只见筱诺女官红衣飘摇地逐阶而下,一双美目直直落在她身上,还在她唇上多停留了几瞬。
久央眸光闪了一下,忙摆出仙君之仪,含笑问:“筱诺女官也要来钟山,之前怎么没说一声,也好一起前来?”
筱诺一步一步走下来,身后的仙娥略错几阶跟着,“仙帝命仙君回来,多为偿龙君关爱,乃私情;本官前来,是为宣旨,乃公干。所为不同,自然还是分开为好。”
宣旨?宣什么旨?
久央的心思在赐婚和天魔作乱之间摇摆,“女官所言极是。是杨久唐突了。”
第55章 那就凑合()
筱诺女官在天阙面前客气,但在久央面前,就毫不掩饰对她的不喜,“仙帝既下了旨意,让仙君回来,仙君在钟山多待几天也无妨。只是龙君身份尊贵,你一介小仙,注意把握分寸。”
只要尊贵的龙君注意分寸,她也不敢没了分寸。
久央第一次单独面对筱诺,虽然早知她心悦天阙,对她肯定没有善意,但也没想到公主女君们不曾说出口的警告,是被她如此理所当然地说了出来。
她是仙帝身边的人,连天阙都要对她客客气气,久央自然不敢太过过分,只是她如此警告让久央很不舒服。
所以久央面上勾出浅笑,“仙帝体恤与龙君恩宠,杨久万分荣幸。龙君伤势未愈,身子消瘦,杨久正有留在钟山亲自伺候的心意。既然女官以为杨久在钟山多待几日无妨,就还烦请回去代杨久向仙帝回禀,他日龙君痊愈,也应感念女官体谅。”
久央故意把她和天阙说得难舍难分,果见筱诺眼里极快地闪过不满,面上却是无波无澜,“仙君有心,本官自会如实禀报。”
久央颔首,“女官在仙帝宫多年,自然宽厚大方,杨久在此感激不尽。”
说完看向筱诺身后的仙娥们,扬声道:“女官如此仁义,诸位可要尽心服侍,才不负她对你们的栽培。诸位觉得可是?”
仙娥们低着头,谁敢说个不字,“是。”
久央特意把仙娥拉进来,就是想看看筱诺会不会在这些贴身侍仙面前,不要老脸地在仙帝面前扯谎。
筱诺自然明白她的意思,冷哼一声便拂袖而去。
一辆带着麒麟徽志的仙车从云雾中现出,筱诺径直上去,似乎不想再看久央一眼。
筱诺是麒麟族的,嗯,怪不得这么风姿超群。
久央目送着仙娥护着仙车驾云而去,心情舒畅地转身迈入钟山门内。
龙君脑子坏掉就坏掉了呗,她离远一点就是。
跟风华绝代,睿智尊贵的龙君共处一室,可是多少仙人求都求不得的呢。
在送命之前,占足龙君便宜,也不算亏本。
久央大摇大摆地重新往杏花林走,在仙虹桥迎面碰上了钟录。
钟录一看见她,立刻低下了头,“仙君晚上想吃什么?我去吩咐膳房准备。”
许久不调戏这中规中矩的仙官,久央十分手痒,尤其被他撞到了羞人的事情。
久央走到他面前,叹息一声,“人家才不在钟山半个月,仙官就忘了我喜欢吃什么,真是伤心。”
钟录比以前被调戏的时候更诚惶诚恐地往后连连退了三步,“仙君哪里话,您的口味下仙记得跟龙君的一样清楚,我这就去膳房让他们做。您先去陪龙君……等会儿。”
钟录身后就是杏林,说完后一句话,脸都被杏花映的发红。
久央暗骂一句老不正经,再加一把火,“肉炖烂点,本仙君今天牙不好。”
钟录脸更红了,“明白。”
久央磨了磨牙,把手背到身后,昂首阔步地往竹屋走。
她是龙君的人,在龙君的地方就要横着走,谁让他诱拐她?
天阙这次不在屋里了,在竹屋右侧一汪清溪前对着晚霞仙子的祥光,不知道在想什么。
或许是真的发。情了,晚霞仙子肯定也是爱慕他的,这会儿可能在睹祥光思仙子。
久央就近找了块石头坐下,撑着下巴看龙君的背影。
龙君在钟山的衣着都宽松素雅,墨发不见部下时,就用一支玉簪半束,此时伴着落霞轻花齐飞,潇洒悦目,一望而时光尽。
尤其是消瘦了之后,更比平日带了些柔和,也没那么超脱不近人情了,要不是身上仙气太重,会让人误以为是人间多情少年郎。
像是知道久央在把他当画评价,天阙突然回过头,目光准确地落到她身上,声音清透,“过来。”
久央恍惚间觉得他这张脸有些陌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半个月没见,或者在竹屋胡来时被捂住了眼睛。
霞光似乎给龙君镀上了金光,美好的让人忍不住去靠近。
所以在久央被拉进清凉的怀抱时,才发觉自己竟不受控制地走到了他身边。
这条龙果然有剧毒啊,沾上了就连魂魄都得被牵着走了。
天阙搂着跟他比起来十分纤弱的身子,下巴抵在她发顶,低声道:“本君让筱诺女官回去禀告仙帝,让你在钟山多留一些时日。”
久央也不抗拒他的动作,直言不讳,“因为我对龙君而言,是最好的伤药?”
她刚回来那会儿,他还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诱拐了她一番,不仅仙气恢复了以往的九成浓厚,还能站在这儿吹风看日落了,久央自然想得通是为什么。
她本来就对他的天启之火有压制之效,多一个愈伤之能也不足为奇。
顶多就是上天真的把她生成了他各种伤病之药了。
天阙也不否认,只紧了紧搂在她腰上的手,“这会儿不怕本君吃了你了?”
久央捞了他一缕头发把玩,“万一吃了我不能刀枪不入呢?龙君上哪再找见效这么快的伤药去?”
“去了仙帝宫一趟,胆子倒变大了。”天阙习惯性地睨了一眼她未经允许对他动手动脚的手。
久央故意嗲着声音恶心他,“人家是龙君的人,有龙君撑腰还胆小如鼠,不是丢龙君的脸么?”
天阙眉头微皱,伸手就捂住了她胡乱惹事的嘴,“不要自作聪明,尤其在本君面前。”
久央绕着他那丝头发,垂眸不挣扎。
天阙用指尖摩挲着她柔软润红的唇瓣,似在回味早先的肆意妄为,“仙子既然把自己当成本君的人,本君便勉强收下。”
久央斜了他一眼,“龙君不是不喜‘勉强’?”
天阙挑起她的下巴,俯头以鼻尖触上她的,“那就凑合。”
说完沾了杏花微凉的唇再次覆下,堵住她嘴里那些惹人生气的胡言乱语。
久央这次都懒得惊讶了,一次是诱拐,两次是诱骗。
打不过他,不如乖乖受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