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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央生怕他脚起脚落让她死得稀巴烂,不由精神一振,连忙变回人形,往后躲得远远的,“你别过来!”
天阙龙眸漆黑,“谁让你这么穿的?”
久央立刻抱胸后退两步,威胁,“清和公主才刚走!”
这条龙已经扒了她两次衣服,现在又挑她衣服的毛病,恐怕又要耍无耻。
那她无论如何都要把刚走的清和公主引回来,让她看看她的阙哥哥有多么“正经”。
但往后一退,又踩到了那块凸起的石头上,一个不稳就摔进了身后的花丛里。
浓郁的花香伴着被惊落的花瓣扑面而来,久央眼前一黑,险些又疼晕过去。
该死的钟山,连块石头都欺负她!
可还没爬起来,就听那更该死的龙君没脸没皮,“本君尚未动手,仙子就自己躺下了,看来急得狠。”
久央瞬间从头到脚都红成一片,一骨碌爬起来,怒而指之,“你有种刚刚跟公主也这么说啊!”
天阙负手而立,仙风拂着衣袂,一派高贵飘逸,跟说出的话判若两人,“本君没种。”
久央险些被一口气憋死,头顶几乎都在冒烟,“你,你就是头有色无胆的孽畜!”
天阙大手一抬,久央垂在臂弯的披帛,当即背叛地在她身上缠了一圈,直接把她绑住。
久央瞪大眼睛,想死的心都有。
又落在这条色中恶龙手里,她死了还干净一些!
“放开我!”久央不甘心地用仙力挣扎,但披帛被皮糙肉厚的龙神施了法,好像也变得硬如玄天铁,任凭久央怎么挣都没有丝毫断裂的痕迹。
久央累得气喘吁吁,披帛反而越来越紧。
天阙把她拉到面前,抬手挑了挑她的下巴,龙眸黑沉,“本君有没有胆,仙子不清楚么?”
久央探头就要去咬他,却被他一把推进花丛里。
久央这次被绑着双手,摔得更是七荤八素,眼冒金星,却连忙往远处滚开,“你敢动我,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尊贵无比的龙君却站在原处,垂眸睨着她的狼狈之态,“仙子衣衫凌乱,甚是诱人,就是滚得太远,恕本君够不着给你松绑。”
“龙君,紫宸殿送了拜帖和一百零八箱东西来,说是赔误闯行宫之罪,您是否去看一眼?”
仙官远远站在三丈之外禀报,不敢抬头望这边看一眼。
天阙头都不回,“抬去分了,拜帖留下。”
“是。”
久央在花丛里一哆嗦。
紫宸殿的拜帖,师傅要来。
紫宸殿乃帝族旁支,一百零八箱东西足以交代昨晚之事了,还要亲自来,肯定是要来抓她。
天阙冲仙官勾了勾手,示意他过来。
仙官走到跟前,还是恭敬低头,“龙君。”
天阙冲滚在花丛的久央抬了抬下巴,吩咐,“把她带回净元殿,绑在床上。”
仙官应了。
天阙抬步离开,又留下一句,“一根手指头都别伤了。”
仙官道:“龙君放心。”
久央听到这话,从心底生出恐慌。
绑在床上,还一根手指头都别伤了,这话真是怎么听怎么不妙啊!
但披帛被施了仙法,任她怎么挣都挣不开,只能任仙官叫来仙仆抬到藤椅上往刚逃出的寝殿抬。
钟山处处是水,水中廊湖中路,仙官对在藤椅上挣扎的久央道:“仙子可要小心,三月水凉,钟山都是男仙,弄湿了衣裳,只能等龙君亲自给您换了。”
威胁!赤luo裸的威胁!
连钟山的仙官都敢这么欺负她!
久央觉得浑身的血都冲到了头顶,胸腔也一阵气血翻涌。
她昨晚怎么就那么不长眼,竟然惹了这么一群混蛋!
第5章 你睡地上()
藤椅绕过水廊、转过水路,很快就拐进了流水碧树的庭院。
取吃食回来的仙厮,和不知什么时候醒来的仙厮,都哆哆嗦嗦地跪在殿门前。
藤椅绕过他们进了殿内,仙仆果真把久央抬到床上,绑得结结实实。
久央死命挣扎,怒骂,“你们这群禽兽,一定会有人收拾你们的!”
但绑完她的仙仆都听不见似的走了,仙官还留了一下,对久央说:“钟山不是寻常之处,仙子既然来了,还是安心待着为是。龙君公务繁忙,怕不到晚间不能回来,您可以先睡一觉,以免夜里无暇。”
这番话把久央气得恨不得一口血喷他脸上,但还没来得及喷,仙官就打个千走了,还把殿门关得严严实实,生怕她把血溅他身上似的。
久央手被绑在床柱上,挣扎时勒得生疼,只能以骂解气,“混蛋!畜生!色龙!你们都给我等着!”
久央骂了两个时辰,口干舌燥,喉咙生火,也没把那些混蛋骂出廉耻心来放了她,最后只能认命地盯着头顶玄色的帐子,眼泪汪汪。
她自幼喜欢窥探人间万事,自以为见遍了各类混账,没想到更大的混账都在神界,还好死不死地被她碰上了。
她才一千六百岁,不就是不愿意嫁给大她几万岁的老头么?竟然这么惩罚她。
造孽啊!她一定是成仙之前的几辈子造了天大的孽了。
久央又骂又挣无果,最后只能在床上听着外面的动静,防备着恶龙回来作恶。
还好那条龙似乎真的很忙,一直到天黑都没有回来。
殿内黑漆漆的,让久央更觉阴森,只能闭上眼睛催眠自己。
钟山的仙官都不敢碰她,这里的鬼肯定也不敢,不怕不怕。
可即便这样想,久央还是不敢睁开眼睛,生怕一睁眼就对上什么血淋淋的无头鬼、缺胳膊少腿鬼,青面白眼鬼……
一想到这些,久央整个人都在哆嗦。
她现在手脚被绑,就算一个凡间小鬼要来吃她她都反抗不了,何况神界的鬼?
与其被鬼分吃了,那……那还不如那条恶龙早点回来呢,起码长得好看点……
但是公务繁忙的龙君偏偏到月上中庭,久央自己把自己吓了几身冷汗之后才回来——龙神冷冰冰的仙气一进院子,就无孔不入地钻进了殿内。
久央蓦然睁开眼睛,殿内烛光已经亮起,照着龙纹欲飞的靴子踏进内殿,龙君清傲邪俊的身姿映入眼帘。
手腕被勒得火辣辣的疼,嗓子也冒烟的疼,久央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越走越近。
他回来了,鬼就不敢来了,但是,但是他会对她做什么?
久央瞪着大眼睛,看着龙靴停在床前,龙君坐到床沿之上,俯下身来。
久央浑身如化冰块,往后挪到手腕都好像要被扭断。
天阙冰凉的气息喷在她发白的脸上,声音又凉又沉,“现在知道怕了?”
久央浑身颤抖,咬牙不肯示弱,“私自囚禁仙僚是犯天条的,就算你是……”
天阙轻笑一声,魅惑又可怖地让人头皮发麻,吓得久央彻底不敢再吱声。
天阙明显不把她说的天条当回事,顺手拉起她一缕头发,漫不经心地在指尖绕着,“听闻紫一仙君许配给上庭真君的仙徒跑了,正以捉拿窃贼为名,要把三界翻个底儿朝天,给真君一个交代。”
他还真的把她查的一清二楚。
久央僵着身子等他的下文。
天阙目光越过她的下巴,在她身上打量,“不知道仙子这般柔若无骨的身子,出了钟山能逃多久?”
久央想避开他毫不掩饰的目光,手却还被绑着动弹不得,只能脸色难看地警告,“把你的眼拿开!”
在清和公主面前正经得跟铁树似的,就会对着她不要脸!
但天阙明显无视她的怒火,毫不客气地将她被仙云裙勾勒出的身形一览而尽,身子更往下压了压,指尖挑起她纤白的下巴,气息幽深,“该看的昨夜都看过了,怕甚?”
久央头发都要倒竖起来,“再不松开我,我就让整个神界都知道烛阴龙君喜欢扒人衣裳!”
天阙故意捏疼她,“本君的事神界所知甚多,不在乎多一样。”
久央被他的刀枪不入险些气得背过气去,“你,公主投怀送抱你都不要,为什么要对我这样?!”
天阙似乎在隐忍什么,幽黑的龙眸里隐隐有红光上下浮沉,“紫一三天后要来钟山,看来仙子是想跟他一起回去,准备嫁给真君?”
久央本就被他的样子吓得浑身发冷,又听到师傅要来,更加六神无主,“你、你要怎么样?”
师傅今天送了一百零八箱东西来,足够赔擅闯行宫的的礼了,亲自来拜访明摆着就是来抓她的。
果然昨晚大师兄发现了她,只是不敢得罪烛阴龙君,才装作没看见回去找师傅亲自出马!
这下完了,紫宸殿的地位虽然比钟山稍逊一筹,但是师傅辈分比这代龙君高,要是亲自来抓她,难保这条阴阳怪气的龙不会给他面子。
所以,久央这时候只能跟他商议条件,换他保她一次了,虽然这条龙现在几乎整个身子都压在她身上,不用想都知道他想干什么。
天阙松开捏着她下巴的手,冰凉的指尖触上她发白的唇瓣,“本君就喜欢你这么聪明的仙子。”
久央浑身又起了几层鸡皮疙瘩,好不容易才忍住一口把他的手指咬下来的冲动。
天阙似乎知道她的企图,很有先见之明地把手从她嘴边移开,“那就看仙子听不听话了。”
听话?怎么听话?
久央刚想问清楚,却看到龙君眼里的红色越来越明显,不由吓得一愣。
而就在一愣之间,绑了一天的手脚突然一松,然后冰凉的手在她腰上一推,久央还没反应过来,就扑通一声从床上摔了下来。
猝及不妨被推下来,久央摔得头晕眼花,一声“孽畜”险些又脱口而出。
这头畜生!要她下来不会说一声么!
久央还没爬起来,天阙的声音就又从床上传来,“今日本君没心情,你睡地上。”
话音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