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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期间抹珠对周围的一切都充耳不闻,依然保持着跪坐的姿势,依然低着头。众人不敢打搅她。副将桓奇与全部的十六名朱雀护卫安静的站在离她五步之远的地方。矶风已经对天帝的伤进行了治疗包扎,此时两人也俱是安静的望着抹珠。
“矶风……陛下的伤势怎么样了?”抹珠终于开口,但语气平板得让人听不出任何感情,也没有抬起头。
“天帝陛下的外伤已没有大碍了,只是内腑之伤还需要些日子来调养。”矶风轻声回答抹珠。
“……”
“抹珠……”矶风担心的轻声唤抹珠。
“桓奇!”抹珠却忽然唤桓奇。
“属下在!”桓奇立即上前两步。
“……你即刻带领朱雀全军去包围住十里之外的乌山,须得要围得水泄不通!叛军的基地便是在那乌山的山洞之中,我无法断定他们还有没有通往别处的通道,所以你要仔细注意不能让他们逃脱一人!”
桓奇闻言先是一愣,脸上的表情似是有些意外,却仍是马上就恭敬的回答抹珠道:“是!属下领命!”。桓奇向抹珠行了一礼,然后便朝着朱雀部四位将军的方向走去。路过朱雀护卫队时,桓奇朝护卫队的队长看去。那队长便对桓奇轻轻颔首,轻声的说道:“副将大人请放心……”
“军中可有祭司?”抹珠又问。
“有!”天帝军中的一名将军赶忙回答,并立即着人去请来。
祭司是隶属于‘星祭’门下的官员。祭司有在远方与‘星祭’直接对话的能力,所以在某些特殊情况下或是有重大战事的时候‘星祭’往往都会派遣祭司随军,以便能随时掌控战局。此次天帝离开都城这么重大的事,军中必然会有祭司随军,所以抹珠才会这么问。
不多时,就见一个身穿黑色素衣、头戴黑巾的青年男子匆匆过来向抹珠恭敬的行礼:“朱雀大人!”
抹珠还是没有抬头看来人,声音也平静得感觉不出她的情绪:“你立即传话给‘星祭’——从现在起,直到我们回都城的这段期间,请‘星祭’一定要万分注意自己的安全!若非必要,最好不要离开神殿!我恐怕都城内会有针对‘星祭’性命的阴谋发生!……你现在马上就去办,‘星祭’有了回复立刻告知我!”
那青年闻言吓了好大一跳——有人会危及‘星祭’大人的性命吗?“是!小人立刻就去办!”匆匆退下。
“抹珠,你说‘星祭’有危险是怎么回事?”矶风急忙询问抹珠。
抹珠这时才缓缓抬起头来,脸上的泪痕已经擦去,但脸色还是十分苍白。看了矶风一眼,抹珠淡淡说道:“我想,他们既然是想杀了天帝来夺权,那自然不会允许下任天帝的出现,而只有杀了‘星祭’才能阻止这种情况的发生……所以,‘星祭’应该在他们的暗杀名单上才对。虽然他们杀死天帝的计划没有成功,但我认为还是小心为上。”抹珠不打算对众人说明叛军想要打破天界制度的计划,因为这种危险的想法越少人知道越好,她绝不能让这种思想萌芽!
矶风闻言一惊,连忙道:“那我立刻派人通知玄武,请他严密保护‘星祭’的安全!为防万一,也要加强都城中各重要官员的安全防范!”
抹珠站起身来,缓缓走到尤里乌斯面前,看向他的黑眸里忧伤一闪而过。抹珠垂眼躬身行礼道:“陛下……请您先回天空城疗伤吧,这里交给我和白虎处理就行了。”
抹珠对他用‘您’字?尤里乌斯在心里叹息:抹珠被掳走那天的早上曾经说要与他一刀两断,从此只有天帝与神将的关系,她当真的吗?“不行,我担心你。”尤里乌斯的话语里透着温柔。
抹珠却不为所动,平淡道:“陛下不相信臣与白虎的能力吗?”
‘臣’?在别人听来或许没什么,因为抹珠虽然是天妃,但此刻在战场上她就只是朱雀神将,对天帝称臣并无何不妥。只有矶风与尤里乌斯能感觉出其中的疏远情绪。
“……不是不相信你的能力。你是朱雀神将,可同时也是我的妻子啊,丈夫担心妻子的安危难道不应该吗?”尤里乌斯认为自己话里的意思应该已经很明白了:他还是要她做他的妻子,他不同意与她一刀两断,他不接受他们只是天帝与神将的关系!
抹珠闻言有瞬间的呆愣,但旋即便皱眉道:“陛下,您的安危关系着天界的稳定,请您还是以大局为重与天帝军先回都城吧!”
天帝军四位将军闻言俱是一脸的赞同之色——虽然天帝陛下之前的受伤不是他们的责任,但也算是他们的失职,他们不能再让天帝陛下继续呆在这危险的战场之上了!
尤里乌斯却深深的看着抹珠低垂的脸:她还是固执地坚持要这样吗?既然如此,那他也只有强硬起来了——她是神将不是吗?那她就得听他这个天帝的命令!“你不用再说了,在彻底剿灭叛军之前我是不会先回都城的!”
抹珠垂眼:“是,臣明白了……那么请陛下一定注意安全!”说完再次躬身行礼,没再看尤里乌斯一眼,抹珠转身向自己的十六名护卫走去。
矶风一直在旁皱眉看着这番对答——这是怎么回事?刚才天帝与利广的对峙,他们因为离得太远所以无法听见他们所说的话。但刚才利广消逝时对抹珠说的那番话他却是听见了。可是,抹珠爱的人不是利安吗?为什么听起来利广也牵涉其中?还有,抹珠对天帝的这个态度是怎么回事?新年的时候不是看起来已经有所缓和了吗?而且刚才天帝话语里的关心意思也很明显,为什么抹珠却是一再拒绝、疏远的态度?难道就因为这个利广的出现吗?
矶风看向天帝,见天帝只是无言的皱眉,矶风只得自己向抹珠追去:“抹珠等等……手给我看看,迷香已经解了吗?”
抹珠回头见是矶风,于是老实回答道:“没……还有一些。”然后默默伸出左手给矶风。
矶风握住抹珠手腕诊脉片刻,然后从自己怀中拿出一个瓷瓶来递给抹珠——自从知道抹珠中了迷香,他就一直把解药带在身上了。
抹珠接过瓷瓶,打开瓶塞来深深的吸了一口那令人作呕的气味,然后盖上瓶塞将瓶子原样还给矶风:“谢谢。”
为什么抹珠对他也是这般疏远的感觉?矶风心里默然。
抹珠转向她的护卫队长,淡淡问道:“‘绯月’替我带来了吗?”
那年轻的队长连忙恭敬的拿出抹珠的武器来双手递上:“是的,属下带来了。”
抹珠伸手接过‘绯月’。
那队长稍作犹豫,然后有些紧张的对抹珠说道:“朱雀大人……您现在就要去战场吗?您要不要休息一晚等身体恢复了再过去?副将大人已经去包围了,敌人跑不掉的。”
抹珠对那队长平淡的说道:“我的身体不碍事儿的,你们不用太担心。现在叛军因为计策没有得逞正是慌乱的时候,我们不能让他们有喘息的机会,这次一定要将他们连根拔除才行。所以你们也做好出发的准备吧。”
那队长忽然觉得心里一阵发寒——朱雀大人以往在战场上的时候总是全身上下都迷漫着一股肃杀之气,可今日这般和颜悦色的与他说话……倒反而让他有了一种暴风雨前的宁静的不祥预感!
矶风亦听见了抹珠这般说,但也只有在心里悄悄叹气。因为知道但凡是抹珠决定了的事儿,那便是九头牛都拉不回来的。“抹珠,你想要怎么做?”
抹珠轻轻摇头:“现在还不好说……如果桓奇成功的包围住了他们,那叛军会做出什么困兽之斗还很难说,我们先过去再说吧。矶风你能不能抽调出一万人马来在这附近周边详细搜查?我怕他们会分散藏匿或逃离也不一定……”
“你不用担心,我早就吩咐下去了,现在我部两名将军已经去执行了。”
“嗯,还是矶风周到。”
矶风还待要说话,突然传令兵急急来报,说桓奇大人已奉命包围住了乌山,叛军设起强大结界似乎准备死守!
没有退路了吗?抹珠嘴角浮起冷漠的笑容,让跪在地上的传令兵忽然感觉自己身上一阵发寒!
……
…………
高耸入云的乌山被整个包在一个巨大无比的锥形结界之中,人还在几步之外便能感觉到那结界之上的强大力量!
叛军之中有人有这样强大的力量可以设置这般强大无比的结界吗?——不!这不是单纯一个人的结界,而是数十人共同合力设置的结界!正因为是这样,所以才让天帝众军一时束手无策,连二位神将亦无法破除这样坚固的结界!
众位将军脸上俱是忧虑之色,只有抹珠心里松了口气。因为这结界也正好说明了叛军的主力都已被困在了此山之中没有逃脱。而木托德的出现也证实了抹珠的猜测。
“朱雀,你这个狠毒的女人!你为了保住你天妃的宝座,竟然能狠心地杀死自己的未婚夫!”木托德大声的朝外喊道。
抹珠脸上丝毫看不出感情变化,淡淡的回应道:“我的未婚夫库鲁奇·利安早在四百年前就死了,我何时又多出一个未婚夫来?莫非我同时有两个未婚夫不成?……这其中的原委,看来你十分的清楚啊,莫非你要向大家说明一下?”
“你——!”木托德被抹珠一句话噎住:他让利安、利广兄弟引诱抹珠的计策就是在己方内部也只有几个人知晓。为了夺权,竟然采用这般无耻的计策去引诱和利用一个女人,这确实不是一个光彩的计策,让自己颜面尽失的话他又怎么说得出口?“哼!反正多说也无益,你要是有本事你就尽管攻进来吧!我倒要看看传说中天界最强的朱雀大人到底是强到什么程度!”
抹珠双手一收,抱着自己双臂藐视的看着木托德淡淡说道:“你以为你这结界真能拦得住我?”
那无比强大的自信看得木托德的心里一阵惴然,但他马上就镇定下来对抹珠说道:“哦?那我倒要开开眼界了!看朱雀大人如何来破我这结界!”
抹珠还未回答,身旁的矶风已急忙出言阻止:“抹珠!不可以强来!硬来的话你会受伤的!”
抹珠淡淡回答矶风道:“矶风你不用担心,我没有打算要破坏他的结界。”
“那你想做什么?”矶风十分不安。
“你看着吧……”抹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