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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岂容他人安睡？我不会杀了她们就了事儿的！‘朱雀的惩罚’我已经很久都没有使用过了……还真是有些怀念呢！”
矶风惊讶的看着抹珠的脸。
“不过矶风你放心……我会在你睡过她们之后再下手的！我不会让你看到她们的惨状，也不会让你有机会医治她们的，你放心吧！”抹珠笑得甜甜的，就好像她与他在讨论的是毫无血腥的话题一般。
矶风还是惊讶地直盯着抹珠看，好半响，呵呵一笑。
“你笑什么？”
矶风斜眼看着抹珠，嘴角是十分开心的笑容：“你在生气，抹珠。”
“我哪有？”
“你在！你不能忍受我在有了你之后还想要去碰别的女人……我已经有很久没看到你露出像刚才那种表情了，抹珠。我们幼年时就认识了，你的表情代表着什么意思，我可是清楚得很。你刚才说的那些也不是威胁……如果我当真那样做了，你也是真的会那么做的！对不对？我可爱的醋坛子……我没想到我只是开个玩笑就让你真的生气成这样。但是我很开心，我喜欢抹珠为我吃醋的样子……”
“哼！”抹珠别开脸，既不否认也不承认。没错，刚才那刻她是真的很生气，就只是想象一下矶风抱着别的女人就已经让她怒火中烧了！她无法想象要是这种事情真的发生了她会怎么样，她会做出什么事儿来！——怎么会这样呢？以前矶风的女人她几乎数都数不清，但是一旦心里清楚矶风不是真心爱她们她就一点儿也不介意了。那为什么现在……明知道矶风心里是只爱她的啊，矶风绝不会对别的女子有任何的感觉的！那，为什么自己还是会有这样的反应？小气成这样？妒忌成这样？这是以前从没想过的啊！
“在想什么呢？”矶风见抹珠呆呆出神，于是好奇的问。
“在想去哪里给你找美女来啊。”
“这丫头！你自己开的头，这会儿还真就陷进去了？”矶风无奈的拧了拧抹珠的鼻尖，“好啦！我的宝贝……我有你一个就已经快应付不过来了，又哪里还有余力去应付别人？”
抹珠自然听出了矶风话里的含意，有些脸红的道：“过谦了吧，白虎大人！您以前可是同时应付好多女人呢，哪里会我一个就应付不了的？”
“那可不一样！一个人的心决定着他的行为，我对一个人用了多大的心力，自然就会对这个人耗费多少的精力……我现在全心都只有抹珠你，”矶风邪笑，“自然会在你身上耗费所有的精力与体力都还嫌不够喽……”
抹珠再次无法控制的脸红：“……说什么我口无遮拦！你才是真的厚颜无耻呢！”
矶风看着抹珠红彤彤的脸嘻嘻一笑：“抹珠害羞脸红的样子真美！”
“好啦……不是要说燕儿的事吗？为什么又扯到这里来了？”抹珠极不自然的转移话题。
矶风温柔一笑，决定暂时先放过她：“你真打算要让修卡尔娶燕儿吗？那样逼迫修卡尔……”
“对啊，矶风觉得不好吗？”
“也不是不好……但是你知道修卡尔有多么地迷恋你吧？你明明知道他心里爱的是你——”
“不对，那不是爱！……矶风你知道吗？这世上有许多的生物都会把他们出生之后第一眼看到的生物当做是自己的母亲！修卡尔虽然论年纪比我要大很多，但是，是我带给了他光明，是我教导了他在这世上的许多道理……是我给了他栖身之所以及身边这许多的朋友。在他的心目中，是因为有我才有了他现在的这个家！所以……那不是爱，那只是依恋，类似于孩子对母亲的那种‘依恋’。就是因为是这种感情，才让他觉得他离不开我，让他觉得一旦离开了我的身边就不知道该如何生存……他以为这种感情就是爱，可是他根本就还不懂男女之间的爱到底是什么！修卡尔现在仍还像是个没断奶的孩子，我不能让他再继续这样下去了！……可惜他又是个榆木脑袋，用说的他是无论如何也听不明白的，所以我就只能用强迫手段才行了！矶风你应该也看得出来，燕儿是真心喜欢他的。这是个绝好的机会——要想让修卡尔完全的懂得人的感情，还有比‘爱情’更好的办法吗？燕儿自会教导他什么才是真正的爱情，即便修卡尔最后仍不能爱上燕儿，但这也将是他生命中最为重要的经历……看一个像木头般的男子为情所累，矶风你不觉得这件事很有意思吗？”抹珠露出了顽皮的笑颜。
矶风心里悄悄叹气：他就知道这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丫头她铁定是没安好心的，果不其然！“那你就不怕会害燕儿伤心吗？万一修卡尔到头来真的没办法爱上燕儿，那燕儿该怎么办？”
“那就要看她自己喽……她要是还是愿意嫁给修卡尔，那我自然会强迫修卡尔娶她，顺便也好赶修卡尔出去自立门户。要是燕儿最后不要修卡尔了，那也随便她……反正仙人的寿命那么长，偶尔谈个恋爱伤个心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嘛。”
第一百六十三回 随缘
更新时间20111223 21：19：56 字数：3460
“我发现你对修卡尔有些偏心哦，抹珠……”
“什么意思啊？”
“其实你愿意留燕儿下来，最大的目的还是是为了修卡尔着想吧？为了给予修卡尔感情的体验……你有利用燕儿的心态哦。”
“是啦，你没猜错……”
“真不知道应该说你什么好！对于你所喜欢的人，你什么都会替他想到，温柔周到得几乎让人妒忌。可是对于那些你不甚在意的人呢，却又冷漠无情得让人叹息。抹珠的两面性，还真是让人既迷惑又着迷呢……”矶风眼里闪着温柔的光。
“因为我本来就是这样一个自私自利的人嘛！我哪里有那么多的精力来兼顾那么许多人？是要当一个面面俱到的好人赢得大家的赞赏与喜爱，而让自己辛苦得半死呢？还是要做一个随心而定，只为极少数人而付出的坏人呢？就我权衡之下，我选择后者！——我才不要把自己伪装得很好以博得大家的喜爱呢！与其等到哪一天一不留神被人发现了实情而被大家唾弃，我不如一开始就以本性示人！我就是要做一个坏人，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虽然也许会有许多人都侧目于我的行为，但我相信也一定会有发自真心赞赏、喜欢我的人出现！即使我运气不好一个也没遇到那也没关系，那就让我这个千年难遇的‘祸害’自由自在的自生自灭下去吧！嘻……”
“祸害？这是谁说的？”矶风皱眉。
“矶风从没听到过吗？”抹珠奇道，“以前青藤公主就是这么说我的啊。现在旗士也是这样说，嘿嘿……”
矶风失笑：“可惜喜欢你这个‘祸害’的人还真不在少数！从小到大抹珠身边都从来不缺乏关心爱护你的人，有的时候还真是让人不能理解呢……”
“不能理解？”抹珠不满的瞪矶风，“你什么意思呀？”
“不能理解抹珠已经是表现得这么特立独行、不像个女孩子了，为什么还是会有那么多的男人来跟我抢呢？利安兄弟就不用说了……当年我是实在没想到像尤里乌斯那样沉默而严肃的男子竟然也会受抹珠的吸引。我还以为他喜欢的女人都是像月姬那样柔弱而顺从的呢，哪里会知道他却成为了我最大的竞争对手……这世事的变化，还真的是让人意想不到啊！”
抹珠也是叹息：“是啊……因为本性调皮捣蛋，所以我才认识了矶风与利安兄弟；而又因为利安兄弟的关系我认识了尤里乌斯……这就像是命中注定一般的让人无法逃避！到底是缘分呢，还是命运呢？我常常都会想：如果当初作出不一样的选择，那我又会变成什么样子呢？——如果当初不随利安去武修场习武，那我必定会变成我所不愿变成的那种普通女子吗？如果当初没有爱上利安兄弟，那我又会不会放下所有的犹豫和迷惑转而爱上矶风呢？如果那时利安没有死，他们的计策也没有被打乱，那我又将如何抉择呢？亲手杀了他们两人吗？我能做得到吗？而……如果当初我没有那么轻率的与尤里乌斯开始，而是坚决的拒绝他，那，现在的我又会是什么样子的呢？……在我的人生道路上，我曾经有许多次的机会可以做出不同的选择。我做了当时认为对的选择，所以成就了现在这样的我。所以我常常会觉得有些迷惑：‘命运’真的是掌握在上天手里的吗？抑或是在自己的手里呢？”
“抹珠，你……后悔吗？”
“我不后悔杀了利广，因为……基于他的立场，我与他们兄弟之间的谁都是无法有结果的。从我们认识的那天开始，就已经注定了我们三人之间是一场悲剧。然而我却用这场悲剧去开启了另一场悲剧，这便是我的失误了……”
“……你是指尤里乌斯吗？”
“对……矶风，关于这件事，我从来都没有跟你说过……那天，尤里乌斯第一次来朱雀宅看我，其实是我引诱他在先的。”抹珠轻轻叹了口气，回忆起遥远的过去，“那个时候，我从边境回都城来还不久。我无法将自己从失去利安的痛苦中解放出来，无论是清醒着还是睡梦中，我都无法摆脱利安的影子……在人前，我尽力保持着我朱雀的威仪；在人后，我却要靠酒精来麻醉自己才能入睡。我知道我那样的状况于公于私都很危险，但是我无力改变也不想改变。我不知道这样的情况我还能忍受和坚持多久，但是我并不在意，因为那时我的心里只有对自己的绝望……尤里乌斯出现的那个时候，我正在想着要不要去找个男人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分散内心的痛苦……那天，其实我已经醉了。所以我放松了警惕，我忘了尤里乌斯是个多么可怕的男人，我忘了他是我不该去招惹的男人！我引诱了他，我利用了他……我利用他来让我暂时的忘记利安！啊……我一生都从未放纵过自己的行为，一直都小心的坚持着自己的原则，然而这唯一的一次，却铸成了我今生最大的错误！你问我后悔吗？是的，与尤里乌斯的那个晚上是我今生最后悔的事！”
矶风手指轻轻滑过抹珠的脸颊，为抹珠曾有过那样痛苦的往事而心疼。“……可是，他是那么地深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