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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你爸妈生下来的吗?”女孩问了一个很蠢的问题。
“我不知道。”少年摇了摇头,眼光始终盯住山间那一条条柱状物。疑惑,困扰,疲累,等等等等的情绪在他的眼里变换。
他的身形摇了摇,靠在了女孩身上。
“你,你没事吧?”女孩虽然看起来娇小可爱,但却有着不符合身材的怪力,她轻轻一扶,稳住了少年的身形。
“没事,我只是有点晕。”少年虽然说着示弱的话,语气却好像那陌生人一般。
这不是他对女孩不好,只能说这么多年来习惯如此。
“可是你,”女孩的语气还是很担心:“真不是之前在扶桑时被别人下了某种咒印吗?”
“不是。”少年的回答依旧简短。
他强提一口气,身周无数尸气从体表泄露,完全不似金丹期的无漏之意。尸气弥漫,将他从地上托起,缓缓上升,一直飞到那一条条柱子之上。
终于看清了。
那是一只只崖壁上的悬棺。
果果从山崖下几次跳跃,也一并落到了封易身旁。那一只只悬棺经年累月地挂在山崖上,本应破破烂烂,青苔满布。
可现在,这几只悬棺与山色融为一体,阵阵阴气从中透出,给人以阴冷枯寂的感觉。
可是封易完全没被这阵阵的阴气所摄,他伸出手,把棺盖一揭,回头道:“果果,我们一年后再见好吗?”
果果咬着下嘴唇,点了点头。
封易往下一躺,准备把棺盖合上,可最后一瞬间,一团温热软滑的躯体落入他的怀中。
“嘘!”果果嘘了一声,把棺盖最后的那一丝隙缝牢牢地进上。
“我怎么会放你一个人在这呢?”在没有一丝光亮的大棺材里,果果没笑:“你可不能再离开我那么久了。”
……
南海上,大雾弥漫。一个光溜溜的人在水里狠命的划着,像一条剑鱼,将水波向两边分开,颇有大船劈波斩浪的意味。
可这是就是个人。
不远处就是岸,安南国的泥泞海滩。他挥动着那看起来纤细的胳膊,再加了把劲,终于在下一次退潮之前游上了岸。
这位只剩下一条裤衩在身的男人是个渔船的船主,在海面上忽然遇上了船体漏水,硬生生游了五公里才回到岸上,可谓是死里逃生。
就像一条喘息着的死鱼,船主也不大想活了,自己全副家当都在船上,船死了,自己也活不了多久了。
那些往自己家里泼红油漆的混蛋,终于要得逞了。
忽然,一阵狂风吹过,将岸边混浊的海水卷了起来,掀起两三米高的巨浪,往他脸上扑来。这股风来得极其妖异,前一刻海面还是相对平静,后一刻却浊浪滔天。
“怎么回事。”船主操着一口安南语,连滚带爬地向安全的方向爬去。一道又一道的巨浪接连到来,把海边的沙子卷进海里,一次次拖慢船主前进的脚步。
“难道今天我真的要命丧此地?”船主更加绝望了。
海浪如此之大,如此之高,力量自然不是人力所能抗。即使船主的求生欲再次被激发,也无力回天。
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脚下流过的泥沙,把整个人往海中拖去。
他闭上了双眼。
“起来。”明明在海浪呼啸的环境下,这声低沉的律令还是传进了他的耳中。随着言灵般的效果,他被海浪拖曳的身体就像一只摇摇摆摆的氢气球,慢慢漂浮起来。
难道是做梦?哦不,是死前的幻觉?船主只觉得是天堂在召唤自己。
或许,自己已经去世了。船主如是想。
“如果你还不睁开眼睛,我就把你送到水里。”冰冷的话语如刀锋般锐利地戳在他的神经上,吓得他把眼睛闭得更紧了。
“三,二,一。”更加冰冷的倒计时响起。
船主睁开眼睛。
随后,再看不到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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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塔林()
随着季沧海的真元流进这截长满了蘑菇和青苔的树桩,细微的变化就开始产生了。那截枯朽的树桩开始渐渐焕发生机,然后顶落覆盖其上的地衣和青苔。
当然,最重要的是那几棵大大的蘑菇。
“吃掉它。”金乌说:“放心吧,不仅没毒,还很好吃,你放心吃吧。”
季沧海:“……”
你都这样说了,我还有什么理由不吃?季沧海把蘑菇捡起,扫了扫上面的灰尘,一颗颗放进嘴里嚼了起来。
一阵混着青草和浆果的清香渗进季沧海的味蕾之中,完全不像是一个合格的蘑菇。季沧海如是想着,把剩余的浆汁吞进肚子里。
想了想,他还是有点不放心:“金乌前辈,我不会变成马里奥吧。”
“马里奥是什么?”金乌拿翅膀挠挠脑袋。
“当我没说。”季沧海叹了口气:“那接下来呢?我该做什么?”
“你该坐下。”金乌拍拍翅膀,飞到树枝上,不再言语。
季沧海盘腿坐下,海底轮与大地相贴。
然后他倚着树桩,睡了过去。
……
一栋栋建筑物就像没有重力一般,坐落在云海之上,完全不担心它们下坠。宫殿群式的建筑众星捧月,将最中心那座高耸的宝塔衬得越发不似人间之物。
季沧海站在这座宫殿群的护城河外,睁开眼睛。
这是他见过的最为庞大的宫殿群,除了在季采云飞升那次见到的天宫,无论是之前在地府所见还是妈祖阁的建筑群,都远无法与这座宫殿群相媲美。
这并不是说这片宫殿群的占地面积有多广,又或者是多么精美。这里的每一栋建筑好像都有一种虚幻和现实结合的感觉,每一层的楼阁,每一个飞出的檐角,好像都有白云在其间缭绕。
季沧海情不自禁迈出了自己的脚步。这座宫殿群有三道环绕其间的护城河,更有八条好似通体透亮的云桥横跨天河。
直通那中心宫殿群。
云桥很软,也很坚固,季沧海轻轻一跳,就能蹦的老高。他索性放开身心,开始在这片云海上滚来滚去,身体在云朵上滚动,比人世间一切的天鹅绒被都要舒服。
他就像个发现了新玩具的小孩一般,一路滚过了三座云桥,还有些恋恋不舍地回望。
青铜色的大门伫立在第三座云桥的终点处,一颗颗铜钉向外,不过没有寻常古代城门那种尖锐和威严感,反而有些软萌。圆圆的银色钉子与其说是钉子,还不如说是个铜球。
最关键的是,这些铜钉不是固定在门上,而是在门板上游走,相互碰撞又散开,好像公园里的碰碰车。
一阵阵清脆悦耳的声音从门上传出,就像一首韵律优美的曲子。
“芝麻开门!”季沧海还没从刚刚的角色中清醒过来,指着大门喊。
门开了。一条青石板所铺设的路一直延伸到宫殿群里,其间又有无数岔路和楼阁,就像一座巨大的迷宫。
季沧海大摇大摆地走进去,就像回家一样。他自由自在地荡过青石路,又荡到宫殿间细小的岔道上。偌大一座宫殿群,不过两个时辰左右,就被季沧海上上下下摸了个通透。
当然只是外城,他也没傻到跑进大门紧闭的房间里一探究竟。
于是他走进了内城。
如果说外城的楼阁是各司其职的四大部分,那么内城的建筑就相对单一许多。八座巨大的,泛着冷光的平台围绕着内城,好像八张大圆饼。再接下来就是一座座塔林,反倒像是给过世的僧人盛放舍利的佛塔。
这些塔一栋接一栋,从外围不过三四层的低矮小塔一直到最中心的参天巨塔,密密麻麻地像是春天雨后飚出的竹笋。
季沧海穿行在其间,感觉自己就是一只在树林里漫游的蚂蚁,从低矮的草地一直走到参天巨木的跟前。
这些塔结构很相似,都是八角玲珑的古塔,绝不是什么乱入的电视塔什么的。而且,他们也都有着同一个特点。
没有门。
无论季沧海怎么敲敲打打,查找机关,都看不出这些塔有一丝的隙缝。他上蹿下跳,一直爬到塔尖,摁着塔顶的珠子,还是没能爬进这些塔的内部。
就好像这些塔不过是装饰品一样。
季沧海气不过,就一路走到那座最高的塔前,开始练拳。他开始从头到尾打着坐忘经中记述的归元拳。猛虎下山,灵蛇出洞,龟寿延年,鹤羽漫天,神龙见首……一招一式他打得很用心,很用力,就按着归元拳的标准打法,一板一眼得像个老拳师。
一套归元拳下来之后,他开始不知从哪里拿出一沓纸,学着小时候母亲和父亲教给自己的各种折法,什么小兔子,千纸鹤,小螃蟹,大笨象层出不穷。他的手速奇快,别人还没开始对折呢,他就已经完美的把整只小动物或是什么小工具做了出来。
随后他又拿出了那支常用的圆珠笔,开始令人眼花缭乱的绘画。那些好像天书一般难懂的线条,落在他的手上,完全就不是个事。
最后,他轻吹一口气,一阵真元就从他体内漫出,流到这些画满了符文的纸玩意上。顿时,整个宫殿群里的元气就好像被谁用力一扯,统统聚集到这些小玩意身上。
千纸鹤飞了。
小螃蟹爬了。
大笨象一脚把青石板都踩得震荡起来。
老鹰开始追逐纸鹤。
纸做的飞剑也流露出不容忽视的剑意,把它周围那些小玩意都割裂开来,看得季沧海一阵心疼。
一时间,这里就像个菜市场一般热闹。
当一切平息下来之后,季沧海开始掐诀。他学过的,见过的法术,都在这一刻奇迹般地同时发动,好像有无数个季沧海在施法。
塔林在这种类繁多的法术之下,轻轻震荡了几下,有几扇小塔的正前方,都开了门。
季沧海好像还不满足。他开始盘坐于地,轻叩牙关,呼出三口浊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