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仍旧是中西结合的装饰,整个店面虽然不大,但依然有着纵深感与神秘感。
这很能吸引那些被店面摄住了魂魄的顾客,乖乖去买上一两块玉器。
“看出来了吗?”戴着墨镜的季沧海回头询问余庆。
“看出来了,布置这个店面的人一定是个高手,”余庆说:“这里的纵深感和神秘感能够很好地满足客人们对玉石的渴求,而且还有四方摆设的几块好玉,组成了一个简单的阵法,能够培养这里的玉石。”
“果然是天赋异禀,”季沧海耸了耸肩:“我像你这种修为的时候,根本看不出这个格局有什么意义。”
余庆昂起了头,一脸骄傲。
季沧海本来长得就不差,现在戴着墨镜,身上还有修行者特有的那种奇异气质,一下子就吸引了不少服务员争着介绍玉器。
“我来这里是找人的。”季沧海对其中一个看起来没什么特别的少女说:“带我们去见一下你们的老板可以吗?”
“你是……秦阿姨说的那位?”少女仔细端详了一下:“可我没察觉出你的……”
“去吧。”季沧海简短的一句话却令她没有兴起再深究的意愿,乖乖地回到了后台。
“前辈你现在究竟是什么境界?”余庆看着眼前这位显然修为不弱的少女被季沧海一句话摄住了心神,不禁好奇。
“蜕凡。”季沧海回答得简单明了。
“你是从小开始修炼的吗?”余庆有些惊讶:“还是说前辈你其实已经七老八十,只是装成少年的形象?”
“去,你这小子。”季沧海笑骂了一声:“我像这么骚包的人吗?”
“不是像,就是。”余庆故作认真地点头。
季沧海忍不住再锤了他的脑袋一下。这小鬼,太不会做人了。
片刻之后,一位身着黑白双色衣裙的女子从旋梯上来到楼下,她的气质高雅,举止端庄,脸上也没有多少皱纹,让人看不出真实的年龄。
“秦阿姨。”季沧海迎过去,轻声唤了一句。
“沧海。”秦钰晨无论如何没想到季沧海这么快就从小城来到南越:“上去再说。”
季沧海回头招呼了一下余庆,示意他跟上。
……
在秦钰晨的办公室里,季沧海终于舒舒服服地躺了下来,在软软的沙发上不想动弹。余庆倒很好奇于这里的装潢,四处看看。
“怎么,你早上才说下午来,这才三点多你就到了?”秦钰晨也坐在沙发上,问着懒洋洋的季沧海。
“报告秦阿姨,我是飞过来的,比较快。”季沧海说道。
“就算是坐飞机,也没这么快啊。”秦钰晨还是很疑惑。
“不是坐飞机,是我自己飞过来的。”季沧海解释道。
“自己飞?”秦钰晨也算是刚刚从华池下来,对这些修行者也算是有些了解,但还是雾里看花:“能够自己飞的修行者,能有多强?”
季沧海没回答这句话,倒是说起了有些沉重的话题:“老爹说了,他大概要九年之后才能回来。”
“九年?”秦钰晨眼神有些暗淡,她并没有深究季沧海是如何得知,反而有些神伤:“九年之后,我怕是已经人老珠黄了。”
这句话说得很轻,但季沧海还是清晰地听出了其中的落寞。
“你们父子俩都是修行者,寿命应该会比普通人长上许多吧。”秦钰晨接着说:“像我们这些普通人,活不过百年,就要尘归尘土归土。”
“就算他十年后回来,还能接受我吗?”
季沧海开始仔细端详秦钰晨的脸,虽说岁月流逝的痕迹很轻,但是在季沧海的感知下,各种身体内该退化的功能,也都在不可抗力的因素之下执行着。
“不一定。”季沧海忽然说。
他划破了自己的手指,流出一滴鲜血。
血液呈淡金色,一直飞入秦钰晨的嘴里。
“十年,不过是个小数目。”秦钰晨一时无法接受这一股强大的气血,被激得直接昏迷过去,但朦胧之间她还是听到了季沧海的话语:“我就向天借个十年,又有何难?”
她似乎看到了季越的影子。
真好。她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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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金乌羽()
季沧海只留下一张纸条,和一个小男孩,就离开了南越。
对他来说,修行路是件挺着急的事情,尽管他一路上都在告诫余庆不要着急,但恰恰相反,他才是最着急的那个。
其实在到达南越的前一天,他才打电话给秦钰晨,让秦钰晨从华池派回来。
只要有了余庆在她的旁边,即使是之前紫薇宫的人袭来,也还有得周旋。况且,季沧海已经询问过流离道人,紫薇宫在接下来一段时间都不会再出现于G省了。
因为在楼兰城里,将会开始百年一度的封魔大会。
坐在报纸鸟上,季沧海俯下身子,像只乌龟一样趴在并不大的鸟背上,几缕若有若无的云雾裹在报纸鸟上,隔绝开普通人的视线,以免被当做UFO报道。
天上云卷云舒,地上草木丰美,季沧海把报纸鸟随手一抛,只身落入一个巨大的湖中。
这个大湖呈现出一种优雅的天蓝色,形态弯曲,被当地人亲切地称之为……
月亮湾。
天蓝色的湖面上,一尾尾渔船投放着鱼饵,等待着鱼儿上钩。扑通一下的投入湖中,季沧海借助着身周的些微真元推动,一直落到湖底,这片湖据说是大江古时的河道,后来被山神一击断山,方才改道,留下一个堰塞湖。
山神的传说,原来季沧海只当是神话,但今时今日,他对这些怪力乱神的东西,都有所保留。
谁人说凡躯不得飞天遁地?谁人言嫦娥奔月乃是妄语?
足足五六十平方公里的湖,在寻常人的眼里算是巨大无比,就是穷尽一生,也未必能探寻到整座湖的真面目。但在季沧海这种蜕凡境的修士眼中,即使是如此大湖,只需三天,便可粗略地看个究竟。
妈祖阁肯定是出了事,但是究竟问题大到什么地步,还不清楚。季沧海也仔细地分析过这个问题,能被一个夺舍的妖人代替弟子来寻找自己,还没有后续的动作,妈祖阁内部若不是被攻陷,就是有内鬼。
在月兔和石头长期安全第一的教育下,季沧海不敢亲身涉险,只能先来月亮湾寻找之前天成子提到过的那根金乌羽。
“符以天然,咒以吾令,叱!”季沧海在水里蠕动嘴唇,念诵咒文。当初天成子交与季沧海的那幅刻印在地摊上的咒文亮起,指向正东方向。
兴许是季沧海今年水运大发,每一次有所获,几乎都是在水里,只是走了不到百米,符咒就定位下来。
季沧海感知着脚下的湖底软泥,却发现这个地方天然就有隔绝神念的效果。
“说不定真是由山神一指截山。”季沧海自言自语。
他胸口戴着的源质石内,一阵光华散出。
虽然他看不见。
……
一团蓝色的圆球从扶桑国上空开始上升,一直到东海中央时到达顶端。随后,这团蓝色的圆球开始逐步下降,从十万米的高天之上逐渐下降。
空气在这团蓝色的圆球边摩擦,就像那从外太空回归的返回舱一般,在边沿露出一道燃烧所形成的火焰圈。
“妈妈快看!有流星!”一个在小城的广场上散步的小朋友伸长了手,指着天边的一道弧光。
“真的!快许愿!”这个妈妈一看就是童心未泯之人,立马就跟着小孩一起双手抱拳,闭上眼睛许起愿来。
当然,不止一个人,只要在这个华灯初上时节抬头看的小城人,都看到了天边划过的那一抹弧光。
甚至还有当时为数不多的陨石收藏者急匆匆驱车,花了两个小时敢往被推算出的落地点。
结果那里只有一个大坑。
……
就在这些陨石收藏者赶到的两小时前。
一个身着红色衣裙的女孩站在山野里,看着天边。一道弧光自东北方而来,速度极快。
“哈!”女孩全力一动,两袖之中生出火龙,狠狠地轰向了眼前的地面。这火焰无根无源,自虚空而生,但却凶猛至极,只是一瞬间,整座山头的泥土和岩石都软化了下来,像是泥浆一般。
远空而来的蓝色光球就在片刻之后砸在这山头上。
“轰”地一下,整座山头似乎都被那蓝色光球的落地而震撼,无数枯枝败叶窸窸窣窣地落下,回归大地母亲的怀抱。
“好惨啊。”果果露出一丝不忍之色:“流叔说你回来了,可没想到你是以这种方式回来的。”
“我回去一定要狠狠地锤他们一顿!”果果心疼得跳脚。
“嗯?”一声古怪的声音从被果果火焰化开的熔岩火泥中冒出,丝毫不见有受伤的中气不足的感觉:“果果你?”
“我我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果果听到封易的话,忽然有些紧张起来,半年不见,本来她心里藏了很多话想说,但是现在……
好像什么也说不出来,明明话都到了嘴边。
封易的身影从火泥中冒出来,穿着一身由法力化成的白衬衫。受季沧海的影响,封易一直都穿白衬衫。
他一步踏出,身上原本能引起火焰的高温瞬间被尸气打灭:“你怎么,怎么变成这样了?”
不是封易过于紧张,而是他实在是被果果的力量所吓到了。之前在南诏城时,封易和季沧海就曾经在果果的背上发现过飞天夜叉的纹身,当时封易就推断,果果的身份绝对和尸妖一族脱不开干系。
现在,果果忽然就觉醒了操控火焰的能力,封易才感觉有些不对。
可怎么跟果果说呢?
……
“在水里折纸,我算不算是个傻子?”季沧海左手从口袋里找出一张纸,开始折叠,不用多久,一只小螃蟹就活灵活现地出现在季沧海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