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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新郎-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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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为一睹皇帝的外孙、昔日尊贵冷傲的冷王爷斩首前的风采。
  人虽多,却不喧闹。
  囚车所经之处,鸦雀无声,人群只是默默地同情地看着这位皇孙。
  冷炎很平静,目光直视着前方,四周的一切象是虚无缥缈般,与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囚车经过西大街、闹市区、夫子庙,还有一会就要到达午门了。
  这时,苍白的天空下突然笼上一层黑云,然后伴随着嘎嘎的叫声的翅膀扑腾的声音。
  “天,看啦,一天的乌鸦。”经群突然惊呼起来,纷纷抬起头。
  不知从哪个方向飞来的铺天盖地的鸦鸟,把日头都遮住了,鸟儿疯狂地嘶叫着,惊惶地飞窜。但怎么飞,都象飞不尽般,天空仍是一片昏暗。
  “不准抬头,继续前进。”刑部尚书冷眼扫视着人群,厉声喝道。
  士兵们脸露惶惶之色,尽量保持整齐的步履。
  又是一阵鸦群嘎嘎地飞来,这次不是飞向前方,而是在人群上空盘旋着,一片片羽毛象落雪般悠悠在天地间飘荡。
  “啪!”一只鸟突然对着人群直飞了一来,紧接着又有一只、一只……
  落下来的飞鸟叫声剧烈,浑身是血。人群惊恐地闪躲,失控地抱着头放声尖叫,以至于士兵们不禁也乱成了一团。
  “不要乱,不要乱……”刑部尚书放声高喝,只是这时他的音量实在太微弱了。有两只飞鸟落在了他的肩头,血顺着他簇新的官袍往下滴落。他心头一阵恶心,忙不迭地去掸,“噗”,他目瞪口呆地看着他的胸襟蓦地袭来一股血泉,他缓缓 抬起眼。
  囚车不知几时已打开了,冷炎优雅地抬起手臂,一个士兵模样的手挥发落,火光一闪,重锁重镣应声而落。而站在他马边的几个士兵身子摇晃了几下,一个个向前倒去,鲜血如泉涌般沽沽往外流血。
  逃窜的人群,没有谁发觉这边的异常。
  “来人,有人劫……”刑部尚书还没叫出声,冷炎冲他一抱拳,微微一笑,在几人的簇拥下,一个翻腾,消失在黑压压的鸦群间。
  这一切,只不过是眨眼的功夫。
 
  
  
  
  
 第七十八章,罗衾不耐五更寒(六)(VIP)
  冷炎在处决的路上被劫,不亚如寒冬腊月的一记当空惊雷,瞬间,整个西京城都炸翻了。
  更可怕的是,劫匪不是半路空降,而是隐藏在大理司押解的士兵队伍之中,可以直接贴身接近冷炎。谁知道士兵里还有没有冷炎的人呢?
  
  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呀!
  随之传到西京城的还有另一个消息,长公主与驸马在去西北沙漠的路上失踪了,负责押送的军官和士兵横尸荒野。
  皇上在金銮殿下暴跳如雷,把个刑部尚书训斥得是狗血喷头,当即在殿上就瘫软在地,半天都起不来。刚刚才松了口气的大理司典狱官因管理不严,让不法之徒混入士兵之中,皇上一怒之下,下旨斩首。
  然后,西京城开始了戒严,四门封锁,每一个进出城的人都必须接受严格的检查,稍有嫌疑的,当场抓获,若反抗,立即处决。
  驻京和军营和六部对每一个士兵、军官都进行了追踪到祖宗十八代式的登记,皇帝说了,就是挖地三尺,他不信翻不到冷炎的蛛丝马迹。另外,皇帝把自己钦领的一队轻易不露面的贴身禁卫军,以便衣的身份,安插到西京城的大街小巷之中。
  才两天,战果是显著的。暗插于士兵之中的冷炎的侍卫没来得及撤离的,统统被抓获了,可是一抓住他们时,他们当场咬舌身亡,什么也没问得出。
  这个新春,对于西京城的居民来讲,充满了白色恐怖。一入夜,街上就人迹罕见,各家各户熄灯灭火,连夜啼的孩子都噤声了。
  贺文轩的书阁在第一时间就接到了冷炎逃跑的消息,当时,蓝梦姗的画像刚刚完工,微笑着在下角落款。贺东进来禀报时,贺文轩只是微微抬了下头,蓝梦姗蘸满黑的笔一颤,一点墨汁滴到了画纸上,她噘起嘴,顺着墨汁描了朵墨梅。
  “贺大哥,过来看看。”她含笑向贺文轩招手。
  贺文轩放下书,走过来,俊颜一亮。
  如同面前竖了面铜镜,他在镜中清晰地看到了自己。
  画中的贺文轩白衣青巾,执扇于胸,神情有一丝冷漠却又带着几份倨傲,但眼眸中却又多了点温柔。
  “简直是入木三分呀!”他赞道。
  “当然喽,知己知彼嘛。”蓝梦姗俏皮地对他眨了下眼,很是得意。
  “真的知己知彼?”贺文轩声音一哑,拿下她手中的画,用布巾拭净她手上不小心沾到的墨汁,手搭上她的纤腰,“那你知道我现在想什么?”
  蓝梦姗娇柔地贴上他的胸口,“那个人跑了,贺大哥心里面松了口气,因为贺大哥惜才,也重朋友情谊,能为他做到的只有这些了。但是贺大哥另外又担心他会对我不利,”她仰起了头,清眸直看进他的眼底,“其实我有反复想过,现在我没有瓷器,祖母的身份也已不是秘密,我对他没什么可利用的地方,他不会冒那么大的风险,在这个时候把视线落在我身上。”
  贺文轩没有说话,只是捧起她的小脸,轻轻地一吻。这一吻是如此的温柔,如同杨树春天的绒毛,微微拂过面颊。这个吻,更确切地说,是一“抚”,“抚”过一张柔琴。
  希望一切如姗姗所言的那样,他也赌的是这样。
  冷炎若识时务,现在应远走高飞,能离西京多远就多远。
  但他的心底仍有一个解不开的结,他记得在死牢里,冷炎问起梦姗时,眼中闪过的绝然,就象一道铬印,深深地刻在他的心间。
  如果他够狠,他应建议后上在死牢里把冷炎处决,或者改走另一条道。想杀冷炎,他有的是法子。
  但他不忍呀……
  外面的恐怖没有影响到书阁的幽静,日子一如往昔的往前流着。贺文轩与蓝梦姗呤诗赋词,画画弹琴,象隐居的雅士般,过得非常悠哉。
  两人是情侣,又似兄妹,又似知己,总慨时光过得太快。
  执手相对,很庆幸他们还有一辈子。
  腊月二十三这天,过小年。冷清了几日的西京城,有人抑不住了,在夜晚时放了几串响炮,接着,爆竹声就此起彼伏,在些人家在大门外挂上了大红灯笼,孩子们小心翼翼地探出头,趁大人不注意时,跑上街头,兴奋地嬉闹着,西京城总算有了点年味。
  贺文轩架不住爹娘的夹攻,当然他也甘愿,过小看这天,蓝梦姗以贺家未过门的媳妇身份到贺府吃晚膳。贺府那天是前所未有的热闹,下人们叽叽喳喳地议论不停,直说未来的少夫人有多么的美,有多么的可爱、乖巧。贺夫人则是送上祖传的玉环,硬是先与蓝梦姗把这份姻缘定下了。
  腊月二十四,江子樵的万福楼戏楼上演新戏《镜花缘》,讲一个公主与驸马在兵荒马乱时,失散多年,各执半面铜镜,苦苦相守多年,最终团圆的故事。剧情非常凄美,照例赢得观众一大捧眼泪。
  首演那天,贺文轩与蓝梦姗也去捧场了。两人只坐了辆轻便的马车,除了贺东贺西,没让其他人相随。
  演出时,贺文轩让人把包厢的帘幔拉开,楼下、附近包厢的人一扭头,便可以看到他们。
  一切如常。
  锣鼓声响,主角登场,唱腔婉转凄美悠长,情节曲折多弯。
  整个演出中,蓝梦姗一直没有说话,也没有象别人般哭得唏哩哗啦,只是紧紧握住贺文轩的手。但贺文轩明显地感觉到她的紧张,寒冷的冬夜,她竟然出了一手的冷汗。
  江子樵亲自送两人上的马车,笑着说没几天过大年了,年一过,咱们就坐车去龙江镇。
  车轮在冷清的大街上缓缓滚动着,冬夜雪霁,残雪似银,路旁冻水如墨,月光倾斜着射进来,像清漆一样透亮,弹得出声响。
  一路平安到达书阁,连一条夜里乱窜的野狗野猫都没看到。
  贺文轩下马车前,抬头看了下清澈的星空,深呼吸,冷炎该走远了吗?
  腊月二十七,又是一个明朗的天气,家家户户炒干货、刷尘、洗被单、陈衣,盼望着能把今年不小心沾上的秽气洗去,来看有个好运气。
  贺西从街上买回了许多盏孔明灯,入夜时候,点燃了,一盏盏桔黄色的灯慢慢地升上天空,映着明月、寒星,有一种强烈对比、夺人心弦的美。
  贺文轩揽着蓝梦姗站在寝楼下观看。刑部的士兵们都已回刑部办公去了,书阁又恢复到如前的雅静。
  “贺大哥,我会永远记得这个夜晚的,有月,有星,有灯,我在贺大哥的怀里。”蓝梦姗竖起十指,很幸福地笑着。
  有几盏升高的孔明灯随着风向,悠悠地飞向了远方,渐渐只成了一个亮点。
  “这样的夜晚,以后会很多很多。”他细心地替她拉实了狐衾,“不过,我好象是第一次放孔明灯,想不到这么有趣、神奇。”
  “我以前在道观时,常和祖母放了玩。孔明灯是三国时期蜀国的丞相诸葛亮发明的,因为他字孔明,所以世人把这灯唤作孔明灯。贺大哥,不知怎的,我在你身上好象看到了他的影子。”
  “我?”贺文轩失笑,“我哪敢与卧龙先生相提并论,再说我也没他那样的抱负与忠心,我对官场不热衷。”
  “可是你将来却是要辅佐太子的,”蓝梦姗吐了下舌,“宋瑾和那扶不起的阿斗可有得一拼。”
  “那我更没必要为他呕心沥血了,有这份精力,我只想好好地陪我的姗姗,琴瑟合鸣,比翼双飞。”
  蓝梦姗脸一红,“贺大哥这样的才子只专注于情感,我会被世人漫骂的。”
  “这怎么骂到你头上,是我要佳人不要事业。”他挑挑俊眉,打趣地看着她。
  “话是这样说不错,但后人评价起来,说我诱惑于你,以至于你不务正业。”
  “你会诱惑人吗?”贺文轩音量低了下来,牵住她的手,走进书楼。
  书楼里炉火熊熊,暖香四溢,玻璃灯拧到微亮,灼热的情感在室内逐步加温。
  “以后会的。”她不甘示弱地对视上他的双眸,在那里面,有两团火焰。
  “现在不会吗?”他缓声低喃,“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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