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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烧!”江流儿道,“将东市之人尽数烧死,此事不可迟缓,现在便去行事!”
“烧?王弟要烧何?”
江流儿道“烧何!烧人啊,还能烧何!此间之死不过千百余人,若此疫蔓延,怕长安城中百万之人都要命丧,千百人与百万人,此事自然好选!”
“这”李隆基叹息一口,“罢了,罢了!也只能如此行事!”
“不可!”孙悟空拍案而起,“万物有灵,若你我斩杀,怕怨灵大起,至时长安更是在劫难逃!”
“青元子道友所言极是,若那怨灵为时幽冥所用,你我皆无命在!”孙悟空言语方落,便见钟馗步入门来,“王爷,贫道手中一副药单,你拿去煮药,可保众人三日无碍。”
李隆基大喜,慌忙取单外走,江流儿眉角大皱“三日之后又当如何?”“三日之后无药可救”钟馗言罢,便不由身子一软,一口心血吐将而出!
孙悟空慌忙将他搀扶“道友为何如此?”
钟馗额角汗水直落“那那日贫道追时幽冥而去,不想不想中了他的奸计,道道友莫要管我,救救人要紧,此此去长安往东南而走,有有一山名为玄岳山,那处有一火云洞,道友道友速求”
钟馗话未说完,便将眼前一黑眩晕过去,孙悟空凝眉,火云洞那不是三皇之地,此三人乃是天下大修为人物,既时幽冥能看透自己,若三皇再看穿自己身份,如何是好!
江流儿忙令人将钟馗抬回房中,见孙悟空还在原地出神,忙在一旁催促“你这猴子愣着作甚,再不去荆襄玄岳,你便等着给小爷收尸吧!阿弥陀佛,可怜小爷年纪尚浅,还未娶妻,这偌大的家这偌大的宝贝宝贝九蝉衣当交与何人!”
孙悟空被江流儿说得哭笑不得,若唐玄奘在此,怕是早已哭泣成一团,哪有江流儿如此胆气,罢了,罢了,脑袋掉了碗大个疤,若是不去,反失了齐天大圣的豪情!
“俺老孙去也!”孙悟空大喝一声,驾筋斗云便出长安城去,江流儿望猴子远去身形,不由得叹息一口,这猴子如何变得如此婆妈
第一一八章 玄岳山,行者拜圣(中)()
玄岳山火云洞属乃三皇之地,居荆襄之中,孙悟空筋斗云快,不得半日功夫,便至荆襄之地,正见墨染层林,浓雾起迭四方,青山险峻,滚云生出八面,其间曲松苍劲,万树争先,方入其中,便觉山中无光,难以觅山中方向。
钟馗只言玄岳山火云洞,却未曾言那洞在何处,若依此间天地之大,孙悟空若是一一去寻,怕不知寻到何时,自己是有时间,可那长安城患病之人,却是无暇有时间去等。
天地莽莽不见玄岳山踪迹,孙悟空心急去寻,可寻得半日,依旧是一无所获,荆襄之地浑然一体云雾多生,时间已是不能再多耽搁“花果山孙青孙石求见三皇陛下!”
孙悟空话音方落,便觉冷风忽起,纷纷扬扬飞雪登时便起
空中银珠乱洒,半天柳絮交加,漫天飞雪舞梨花,满树千枝银玉,片片雪花盖地,四野尽挂了素状。
那雪生得精美,似梨花、似杨花、似梅花,似琼花似梨花白,似杨花细,似梅花无香,似琼花珍贵!此雪有声、有色、有气、有味,有声者,若小蚕食叶,有气者冷浸心骨,有色者必美玉无暇,有味者能识来年禾稼。
团团如滚珠,剪碎如玉屑,一片似凤耳,两片似鹅毛,三片攒三,四片攒四,五片似梅花,六片如六萼,雪下稠处,只见河山一道青,凛凛寒威雾气浓,须臾四野难分辨,顷刻千山尽是云。
风雪落出,便见一仞白峰忽起,垂垂直接天际,孙悟空暗道好一场大雪,慌忙拱手“多谢陛下指路,孙石感激不尽!”
孙悟空拾阶而上,正见白石铺路,层层叠叠便往山中而去,道旁紫竹丛生,落下斑斑嫣红,上绽青紫三花,自是好生奇异,行走其间,白雾缭绕好似人间仙境,云深道折,正入丛林之中。
孙悟空见昊天不曾有如此安静,见如来亦未曾有如此安静,一路缓步而行,恍若冰玉过体,自是周身舒畅。
孙悟空走得多时,前面山路依旧不减缩减,回首去望,先前所过之地,已是浮云一片,皆是徐缓,不见得来时石阶。
此时通明地,一切皆枉然,孙悟空暗道,自己重生而归,真乃重新来过,前世名号、尊位,皆是消失“心存天地一念间,跻身名流亦巧然,若让了断众生念,老孙老孙道号唤齐天。”
孙悟空言语方落,眼前石阶忽逝,正见一青衣小童迎上前来“这位道友,圣人老爷有请。”
孙悟空一笑,心道三皇何等修为,想必自己前脚踏入荆襄,三皇便已知晓,孙悟空打个稽首,这便随童子而走,眼前景物忽变,正落得一方石壁,石壁之前,落其七七四十九根玉柱,玉柱上只刻天地,其上流云飘带,浩浩汤汤数丈直扑而下。
孙悟空不由赞叹“这火云洞好生壮观,当必天宫佳好!”
那童儿一笑,却不对孙悟空言语评判“道友请随我来。”
过九转折廊,看金鳞遍地,行不得稍时,便见一正好白玉洞门大开,其上落鎏金黑匾,正书“火云洞”三方大字,小童上前稽首,冲洞中遥遥施礼“圣人老爷,道友已至。”
“邀道友进洞。”殿中人言语一声,便见荧光霞瑞纷起,小童在前引路,孙悟空紧随而行,火云洞外虽是豪华大气,其内却是借鉴,只得一古朴香炉稍是亮眼,过香炉正见台上端坐三人
伏羲端坐中间,身披琉秀道袍,满头银发其上却生两角,丹凤眼上挑细柳眉,一袭白髯正落胸前。
神农居伏羲左侧,身裹兽皮长袍,裙上雕纹百草纹案,长发流苏,微微及腰,手中正持碧草,上开三朵青花。
轩辕坐伏羲右侧,身着纹龙长袍,正落银丝款款,条纹颤动,恍若烟波浩渺,嘴角微扬,三缕黑须精美,头上正戴玉冠,冠上正透一根玉簪。
“咳!咳!”寻常之人,若见三皇,早已行三拜九叩之礼,小童见孙悟空出神,忙在一旁轻咳提醒。
孙悟空反应过来,却是依旧不跪,稍稍稽首算作施礼“花果山孙石见过三位圣皇。”
小童见之不由面生怒色“你这猢狲好不知礼,见三皇圣祖如何不拜!”孙悟空乃是天生地养,一生只拜过两人,一人是三星洞菩提老祖,另一人便是金蝉子唐玄奘,即便此番来见三皇,乃是有事相求,孙悟空却也不愿行叩拜之礼“三皇唤俺老孙前来,乃称道友,既是道友,乃是平辈,平辈之间如何能行跪拜之礼?”
“你”小童听之便恼,方要出言,却听伏羲道“童儿退下,道友请坐。”
伏羲言罢,手指微跳,一道华光忽起,正落一青莲蒲团,小童见是如此,也不多言一句,这便深施一礼,退出火云洞去,孙悟空本想若三皇一般,端坐蒲团之上,可这一坐,却觉不甚舒服,这便将蒲团一摆,盘腿坐在其上。
伏羲见猴子如此,不由得稍稍皱眉“我等端正而坐,以迎道友,道友如此,岂不失了身份?”
孙悟空自知失礼,身子却是未动,眉角一转道“人有敬心,却分虚实,虚之人,行事万不得罪,人前言好人后使绊,实之人,或言语刺人,人后人前皆是一样,俺老孙真心拜望三皇,自要以本心来迎,况且来着是客,俺老孙若是不舒服,怕三皇心中也觉怠慢。”
“你这猢狲好一张伶牙俐嘴。”伏羲微微一笑,“你且说来,此番至火云洞乃为何事?”
孙悟空道“地府生乱,时幽冥乃是出冥间”
“什么!”孙悟空话刚出口,便见伏羲眉角一皱,“时幽冥非是寻常,此话你可万万做不得虚假!”
孙悟空也不想伏羲竟对时幽冥名讳如此敏感,当下稽首道“此事千真万确,俺老孙不敢假,那时幽冥自出冥府,便身化一十八份,在人间肆意搜刮神魂,此番在长安,更是屠戮三十万生灵,惹起偌大病疫!”
第一一九章 玄岳山,行者拜圣(下)()
伏羲眉角一挑“那时幽冥现在何处,你可有他讯息?”
三皇素来爱人,如何此番不问病疫如何,反倒问时幽冥去处,莫非时幽冥真有如此厉害,值得三皇如此忌惮?孙悟空稽首“时幽冥去处不知,不过前番此人与冥界钟馗交战,钟馗大败重伤。”
伏羲稍稍点头“那城中病疫如何?”
孙悟空道“病疫所到之处,皆是白骨累累,长安城中三十万人,只等三皇去救。”
伏羲道“我等虽成仙道,可登临此番之位,终究托得世间之人,疫病之事,有劳道友周济。”
孙悟空听之大喜,忙将自己所留骨粉拿出,神农稍稍点头,这便回洞研药去了,伏羲又道“花果山自大圣之后,少有修仙成道之人,道友得成仙道,可曾拜访孙大圣?”
“这”一想起大圣之名,孙悟空眼中便出急火,若非此间面对三皇,怕早已拍岸而起,“俺俺老孙修为低末,也未曾见过孙悟空。”
孙悟空眼中怒火虽是转瞬即逝,却尽收伏羲眼中,伏羲微微一笑“百十年前,大圣得成佛道,此事花果山荣耀,道友乃是花果山人,如何不称圣祖,反直呼大圣名讳?”
孙悟空心头一颤,忙得捶胸道“俺老孙修为低微,福缘浅薄却是无幸得见大圣,三皇若是能帮忙,还请日后引荐。”
伏羲道“道友言语行事,颇有大圣风范,他若见之,心中必极是喜欢。”
孙悟空心下一紧,暗下不由将芒桑棍捏紧,恰在此时,神农从内堂中走出“时幽冥说使毒法,乃是冥骨化魂之法,道友可将我一宝拿去以息霍乱。”
神农言罢,手中拿出一方三尺玉盒,打将开来,火云洞中顿时青光璀璨,整洞琉璃好似水泊,孙悟空一愣,慌忙抬手去看,正见玉盒中,一二尺三寸翠玉,这玉身若扁拐,上着古龙道纹,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