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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姜离还欲说什么,圣音目光转暗,俯首吮上她的唇角,一只手已点住了她的睡穴。“小宝贝,我要走了,只是暂时的……我不会离开……永远不会。”
姜离挣扎的想保持清醒,却只听到他说他要走,就失去了意识。
“师……师父……”
“真是敏感的小宝贝。”圣音的嗓音温润,眼底妖肆消退,清润柔和。
修长的指腹轻抚姜离的唇,埋头吻了上去。
……
姜离眼皮子沉重,她睁开眼,看到客栈的白色帷幔顶。
“圣音!”伸手摸向身侧,空空如也。
她猛地掀被而起,胡乱套了一件衣服赤脚奔了出去。“圣音!”
房内只有她一人,哐当一声打开房门,回廊空荡。
姜离心中猛地一沉,她也不知在害怕什么,快速奔向客栈大堂和厨房。
又是这种感觉,所有人都走了,只剩下她一个人!
“哎!你身为女子光着脚到处跑?成何体统!”傅瑾正好与绿衣女子从二楼的楼道下来,看到神色焦急的姜离,喊住了她。
姜离不耐烦的一手扫开他。“走开,别挡道。”
“你在找那位红眸的男人?”傅瑾身侧的绿裳女子淡淡问道。“我看到有一名黑衣男子找他,他们一起离开了。”
姜离脚步一顿,侧眸看了她一眼。
绿衣女子眉目温婉如初,言辞却隐含锐利。“我在房中似乎听到你喊得是什么音?那名红眸男子的名字?”
姜离也不找圣音了,她双手往胸前一环,斜靠在墙壁边,唇角讥诮。“没看出来天月宗的人都这么喜欢探人**?”
她住的是最外边的房间,圣音住在她隔壁,虽说他从来都是半夜袭榻,但他们两人的房间距离傅瑶的房间是南北完全不同的方位,她竟然能听到她说话声?得是多关注她?
傅瑶笑了笑。“昨日那位说你是神医徒弟……”
她加重了后四个字。“你若是宁师叔的徒弟,就不要与一名邪宗之人交往过甚,拖累你师父。”
“大婶,你管得真宽。”姜离懒得理睬她。
“哎!你怎么和我师姐说话的!”傅瑾没好气的骂道。
姜离已经转身走了,没理会他的话。
“她年纪小,自恃医术,以为什么人都能招惹,不懂事也是有的,总会有宁师叔为她收拾烂摊子。”傅瑶美眸盯着姜离离开的方向,淡淡道。
“师姐,您怎么知道那个男人是邪宗之人?”傅瑾忍不住奇怪。
傅瑶抚了抚鬓角,言辞矜持。“那名男子易容成宁师叔的模样,实非明智之举,旁人不认识宁师叔,我又怎会不知?世间异域之人很多,但红眸之人稀少,原本我只是怀疑他的身份,探不出他功力深浅,但我今日隐约听到宁师叔的徒弟喊圣音……”
“圣音——!”傅瑾大惊失色!
这个名字绝对如雷贯耳!扶支密音宗宗主,扶支真正的掌权者大魔头,圣音!
“那小子是宁神医的徒弟,怎么会和邪宗大魔头这么熟悉?”
圣音还说什么,内子?
“此事到达明月山庄我会亲自与宁师叔言明利害。”傅瑶说完,不再开口。
姜离没想到圣音还真的走得悄无声息地,没有一丝征兆。
这狗·日的,好歹给她点反应时间!
她拉了拉衣襟,瞧见颈上惨不忍睹的惨状,牙根都痒痒,他倒是临走还不忘占便宜。
姜离早饭都没用,顺手牵羊,牵走客栈外某个倒霉蛋的马就往凌云山赶。
追影半夜时分就听到天枢跑来告诉他小主子回来了,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更不可思议的是,半夜出现在山庄的宁徽玉。
他一袭雪白长袍,明月山庄的冬季颇为寒冷,锦袍滚了一圈雪白的毛绒滚边,乌发戴一支银色发冠,发尾如瀑散落肩头,精致净瓷般的五官,绯红的棱唇,以及唇角永远不变的那一抹浅淡的令人舒适的温柔笑意。
追影感觉像是过了半个世纪一样。
“离儿估摸午时才能回庄,你半路去接她回来。”宁徽玉淡淡吩咐一声,言辞温和。
他双袖拢入滚绒袖筒中,到达山庄,吐出的气息都化作阵阵白雾。
他从来都不知道,冬季的明月山庄如此寒冷。
追影简直是飞的速度,他一夜没睡,就守在半山腰姜离必经之地。
天枢在此之前担心他跑过头让姜离起疑,一直强调别直接跑去客栈接她,就在半山腰装着是半道碰巧遇到就成。
追影和山庄中的暗卫傻兮兮的演练了几遍,蹲守半山腰等着她回来。
巳时(上午九点)刚到,姜离已经走了大半的路程,她发觉那四蹄子的马跑得还没她两条腿快,于是弃马直接往山庄赶。
越往上走,气温越低,姜离一路狂奔,倒是没感觉到冷。
“哎,我们这样成吗?”
“没问题!你们到时候千万别露陷了!”
“知道了!不知道她长胖了没有?还是那么整日祸害良家子弟?”
“她出去祸害人总比祸害我们来的强,哎!我这身行头还行吧?”
“嗯!不错!”
熟悉的窃窃私语让正狂奔赶路的姜离一顿,探头朝密林小道中望去。
这地方原本花木茂盛,后来慢慢的被好事者砌了石道,姜离一闪身蹲到暗卫们藏身的树杈上,准备给他们一个大大的惊喜。
第209章 偷个香窃个玉()
? 她奇怪的看着家里那群平日没事干的大叔们正鬼祟的围在一起,这是在干啥?
“你看,到时候追影先路过,小主子刚好走过来……”
一名暗卫一脸夸张的欢喜模样,作为姜离小步奔过来。
姜离坐在树杈上,呆愕的看着那个“自己”。
“哎!小酥饼!”
“恰在此时,小主子立马奔过来扑到追影身上。”
于是,“姜离”兴高采烈地抱住黑着脸的追影。
“追影一脸惊讶,小主子!你跑哪里鬼混去了!呜呜呜……”
“哎!跑偏了!”
姜离看得笑得肚子疼,枝头晃荡,所有人齐刷刷的飞速瞟过来。
“哈哈哈哈哈!你们……你们……哈哈哈!”姜离抱住树干前俯后仰,肠子都要打结了。
现场的暗卫全都哑声了,一时太投入,完全没注意到正主已经到了现场。
不过,话说回来,她怎么不按照剧本来!
姜离笑够了,一抹眼泪,从树杈上跃下来。“哎!小酥饼!”
她一个大大的熊扑直奔傻眼的追影。
追影都被她突来的冲劲冲的往后退了半步。“你还知道回来!跑哪里鬼混去了!”
姜离一怔,觉得这台词真熟悉,她愣了一下,随即哇啦一声挂在追影身上。
“我想死你们了!还有小酥饼做的葱花饼!”
追影酝酿一大堆的情绪一下子没有了。
因为临时这么一遭,姜离提前了一个时辰,暗卫们排练的曲目是用不上了。
姜离兴高采烈的对着一群人说自己的见闻,说到自己被人贩子拐,一群大叔只恨自己没在现场劈了那拐子。
说到认识了新朋友,一大群人严厉教育她,坚决不能早恋!
姜离囧。
这哪儿跟哪儿,果然家里的大叔就是和外边的关心点不同。
说到幽灵小队、幽灵军、扶支和密音宗,最后谈到圣音,声音慢慢少了很多。
“小主子,你是说,密音宗的宗主和你一起回来的?”有人暗暗无语。
姜离点头。“昨晚走了,好像是有什么事要处理,他一肚子坏水,肯定又去祸害无双的爹妈去了。”
一群人默然。
追影准确转移话题。“小主子结拜弟弟叫无双?”
“是啊,他是姜国太子,是个没脑子的热心大笨蛋。”
一群人又默然,祸害姜国太子的爹妈不就是姜国帝后吗?
话说,如果不是主子就在庄中,说不准真的就祸害姜太子的爹妈去了。
宁徽玉坐在沉木靠椅上,修长如玉的手执一卷医书就着窗边的光线翻阅,柔和的光晕下,玉颜仿若精雕细琢,银白发缎从如云乌发垂落,温雅如仙。
他温和的眸光盯着书页微微出神,远望如一副精裱的水墨画。
姜离屏息,站在门框边注视他,冰凉的指尖染了些许温度。她不知心底多了什么,又似少了些什么。
她也不知为何在这一刻会想到那个妖孽一样的老变态,他们如此相似,却又天差地别。
一个艳魅邪肆如妖魔,一个淡雅出尘似谪仙。
姜离目光蒙了一层迷离雾气,她快加了步伐,快步飞奔。
她的动作引起了宁徽玉的注意,侧眸望去,他的小徒弟已朝他怀里飞扑而来。
“师父!”
宁徽玉眼底渗出浓郁的喜悦,张臂将她抱个满怀。
姜离一把扑入他的怀里,双手紧紧的抱住他的颈项,使劲往他颈边蹭了蹭。“师父,阿离好想你好想你好想你!”
“……好。”宁徽玉宽大的袖袍将怀里的娇人儿包裹的密密实实,绯红的唇畔扬起浅淡的笑意,眼底皆是欣喜。
“师父!”
“嗯。”
“师父师父!”
“我在……”
“师父师父师父……”
姜离哇哇大哭,如八爪鱼般手脚并用粘在宁徽玉身上,她心中哽的很,无法抒发的情绪一股脑儿喷发。
她紧紧嵌在他怀里不撒手,如离家出走经历万种艰险的孩子忽然遇到亲人。
“乖孩子。”宁徽玉紧紧搂着她,微微偏首由着她蹭,一只手在她背后轻轻拍抚,一只手温和覆在她脑后轻顺她的青丝。“不哭了。”
姜离埋在他怀里呜咽,缓了好长时间才肿着核桃眼一抽一抽的哽咽,却怎么都不肯离开宁徽玉怀里。
宁徽玉不厌其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