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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女人所说的这些,顾展铭根本没有半点的兴趣,紧蹙的眉心里已经十分的不耐。
“展铭哥,我说这些并不是要你心疼,我只是想告诉你,在这件事情里我也是无辜的!”对着男人低声哭泣着。
包含热泪的双眼对上他移过来那满是厌烦的视线时,唐萌收了声音,继续跟他讲述着,“那天我被他捆绑着扔在床铺上,他提着袋子就离开了,只是衢城的各个路口都已经被封死,他又不得不回来!”
顿了下,抽了张纸巾擦着不断流淌下来的泪水,唐萌轻抚着依旧还残留在手腕上的伤痕,“他就给罗莹云打电话,让她想办法送他出城!”
当女人的口中出现罗莹云三个字时,顾展铭本是淡漠的双眼里划过冰冷的眸光,靠坐在沙发上的身体慢慢地坐了起来,双眼紧紧地盯着眼底低声哭泣的人。
“只是直接被罗莹云拒绝了,”看着全身笼罩着清寒气息的男人,唐萌下意识地挪了下身体,心底的不安越来越浓烈,“冯涛就质问她,十年前你都能从唐顾两家的手里逃脱,今天怎么就不行了!”
“你的意思,冯涛他也参与了当年的事情?”微眯着双眼看着唐萌,顾展铭低声开口。
“是的!”非常肯定地对着男人点了下头,唐萌继续说道,“他当时就威胁我,如果我敢把这件事情告诉别人,他就把我剁了喂鱼!”
“罗莹云!冯涛!”唇齿间磨出这两个名字,搁在扶手上的手指轻轻摩挲着,他没想到十年前的事情会以这样的方式展现在面前,更没想到这两人在十年前就有了联系!
“展铭哥,我把知道的都告诉你了!”双眼紧紧地盯着此刻仿佛置身于冰海的男人,唐萌压着声音问着他,“我能离开唐门了吗?”
裹着冰刃的视线直直地落在唐萌的身上,顾展铭沉默了良久后,终是对着她点了点头,“可以!”
幸福来得太突然,这让一直处于恐惧之中的女人,猛然间没有反应过来。
冰寒的目光扫过呆愣中的女人,顾展铭起身往门口走去。
“顾总!”看着裹挟着一身风雪踏出办公室的男人,关震心里咯噔了声。
“十年前的事情,冯涛也有份!”迈着凌厉的脚步往审讯室走去,顾展铭跟身边的男人低语了句,紧抿着嘴角不再开口。
盯着满身冰寒的男人,关震错愕了下,回身往办公室的方向看了眼,恰好看见唐萌走出房间,脸上洋溢着璀璨的笑容。
眉心轻皱了下,迈着步子跟了上去。
站在门口的女人,看着两个离开的身影,嘴角上的弧度越发的完美。
冯涛,这的报应也来了!
踏进昏暗的房间,顾展铭对着身后抬了下手指,房间内的电灯随即被打开。
明亮的光线下,冯涛蜷缩着身体靠在墙壁上,微睁着双眼看向伫立在视线里的男人。
顾展铭清晰的面容进入他的双眼时,残破的身体剧烈的颤抖了下,恐惧彻底占领了他圆睁的瞳孔。
他,还是来了!
看着男人惊惧的神色,顾展铭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垂在身侧的手指紧握成拳,下压的眼帘遮住了翻涌而出的愤怒。
一帧帧悲伤的画面从他的脑海中划过,那些疼痛的过往再次蜂拥而至,生生撕扯着他的心脏。
“冯涛,你想怎么死?”矗立在房间内的男人,紧绷着全身每一根的肌肉线条,抬着眼帘看向缩在角落里的人。
“不,我不想死!”艰难地挪动了下身体,冯涛又往角落里钻进去了几分,对着男人猛摇着头,“十年前的事情,我只是收人钱财替人消灾而已!”
低笑了声,顾展铭收回定在他身上的目光,低垂的眸子看着脚上昂贵的皮鞋,长身伫立在明亮的光线里,全身散发着生人勿进的气息。
看着面前犹如撒旦降临般的男人,惊颤的心脏跟着紧缩了起来,拼命蠕动着两条折断的双腿往后退去,心里的不安急剧上升着,冯涛摇着头抗拒着接下来的命运。
终于伫立在他视线里的强健身影开始移动,那踏出的每一步都仿佛踩在他的心口上,紧绷的神经一点点地收紧。
他知道,死神降临了!
男人抬起的脚踢断他的下颚骨时,冯涛除了疼,心底似乎是松了口气。
冰冷的视线扫过瘫软在地的男人,顾展铭转身往外走去,擦过站在门口的关震沉冷开口,“给我扔进桃花潭里喂鱼!”
看着裹着一身风雪快步离去的背影,留在原地的关震盯着躺在地上昏死过去的男人,眸中暗芒闪过。
“罗莹云现在在哪里?”重回办公室,顾展铭问着身后的男人。
“还住在医院里,至今仍旧昏迷不醒着!”跟在他身后的关震,说着昨晚到他手里的消息。
“那就让她永远不必再醒来了!”被冰雪覆盖的眸子散发着彻骨的寒冷,顾展铭平静地吩咐着。
“死人,还是植物人?”关震随着他坐进了沙发,跟男人再次确认道。
“植物人吧!给罗冬琼留个念想,也不枉她这么多年辛苦的维护!”嘴角扯出嗜血的弧度,顾展铭舒展着四肢靠坐在沙发,冰冷的目光落在窗口那一方蓝天上。
“明白了!”点了下头,关震起身准备离开。
“跟公安方面接触下,直接把琳昔的案子抹掉吧!”在男人的身影走出眼角的余光,顾展铭再次出声提醒,“另外等罗莹云醒了,你再动手!”
盯着男人背影的眸子缩了下,关震嗯了声,转身大步离开了办公室。
对于顾展铭的安排,他从来不问是非对错,这次也不例外!
沙发上的男人,放空所有,目视着眼底清澈的蓝天白云,眼角却是慢慢地被一层水雾所覆盖。
十年,今天总算是有了个了断!
轻叹了声,忧伤的眸子扫过面前静寂的房间,顾展铭站起身往外走去。
布加迪驶入香泉湖,顾展铭捏着方向盘转入了顾东兴两夫妻所入住的别墅。
“今天怎么先过来看我们了?”抬着眼帘看着迈步走进来的男人,郑淮西叠着手中孩子的衣服,轻笑着打趣道。
对于女人的打趣,顾展铭只是扯了下嘴角,并没有回应,视线划过紧闭的书房,低哑开口,“爸呢?在家吗?”
“今天这是怎么了?”男人的声音裹着一丝黯然,郑淮西蹙着眉看着坐进沙发的男人,“这是被媳妇给修理了,想到你爸那里取点经吗?”
“妈,你认为琳君跟你一样暴力吗?”顾展铭无奈地撇了下嘴角,忍不住回嘴道。
呵呵,女人对着他冷笑了两声,睨着眸光扫过满脸郁闷的男人,“也不知道谁被琳君修理过了,反正不会是我!”
轻揉着额头,顾展铭不再跟郑淮西纠缠,双眼再次盯着书房的方向,“爸真的不在?”
“不在!”低垂着头继续着手里的事情,郑淮西瞥了眼客厅里的挂钟估摸着,“也应该快回来了,这人都出去大半天了!”
“那我晚上再过来!”听她这么说,顾展铭站起了身,看着女人手里折叠的小衣服,抬着双脚走了过去,从她的膝盖上将叠好的衣服捧了起来,“这些我先带过去!”
“你找你爸到底什么事情?”看着转身往外走的身影,郑淮西起身跟了上去,好奇地追问着。
将衣服放进车子,顾展铭回身对着台阶上的女人笑了下,“晚上等爸回来再说!”
“这孩子!”无奈地摇了摇头,郑淮西看着他坐进车子倒出院子,独自站在台阶上低声嘀咕着,“也不知道什么事情?”
“怎么回来这么早?”看着走进玻璃房的男人,双眼划过他略有些沉痛的眸子,夏琳君伸着手拉过了男人的手臂关心地问道,“这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琳君!”双臂拢在女人的身后,深邃的下颚搁在她的发顶上,顾展铭低叹了声,“十年前云柔的事情有结果了!”
微仰着视线看着头顶的男人,夏琳君抿着嘴角轻声问道,“谁做的?”
“罗莹云跟冯涛!”拥着她坐进沙发,顾展铭低声回答着。
“不是一直没有证据证明跟罗莹云有关吗?”靠在男人的怀里,夏琳君紧握着他宽大的手掌疑惑地问道,“这次怎么有线索了?”
沉浸在痛苦之中的男人,低垂的眸子对上女人望过来的视线,混沌的大脑瞬间清明。
捏了捏她纤细的手指,顾展铭压下头靠在她的肩膀上,避开了她专注而好奇的视线,收着双臂对着她轻声低语着,“这次有个案子牵扯到两人,审讯过程中意外获得的!”
听着男人沉痛的声音,夏琳君歪着身靠在他的怀里,侧脸贴着他的发顶轻轻磨蹭着,“总归有了结果,这是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我知道!”高挺的鼻子埋进她的秀发里深深地吸了一口,顾展铭对着她点了点头,“让我靠一下就好!”
看了眼玻璃房外西斜的太阳,夏琳君坐直了腰身,拍了拍他的肩膀,“时间还早,先在这里躺会儿吧!”
“你陪我!”抬着双眼看着面前的女人,顾展铭紧着她的双手说道。
“行,我陪你!”温热的指腹轻轻摩挲着男人手指,夏琳君浅笑着点头,“快躺下吧!”
侧躺在沙发上,臂弯间拢着女人散发着馨香的身体,顾展铭闭上了双眼休憩着。
背后是男人强而有力的心跳声,耳边是他渐渐趋于平稳的呼吸声,夏琳君把玩着他的长指轻叹了声。
在他的双臂间转了个身,抬着关切的目光看着他紧锁的眉心,夏琳君知道他的心里依旧很疼。
凶手抓铺归案,对于受害者的家属来说,其实并不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那个逝去的生命,总归是永远地离开了那些爱她的人。
提了下盖在两人身上的薄被,夏琳君往他的怀里又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