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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舅妈,你还有哪里不舒服,我们下去做下全面的检查吧?”看着已经包扎好伤口的张晨婉,郭世扬弯下身关心地问道。
抚着隐隐发疼的脑袋,张晨婉抬着眼帘看着面前这个越来越成熟的男人,心底的疼不由地更深了几分。
愤恨的双眼移到一身狼狈的罗冬琼身上,这种恶毒的女人怎么配拥有这么出色的儿子呢?
余光瞥过病床上被包裹成木乃伊的罗莹云,张晨婉心里的恨意稍稍减轻了几分!
这才是真正的母女!
顺着她愤恨的双眼看向病床上毫无动静的女人,郭世扬压在心里的疑惑越来越深。
一个母亲用如此愤恨的眼神看着病床上奄奄一息的女儿,这到底怎么回事情?
抬着困惑的双眼看向僵立在病床边的罗冬琼,郭世扬微眯着双眼,深眸里满是探究。
对上男人射过来的眼神,罗冬琼下意识地侧了下身,避开了他落在身上的视线,心底有些发虚。
病房内微妙的气氛,令站在其中的医生跟护士有些尴尬,医生略弯下身打破了沉寂的氛围,“罗太太?”
“你们先回去吧!”回神的张晨婉对着医生虚弱地摇了摇头,“等这里的事情处理完,我自己会去做检查的!”
“郭总?”听她这么说,医生直起腰身看向郭世扬征求着他的意见,“你看?”
黑沉的眸子看着靠坐在沙发上的女人,郭世扬对着医生点了下头,“你们先出去吧!”
听他这么说,一行人收拾好东西,快步离开了病房。
房门被重新关上,杂乱的病房重新安静下来,郭世扬沉着眉看着面前的两个女人低声开口,“说吧,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世扬,这些都是女人家的事情,你就别管了!”看着已经坐下的男人,罗冬琼压着心里的烦乱柔声说道,“去忙公司的事情吧!”
“大姐,这个话你自己相信吗?”嗤笑了声,张晨婉直接打断了罗冬琼的话,转而看向沉冷着的脸的男人,“世扬,这么多年你心里肯定也有个疑问吧?明明你才是她罗冬琼亲生的儿子,为什么在这个女人心里的地位却比不上一个侄女?”
“张晨婉,你给我闭嘴!”罗冬琼慌乱地往前迈了一步,却在郭世扬的注视下停下了脚步,布满血丝的双眼狠狠地瞪着沙发上满脸笑意的女人,冷声警告着。
“罗冬琼,其实我也挺好奇这个问题的,明明都是从你肚子爬出来的孩子,待遇为何相差这么多?”挑着眉看着气急败坏的女人,张晨婉满是好奇地问道。
“张晨婉,我让你再胡说八道!”对上郭世扬错愕的双眼,惊恐中的罗冬琼迈着步子扑向了沙发上幸灾乐祸的女人。
只是在她双手碰上张晨婉时,却被反应过来的郭世扬直接扯开,扣着她手腕的手指强硬而不容反抗,暗沉的眸子压在她慌乱的脸上,“妈,坐下说!”
“世扬!”看了眼被郭世扬禁锢住的手腕,罗冬琼心里紧了下,“莹云现在还没有清醒过来,我实在没有心思谈论这些,等你姐醒来后,我们再谈好吗?”
“也是,这宝贝女儿没有醒过来,的确是没有心情考虑儿子的情绪!”张晨婉轻笑了声,声音里满是嘲讽。
“张晨婉你舒坦的日子过久了是吧?”冰冷的视线直直地射向对面一再挑衅她的女人,罗冬琼紧咬着牙根恨声出口。
“妈!”伫立在病房中的男人,视线在两个女人之间扫过,最后停留在病床上,抬着双脚走了过去,漆黑如墨的眸子搁在罗莹云苍白的脸上,声音低沉而压抑,“告诉我这到底怎么回事情?”
“世扬!”看着靠近病床的男人,罗冬琼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里,双眼紧紧地盯着男人,生怕他会出手伤害到已经昏迷不醒的罗莹云。
“舅妈,你说!”背对着两人的男人,落在罗莹云脸上的视线没有挪动过,见罗冬琼没有动静,转而问着张晨婉,声音平静无波,毫无起伏。
迎视着女人警告愤恨的目光,张晨婉扯着嘴角笑了笑,含笑的目光裹着彻骨的冷意盯着病床上的女人,“这个现在像死人一样的女人,就是你妈当年跟别人生的野种,就是你同母异父的姐姐!”
女人的声音落下,病房内静寂的可怕。
低垂着头的男人依旧没有半点动静,罗冬琼紧紧地盯着他的背影,不敢发出半点的声音,张晨婉嘴角上的笑意更是灿烂了几分!
她,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这条毒蛇的皮,被她亲手撕了下来!
“这是真的?”背对着两人的男人终于转过身来,低垂的眸子重新抬起来看着面前的女人,瞳孔里却是一片平静,毫无波纹。
“世扬!”双脚往前迈了一步,罗冬琼看着眼底毫无波动的男人,心里更加的慌乱。
“这件事情爸知道吗?”脑海中划过很多画面,男人沉凝的眸子定在罗冬琼游移的双眼上不曾挪动分毫。
“世扬,你只要记住你是我罗冬琼的儿子,其他的跟你无关,你也不必在意!”最初的慌乱后,罗冬琼很快镇定下来,挪着双脚重新回到病床边,提了下罗莹云身上的被子低声说道。
看着重新坐在床沿上,将注意力放在罗莹云身上的女人,郭世扬压了压眼帘,沉默地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男人暗色的眸子里那一闪而过的伤痛,落进张晨婉的双眼里,令她的心里堵得慌。
“罗冬琼,你可千万别后悔!”施施然地站起身,张晨婉看着罗冬琼那伤痛的模样厌恶地撇了下嘴角。
“张晨婉,这笔账我迟早要你跟清算的,你别得意太早!”扭过头,冰冷的视线盯着张晨婉那张她恨不得撕碎的脸,低声威胁着。
“罗冬琼,你的报应已经开始了!”微抬着下巴,轻蔑的目光从低垂的眼帘下流淌下来落在眼底发狠的女人,张晨婉根本没把她的威胁放在眼里,“我劝你为你这躺在床上的杂种积点德吧!”
野种、杂种这些词从张晨婉嘴里不断地蹦出来,深深地砸在了罗冬琼的心口上,令她疼痛难忍。
充血的双眼紧紧地盯着床头柜上所摆放的保温杯,心底的恶魔不断地驱使下,伸手抓在手里,回身狠狠地往张晨婉所在的方向砸了过去,“你这个恶毒的女人去死吧!”
紧紧盯着她的张晨婉似乎早就预料到她会来这么一招,在她扔出保温杯时,身体往旁边闪了下,堪堪避了过去,飞过来的杯子直直地砸进了她身后的电视,液晶屏应声破裂。
“世扬,你这个妈已经疯魔了!”看着双眼通红的女人,张晨婉不无可惜地摇了摇头,“我觉得你应该给她请个心理方面的专家,彻底治疗一下这疯魔怔!”
“舅妈,我不了解你们之间的恩怨!”看着准备起身的罗冬琼,郭世扬直接跨步走到她身边,伸着手将她重新按了回去,抬着眼帘注视着煽风点火的女人,“而这里又的确不适合谈事情,能否请你先离开!”
面对他的逐客令,张晨婉收了脸上的笑意,深深地看了眼面前沉冷着脸的男人,对着他点了点头,“世扬,就冲你这句舅妈,我答应你先离开,但是我跟罗冬琼之间的恩怨还没有清算干净,郭家我还是要上门的!”
对着她点了下头,郭世扬轻叹了声,“知道了!”
“罗冬琼,你这种人根本不配有这么出色的儿子!”冰冷的视线滑过被郭世扬压制在椅子上不能动弹的女人,张晨婉愤恨地落下这么句话,提着双脚走出了病房。
轻抚着胀痛的额头,女人转进了医生办公室,她得做下全面检查。
这条命,她还想留着看罗冬琼不得好死的下场呢!
“妈!”看着消失在门口的身影,郭世扬松开了压在她肩膀上的手,低哑地开口。
往外吐了口气,紧闭着双眼,罗冬琼对着郭世扬摆了摆手,“你先回去吧!”
目光扫过面前凌乱的房间,郭世扬的心底涌上一股无力感,垂在身侧的手指紧了紧,对着她轻点了下头,“那我先回去了!”
病房的门打开又关上,坐在椅子上的女人抬着麻木的双眼盯着破裂的电视机,抬着手抚了抚垂落下来的发丝,疼痛的双眼重新放回病床上,呆愣地盯着罗莹云苍白的脸,脑子中一片空白。
“郭总!”紧跟着郭世扬往外走的高进,看着满身清冷的男人,眉心皱了下,“罗副院长那里不管了吗?”
快步移动的双脚顿了下,郭世扬轻拧着长眉看向窗口,“你跟医院沟通下,重新安排个病房!”
“好的!”看着重新移动着双脚往电梯方向走去的男人,高进轻叹了声转身往护士站走去。
坐在迈巴赫里的女人,微眯着双眼看着眼前的大楼,捏着手包的手指紧了又紧,始终没有挪动身体。
“妈,你要是不想见她,我们就回去吧!”驾驶室里的男人,看着后视镜里忐忑不安的女人,低叹了声。
“屹弘,妈真是怕啊!”郑闻怡抿着嘴角无奈地苦笑了声,“我真怕走进这座大楼,就彻底失去了唐萌!”
听着女人沉痛的声音,唐屹弘打开车门率先迈下了双脚,拉开后座的门,“妈,或许事情并没有你想的那么严重!”
看着车外的男人,郑闻怡摇了摇头,最终走了下来。
“屹弘,这次的事情,你们打算怎么处理?”随着唐屹弘的脚步往大楼里走去,郑闻怡低声问着身边的男人。
“唐萌的事情处理好后,我们会转交到公安部,让法律来做裁决!”沉默了会,唐屹弘跟郑闻怡说着接下来的安排,“这是当初展铭跟上层交涉后的结果!”
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板倒映着两个移动的身影,郑闻怡低垂着视线,面色沉重地走进了唐屹弘的办公室。
“妈,你在这里先等会儿!”拉开掩实的纱帘,唐屹弘回身看着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