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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弯过转角,入眼的却是矗立在过道上的三人,夏琳昔抬着视线看了眼唐屹弘,见他脸上也有些许的愕然。
“琳昔,你这是怎么了?”看着走近的两人,目光搁在被唐屹弘横抱在怀里的女人身上,郑淮西拧着眉困惑地问道,“你是不是也受伤了?”
唇角勾起一抹虚无的浅笑,对着郑淮西摇了摇头,眸光轻转搁在旁边靠在墙壁上的男人,夏琳昔对着他扯了下嘴角,声音清冷毫无温度,“我姐怎么样了?”
视线轻抬扫过唐屹弘,对上他同样沉痛的双眼,顾展铭紧锁的眉心蹙了下,目光下移搁在女人瓷白的脸上,男人轻点了下头,“孩子和你姐目前情况都比较稳定!”
嗯了声,夏琳昔抬着双眼看着唐屹弘,扯了下他胸前的衣襟,“我想见见我姐!”
看着女人依旧担心的双眼,唐屹弘看了眼顾展铭,见他轻阖双眸,男人紧了紧抱着她的臂弯,“好,我抱你进去!”
床上的女人此刻并没有睡,刚才顾东兴夫妻两进来时,她就醒了,此刻看着进来的两人,只能躺在床上的夏琳君本还有点迷茫的大脑瞬间清醒过来。
“琳昔,你这是怎么了?”看着被唐屹弘小心翼翼放在椅子上,坐在床边的女人,夏琳君侧着头凝着视线将人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
“我没什么事情?”视线滑过女人扁平的肚子,夏琳昔嘴角的弧度敛了几分,捏着她搁在身侧的手,轻声开口,“很疼吧?”
“生孩子哪有不疼的!”对着夏琳昔笑了笑,夏琳君的目光依旧打量着面前唇角勾着淡笑的女人,拧着眉看了眼她身后的唐屹弘,却是一脸的淡漠,看不出任何的信息。
“也是!”点了下头,夏琳昔搁在腹部的手轻轻地动了下,随即放开抚上了女人没有幅度的肚子,“这次真的要感谢郭总,若不是他的帮忙,也不知道后果怎么样?”
顾展铭推门进来刚好听到夏琳昔的低喃,他的身后跟着顾东兴夫妻两,两人彼此对视了眼,把视线搁在了站在面前的男人身上。
这老婆一而再,再而三被别的男人救的滋味应该不好受。
而这个男人还是自己老婆的初恋,那滋味就更令人回味了!
“爸、妈你们回去吧!”视线绕过立在床尾的男人,看着他身后的两人,夏琳君轻笑着开口,“今晚你们也够折腾的,我这里没什么事情,你们早点回去吧!”
“比起你遭受的罪,我们这些又算得了什么,”绕过床尾坐在床沿上,郑淮西看着面前的女人,低声叹息了声,“原本我都打算好了,过几天就把你送进医院待产,没想到会出这一出,这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
对着郑淮西笑了下,夏琳君抿着嘴角没有说话。
视线扫过坐在边上的夏琳昔,郑淮西总觉得这丫头的脸色苍白了点,抬着目光看了眼她身后的男人,见他敛着眉垂着视线也不知道想什么。
“那我们先回去,你再睡几个小时,”压下心里的疑问,郑淮西重新把视线搁在了夏琳君身上,唇角抿着一抹和蔼的笑,轻声开口,“过几小时我再过来!”
“你们路上注意安全!”看着起身往外走的两人,夏琳君低声叮嘱了句。
“你们也回去休息吧!”从门口抽回视线,看着身边总让她觉得很虚弱的夏琳昔,夏琳君轻声催促着,“休息好了,我们再聊!”
“好!”知道现在也不是聊天的最好时间,夏琳昔听话地点了下头,侧身看向唐屹弘提着眉,抿嘴笑了下,“你再把我抱回去吧!”
看着女人嘴角边的浅笑,唐屹弘探出手在她的头顶揉了揉,长身下压重新将人给抱进了怀里。
“姐,你好好休息!”看着病床上一脸浅笑的女人,夏琳昔柔声说道,随即被唐屹弘抱出了病房。
看着两人走出房间,夏琳君的目光始终搁在唐屹弘的背影上,脑海里闪过那惊心动魄的一幕,以及那抹令人胆寒的笑容。
搁在胸口的手指紧紧地攥着掌心下的被子,紧闭双眼,眼睑轻轻颤动着,紧蹙的眉心里是她无法理解的恶毒人心。
房门重新打开的声音换回了女人远走的思绪,重新掀开的眼帘里是去而复返的男人,视线落在他略显疲惫的脸上,夏琳君此刻的心却是异常的清冷毫无波澜,看着他坐进床边的椅子,苍白的唇瓣轻启低声询问,“唐萌,怎么样了?”
“她左手断了,接回去问题不大!”长指捧起女人的小手,掌心中早已结痂的伤口看上去依旧狰狞,男人的视线落在上面,眸光里隐着深深的疼惜,薄唇阖动低声回答着女人的问题。
“她运气倒是好!”扯了个嘲讽的笑,女人隐着心底的怒气淡淡地说道。
夏琳君话里隐着的嘲讽让男人抬着视线看了她一眼,长眉轻蹙却也没有多想,只以为她在生他的气。
“现在时间还早,你再睡会!”在女人的伤口上涂上红药水,顾展铭瞥了眼腕上的时间也不过才三点多,起身按掉了房间内的大灯,打开了壁灯。
“你去看看孩子吧!”视线瞥过被红药水掩盖的伤痕,见男人重新在椅子上坐下,女人的目光淡淡地落在对面的墙壁上,近乎呢喃地开口,“世扬说,孩子很乖也很漂亮!”
搁在床沿上的手紧了紧,锁在女人脸上的瞳孔跟着缩了下,顾展铭轻阖了下眼眸嗯了声,重新从椅子上站起身往外走去。
男人的背影看上去痛苦而哀伤,夏琳君搁在身侧的手指紧紧地握起,指甲抵进结痂的伤口,殷红的血顺着缝隙滴落在雪白的被子上。
走出房间的男人踏着清冷的光影走在长廊上,垂在身侧的手指不安地摩挲着,薄唇紧抿,瞳孔轻敛,心脏在胸腔中紧张的跳动着。
育婴室外,男人贴在玻璃窗上,视线越过窗口看进房间内,入目的是一张张小床,床上一个个小人儿安静地沉睡着。
眼帘眨动,目光在一张张小床上来回搜寻着,想找到那个属于他跟琳君的孩子,可是他却发现,找到她,好难!
“你想见孩子?”护士见男人在窗口张望就推门走了出来,看着面前一双沉痛的双眼,愣了下,却也低声询问。
“现在方便吗?”视线透过窗口搁在其中的一张小床上,男人低声问着面前的护士,声音里有丝忐忑,“我是孩子的爸爸,妈妈叫夏琳君!”
“可以的!”男人身上散发出的悲伤气息让护士拧了下眉,脑子中迅速搜寻着关于产妇夏琳君的已知信息,当孩子的信息被提取出来时,女人本是浅笑的脸收了几分。
“你到对面换套衣服跟我进来吧!”打开对面的房间,护士取了套衣服出来让顾展铭换上,而她则转身出门在外等候着。
看着重新走出来的男人,护士打开育婴室的门,带着他走到了一张小床前,看着上面安静睡着的宝贝,女人抬着视线看了他一眼,轻声低语,“宝贝很乖,食量也不错,你们可以放心,只要护理得当,她以后会很健康的!”
男人的手指搁在玻璃罩子上,轻轻地抚摸着床上的小人儿,见她的小脸贴在包被上,小小的嘴巴做着吸吮的动作,模样乖巧极了。
男人压下身,轻柔的目光紧紧地锁着眼底小小的一团,视线在她露在外的小手上划过,心底柔软地一塌糊涂。
“我能拍张照片吗?”抬着目光看着面前的护士,顾展铭低声询问着。
“可以!”看了眼依旧沉睡的婴儿,对着男人点了下头,看着他小心翼翼地从口袋里摸出机子,调整着角度对着孩子拍照,那紧皱的眉心始终没有舒展开,护士知道他是不满意拍出的效果。
看着屏幕里宝贝沉睡的小脸,男人的长眉弯了下,柔和了眼角那抹沉重的弧度。
走出育婴室的男人视线依旧紧紧地攥着屏幕上的小人儿,移动着双脚就往夏琳君所在的病房走去。
看着重新走回病房的男人,视线搁在他身上的那套衣服上,女人的眉心蹙了下,却也没有说话。
“你看,宝贝在睡觉!”重新在椅子上坐下,把屏幕搁在了女人的眼前,嘴角勾着轻柔的微笑,顾展铭跟她说着孩子的情况,“护士说她很乖,食量不错!”
夏琳君的视线搁在了男人的机子上,屏幕里孩子乖巧的睡颜让她的唇角露出了柔和的浅笑。
这是她夏琳君的孩子!
看着屏幕里孩子瘦小的脸、瘦小的小手、瘦小的身子,女人本是温和的双眼渐渐地染上了一层风霜,目光轻转搁在依旧是一脸温和的男人身上,夏琳君压在心里的那股怒气再次翻涌上来。
在男人将视线挪过来之前,女人轻轻地闭上了双眼,掩住了流转在眼底的寒光。
唐萌,这笔账,我夏琳君是一定要向你讨回来的!
见女人闭上了双眼,顾展铭收了机子,压了压床上的被子,安静地坐在了椅子上,低垂的视线依旧锁着屏幕里那柔软的一团上。
静寂的房间内,压制在体内的酸涩、心疼、懊恼、愧疚一点点地再次从五脏六腑里翻涌上来,攥着他疼痛的神经一点点地压弯了男人的背脊。
指腹摩挲着屏幕,颤抖的视线里是他此刻无法承受的痛楚,目光落在孩子紧闭的双眼上,那里是他不敢与之对视的清澈瞳孔。
起身走出房间,站在阳台上,男人轻颤的手指摸出香烟抽了根搁在唇瓣上,转瞬之间却又重新取了下来夹在了指间,剧烈起伏的胸口,连呼吸他都觉得隐隐作痛。
他不光是个失职的丈夫,也是个失职的父亲!
男人暗沉不透一点光的瞳孔看进这漆黑如墨的夜色,流转在他深眸里的疼痛、愧疚渐渐地被收回压在了心底。
清晨,一丝曙光撕开暗夜的帘幕,这注定不是一个平静的白天。
顾展铭自从郑淮西走进病房后,就直接踏出了房门,昨晚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