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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莞娘,莞娘!”
秦艾悲春伤秋没多长时间,很快被齐氏给她的两只金鱼吸引过去,她把两只金鱼养在红漆木盆里每日消遣好不快活。
“怎么了?”秦莞合上杂书,顺手将竹筒里的纸条夹在书里。
“嘁!”秦艾噘着嘴,“你这眼睛都好了怎么还待在屋里,也不怕发霉了!”
秦莞是在前几天才说出自己眼睛‘恢复’的事,秦艾首当其冲来了弄玉小筑给她讲着泉州有多少好玩的地方。
“要不过几日我们一起去游湖?”
“游湖?”
秦艾以为秦莞来了兴趣,更加滔滔不绝:“嗯,到时候湖里不少鱼,还可以喂鱼哩!”
秦莞很认真地想了想,点头:“也是。最近天气不错,去游湖也蛮有意思的。”
“那说好了,我去给我娘说一声!三姐肯定是不会去的,到时候就我们两个,她肯定又得唠叨上好久!”
事实上,齐氏是真的很不放心,反复叮嘱了好久,最后还是担心她们两个深闺里的小娘子出什么意外,让因为书院休假得空的秦维深和她们一路。
不过秦维深有事不得空,最后齐氏拗不过秦艾,勉勉强强允许她俩去游湖。
天上的密卷云愈来愈乱,越来越厚。
怕是要下雨哩!
秦莞坐在船舫里,瞄了眼天。
庞大的巨物悄然使进,原来对面的船舫靠了过来,挡住他们的去路。
撑船的老伯有些惊恐,看了眼对面隐藏在烟雾里的船舫,装横造材均很是不凡,他又回头看了看在船舫内的秦艾两姐妹。
秦莞注意到老伯的尴尬:“老伯,出了什么事吗?”
说完,她顺着老伯的眼神看过去,一个身着流彩百蝶暗花纱裙的娘子含笑站在对面的船舫那里。
“两位秦娘子?我家王爷有请。”
秦莞和秦艾皆是一愣,秦莞还是很快想到了这个婢子口中的王爷是荣亲王。
“不知王爷找我们姐妹有何事?”秦莞给一旁的轻杉递了个眼神,轻杉领会到了上前向这位娘子递了一个翡翠手镯。
那个娘子看了眼,眼底一阵嘲讽,秦艾眼尖注意到了她嘴角的一抹嘲弄,差点就脱口而出和她争辩。
秦莞赶紧拉住秦艾,别惹到什么不该惹的人。
“两位娘子请。”
她面不改色,没有任何退步。
“四姐,盛情难却,我们若是再这么僵持下去这位娘子也不好做人。”
废话,那个娘子都故意把王府的玉佩给露出威胁你,到时候怕就成了我们的不识相了。
“多谢两位娘子通情达理。”她面容稍微缓和了下,做出请的手势。
荣亲王和韩焉正在船舫里煮茗,韩焉瞧见荣亲王身边的婢子把两个长相俊秀的娘子带进来。
韩焉不经意地多看了秦莞几眼,最后还是移开了眼,他只是想到一个人,也是和秦莞一样喜欢穿一身红衣。
不过,那个人是个盲女,而且喜欢摆出一副臭脸。
“两位秦娘子,本王见你们也是来游湖的,就厚着脸皮让二位和我们一路不介意吧?”
“荣亲王此举可真是叫本相大开眼界,光天化日之下,若是叫别人误会了。。。。。。”
荣亲王看向秦莞两姐妹。
秦莞觉得自己一定是和红雪待久了,装模作样的招数也学了不少。
她万分惊恐:“原来是荣亲王!我们两姐妹怎么好和王爷您一起?怕是不合礼数!”
“这有什么!”荣亲王细细打量秦莞,“你们可是秦家的小娘子?”
不等秦莞姐妹俩回答,荣亲王又道,“本王听说了秦家最近的事,还请节哀!”
秦艾长睫微颤,嗫嚅良久:“你知道我祖父?”
“本王听韩相说秦老太爷曾教诲过他。”
韩焉一声不吭地放下青瓷荷叶盏,茶盏里的茶水丝毫不少。茶水溅到了手上,韩焉微微蹙眉,用怀中的素兰手绢擦了擦手。
“后日我还会亲自去秦家拜访,到时候麻烦两位娘子了。”韩焉道。
看来就是默认了荣亲王先前的话了。
“祖父在天之灵若是知道你来了,一定很欣慰。”
秦艾之前略有耳闻,当今大梁的左相韩焉曾在泉州的怀德书院就学,也正是因此怀德书院才名声大噪,不少长安的达官显贵之人都将子孙送到泉州来。
容枫不就是其中一个?
秦莞沉默许久,抬眸间若不经意扫了韩焉一眼,问:“王爷怎么知道我们姐妹是秦家的娘子?”
荣亲王笑道:“还是东船西舫的柳娘子说的,说是秦家四娘子五娘子也要租一条船舫,我猜就是你们吧,这才斗胆让婢子请你们过来。”
“原来是这样。”
“对了,待会容九郎和秦二郎也要来。”
如果秦莞没记错的话,容枫和秦维深都是明亲王的人,更何况鲁国公在朝堂上都表明立场是站在明亲王这边了。
“你,是说我二哥等会儿会来船舫?”秦艾小心翼翼问道。
荣亲王慢悠悠试探道:“你不知道?”
秦艾一噎,她记得今早在馥雅阁二哥还说要去怀德书院向贺老先生借几本古籍。本来今日他们书院休假,齐氏说是她们两个小娘子在外不安全,让秦维深跟着她们一起游湖的。
可,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她看向秦莞,秦莞今早也在馥雅阁。。。。。。
秦莞余光注意到秦艾的慌张,急忙帮她周旋:“我也没想到原来王爷认识我们二哥。”
“哈哈哈,来之前,韩相还专门夸了秦二郎非同寻常;我也是好奇这位秦二郎有什么过人之处得韩相如此青睐。”
第33章 针锋()
秦艾很奇怪,韩相怎么会夸自家二哥,难道是当年秦维深去长安科举时认识的?
但也没听他说过啊?
“原来是这样啊。”秦艾呆呆道。
还是方才那个身着流彩百蝶暗花纱裙的娘子,进到他们说话的屋子里来,
“王爷,外面下雨了。”
荣亲王面色沉郁,拿住茶盏的手倏然握紧,好似要靠蛮力把瓷捏碎。这样一来容枫他们会不会借此不来?
“哦?这可就糟糕了,容九他们不知道现在在哪儿。。。。。。”
韩焉似乎猜到了荣亲王心中所想,势在必得地冷笑一声:“王爷放心就是,我看容九他们马上就来了。”
不来怕才是傻子。
不来岂不是更说明他们之间关系的水火不容?
容枫他们显然也明白这个道理,大约在一盏茶后来到了船舫。
秦莞拿着茶盏,见那婢子出了船舫,手一斜茶水如数倒在了秦艾的紫绡翠纹裙上。
“啊!”秦艾万分惊慌,蹭地站了起来。
秦莞也面露惶恐:“四姐你没事吧?”
“都是我不好,我就是看到王爷太紧张了,所以才这么冒失。。。。。。四姐你怎么样?”
秦艾的衣裳上冒着热气,伤势肯定不轻,秦莞尴尬地看了看荣亲王:
“不知道王爷这里有没有空的屋子?让我四姐换身干净的衣裳?”
“冷术,你带两位小娘子去处理一下吧。”
“是。”冷术还是之前那个娘子。
她恭敬地领着路,领着她们去了三层。
“进去最后一间屋子便是。冷术还有要事要办,还请两位娘子多担待。”
“娘子客气。”
冷术颔首,下了楼。
“翠蝉,还不赶紧服侍四姐换身衣裳?”
翠蝉是秦艾的贴身婢子。
她满是愧疚,转头又对秦艾说道:“四姐,这次真的不好意思。”
“你还知道不好意思啊!”秦艾一股埋怨,捉侠道:“算了算了!量你也不是故意的!”
“多谢四姐。”秦莞轻声道,“轻杉,你去帮翠蝉吧!”
轻杉略微惊讶,翠蝉一个人明明就可以,秦莞这不是明摆着甩开她吗?
“女郎,这。。。。。。?”
秦莞贴耳附言道:“现在出门在外,若是出了什么意外,我怎么跟四婶解释?你跟着还可以相互照应,我就在这儿等你们好了。”
确实也是,这不是她们的船舫,难免会有什么纰漏。轻杉连连点头,跟上秦艾她们。
容枫他们到屋里见到荣亲王时,秦莞她们刚离开。
“容九郎,秦二郎!”荣亲王意味深长地拖长了音调,凭空添了几分戏谑。
秦维深攥紧了手,爆出青筋。要不是容枫说不能受人以柄,他怎么可能来见这个曾经差点毁掉他仕途的人?
“秦二郎,你可来晚了。你的两个妹妹,刚刚还在这儿的。”
秦维深瞳孔一紧,呼吸急促起来。他知道,会在今天游湖的只有秦艾和秦莞。
若她们真的出什么差错,秦维深甚至都不敢继续往下想。
容枫率先拦住了秦维深,秦维深这个人才能有是有,就是死脑筋,转不过弯来。
“哦?秦家那两个小娘子怎么现在不在?”容枫故作轻松问道。
“她们不在,我们也能打开天窗说亮话不是?”
荣亲王拿着青瓷荷叶茶壶给容枫和秦维深分别倒了一杯茶,“请吧。”
“哦?韩相也在?”是反问。
韩焉淡淡一笑:“容九郎是不满我在这儿?”
“倒不是,韩相博学多才,若是能一起谈天论地是幸事一件。”
“呵呵,容九郎的赞誉真是叫韩某惶恐。”
韩焉冷淡的反应,容枫习以为常,容梁是给他打了一剂预防针的。
更何况,韩焉和他们本就不是一条路的人。
不过韩焉也懒得听他们之间言语的争斗,在中途找了托辞出了屋。
韩焉看到了秦莞,四目相视,在转弯角。
“秦五娘,好巧?”
“韩相。”
秦莞收敛起心里的紧张不安,佯装悠闲,“你怎么在这儿?”
“这话难道不应该本相问你?”韩焉幽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