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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殿里面,是一排又一排的药柜,这是一个药殿,周朔有些没想到,振着翅膀在药柜间来回飞了一下,观注了一下那些柜子上的标准,都是一些名贵的药材,补血、补气、养形固肾、安心舒神,韩王那老东西挺怕死啊!
“嗯,这种香味!”周朔在屋里飞了一圈,猛得嗅到一股香味,这是一种直达神魂的香味,能让人舒心安神,不过这股舒心安定之下,却似乎隐藏着一股东西。
药柜都是封好的,里面没有太多的味道传出来,周朔飞到屋子中靠窗的桌上,那桌上放着天平、瓶瓶罐罐和药勺等物,那股令人神安的香气,便是从那些瓶瓶罐罐里传出来的。
“有点意思。”周朔挨个闻过瓶罐里的香气,不由得眯起了眼睛,虽然香气有些杂,但是他能够肯定,这些香气里夹杂着一股荷尔蒙的味道,明珠夫人的药殿,自己倒是先找到这里来了,要不要去和卫庄他们说,然后顺带催动一下剧情,还是算了,还是一切让他随缘,免得惹出什么夭蛾子,自己能在最关键的时候出手便行了。
世界上的一切,都有着自己的运转轨迹,胡乱插手会引发不可预料的后果,周朔不想让弄玉出什么意外,毕竟他现在就李开一个能用的手下,所以还是让一切保持原轨迹行驶,至于自己,打一打擦边球,关键时刻出手就行了。
夜过去得很快,周朔没有再让蛇鹰化身乱跑,而是待在王宫的上空,除去正点用餐外,全时段守哨,重点关注明珠夫人与白亦非,功夫不负有心人,天泽那边闹得也凶,第二天的头上,一道血色身影出现在王宫四周,并且直赴明珠夫人的药殿。
周朔落到药殿屋檐,感受着药殿内的三个人,不由咂了咂喙,这药殿中此刻的三个人,除去正在会见的白亦非和明珠夫人外,剩下的一个人,便是潜进王宫的弄玉,那个丫头倒是聪慧,顺着陶瓶的香味追踪到这里了,不过脑子缺了根弦,大咧咧得在这偷听着别人讲话,却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发现。
白亦非与明珠夫人进行了一翻密谈,原本想要谈一些重要的事情,但是感受到药殿内多出来的事情,两人并没有太多谈下去,不过哪怕是如此,也足够让弄玉吃惊了,因为明珠夫人喊了白亦非一声‘表哥’。
一个韩国显赫勋贵,一个深宫宠妃夫人,这两个人在明面上是没有任何关系的,除了极少数人知道这两人都隶属于夜幕外,没有谁知道,这两个人竟然有着一层亲戚的关系。
白亦非的武功极高,在发现屋内的第三者后,便自停止了交谈,和明珠夫人离开药殿,然后杀了一个回马枪,恰好将弄玉给堵在药殿门口捉住,那位血衣候只动了一根手指,便自让脸蛋娇俏的姑娘倒了下去。
“胡美人身边的丫头,倒还真是没有想到。”紫裙曳曳的明珠夫人俯视着倒下的黑衫姑娘,不由得露出意外和了然的神色。
“胡美人,火雨山庄。”一身血衣的白亦非将手指微勾了勾,弄玉衣衫里顿时飞出一枚红色物品,周朔站在屋檐上,看着弄玉随身携带的东西不由得咧了咧嘴,这丫头真是昏了头,大白天穿着黑色夜行衣,而且还把珍贵的东西随身携带。
“火雨玛瑙,看样子,这丫头与胡美人关系还不浅啊!”明珠夫人看着飞出来的红色物品,不由得面容微动,胡美人正是出身火雨山庄,是弄玉的小姨,不过她并不知道这一层关系,不过也能猜到一二。
“把她送到我的府上。”白亦非把玩着右手中的玛瑙佩饰。
“你想用她来调香?”明珠夫人看着把玩着如火焰一般玛瑙佩饰的表哥,脸色一阵似笑非笑,顿时看着地上的姑娘,眼里闪过一丝不可见的怜悯。
“你照做就是了。”白亦非看着手中的玛瑙坠子,背着手转过身。
周朔站在屋檐上,目光从始至终不去注视白亦非,只盯着明珠夫人,这位宫庭宠妃手腕颇高,唤来两个贴身的侍女吩咐了一翻,很快便有两名禁卫士卒赶来,将弄玉装入一只箱子,然后用一辆车子送出了韩宫,手脚麻利无比,而周朔自然是一路高高俯视跟随。
携着弄玉的车辆,一路从王宫被运送到白府,周朔悄悄得降落下去,看着弄玉被送进府间最不出众的一间屋子中,至于白亦非,则早就已经在里面等待,女人对这位血衣候来讲,用处有很多,但是他要先把自己想知道的事情问出来。
就在弄玉被带进白府时,周朔也用本体到达紫兰轩内,找到了卫庄与紫女,告知了两人弄玉的情况,但是结果却有点出乎于他的意料。
“我们已经知道这一点,弄玉在宫庭中失去踪迹的第一时间,我们便接到了消息。”紫女的眸子仿佛是沉水。
“现在七绝堂的弟子,已经散到白府,她能否活着回来,就看她自己的!”卫庄的脸色一如既往的冷漠。
“我明白了。”周朔看着不多一言的男女,欲言又止,最后只能点了点头,其实这种情况并不意外,弄玉寄身于流沙之内,流沙是一个杀手组织,即便这个组织的目标有多崇高,但是有一点不会改变,这个地方需要远离个人感情。
“话说回来,你倒是颇有手段,竟然真的在不动声色间,监视了白亦非,有没有得到什么可用的情报?”紫女抬起眸子。
“我才监视两天而已。”周朔扫视了一眼带着期望的紫女,将头摇了摇,他突然感觉有点累,从得到穿越之门到现在,虽然他算是顺风顺水,但同样也显得平平无奇,今天在弄玉这件事情上,也同样显得十分无力,白亦非的府邸上有白甲军坐镇,即便是他的神魂,也只能借着化身潜入,不敢随便显现。
还是个普通人,周朔可以明白自己内心最大的缺陷,作为一个普通人,他得到了不平凡的机会,但是走过的路,总透着一股平凡的味道,因为他就是个小人物,一切以谨慎最上,说弄玉的脑子缺弦,其实他也没有放手一搏的勇气,那一步,并不是简单就能跨出去的,同时也是要成为强者所必须要跨出去的。
第20章 沧浪之歌()
周朔抬起头,看着从天边初升的朝阳,听着匆匆而近的脚步声扭过头,只见韩非正急喘喘得领着张良赶来,脸上带着焦急,当看到自己时,不由得连忙开口询问。
“周兄,弄玉回来了?”
“在里面。”周朔指了指里屋,弄玉成功逃回来了,虽然受了一些皮外伤,但好在没有受到其他伤害,还幸运得完成了任务。
“太好了。”韩非却是顾不上周朔的神情,脸上的焦急转为喜色,转身便进了里屋。
周朔看着兴冲冲进屋的韩非,不由得微嘘了一口气,弄玉十分的幸运,但她的运气总有用完的一天,而自己呢!自己昨晚全程都只能当一名看客,内心的关卡怎么也闯不过去,自己该怎么办。
“周兄。”张良的声音从旁传来。
“嗯。”周朔用眼角看了一眼俊秀得令人嫉妒的少年,从喉咙里憋出一个音节。
“你似乎有些心事?”张良看着站在窗边,心事重重的男人。
“谁没有心事?”周朔反问,虽说是极具传奇色彩的谋圣,但终究是故事里的,和自己所在的那个时空完全不同,不过即便是同一人,相隔有几千年,自己也不需要有什么心理负担。
“不知良可能有幸听听,也说不准能给出一些建议呢!”张良礼貌得问道。
“这事情说起来相当复杂,就如同当下的韩国一般,不过,子房,依你之见,一个人,要怎么让自己的内心坚强起来。”周朔摇了摇头,但是又带着一些期冀扭过头,看着少年询问,这位未来的谋圣也没准能给出一些主意。
“内心坚强起来,恕良能问一问,这个想要变得坚强的内心,是怎么样软弱的么!”
“对于太多的事情不感兴趣,不知道自己该注目于何方,然而有兴趣的一些事情,又没有足够的实力去干涉,所有的事情,似乎就像是一条大河,静静得向前流淌,而我去无能为力,事实上,我似乎也不想为力。”周朔仔细得将自己的内心形容了一下。
“周兄,你认为那水是清,还是浊?”张良看着苦恼的周朔不由挑了挑眉毛,思索了一下后开口问道。
“水清水浊,都不干我的事。”周朔看着试探性的少年,不由得有些咧嘴,看上去,这位未来谋圣不能解开自己的疑惑啊!
“昔日楚国屈原大夫游于江潭,见一渔父,感概‘举世皆浊我独清,举世皆醉我独醒’,渔父见之则答‘圣人不凝滞于物,而能与世推移,为何大夫不能学圣人?’而屈大夫则回答‘新沐必弹冠,新浴必振衣,人清白的来到这世上,又怎能受到玷污,他宁愿投身鱼腹,也不愿蒙上这世俗的尘埃!’”
“屈原大夫么!”周朔不由得挑了挑眉毛,对于屈原,他最大的印象,第一是端午节,第二个他是中国爱国精神的代表,不过从这个渔父问答的故事看起来,这家伙反倒是个死脑筋了,再联想到自己身上,似乎好像自己也走到死胡同里,不就是内心不够坚强么,用不着这么忧郁,多大的事儿!
“子房,后面应该还有吧!”周朔转过身来看着俊秀少年,这故事后面应该还有。
“不错,渔父见屈原的态度,作了一首沧浪之歌离去。”张良微微点头。
“沧浪之水清兮,可以濯吾缨,沧浪之水浊兮,可以濯吾足。”周朔眉眼一挑,他并不是啥也不知道的文盲,自然是知道沧浪之歌的,以清水濯缨,以浊水濯足,与世推移,不凝滞于物,这说起来简单,但是做起来并不容易。
“原来周兄也知道这个故事,倒是良班弄悬殊了。”张良见周朔开口就把沧浪之歌念了出来,不由得脸色一红。
“不,小张,这个故事很有启发性,不过不足以解开我内心的困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