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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的意思是此事需让宣文帝陛下知晓?”周睿问道。
“不仅如此,除了必要的利益分割之外,公子可能还需作出承诺,必要之时云都分行所有马匹只能转让与朝廷。”贤妃说道。
这倒是在周睿预料之中,即便没有独孤行横插一脚,宣文帝独孤尧也不可能任由云都分行的马匹不受控制,毕竟天子脚下,任何不安定的因素都会被扼杀在摇篮里。但是周睿并没有拿定最后的主意,他还在计较,到底是自己经营还是直接转让与独孤家。
赵天龙似乎看出了周睿的心思,便出言向贤妃问道:“姑姑,以您的眼光来看,三弟是接受协议自己经营,或者是直接将其转让与朝廷,哪一种方式更好一些?”
“作为商人,货品的价值与它所处的环境息息相关。此时天下太平,朝廷此时接收的主要目的只是消除隐患,本身对马匹的需求并不明显,如此一来,价钱方面周公子没有坐地起价的前提条件,自己经营或可等候朝廷大量需要马匹之时;可凡事有利便有弊,云都权贵遍地,周公子自己经营,若无强硬后台,始终存在诸多隐患。”贤妃侃侃而谈。
“娘娘所言甚是,况且此时已经没有马匹补充来源,在下一人力有不及,直接将其转让予朝廷确实是个不错的选择,只是价格方面,不知娘娘可否为在下与陛下美言几句?”周睿说道。
“这是自然,先不说公子与哀家侄儿侄女的关系,公子未来想必也是陌儿的一大助力,追根究底,哀家帮公子其实也是在帮自己。”贤妃一句话说得毫不避讳,赵天龙三兄弟闻言自然不再说什么。
此事就如此定下,安阳王府久无主人,自然无法安排饮宴,况且之后还有许多事情亟待处理,四人再闲话几句,便起身。
临别之际,贤妃对周睿说道:“静怡是个傻丫头,公子若还没有心上人,也不讨厌静怡,还望公子能成全于她。当然,这只是哀家的建议,并非附加条件。”
周睿并没有回答,赵天龙三兄弟先行出府,贤妃随后,各自离去。
“三弟,静怡的事,你想好了吗?若是你觉得没有了周家公子的身份,配不上静怡,大可不必,此刻静怡和你就家世而言并无太大差别。若是真的对静怡没有想法,也希望你能清楚明白的告诉她。其实于大哥而言,有人疼她护她,这就已经够了。”回赵府的路上,赵天龙说道。
“大哥此话何意,莫非已经有人向静怡提亲了?”周睿问道。
“不错,人我三兄弟都认得,罗臻,现任罗家家主罗霆的嫡孙,不过你放心,你见到静怡之前,此事还不是定局。”赵天龙叹道。
十五日午时,现任厉朝丞相冯耀杰命人来云都西大街赵宅请赵天龙三兄弟,四人汇合后直奔北方马行。因为考虑到最糟糕的情况,所以冯耀杰带了不少人手。此时的情形,说好听点叫做物归原主,说难听点叫巧取豪夺,毕竟周睿如此做其实还是以北刀盟盟中人自居,孙马王三家或是周睿谁能凭本事拿下就是谁的,包括周庸有能力也可以将其据为己有。
其实涉及到产业出售或者转让这种事情,最起码都要见到外事总管的印章。印章一物,由来已久,可追溯到七百多年前,姜氏建立的大元王朝。大元朝是这片大陆的第一个大一统王朝,国祚绵延两百余年,太平历元年也就是大元朝靖宇元年,即太平历从大元朝开始使用。元者,万物之始也。
古来异地行事,主人不能亲临便只能派人前往,被指派之人就必须有信物证明自己身份,这样做有一个隐患便是被指派之人可能假传指令。元朝建立之后,元朝第一任相国姚崇受天子之命打造一方印玺,作为书面命令的凭证。据说当时参与的工匠事后被全部处死,无人能够仿造,仿造也被定为抄家灭族的大罪。如此一来,世人发现其中的便利和可行之处,纷纷效仿,私人印章就此广泛应用于世。
言归正传,此时总管及以上人物的印章是不可能见到了,事实上,云都分行的一切均是周庸说了算,北刀盟也只会在马匹数量或账目有问题之时才会责问,具体经营事宜完全放权于各地总掌柜。当然,若在北刀盟全盛之时,各地总掌柜无论如何都不敢中饱私囊,毕竟不仅总部的人不好惹,分行内眼红那位置的大有人在。此时需要拿下的只有周庸,虽然没了北刀盟做后盾,云都分行只是砧板上的鱼肉,不过冯耀杰不能丢了独孤家的脸,赵天龙三兄弟也不是那种人。虽有威逼利诱,倒没造成人员伤亡。
周睿收了钱,签下转让协议,云都分行就此不复存在。马行原来的伙计未来的生计问题,冯耀杰也满口应承。其实除了少数混饭吃的,马行中不少人相马、驯马和养马的技术都可谓之精湛,这样的人虽称不上抢手,找份活计养家糊口其实不难。周睿也就不再坚持,愿意跟着他的则安排他们随行。云都是个特例,拨云郡和安阳郡的分行他还是要经营一番的,自然有需要用人的地方。
十六日,云都诸事已毕,三兄弟分道扬镳。西门川和周睿原本以为赵天龙会听贤妃之言放弃再见独孤若云的念头,没想到赵天龙并没有放弃的打算。
两位义弟自然是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扬言随赵天龙一同大闹南宫世家。赵天龙好言劝止了二人,直言此行人多只是累赘,再说他此行的目的只是暗中探查见面,不会有事。
赵天龙苦口婆心,好不容易才劝止两位弟弟。西门川本要和赵天龙同行,但是周睿一个人还带着三岁孩童,更加不让人放心。最终,西门川和周睿带着周信和几名云都分行的人北上过江前往拨云城,赵天龙孤身一人南下前往碧水城。
太平历七二二年九月二十一日,中州拨云郡,拨云城
拨云郡和云都郡隔江对望,拨云城和云都城相距不过五百里,既律属中州,又毗邻云都城,官道自然畅通无阻,若不是周睿带着三岁侄儿,快马最多四日便可抵达。
去年拨云城梁刘两家出现危机,好在赵天龙从中调停,梁刘两家顺利完成联姻,两家与郡府的三足鼎立之势被打破。梁刘两家联手和郡府分庭抗礼,郡府尽落下风,由于明面上同样律属独孤家,近一年来相安无事。
去年两大高手会盟提议联手打击暗夜之时,梁刘两家的人积极响应,再加上西门川兄弟和赵天龙的关系,两兄弟和梁刘两家的关系还算不错,行事自然事半功倍。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西门川兄弟抵达拨云城之日,恰逢刘征和粱语静的儿子满月。西门川兄弟自然就成了刘府的座上宾,两兄弟始料未及,周睿只得仓促间略备薄礼以示庆贺。
刘征和粱语静的儿子满月自然是拨云城的大事,满月宴上,拨云城三大势力的高层自然悉数到场。不巧的是,北方马行拨云分行总掌柜马承业也在宴会邀请之列。
马承业是个年约四十的中年人,此人姓马,和北邙郡马家有些关联。准确点说,马承业出自北邙郡马家旁系,在北刀盟分裂,名存实亡的前提下,此人是马家在拨云郡的代表。如此看来,拨云分行所处的大环境对周睿经营有利,此时唯一的难点在于总掌柜马承业。
刘府的宴会被安排在会客厅及前院。周睿虽家破人亡,但是西门川的师傅西门追还在,五大高手之一的徒弟,身份地位自不低,故两兄弟和刘征父子,梁家家主梁思桓,拨云郡守李元松同在主座。
“两位兄弟来得实在是巧,若知二位兄弟有暇,在下定要名帖邀请二位,失礼之处还请二位兄弟海涵。”刘征起身对西门川兄弟敬酒道。
“哪里哪里,刘兄言重了,不请自来,倒是我兄弟二人孟浪了。”西门川起身说道。
“二哥说得是,不过刘兄与在下大哥交情不浅,倒也没通知大哥,有些不厚道啊。”周睿揶揄道,同样起身相迎。
“这。。。。。。确是在下之过,赵兄居无定所,也不知这请帖该送至何处,便只得作罢。”刘征不好意思道。
“刘兄不必介怀,三弟说笑呢,共饮此杯,恭喜刘兄喜得贵子。”西门川说道,三人便碰杯一饮而尽。
“不过你兄弟二人均在此间,怎的不见赵少侠一同前来?去岁一别,已过年余,不知赵少侠可还好?”坐在刘坤右手边的梁思桓开口问道,说完看向西门川兄弟,刘坤左手边的李元松闻言也看向了二人,似乎也有此问。不过也难怪,他对赵天龙又爱又恨,当然更多的是惧怕。若是此次又在暗中部署些什么,李元松其实很不希望与赵天龙为敌。
“有劳梁前辈挂怀,大哥一切都好,我三兄弟在云都分别,大哥有事南下,未能同来。”西门川回答道。众人闻言不再言语,在座诸人虽不知赵天龙的另一个身份,可对赵天龙与独孤若云的事多有耳闻,多少能猜出赵天龙南下所为何事。
刘坤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不咸不淡,刘坤父子行事理念颇有不合之处,刘坤也不像父亲一般舍不得放手,既然刘征娶妻生子,成家立业,刘家大权慢慢交给刘征也无不可;李元松却若有深意的看着西门川兄弟,终于还是问道:“却不知二位少侠此次前来是观光游历,还是另有要事?”
西门川闻言看向了周睿,周睿会意,斟酌了一番,回答道:“诸位均是拨云城首屈一指的人物,任何风吹草动想必都瞒不过诸位耳目,不妨猜猜看?”
刘坤和梁思桓闻言不约而同的看向了右手边的一张桌子,李元松见此也顺着二人的目光望去。与主桌相隔一桌的另一桌上,一个一身暗金色锦缎衣衫的中年汉子也时不时的注意着主桌的动静。此时和三人一个对望,急忙撤开目光。李元松见此若有所思,作为郡守,即使抛开背后的北刀盟不谈,北方马行拨云分行是在梁刘两家之后排得上号的产业,总掌柜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