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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哎小果子,你这般说得也太没有骨气了吧,本君同你说,男人是绝对不可以宠的,你若是一直宠着他,由着他任性妄为,他定然会蹬鼻子上脸,恃宠而骄的……”
“柏奚。”一看他似是要高谈阔论一番,沐卿微微一眯眸子,忽而出声打断了他的话。
柏奚顿住了话音,有些疑惑地看向他,便见得他腾出了只手,极为优雅地朝下头指了指,“裤。衩掉了。”
几乎是下意识的,柏奚顺着他所指的方向看去,在瞧见自己系的牢牢的衣裳之后,瞬间便面色一黑,但当他再次抬起首来之时,那罪魁祸首早已是携着自个儿的新婚妻子逃之夭夭了。
“去你妹的,你才掉裤。衩了,你全家都掉裤。衩!”柏奚真是要被他气得七窍生烟了,冲着他消失的方向便要暴走。
“帝君。”在他初初喊出口的同时,身后便传来了一道略带喑哑的嗓音。
顺着那声音瞧去,柏奚一眼便瞧见桃之倚靠在门楣处,揉着泛红的眼角,想要自己不落下泪来,但根本便无法控制住,泪花一滴接着一滴地砸在手背之上。
不由叹息了口气,柏奚几步靠近,摸摸她的小脑袋,话音低柔地说道:“大婚之日,这般哭哭啼啼的很晦气知不知道?”
“帝君,若是主人知晓了怎么办?”闻言,桃之赶忙将泪花给抹干,却是在下意识间便拽住了柏奚的流袖,可怜巴巴地问道。
眸色一沉,柏奚轻叹着摇摇首道:“只要是沐卿说的,她都相信,既然她会答应嫁于他,自然是不会知晓她已然活不长了。”若是她知道自己的生命如同指尖流沙般,甚至于比凡人一世的性命都还要短的话,她便绝不会同意嫁于沐卿。
无法长长久久地陪伴在他的身畔,在一场欢喜之后,却留给他永生的孤独,这定然不是夏果愿意看到的。
但看她今日如此欢喜地由他抱在怀中,她定是将沐卿说的每一句话,甚至是每一个字都当真了。
淡淡地收回了目光,柏奚整了整流袖,笑道:“时候不早了,本君也该走了。小桃之,将这些不曾发生的事情全数都吞进肚子里,莫要表现出半分来,明白吗?”
“帝君不等他们回来吗?一旦进入轮回便不知要过多少个百年才能回来了……”
“这般喜庆的日子,小桃之你便不能不说如此扫兴的话吗?无碍无碍,不过也只是去凡界轮回那么个几世,眨眼也就过去了。”再次摸了摸桃之的脑袋,不甚在意地如此说道。
桃之话音一噎,却是再也说不出话来,柏奚为了能让沐卿一夕之际重聚神识,不惜动用了上古禁术,以至于违背天道,天帝勃然大怒,在三日前便颁下诏令,着紫薇帝君打入生死轮回,历十生十世求之不得,得之不得善终之轮回。
“废话本君便不想再多说了,你只需带话与沐卿,待我归来,定然要亲手抱抱他与夏果的白胖小子!”
闻言,桃之不由面色一红,跺着脚无奈道:“帝君你老人家便不能正经一点儿么,再者现在连个谱儿都没有呢,你怎么便能知晓主人会生个白胖小子!”
做了个静音的动作,在身形渐渐消散之际,留下一句万分欠抽的话:“本君可是预言帝,这话一般都不轻易同外人讲。”
——
夏果发誓,打死她她都不曾想过,沐卿会将新婚的地点选在山顶,不过……她却又不得不承认,她家师父大人的目光便是与众不同,做什么都甚合她意。
清风拂面,漫天的繁星点点,还有便在离他们不过数步之遥,以漫漫的鲜花绿竹所搭建的小屋,双腿搁在软软的草地之上,几乎半个身子都躺在了他的双腿上,她可以很清晰地看到头顶之上那闪耀的星光,偶有几颗擦着墨黑苍穹的星点,一路带着绚丽的尾巴,划破寂静的苍穹,让她舍不得眨眼。
“师父,这个地方真漂亮,我们日后可以住在这里吗?”略微的翻了个身,夏果握住他滑下肩头的墨发,在手指间绕了一圈又一圈,玩儿不亦乐乎。
忽而垂下首去,他如墨般深邃的眼眸映衬着星星点点,在这个静籁的夜晚,只倒映她一人的影子,便听他曼曼地启唇道:“若是今晚小果让为师满意,为师便考虑考虑。”
幸而现下是黑夜,而且还只有他们两个人,否则夏果定然又会羞得不要不要的了,“师父你的脸皮呢!”
“外头风太大,都将为师的面皮吹走了,不若然咱们进屋寻寻,说不定便能寻着了。”说罢,不容夏果反抗,直接便抱起,赤剌剌地便踢门而进。
红烛昏罗帐,帷幔飘飘,灯火忽明忽暗,唯有流光偷偷溜进窗棂,而夏果便是在这一派温馨默默中停止了毫无作用的挣扎,一把便搂住了沐卿的脖颈,在他将她放置在床榻之上的同时,她迅速伸出脖子,‘巴’地一下,在他的面颊之上重重地亲了一口,而后便卷起锦被,将自己给裹了进去。
但很显然,她这般作为毫无用意,反而让沐卿原本清寂如潭的眼底在顷刻间便燃起了赤火,轻而易举地将她自锦被之中给捞了出来,夏果只觉眼前一花,便见一抹黑影直压而来,在顷刻间便剥夺了她所有的呼吸。
而在同时,他腾出一只手来,以极为灵活的速度,将她发髻之上极为碍眼的发簪全数除了去,一身华丽的嫁衣随着两人动作的深入,不知在何时已滑落于地。
红烛漫漫,帷幔摇晃,在彻底地交融在一块儿时,唯有间或呜咽般的喘息声弥漫于罗帐之上,心似是在随着每一个节拍与动作而飘荡起来,推入天堂,又在下一刻拽入地狱,而在与此同时,又似是悠游于碧云之下,白云之上。
在情动最深处之际,他灼热的气息扑散在她的耳畔,如此清晰而又如此地醉人,“小果,我爱你。”
此一生,他只对她一人,说出了这句他迟迟也不肯吐露出来的话,却是让她在顷刻间像是被融化了般。
——
“宝贝宝贝,我也要我也要,这儿亲一下这儿亲一下,你都亲了他,怎么可以不亲我!”见那粉嘟嘟的小嘴在身畔那厮的面容之上‘吧唧’亲了一口,小花立马便不乐意了,极为不要脸皮地将自个儿的脸蛋也凑过去。
青草有些无力地扶额,而立于其根本的那个小小身影闻言倒还真就侧过了首去,咬住自个儿的食指,努努小嘴,软嚅嚅地回道:“可是青草哥哥说,男女授受不亲。”
“授受不清你个死人鬼头啊,乖宝宝莫要听这家伙满嘴胡话,来来来,过来让姐姐亲一口。”说话间,小花便直接磨刀霍霍地向那小糯米丸子般的人儿扑了过去。
未待小花的偷亲计划得逞,一道清凉的嗓音便传荡而来,“奈奈。”
一听这嗓音,原本与小花嘟起的嘴巴只差咫尺之间的小脸倏然便扭了过去,恬恬一笑,张开小手便朝着那道紫袂扑了过去,在准确地扑到那温暖如春的怀中之际,‘吧唧’一下便在他的左颊之上留下一个明晃晃的水印,嚅嚅地唤了声:“爹爹。”
腾出只手来,轻轻捏了捏他粉嘟嘟的面颊,目光扫过此时此刻正想要溜之大吉的小花与青草,“奈奈方才与他们在嘀咕什么?”
“没有什么呀。”眼咕噜一转,沐奈含住食指,朝自家爹爹的身上撒娇耍无赖地噌了又噌,“爹爹看娘亲回来了?娘亲今日乖不乖呀?”
“比你乖。”甚为无奈又极尽宠溺地捏了捏他的小鼻子,沐卿换了只手将他抱在怀中,打道便往回走。
听罢,沐奈立马便不乐意了,瞪起一对圆溜溜的大眸,使劲地挤啊挤,想要挤出点儿泪花来,但怎奈眼角着实不给力,他便只能放弃进而搂住沐卿的脖颈,将耍泼发展到无极限:“奈奈很乖的,爹爹才不乖,一去看娘亲就把我给丢了,呜呜,没有花香,没有树高,我是一棵无人知道的小草……”
抽了抽唇角,沐卿毫不客气地在他肉嘟嘟的屁股上拧了一把,“谁叫你唱的?”
“小花姐姐!爹爹我同你说,小花姐姐可龌。龊了,都将你的宝贝儿子给带坏了呢!”一察觉到沐卿周身隐隐泛起的危险之意,沐奈立马便将替死鬼小花给抛了出来,极为狗腿地又在他的面颊之上亲了几口,以示讨好。
无可奈何地轻笑出声来,沐卿真是对这个宝贝儿子没有折子了,饶是他因为他的淘气想要动怒,到最后都会被他的撒娇卖萌磨平了所有的怒气。
“爹爹爹爹,今晚是不是有客人来呀?”见他周身的危险之意在顷刻间便消散了下去,沐奈立马便顺着杆子往上爬,口中直嚷嚷着,便差眼睛没有冒出星星来。
微微一挑眉,“你如何知晓的?”
“我看到咱们家门前的那个大缸前多了条好大好大的鱼!奈奈最喜欢吃鱼了,爱死爹爹了,么么哒一个!”说话间,不仅在他的左颊之上亲了好几下,连右颊也不曾放过,以此来显示他的心情是有多么地美丽。
“嗯,一个坑爹欠拍无极限的家伙。”将他总是乱扭动的脑袋给固定住,沐卿如是淡淡启唇道。
而便在他话才初初说出口时,便有一道悠然的话音飘荡了过来:“背后说本君的坏话,小心背上生痔疮。”
在话落的同时,沐奈只觉眼前一花,身子便被一个不轻不重的力量给拽了过去,而后又不待他反应过来,在他的左颊、右颊外加额首之上,已然被某张嘴亲了无数下。
“哎哟小奈奈你怎么生的这般可爱,真是叫本君手痒嘴痒到不行呀,嗯嗯,一点儿都不像你那*丝的爹爹,还是同你乖乖娘亲最像了。”亲完之后还表现出不满足想样子,伸出手来又掐掐他粉嫩嫩的小脸蛋,再绕上他的脑袋,不过顷刻间便将他的头发给揉成了鸡窝。
沐奈何时有被人这般蹂。躏过,而且直觉告知他,眼前的这个家伙他打不过,于是乎,他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