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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一名侦骑大喊着打马跑到李瑾马前,勒住战马之后禀报道:“禀寨主,东面来了三百马军并千余步军,看旗号,乃是李家庄的人。”
听完之后,李瑾对身边的一众头领说道:“各位哥哥先去领军,全军退后一里,扎住阵脚。”
“是!”除萧嘉穗之外,一众头领各自打马离开,好在军士训练有素,虽然进行了一次短暂地冲锋,但在各营都头的约束下,阵型没有改变,一众头领很快找到自己的部属。当然,此次只是小部队作战,又是斗将需要,一众头领才都聚在李瑾身边,日后大军团对阵的时候,他们都是要一直统领着自己的部属的。
步军在前,马军居中,李瑾领着中权亲卫押后,往后退出一里左右,列阵以待。
李瑾他们刚离开祝家庄门前,李家庄的人马就到了,庄主扑天雕李应亲自带队,怎见得李应好表人物?有《临江仙》词为证:
鹘眼鹰睛头似虎,燕颔猿臂狼腰,疏财仗义结英豪。爱骑雪白马,喜著绛红袍。背上飞刀藏五把,点钢枪斜嵌银条,性刚谁敢犯分毫。李应真壮士,名号扑天雕。
李应披一副黄金锁子甲,前后兽面掩心,穿一领大红袍,背胯边插着飞刀五把,头上凤翅盔,手上拿着一把点钢枪。身后一面认旗,上书斗大“李”字。
李应身边一个与他差不多年岁的汉子,也是一身披挂,手中一把朴刀,生得却是阔脸方腮,眼鲜耳大,貌丑形粗,这人面相粗陋,也有诗为证:
面貌天生本异常,怒时古怪更难当。三分不像人模样,一似酆都焦面王。只这人便是李家庄的管家鬼脸儿杜兴。
两人领着千余庄丁来到祝家庄,祝家主事之人在寨墙上见了,问明来意,赶紧将李应和杜兴迎进庄中。
进了庄里,李应和杜兴才下马,祝朝奉领着祝虎、祝彪、栾廷玉下得寨墙,祝朝奉赶紧说道:“多谢李大官人仗义来援手。”
李应还礼说道:“朝奉不必多礼,我三家结成同盟,守望相助,朝奉派人来请,我自然不能袖手旁观。”
原来李应本不想趟这趟浑水,可是昨日祝家之人到了李家庄来请他援手,他碍不过面子,又害怕祝家庄被攻破之后,梁山对他李家庄下手,今早才点起精壮庄丁来援手。
梁山专破大户之名,水泊周边州府,哪个不知晓?虽然他们宣扬只针对为富不仁,横行乡里的财主,李应自问不曾做过伤天害理之事,但是匪寇之言岂能尽信?
见礼寒暄之后,李应问道:“方才我来时,见梁山之人匆匆退去,不知战况如何?”
“唉,说来惭愧,今早梁山贼子门前搦战,我儿祝龙不忿出战,不慎被梁山贼子所擒。他们此时退军,想来是知道大官人领军来援,听说过大官人威名,暂时退却而已。”祝朝奉一脸担忧地说道,不经意间又拍了李应的马屁。
李应安慰一句:“少庄主既是被生擒,一时片刻想来不会有生命危险,朝奉且放宽心。”
“话虽如此,亲子落入贼人之手,老朽怎能放心得下?大官人熊虎之姿,武艺过人,还望能念在李祝两庄往日情谊,将我儿从贼人手中救出,事后必有重谢!”说完,祝朝奉朝着李应躬身行礼。有宋一朝不兴跪拜,躬身之礼已算是极重大礼了。往日里与祝家之人相交,哪能得到如此礼遇?何况此时行礼的还是祝朝奉。李应一时感慨不少。
脑中盘算着,李应手上却是不慢,赶紧将祝朝奉扶起来,说道:“朝奉德高望重,李应不过一乡野财主,怎敢受朝奉如此大礼?”
“大官人如能应老朽所请,将我儿救出,区区一礼算得什么?届时金银绢帛自不必说,我祝家庄靠近李大官人庄子的五百亩上好田地也可划给李家庄。”
金银绢帛尚且好说,不过是浮财而已,田地却是立家之本,以近年地价计算,这五百亩上好田地可就是近两千贯,而且不是说你有两千贯钱就能买到这许多上好土地,将这五百亩地割让给李家庄,祝家庄不说是大出血,至少也能让他们心疼不短的时间。
祝朝奉身后的祝虎、祝彪的脸色当即就不太好看了。按照朝廷法令,父母在世时,子女分家是要被问罪的,但是等到日后祝彪成家,祝朝奉逝去之后,三兄弟注定是要分家的,届时这五百亩地的账又该怎么算?
李应身后的杜兴见到两人的表现,心中暗笑:“往日还以为这祝家三兄弟何等兄弟情深,如今看来也并非是铁板一块啊,异日等祝朝奉一死,不知要闹出怎样的风波来?”栾廷玉也注意到了自己两个徒弟的表现,心中也是感慨,不过这乃是祝家家事,他不过一个教师,虽与祝家三子有师徒之谊,却也无话可说。
有这五百亩土地作为报酬,李应就要好好考虑了。他沉吟片刻,终于是点了点头,说道:“朝奉护犊之情,着实叫李应感动,既是如此,那我就走上一遭。不过贼子势大,我也无必成的把握,若是事不能成,还望朝奉不要怪罪。”
“那是自然,官人出手,定不叫老朽失望,便是没能救出我儿,也有百亩好田相送。不叫大官人白冒锋矢之险。”
他这么一说,终于是坚定了李应出战的决心,若是事成,能得五百亩好地,即便是力有未逮,也能得到百亩好田。李应这就是对自己这一身本事的自信了,不曾想过自家失手被擒的可能,更不用说战死了。
当下,李应和杜兴先出庄与自家庄丁会合,栾廷玉并祝家兄弟领着庄中五百马军并两千精锐步卒出庄,与李应合兵一处,追着李瑾他们而去。
片刻之后,李应就见到了将祝家大郎生擒的一伙贼人,只见他们马军在前,步军在后,士卒都是一袭黑衣,手中刀枪寒光闪烁。以五百人为一阵,阵前一员头领,战甲在身,每人身后立着一面旗帜,上书“杨”、“徐”、“鲁”、“杨”、“陈”字样。
阵前当先一员将领,身着精良虎甲,大红披风飘起,身后认旗上写着“梁山泊总兵都头领”八个大字,想来是梁山寨主李瑾。
见到他们阵列严整,衣甲齐备,显然是一伙精锐,仔细观察,阵中马军至少有一千之数,李应更是心中一凛。
杜兴紧跟在他身边,观察过梁山阵势之后,说道:“大官人,传言果然不虚,只看阵势,便知这梁山人等非同一般草寇,咱们却还要万分小心啊。”
“我知道。杜兴兄弟,你吩咐下去,叫庄丁们留个心眼,咱们只是来个祝家助阵的,等会不可一味猛冲,跟在祝家庄丁之后便好。”李应点了点头,随即对杜兴吩咐道。
“是,大官人。”杜兴应了,转身吩咐去了。
祝家庄的庄丁都穿着土黄色背心,上面绣着一个祝字,两庄之人倒是泾渭分明,容易分辨得很。
第八十七章 想与大官人做一桩生意()
祝李两庄人马到梁山军前一百五十步处,梁山这边射出数十箭,正落在两庄人马阵前,这就是射住阵脚,要先行斗将了。此举也正落李应下怀,梁山的人马精锐,要是一来便是两军对阵,死伤必然不少,他可不想自家庄丁为了一个祝龙损伤过重。
停下脚步,李应留下杜兴统领自家庄丁,自家带了几个亲信伴当找到祝家主事之人,商议对策。祝虎、祝彪已经见识过梁山头领的本事,知道自己上去无非是送菜而已,祝彪说道;“大官人和师傅都是武艺高强的人,我们兄弟本事不济,此番斗将,还要看两位的本事。”
栾廷玉自然没有话说,李应也是一句,“两位少庄主过谦了。”言罢,和栾廷玉一道打马出阵。
“梁山贼子,识相的将祝少庄主放还,否则我两庄之人戮力向前,定叫尔等贼寇有来无回!”出阵之后,栾廷玉开始叫阵。
“手下败将,怎敢大言不惭!?”徐宁在阵中怒喝一声,打马出阵,见对方有两人,杨志怕他有失,正要上前,鲁智深却对他说道:“杨制使已擒祝龙,此战让给洒家如何?”
“提辖既是这般说,让给你又有何妨?”杨志洒然一笑。
鲁智深提着禅杖驱马向前,他只是不擅马战,并非不会骑马,上次他徒步出阵,没捞着机会,此次干脆骑马上前。李瑾在他身后大声说道:“哥哥,小心那李应的飞刀!”
“洒家省得。”鲁智深头也不回。
徐宁对上栾廷玉,鲁智深对上李应,四人两两放对。徐宁和栾廷玉此前动过手,对对方的手段已然熟悉,此时再战,却是旗鼓相当,鲁智深和李应两人却是不同,鲁智深大开大合,手中禅杖势大力沉,李应接了两手,不敢再硬接,只凭手中钢枪以精妙招式与鲁智深周旋。
鲁智深身形胖大,力有千钧,不适应马战,加上身下战马受不住他的力道,十合之后,被李应寻个破绽,手中点钢枪刺入战马脖颈,战马痛嘶一声,前蹄扬起,鲁智深一时不察,从马上坠下,好在他反应快,落地之后,快速站起,避开倒下的战马。
落地之后,鲁智深更好施展开,手中禅杖挥舞得愈发刚猛,三合之后,将李应胯下战马前腿打断。骤失前蹄,李应战马往前一扑,李应被甩落马下。鲁智深正要趁势而上,忽见李应一手伸到肋下,想起李瑾的提醒,凝神戒备。
李应从肋下摸出一把飞刀,甩手而出,本想出其不意,不料鲁智深有李瑾提醒在先,已经有了戒备,手中禅杖挥舞,将飞刀打飞,接着大步向前,李应再无发刀的机会,只能挺起钢枪与鲁智深步战。
虽然有意不与鲁智深硬碰硬,却哪能不碰撞,五六下之后,李应双手颤抖,快握不住手中点钢枪。见自家庄主落了下风,杜兴想要上前帮忙。
见到他打马上前,李瑾大声喊道:“阵前斗将,尔等想以多欺少吗!?”杨志听了,打马上前两步,杜兴不敢再动,只能着急地看着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