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梳理了一遍,却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莫不是因为一切太顺利了吗?”他在心中暗自说道。
正这般想着,却发现身边的索超已经停下了脚步,关胜回过神来,问道:“先锋,怎么了?”
“马上就到山上关卡了,周谨就在上面接应,是不是现在就发信号?”
借着月光,果然,梁山关卡已经在望,关上还点着不算明亮的篝火。见此,关胜点了点头,一招手,一名关西大汉来到身边,关胜吩咐道:“点火把。”
“是。”
火把点起,马上,山上也有一支火把左右晃动了两下,算是回应。关胜见了,强自压下心中那股子挥之不去的心悸感。一行人继续前行,关胜却是没有注意到,索超不动声色地慢慢拉开了与他的距离。
到了离关墙五六十步的地方,已经能看清楚关上的情形。关胜见墙上无人,觉得有些不对,下意识地要叫过索超:“先锋,先锋?”连叫了两声没有人回应,关胜转头一看,身边哪里还有索超的身影?
“索先锋人呢?”不见了索超,关胜心中的不安感顿时放大,微带怒气地低声问道。
身边的亲卫一个个都是摇头,却是没人注意到索超什么时候走丢的。
“糟糕,中计了!”关胜此时哪里还能不明白,自己走到了梁山的圈套之中。
果然,话音刚落,关上灯火大起,照得这月夜恍若白昼,官军被这突然的变故惊吓,一时惊叫四起。
“关将军好雅兴,深夜上我梁山,既然来了,就请到我山寨聚义厅一叙如何?”全副披挂的李瑾登上了寨墙,笑着向关下的关胜说道。
关胜牙关紧咬,挤出了一句:“贼子!奸诈!”
强自镇定下来,回头一看,果然,山下也是灯火明亮,显然,水寨之中也是早有埋伏,自己却是不明就里,傻傻地闯了进来,这下可好首尾都被堵住了。
“事已至此,却是没了退路,唯有拼死一搏了,只希望郝兄弟能稳住后军!”关胜下定决心,举起青龙偃月刀,大喊道:“抢关!”一喊完,便身先士卒,朝着关门冲过去。他身边的数十名关西大汉自然毫不迟疑地跟了上去,剩下的士卒左右看了一眼,也咬了咬牙,跟着冲了上去。
官军后军却是没有这般觉悟,只是看到自己身后灯火大起,朝着山上冲了过来,一时亡魂大冒,下意识地就要往山道两边逃跑。
郝思文提起长枪,毫不迟疑地前刺,接连两枪,将两名率先逃跑的士卒刺死,刺完,郝思文厉声喝道:“都不许跑,就地结阵!谁敢跑,这两个人就是下场!”
正要逃跑的士卒见了,郝思文面上还沾着点点鲜血,面容冷厉,叫人望之便遍体生寒,一个个不由地放下了抬起地腿脚。
“结阵!”毫不留情的两枪震慑住了士卒,郝思文立刻开始组织士卒结阵防御。他十分明白,为今之计,只有关胜抢关成功,才能扭转局势,自己能做的,便是组织后军防守后面的追兵,免得他分心。
见关胜领头开始抢关,李瑾大声吩咐道:“放箭!”
“咻咻咻······”“啊!”“哥,救我!”······
羽箭从关墙之上落下,撞入官军阵中。
“叮叮叮······”关胜舞起大刀,将朝自己射来的羽箭尽数拨开,向前快跑两步,再无羽箭落在自己的头上,却是已经跑到了关墙之下,进入了墙上弓箭手的射击死角了。
回头一看,除了自己的亲卫,跟上来的官军没有几个,多数都已经倒在了梁山的羽箭之下,再落后一步的士卒见了,胆气一时为之所夺,不敢再往前冲。
“冲上来,夺下关隘,才能有活路!”一名关西大汉朝着一众士卒厉声疾呼,然而响应者却是寥寥,便有一二,也难以顶着羽箭冲过来。
“别管那群草包了,咱们撞门!”没带任何的攻城器械,便是粗壮些的木棒也没有,只有以血肉之躯去破门了。
关胜下了决断,领头跑到关门前,侧过身,转头看数个关西大汉与自己一般动作,立刻喊起号子:“一、二、三!”
“砰!”关胜等人数个身强力壮的大汉撞上木质的关门,关门虽然没有被撞开,却也是一阵抖动。
“寨主,关胜在城下撞门!”
把守在关门后的士卒扯着嗓子向李瑾报告,李瑾却是充耳不闻,只是吩咐道:“沈睿,传令,山道两边马军,立刻冲出!”
一边的沈睿得了军令,立时挥动手上的粗大火把,传递军令。顿时,山道两边响起呼应。
“虎!”
“虎!”
“虎!”
三声呼虎之后,关墙、山道两边,立时涌现出山寨埋伏好的士卒。
“杀!”“把他们赶下去!”
从埋伏的地方冲出来,梁山士卒立刻开始在头领和各个都头的指挥下结阵,随即向着散乱的官军压了过去。前面的官军抵挡不住,便开始往后面退,可这是在山道上,虽然说不上多狭窄,却也绝不宽阔,左右不过能并行五六人而已,官军又多,一路上都是拉长了队伍,前军这一退,立时便与后面的人挤作了一团。
“不准退!结阵!结阵!”压阵的宣赞厉声疾呼,想让官军重组阵型。他嗓门虽大,但一个人哪里弹压得住?也就是身边的百十来个人听到了,坚持了片刻而已。
人潮汹涌,这潮水一般的力量岂是百十个人就能抵挡得住的?没一会儿,这百十来人也被前面的袍泽挤得喘不过气来,连连后退!
第一百八十九章 全军覆没()
看着官军被压迫得连连后退,全无半点反抗之力,李瑾一掌拍在石墙上,轻声说道:“大局已定。”随即不再往山道上看,而是拿过放在周正手中的长铍,转身往关下走去。
木质关门之后,十来名山寨士卒满面通红,死死顶着大门。“一、二、三!”随着一声呼喊,“砰”,关门一阵颤抖,尘土从门上不断落下。
见了李瑾过来,一个涨红着脸的士卒说道:“寨主,兄弟们快顶不住了!”
“再顶住一次,就退开吧。”示意众人做好准备,李瑾也将长铍前指。
最后顶住了一次撞门,顶门的士卒往后退开,与李瑾等人站到一排,长矛前指,大刀出鞘。
“一、二、三!”随着关胜的号子,数名关西大汉再次侧身撞上大门,出人意料地,几人没有觉得反抗,大门立马洞开,包括关胜在内的几人,仓促间收不住力,一个踉跄,毫无预备地冲进了甬道内。等勉强停下了脚步,身形最为胖大的一个大汉,看清了情形,头上立时冷汗直冒。因为他眼前,就是李瑾闪烁着寒光的长铍前刃,只差一点,便要撞上去了!
关胜收住了力,伸手一拉,将那大汉拉了回来。
“降者不杀!降者不杀!”关墙外传来阵阵呼喊。
“关将军,胜负已定,再争斗下去,也不过是徒添伤亡而已,若是为手下兄弟性命考虑,就请将军弃刀,随我到聚义厅中用一杯茶水,如何?”
“不肖子孙,先祖英名一朝丧!”关胜一声长叹,再无半点斗志,颓然地丢下了手中的青龙偃月刀。其余关西大汉将自家主将弃刀,也纷纷放下了手中的武器。
示意众人收起刀枪,李瑾也将前指的长铍收回,向着关胜抱拳说道:“还要请将军出面,劝劝手下的兄弟,免得徒流鲜血。”
水泊南岸,官军营地。因为三天前梁山趁夜袭击水营,关胜便下令把步军军营也搬迁到了水边,两万人的军营,显得广阔深远,在这深沉的夜色之中,宛如一只庞大的野兽。
最靠近码头的,自然是水军的营寨,自三日前被梁山水军夜袭过一次之后,水军便加强了警戒,岸上先不说,便是战船上,也安排了人守夜,免得战船再次被偷,而自家却是毫无所觉。
大营之中,水军的何统领与一位留守大营的步军军都指挥使正在叙话。
何统领说道:“也不知道关都指挥使此去是否顺利?”
“你老兄是被他的下马威给吓坏了了吧?顺利不顺利的,与你我有多大干系?胜了自然好,你我也能落个不大不小的功劳,即便是败了,万余大军也损失不到哪去,罪责由他关胜承担,你我左右不过是还要再苦上一些时日罢了,能有多大关碍?”
何统领却是没有这位同僚这么乐观,眉头仍是紧皱着说道:“话虽然是这么说,不过今日我这右眼跳得厉害,总有些心神不宁,只是觉得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那军指挥使闻言一阵大笑,站起身来,拍了拍何统领的肩膀,说道:“相交日久,却不知道老兄你还有这般神异。快给兄弟我算算,这官职什么时候能往上升一升?算得准了,兄弟我也给你宣扬宣扬,说不得日后被官家招进宫去,也如那林灵素一般做个供奉,好过这水里来火里去的,到时候可不要忘记提拔提拔我。”
被同僚这般调侃,何统领心下也是不高兴,嘴上却只是说道:“罢了,只当是我杞人忧天了。”
两人正说着呢,忽有一人从帐外闯了进来,满脸惊骇地叫道:“统领,梁山水贼来袭!”
“什么!?”两人同时起身,惊叫道。
反应过来,那军指挥使看着何统领,惊疑不定地说道:“他娘的,不会真叫你给算准了吧?”
何统领却是没空理他了,疾步上前,一把抓住那士卒的衣领,厉声问道:“贼寇来了多少人马?”
“看不清楚,只看到湖上影影绰绰一大片,怕不下百十只战船。”士卒赶紧回道。
一听有百十艘战船,何统领满脸不敢置信,叫道:“不可能!关将军正在攻打贼寇山寨,贼寇怎么可能会在这个时候派那么多人前来袭营?一定是你看错了!”说道最后,他一脸狰狞,手上使的劲儿却是越来越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