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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里。
苗木的脸色变得极为惊愕,看着她,表情像是在问“为什么”,而实际上也是这么问的:“为什么把这个给我?这个不是你找到的吗?”
“那个啦那个,总觉得这玩意儿塞在手里不会意外的麻烦吗?像刚才那样被硬抢我可不想在体验第二次了。”她一脸嫌弃地说道,摆了摆手。
“可是……”苗木脸上的表情看起来似乎还是不能接受,“你不是想离开这里吗?”
她愣了愣,然后连上的表情变得平静下来。连她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会这样,大概是安心了吧——对于他即使在这样的情况中也依旧那么耀眼而安心。
她笑着,用力拍了拍苗木的后脑勺,把苗木排得向前踉跄了一步,道:“是啊,我想离开。不过,我更希望你能够离开。”
她感觉得到,自己内心的罪恶感在一点一点渗透出来,把她的心染得一片漆黑。
苗木愣愣地看着手里的鲜红色按钮,脸色极为复杂。他握紧了手,把那按钮死死地攥在手里,像是想按破玻璃直接按下去。随后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表情变得有些挣扎。
战刃骸很清楚,没有人能够拒绝这种诱惑。特别是在这无聊得足以让人发疯的校园里度过了五天后,这种诱惑才会变得更加深刻。
只是,在她惊愕的眼神中,苗木叹了口气,整个人都仿佛泄了气一样耷拉下来,把“钥匙”塞回到了她手里。
“为什么……”她忍不住问出来。
“做不到啊。”他有些寂寞地笑了笑,“我没有那个信心啊,即使在出去之后还能把你们救出来。就这么让我一个人出去什么的,我做不到。虽然我知道这么说很自私,但是还是请江之岛同学你用吧。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
他笑着,眼中似乎在挣扎着,但却没有动摇。因为他的确是这么想的。
与计划中的不一样……与计划中的不一样……与计划中的不一样……与计划中的不一样……与计划中的不一样……与计划中的不一样……与计划中的不一样……
与计划中的不一样啊!
她愣了,傻愣愣地站着,完全不知道该怎么该怎么做了。
她忍不住道:“蠢货!”语气中带着连她自己都有些吃惊的愤怒,语气低沉得很。她几乎无法维持脸上的面具,也无法吊高自己的声线,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像“江之岛盾子”。
苗木似乎被这怒喝吓到了,有些手足无措,不知道该做什么。他有些疑惑,眨了眨眼,确认自己的确没看错了,才问:“江之岛同学,你为什么哭了?”
“我……在哭吗?”她有些疑惑,轻轻按在脸颊上。覆盖着厚厚的粉底的脸的确被打湿了,而且还在继续着,扩大范围。她明明知道,这是不允许的,也是没有必要的,但就是停不下来。脸上如果沾了水,手背如果沾了水,就会暴露她的身份,所以这是不被允许的。而且,她作为“工具”,也没必要这么做。但当她想起来的时候,心中已经制止不了这种感情乐,像洪水一般泛滥着。
开心。
除了这幼稚而没有任何歧义的词以外,她竟找不到了第二个词来形容这种感情。
为什么?她不懂,她只是哭着,把头埋在苗木的肩上,像是个小孩一样嚎啕大哭起来。
苗木最开始有些手足无措,但最后不知为何也平静了下来。虽然他不敢做些什么,只能任由“江之岛盾子”靠在他肩上,肆意地把他肩上的衣服浸湿,心中却没有丝毫的不快或疑惑。或许,他的内心也在寻求着救赎。
战刃骸。
这个名字忽然出现在他的心里,没有任何理由的。他似乎认识这个人,也对这个名字极其熟悉。只是总想不起来在哪里听到过。
到底是谁呢?
他这么想着,眼睛不自觉地看到了天花上,固定着的摄像头仿佛在闪烁寒芒,又像在预示着什么在盯着他看。一种深刻的恶寒从心中涌起,舔过他身体的每一寸,让他不禁打了个寒战,随后变得越发颤抖起来。
这并不是害怕,而是……对于所不知道的什么事情即将发生的兴奋与期待。
事后苗木想起来这种感觉时才知道,这只不过是他们经历过的无数次的绝望的小小缩影罢了。
ps:然而我还是更新了……
第一百四十章 想走?没门!()
即使不用照镜子她也能知道,恐怕自己现在脸色很差。虽然说那张脸上看不出什么来,但通过光影效果的修饰也是可以做出这种效果来的。这并不是她想要的效果,只不过当她流露出这种感情的时候这副身体会自动地这么表现出来罢了。
如果可以的话,她甚至想现在就“读档”重载,让整个时间段重新开始。可是她知道,如果自己这么做了,她就输了。【特殊】不可能察觉不到时间被重置。而且这个时间也不是她能够重置的时间。
她不能输。
因为,王就快醒了。她决不允许自己在往前露出这种丑态,哪怕手段用得极致点,她也要完成这次的剧本。她唯独希望,在那仅有的一次里,自己能够得到王的称赞。
只是……为什么啊,这么卑微的愿望也不能给予她吗?她不允,也不服。哪怕现在的一切都不向着她了,她也绝不会放弃哪怕一丝的希望。
希望……
是啊,因为心怀希望她才能存在下去。这是王座之灵们存在的凭依,也是最大的悲哀。
愤怒之灵不允许愤怒,贪婪之灵不允许贪婪,死亡之灵只能活着,而作为绝望之灵的她,自然也只能心怀希望。灵们本就没有“心”,也没有意识,所以不会愤怒,也不会贪婪。灵本就不死,自然也不会死亡。如果要归类的话,王座之灵更类似于“位面意志”一类的存在,无口无心。所以说,她是特殊的,例外中的例外。
不……大概是因为,没有心本就是绝望的一种吧,所以她才被允许了爱上什么。
只是,她不甘心啊。她不甘心自己只能作为背后灵,她想要站在前面,站在身边,站在它看得见的地方。这样才能更深刻地爱着它,才能怀着更大的希望活下去。
这是她唯一的机会,恐怕也是最后的机会。她所做的一切,不过是被视为“理所当然”,她的存在不过被视为“唯一”。
不够啊……
她这么问着自己的内心,无法抑制地颤抖起来,不知道是兴奋还是恐惧。
总之,她非常明白,继续这么下去,自己毫无疑问无法达成这个目的,所以她只能付出更多。她需要强行去改写这个剧本,如果是这样的话……就不需要她/他了吧。
她笑着,举起了手中的对讲机。
……
“那这个,现在该怎么处理呢?”
“……”
听到苗木的话,战刃骸忍不住沉思起来。
她刚才好像,做了什么非常不得了的事情?不不不……这不是要糟么?她好像搞糟了什么非常非常重要的事情!
糟了糟了糟了糟了……盾子回头会怎么鞭笞我,啊啊啊啊,想想就觉得好开……咳咳,好可怕。怎么办?怎么办?现在好想回到盾子身边接受爱的调……咳咳,是斥责。
总之!她现在必须向想办法来补救一下。额,还是先把既定任务完成再说吧。
正当战刃骸想说什么的时候,一件让她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像是商量好了,所有的电视不约而同地闪烁起来,忽然亮芒一闪,黑白熊的身影出现在上面。电视上的它依旧坐在那张豪华贵族椅上,翘起腿,嘴边挂着欠揍的笑容,手中轻轻摇晃一杯鲜红如血的红酒。它也不喝,就那么摆着,撑着头,却依旧开得了口,一点障碍都没有:
“喂喂,听得到吗?嗯哼,现在进行第一次全校通报。‘钥匙’已经被找到了。再重复一遍,钥匙已经被找到了。那么,小子们,拼了命跑起来吧!激动人心的‘钥匙争夺战’要开始了!”
虽然画面中的黑白熊没有动弹,但从那激昂的声音中感受的出来,它大概激动得快跳起来了。在发出这好像“去找我的财宝吧”之类的感叹,黑白熊便消失在了电视中。校园又重新安静下来,仿若暴风雨前的平静。
为什么?
战刃骸忽然感觉到自己喉咙有些干涸,不由得吞咽了一口,脑海陷入一片空白。
不应该是这样的啊!这样的话……不是完全不可能送他出去了吗?
苗木稚嫩的脸上也露出了一丝为难,他不由得挠了挠脸,问:“江之岛同学,现在怎么办?恐怕大家很快都会动起来了,这个藏不了多久的。”他含糊地说着,眼睛瞄向战刃骸手里的“钥匙”,脸上露出一丝不安。
是啊,怎么办啊……
现在连她也搞不懂她的妹妹在想什么了,但出于对妹妹的盲目信任,她还是决定了先把苗木送走,自己在一路上护送他就好了,反正除了那个犯规的大神樱以外应该没有任何人能够击败自己的。而且即使是大神樱想要打倒她也需要不短的时间,已经足够了。
等等……还有那个人。
谢协。
她忽然想起来那个特殊的存在,心里不由得涌起一股深深的担忧。只是随着周围忽然开始吵闹起来,她只能咬紧牙,拉起苗木的手往玄关的方向跑起来。
很近,近得很。
小卖部距离玄关大门仅仅只有几步路的距离罢了,绝对来得及的。
“江之岛同学!?”苗木很惊讶,以至于声音都有些变调了。
“没关系,一定可以逃出去的。”战刃骸拉着苗木闷头狂奔,坚定地说。她仿佛在向苗木阐述一个事实,又像在给自己打气。
她想,如果他能偶得到救赎的话,也许自己也可以得到吧。
继续呆在这里,迟早有一天会被杀掉的,还不如到外面去。到外面的话,至少还能活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