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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不在。真的不在,不是藏在了哪个角落,也不是被埋了起来,单纯的不在罢了。她的感知中,整个房间也只有一个人,再也没有第二个呼吸。
忽然,舞园动了,脖子微微扭转,略显紧张地回过头。
战刃骸自认在这个世界上,能够发现藏匿中的自己的人应该不多,至少舞园沙耶香绝不在这个范围内。不过如果使用“谨慎”来解释的话,便解释的通了。
只是,战刃骸早就预想到了会有这么一刻,即使在扭转角度的时候,镜子也从未离开过她。几乎是她有所动作的一瞬间,战刃骸便迅速收回了镜子,捂在怀里就地翻滚,迅速滚到那门前绝对看不到的阴影内。整个过程几近没有任何声音,行云流水得仿佛演练了无数次。
躲在墙角后,她没有再试图再用镜子照,因为那已经没有必要了,或者说不能这么做。某些人在极其高度紧张的情况下,亦或者是在亢奋状态下,会发挥出比正常时更加敏锐的洞察力。很不幸,按她的观察与记忆来说,舞园就是属于那种人。所以比起可能被发现,她选择了更为稳妥的方式。
在心中默数着,在数秒后,她才沉默着,走出了墙角。
小卖部的牌子上灯依旧闪亮,照亮了整个牌子,唯有那扇敞开的门紧闭着,没有留下一丝缝隙,仿佛在拒绝着什么。
战刃骸并不清楚现在自己心里到底是怎么样的一种心情,如果硬要说的话,或许她和舞园沙耶香并不对付。因为那种人太耀眼了,以至于耀眼到连她容身的黑暗都没有了。现在要对着昔日的同学下手,她内心并没有太多的不忍,只是有种异样罢了。
要说下手的话,早就做过了。他们在这里,便是最好的证明。只是,只有舞园沙耶香……或者说是他,是特别的。她并不清楚这种感情是什么,所以她在思考,在思索,在追求。
必须感谢她的姐姐总是穿着一双长筒靴,让她即使在这种极静中也能抹除脚步声。如果是高跟鞋的话,恐怕她就必须脱下鞋子了吧。
战刃骸没有任何障碍地便直直地走到门前,望着门把,没有动作。
她在思考着,如何才能在破门而入的一瞬间控制住舞园沙耶香。也许用假装不知道也可以吗?不……这反而是下策。要是一发打不晕就麻烦了。
她必须控制住舞园沙耶香,然后让“钥匙”落到他手里。因为“钥匙”必须是他的才行,否则就没有任何意义了。他不在,就等他在,就让他在。但在此之前,“钥匙”决不能被“使用”或是被藏起来。
所以,她才必须这么做。
她环视着周围,没有任何人的踪迹,在这有限的空间内也无法找到什么可以利用的东西。而为了不暴露,此时她的身上也没有可以用的东西。不过已经不是抱怨的时候了,时间本来就不多,她必须速战速决了。
深吸口气,绷紧了身体每一寸,战刃骸背倚着门旁的墙,轻轻敲了敲门。
她低着头,脸上被阴影覆盖,就像是黑暗中的捕猎者。
“是苗木吗?”门后传出舞园沙耶香那特有的声音,有些慌张,过了一小会儿才听到啪嗒啪嗒的脚步声。在开门前,杂乱的声音响起,像是一大堆乱东西倒塌下来,又像是往垃圾堆里面硬塞了什么进去。
她小声惊呼起来,声音很做作,似乎生怕门外听不见。
近了。
战刃骸绷直手掌,死死地靠在墙上。她研究过,打在哪里才能够让人一击晕过去,而且能晕一段较长的时间。脖子,或是后脑。这是最容易,也是最直接的两个位置。所以她把目标放在了舞园沙耶香的脖子上,只要用手刀切到脖子的任何一侧,她都有九成的把握把她切晕过去。甚至有五成以上的把握,让她没看到自己便彻底晕过去。
但九成就是九成,还有一成的机会。只要还存在可能性,便是可能发生。所以战刃骸只能尽自己最大的能力去做。速度……必须快。
门把扭着,微微往外打开。黑色的发丝飘扬着,胆怯着从门后探出,轻轻颤抖。
“苗木?”舞园没看到任何人的身影,只能再打开些许门,往外弹出身子。但她的手依旧死死地抓在门把上,另一手微握覆在胸前。
门打开的角度并不大,但已经足够了。
战刃骸迅速俯下身子,直直地一刀切向舞园。她选的时机很好,不如说她的运气相当不错。舞园一出门,并没有第一时间看向她,而是下意识地往右边看了。她躲在左边。而且以这个角度,恰好在她攻击范围内。
噗。
手腕扭过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手肘贴着门便直接切在了舞园的脖子上。她没有去看,因为看不到。但手侧打到肉体的感觉让她切切实实地松了口气。
迅速拉开门,舞园的身体在同一时间无力地向前倒下。战刃骸用肩轻轻扛住她并不算太重的身子,视线迅速在房内扫过。门旁的地面乱糟糟地散放着一大堆不明所以的废品,看不到“钥匙”在哪,大概就在门前的废品里。
回头看了一眼,依旧没有任何人的身影。战刃骸这才理顺了自己的气息,扛着舞园沙耶香的身体便走进了小卖部,同时头也不回地带上了门。
把舞园沙耶香平放在一片空地上后,她便在门前那堆明显是被人为弄乱的废品里翻找起来。
她不清楚自己的时间还剩多少,只能尽快地找到“钥匙”,然后交到他手上。
可是……没有。那堆废品中,即使她怎么找,把所有东西翻了一遍也依旧没有找到。那扭蛋是血红色,没可能找不到的才对,除非根本不在这里。
只是,不在这里的话会在哪里?舞园身上吗?只是,她的服装是没有口袋的,如果要藏在哪里也相当困难。
她想着,忽然,留意到了一个可能性。一个绝对不可能被发现的地方——胸。
“钥匙”的体积并不大,只要把壳拆了,纸条撕了便能够很轻松地藏在那种地方,而且也不可能被发现才对。那里也是在那段极短时间内能够藏起来的地方了。
而让她想到这个可能性的,其实是在接住舞园身体时感受到的异样。
战刃骸不是一个普通的少女——她偶尔也在怀疑着自己到底还有没有身为“少女”的自觉了——毫不犹豫地便在舞园的胸前摸索起来,很快便发现了那种异样感出自哪里。在两胸之间的地方,摸索时手几乎是瞬间变感觉到了有什么硬物在。
她没有多想,微微拉开舞园的衣袖便伸手进去摸向感受到的地方。摸到硬物后便直接取出来。那是一个类似于电视剧里炸弹引爆器一样的东西,底座是金属圆盘,正中有一个大大的红色按钮,按钮上还盖着玻璃罩,看起来简洁至极。因为上面一个字都没有。
战刃骸很清楚,这便是她要找的“钥匙”。因为她见过。
好了……回收完成了,自己该用什么借口&交给他呢?
还没等她开始想,一个略显虚浮的脚步声便从门外响起,而且逐渐变大,像是在向这边靠近。
战刃骸没有选择躲起来,只是直直地看着那紧闭的门扉。连她自己也不觉时,眼中闪烁,带着些许期待:
会是他么?
ps:我只是被时代抛弃的亡灵……让我沉到水底算了……
第一百三十九章 战刃骸()
的确是他,那张脸,即使过了几年了也依旧没有一丝……大概还是有的吧。只是,如果只是从照片上看的话,的确看不出多大差别。他依旧喜欢着穿那件绿色连帽衣,喜欢带着那个人畜无害的笑容——好像谁都那么善良啊。
时间仿佛静止了,只是战刃骸的内心依旧在想着,正常地流动着。只有苗木的时间停止了罢了。他就愣愣地呆在那里,表情僵直下来,似乎是被吓傻了。
过了好一会儿,不如说在战刃骸看得入神的时候苗木才回过了神,双眼变得有些涣散。所幸的是,他并没有失去理智,只是有些慌乱罢了。他颤抖着,退后了两步,略显懦弱地问:“那个,江之岛同学?你在做什么?”
战刃骸这才回过了神,心中不免的升起了一丝遗憾。
是啊,她是“江之岛盾子”,而不是“战刃骸”。“战刃骸”是不被允许的存在,因为他并不记得“战刃骸”,只能如同初生的幼童一般,幼稚地尝试去认识,去理解,相信着周围的善良,拒绝外来的恶意。
她咧开嘴,露出一个“江之岛盾子”的微笑——虽然她很清楚她姐姐绝不会这么笑——抛了抛手里的“钥匙”,像是在强调这东西的存在。她装作不经意地靠到苗木身边,虚伪地笑着,道:“你看我发现了什么?”
果然,苗木地视线被“钥匙”吸引,声音有些跑调地问:“那是什么?”
“钥匙啊钥匙,黑白熊说的。偶尔路过的时候找到的啦,舞园居然想上来抢。我们争着争着没办法,只好把她打昏了。作为模特也是很辛苦的啊,迫不得已只能学一点防身术了。看来还是有派上用场的一天嘛。”她粗鲁地抬起手臂,像是在展示自己并不存在的肌肉,又像个孩子一样在炫耀什么。
她笑着,眼眸深处却一点感情都没有。大概是连她自己都不相信自己编出来的谎话吧。
可是,他信了,像是不会拒绝任何人的婴儿一样,天真得可怕,也让她觉得有些刺眼。
苗木一瞬间脸上露出不可置信的脸色,只是之后脸色又变得复杂起来,愣愣地看着睡倒在地上的舞园。一句话都不说,只是沉默着。
她觉得这种感觉并不好受,像是要驱散这气氛与感觉一样咧嘴笑起来,用力拍了拍苗木的肩膀,把“钥匙”硬塞到苗木的手里。
苗木的脸色变得极为惊愕,看着她,表情像是在问“为什么”,而实际上也是这么问的:“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