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愈是这样的时刻,她愈是要陪在他的身边。
她要陪他一起痛!
整个房间里,大家都屏息凝视。季然已经准备好了刀子。
“呵呵……这个是凤凰三点头”念君倒完茶抬起头,笑得格外灿烂。
白春和拿起茶杯,仔细端详:“这个是明代的青花三羊开泰杯”
“答对了!”念君笑得更欢了。
“这么好的东西,你倒是舍得。”白春和像是想起了什么,嘴角一钩,也笑了起来。
念君灼灼的看着白春和。
——为你,什么都是舍得的!
寒光闪过,锋利的手术刀已经划开了手臂的肌理。鲜血霎时顺着刚健的臂膀流了下来。
“好茶!”白春和拿起茶杯小酌一口赞道。
那边流的是鲜红浓稠的血液。
这边碧绿清冽的茶汤缓缓从小巧的茶壶中淌到青花瓷杯里。
从那柄小刀触上白春和的手臂的一刻开始,念君的手就颤的险些拿不稳茶壶。
“韩信点兵!”卖乖似的朝白春和露了一个大笑脸,念君继续摆弄着茶具。
不知喝道了第几杯,第几道。
“镗!”的一声,黄铜色的子弹便安安静静的躺在白色的托盘里,再也不能威胁人命。
一层层的白色纱布缠在白春和的臂膀上。
念君站起身,向白春和一头冲了过去,埋进他的怀里。
“好了,好了,丫头!”白春和轻轻拍着念君的后背,哄着她。
但是念君就是不说话,也不抬头看他。两条手臂紧紧的环在白春和的腰上,怎么也不肯放下。
“丫头~没事了,别哭!”未着上衣的白春和明显感到胸前有滚烫的湿意,小丫头又哭了呢!
他依旧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哄着她,口里不停的说着没事,安慰着她。
“什么……没事!”念君好不容易抬起头来,抽抽噎噎的回着话,“都……都是……我不好!害……害你……”说道白春和为自己中枪,念君怎么也说不下去了。又一头埋进那个宽广的胸怀,哭得更大声了。
“没事,这点小伤对我算得了啥?”
只要能保的你安然无恙,别说一枪,再来几枪,他白春和照样挨得。
见她依然哭得“大雨磅礴”,他又拍着她的背:“丫头,这就是我十几年来干的事。”
“出来混的总归要还的。”念君突然从嘴里蹦出这么一句话。
“你说的对,每次都要死那么多人,有时候是敌人,有时候是兄弟”他停了下来,抬起她的脸,认真的说:“有时是自己。”
“我不管!我不管!”她任性的冲他大喊,“世上的男人都死了,只要你不死就可以了。”
只要一想到白春和有一天会像爸爸那样突然离去,她就受不了。
“真是傻丫头!”他无奈的笑了笑,“好!我答应你,我不死!可以了吧~”
他被她的眼泪迫得只能应下这不可能的承诺。
“丫头,不是有句话叫‘千年王八万年龟’,我这只‘老乌龟’可要活上一万年呢!”他轻轻刮了下她哭得通红的鼻子,抹去她满脸的泪水,“所以,你这只‘小乌龟’就不要哭了。”
“讨厌!哪有像你这样骂自己是乌龟的!”她被他惹的终于破涕为笑。
如果可以让他好好的活着,她愿意陪他一起做那万年的乌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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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XT下载第八章 “他妈的!要是叫老子揪到他,让他后悔来到这世上!”徐老三把桌子拍得乓乓响。
“好了,徐三哥,我看这事八成和姓黄的托不了关系!”赵荣按住他冷静的分析。
“姓黄的!我呸!”徐老三啐了一口,瞪着眼,扯直了嗓子喊道,“我看,都是那个姓李的丫头坏事。西山的铁矿不够,现在还要赔上老九的一条命!”
“三哥!”赵荣喝住他小声说道,“这话哥几个在这里说说也就算了,千万别传到九哥耳里。”
“操!他奶奶的!老子就是要让他知道!”
“你要让我知道什么?”白春和缓缓走入仁善堂花厅,在主位大椅上落座。
徐老三刚要开口,脚上突然一麻,居然是赵荣狠劲踩了他一脚。
“九哥,兄弟们正在商量是不是姓黄的干的。”赵荣抢白道。
徐老三和赵荣在那里你瞪我,我瞪你,全然落在白春和眼里,只是隐忍不发,端起桌子上的茶杯,吹了吹:“不是黄作仁。”
花厅里白帮的几位“重臣”个个面面相觑。
“如果是他,现在我就不会坐在这里,早躺在停尸房了。”
“警告!”坐在一旁整日铁青着脸的“赛诸葛”雷震天终于开口,“五天前东面就给林阳易家送了一船‘烟花’,北面独大。”
“易珍石那个老匹夫,让大儿子去东面买了一船货,又让小儿子来吴浦。”赵荣皱着眉,“大总统刚过世没多久,看来他们是等不及了。”
“西、北两边对立不是一天两天了。”雷震天咳嗽了几声,有气无力的说道,“不出三天,拜帖必到。”
“我还是不懂,那易之南这次偷偷摸摸来吴浦到底所为何来?”赵荣不解的问。
“帝师。联南。”雷震天扔下四个字,拄着拐杖一瘸一拐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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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震天口中的帝师正是当代儒商——张永泰。曾出任过两届内阁总理的他在政、学、商三界威名赫赫。淡泊名利的他现在正隐居于吴浦,不问政事,不理俗务,一心只读圣贤书。
易之南此番前来吴浦,力邀张永泰出山。希望借得张老一臂之力促成北南合作。
在三次登门拜访都被拒之门外后,易之南第四次登门,老先生终于答应将来在南北和谈中愿意出面斡旋,至于到林阳出任行辕主任一职,还是婉言辞谢。
吴浦之行至此化暗为明,易之南和他侍从三处的侍卫官等随扈从原先下榻的大饭店搬到了时任吴浦警备区总司令汪顺达新建的帅府安置。
“二少,今晚总商会办了个赈灾慈善拍卖会,不如借此先见见商会代表。”内务总长宋秉仁建议。
易之南悠然的坐在沙发上,和着留声机中的旋律轻叩扶手:“银弹?”
“呵呵……”宋秉仁笑说,“二少说的正是。刚刚已经从林阳急调了四十万。”
“知我者,秉仁也!”两人不谋而合。
素有“文胆谋士”之称的宋秉仁因其机敏过人深得易珍石重用,刚过而立之年已是北军内务总长,可谓是易家军中的嫡系亲信。此次易之南南行也是宋在易大帅面前游说建言才得以成行。
有了四十万银元的易之南,采用“银弹攻势”不怕那些见钱眼开、见利忘义之徒不会调转枪头转而支持林阳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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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戴这个。”白春和盯着镜子里忙乎半天的李念君,按下她手中的一串珍珠链子。
“那这个怎么样?”念君又挑了一条八宝璎珞。
“不用!”白春和摇了摇头,“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那就什么都不戴了。”
他不喜欢她身上戴那些金银俗物,因为没有哪件能比得上他眼中的那份天然纯真之美。人就是如此,只要合心意,千看万看都是美丽。
“这样会不会太……”坐在车上,念君偷望着白春和的侧脸吞吞吐吐半天,“寒掺。”
“好了,小丫头。我保证不会!”有他带着她,谁敢嫌她寒酸。
“等下听说还有冷餐会,是凡尔赛西餐厅的洋人厨子。保证是你喜欢的。”
“真的?太好了!”因为脚伤还有白春和的枪伤,好多天她都没出门,连报馆也没去。
白春和为了哄她高兴特意答应出席今晚的赈灾慈善拍卖会。
“恒江水患,死伤千余。同为袍泽,理当相助。”大会司仪义正言辞,“现在我们的拍卖会正式开始,希望在座各位慈善为怀,慷慨解囊。”
虽是拍卖会,不如说是变相的相互吹捧比阔大会更贴切。
“那么在座各位仁人义士,请把拍品放到我前面的这个花篮中”
这下李念君终于知道为什么白春和不让她戴首饰了。类似这样作秀式的拍卖会,每个到场的男士都会携带女伴,然后在征集拍品时,由女伴把随身佩戴的饰物捐出去,再由在场的男宾参与竞拍。
李念君那些少的可怜的首饰,虽不值几钱,却是李建文珍藏多年亡妻的遗物,自然不能轻易予人。
她对白春和笑了笑表示感谢,又皱起眉来:没有珠宝,让她捐什么呀!她丢脸是小,要是害白春和失了体面就不好了。随即招呼侍者拿来一张白纸,就在座位上自顾自忙开了。
“五百”
“一千”
“两千”
“三千,三千,还有更高的吗?”
“三千,苏小姐的红宝石枫叶胸针,还有哪位愿意出价?”
“四千!”易之南对远处的苏宝艳微笑致意。
一开场,苏宝艳捐出的一枚红宝石枫叶胸针就被易之南用四千银元拍下。
“苏小姐真是心慈貌美。”
“易将军还真豪爽。一掷千金啊~”
“哼~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一枚胸针嘛~”
易之南一出手就让全场一震。而接下来的拍卖按着流程顺利进行。
期间玉笙妍的白玉手镯一度成为竞价焦点。
“真是漂亮!”念君呆呆的看着那只色泽剔透晶莹,圆润光泽的白玉镯。
“确实漂亮!”白春和随即附和。
“是人,还是镯子?”念君转头认真地问他。
“自然是镯子。”白春和理所当然的回答,“怎么,喜欢?”
念君摇了摇头,颇有几分不满的努嘴道:“谁稀罕!”
玉笙妍的白玉镯最后让携女前来的苏振飞拍得。
“接下来要竞拍的是——”司仪递给拍卖师花篮里最后一件拍品,拍卖师愣了愣,“纸鹤!李念君小姐亲手折成的纸鹤一枚。”
话音刚落,念君就嘟起嘴,斜眼瞟了白春和一眼:看吧,这下让人以为我们是一毛不拔的铁公鸡了!
“一百”出乎李念君意料,居然真的有人应价。
“一百三”
“一百四”
价格一直在百元间徘徊,让念君不免有些失落。虽说不报什么期望,可她们的东西最少的都拍了一千呢!
白春和看她恹恹的样子,笑着缓缓举起手中的号码牌:“一千”
话音刚落,周围的目光顿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