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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转头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正看见一个浑身浴血的段启峰带着手下一众人马,从那扇门顶刻有‘死’字的巨石拱门之中走出。
“段师兄,你没事吧!”
傅世清与段启峰相识多年,可是却尚且未曾见过段启峰露出如此狼狈姿态,此刻见他满身鲜血,忍不住开口问道。
与傅世清相仿,自段宏有记忆开始,他就从来没有见过仿佛无所不能的父亲,会狼狈至此,是以难免会有些震惊,而等到他从最初的震惊之中回过神来,想要开口关心一下段启峰的时候,却是发现已经被傅世清给抢先了,不由略带不甘的瞥了一眼身旁的傅世清,然后才将视线放在段启峰身上。
“哈哈哈,自然无碍。”段启峰先是爽朗大笑一声,既然或许是察觉到了自己现在的狼狈姿态,又解释道:“我身上的这些血都是别人的,溅到了我的身上而已。”
众人对此倒是并不起疑,毕竟段启峰说话时的声音显得中气十足,确实不像受伤的样子。
傅世清见段启峰并未受伤,便要向其分享此行的收获,但是还没有等他开口,段启峰便因为在秦诗韵这群人之中并未发现琴琴的身影,所以皱眉向秦诗韵开口问道:“诗韵,你师父呢?”
“师父她留在后面帮我们断后,让我先带人过来和段师伯你先汇合。”秦诗韵并未因为一而再的被人提问相同问题而感到不耐烦,低眉顺目,很是乖巧的回答了段启峰。
段启峰听见她的话后,微蹙的眉梢却是皱的更深了,语带责备的道:“你们怎可能留师妹一人断后呢?”
责备一声后,段启峰转身向着傅世清开口,交待道:“师弟,你先带着他们去外面和田师弟汇合,我带人去接应琴师妹。”
言罢,也不等傅世清开口反对,便大手一挥,带着刚刚才经历过一场浴血奋战的下属,向着从秦诗韵处问来的方向,急匆匆的赶了过去。
段启峰路过楚良身旁的时候,楚良分明从前者的眼中看到了一丝紧张。
这么看来,之前楚良以为是段宏在信口胡说的那些话,也并不是完全的在无中生有嘛。
再联想到之前琴琴看着张伯时,眼眶之中所隐隐泛起的氤氲雾气,楚良感到自己似乎发现了一个了不得的秘密。
“你在傻笑着些什么呢?走啊!”
就在楚良在心中暗自踹躲着张守约、段启峰、琴琴这三人之间的关系时,耳畔却是突然传来了一道清脆的女声。
而对于这道声音,楚良倒是颇为熟悉,即使不用抬头也知道是孙幻菱。
“走,去哪?”楚良抬头不解的看向孙幻菱。
“当然是出去!”孙幻菱没好气的白了楚良一眼,没等楚良再回话,就已经迈步离开了。
楚良看向四周,这才发现,众人在傅世清的带领之下,已经按部就班的开始向着禁地外面走去了。
楚良悻悻的摸了摸鼻子,快走了两步,追上孙幻菱,没话找话的开口道:“咱们就这么走了,不等琴师叔她们?”
不过孙幻菱却是并没有回答楚良的这个完全没有营养的问题,仅仅淡淡的斜乜了楚良一眼,便仍自顾自的继续走自己的路。
楚良吃了一个闭门羹,也不着恼,老老实实的跟在孙幻菱的身后向外走去。
众人从那颗老槐树洞钻出,和始终守卫在此的田授山汇合到一起。
田授山看见傅世清,主动找上前来,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老傅,怎么样,东西拿到了吗?”
傅世清先是顾左右而言他,想要转移话题,后来见田授山坚持,便只好敷衍道:“还是等段师兄他们上来后再说吧。”
“好。”田授山点了点头,似乎就这样被傅世清给糊弄了过去。
但实际上,田授山虽然看上去像是一个老实淳朴的庄稼汉,但是却是粗中有细,仅从傅世清刚才那种支支吾吾、欲言又止的状态之中,他其实已经知道了傅世清他们此行定然有所收获。
至于为什么不对自己坦诚相告,无外乎因为他不是他们那一派的‘自己人’罢了。
不过对于傅世清这种以小人之心,来度君子之腹的做法,田授山却也并没有太过放在心上。
没错,他确实不属于段启峰他们的那个派别,甚至从心底里来说,他还和张守约比较亲近。
说实话,如果真的让田授山按照自己的心意来选的话,他肯定会义无反顾的站在张守约这边,支持张守约来继任教主之位。
不过,既然圣教之中,早就已经有所约定,无论是谁,只要能够取回那件遗矢的圣物,那么他就是圣教下一任当之无愧的教主。
所以,真要是段启峰拿回了圣物的话,那么他田授山也不会站出来反对,甚至还会站出来表示支持。
总之一句话,在他田授山这里,一切都按照规矩办事,不会站在任何一方势力那边。
第三百六十二章 两本大光明经()
不过,这真的是田授山心中的真实想法吗?恐怕也不尽然。
至少,如果田授山事先就知晓,张守约会在禁地门口,主动要求留下来牵制住敌方的高手的话,他未必就会义无反顾的带着一众手下,兴冲冲的离开那座守卫了半辈子的圣山,来到武当山趟这趟浑水。
只是事情毕竟都已经发生了,田授山倒是也不会再去纠结过去所做的决定。
这一点与他在听见琴琴让他在这边留守时,毫不犹豫的就点头答应了下来,其实如出一辙。
既然你张守约选择了退一步主动让位,那么我田授山自然也不会留下来枉做小人。
况且,如果真的将圣教教主之位交到段启峰的手上,也未必就是一件坏事,毕竟,这些年来,林字部的逐渐壮大,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事情。
既然段启峰能够带着一部的部众逐渐壮大,那么为什么他就不能带着一教的教众,重复昔日的荣光?
想到这里,田授山的心中,终是稍微舒服了一些。
只是抬头时,看见此刻仍在半空之中与人激战不休的张守约,田授山仍是慨叹不已,如果当年没有那件事的发生,就以张守约的才情,恐怕早就已经将风字部发展壮大成六部之首了,又岂会沦落到现如今孤家寡人,无一人可用的境地?
“哎,情之一字,最是害人啊!”
……
就在田授山在这边感慨世事无常的时候,另一边,傅世清却是在和段宏一番小声密谈之后,惊讶道:“你说的是真的?”
“当然。”段宏点了点头,继而补充道:“千真万确。”
“不可能啊,圣物明明就在我这里啊。”傅世清说着,便从自己的怀中掏出来了一本泛黄的书册,赫然便与之前秦诗韵在地宫禁地丹房之中所得到的那本破旧书册一模一样。
“怎么可能!”段宏见到傅世清手中的书册,不由瞪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置信,反问道:“这个东西之前不是在秦诗韵那边嘛,怎么会突然跑到傅师叔你这里来?莫非……”
说着,段宏看着傅世清的目光之中,已经带上了一股别样的神色。
好在,此刻的傅世清一心都扑在圣物之上,倒是并未察觉到段宏这边的异样,“这本大光明经是我之前在武当地宫禁地之中,亲自从几个困守在其中的武林高手的手中夺过来的。不过,你刚才说,诗韵那边也有一本大光明经?”
“是的,我亲眼看见他从那几个武当道士的眼皮子底下夺去的,现在就在秦诗韵的怀中。”段宏知道傅世清不可能在这件事情上面欺骗自己,可是自己明明看见秦诗韵那边也有一本大光明经来着,莫非……
段宏想到这里,不由开口说道:“傅师叔,咱们现在有两本大光明经,那么岂不是说……”
他的话并未说完,因为他自觉说到这里,傅世清应该已经可以明白他的意思。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傅世清在听见段宏的话语之后,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开口反问道:“你的意思是,这两本大光明经之中,有一本是假的?”
段宏点了点头,不过很快又摇了摇头,最后语气略显沉重的说道:“现在看来,不一定只有一本是假的,很可能,这两本都是假的!”
“两本都是假的?”
傅世清一想到这里,先前心中因为重获至宝而产生的那股喜悦之情,已是全部消失殆尽。因为如果真的如同段宏所说,两本大光明经全部都是假的话,那么他们这一趟夜闯武当禁地,可就真的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不,应该是赔了夫人又折兵,损失惨重。
“师叔,你可曾见过大光明经,能不能分辨出真假?”
关键时刻,相比于患得患失的傅世清,反倒是年纪更轻的段宏,显得稍微冷静一些,还能够清楚的分析眼下局势。
当然了,这并不是说,段宏就比傅世清性情更为沉稳。
事实上,傅世清之所以会如此患得患失,完全是因为关心则乱。
因为相比于根本不知道大光明经之于光明圣教意义的新一代的人来说,像傅世清这样的圣教老人,才更明白大光明经对于圣教来说的伟大意义。
那是黑夜中的烛火,迷航里的灯塔,是可以点燃每一个圣教人未来希望的火炬。
不说其他,就说一点。
为什么张守约能够蹉跎岁月二十载,武道修为却还是能够稳压众人一头?
不还是因为张守约年轻的时候,曾经有幸研读过大光明经的拓印副本嘛。
想一想,就仅仅只是研读了一个拓印的副本,张守约就能够有如此成就,那么要是让他拿到了真正的大光明经,岂不是宗师在即,超凡有望?
傅世清自觉自己的天赋、才情虽然不及张守约,但是就算逊色也不会逊色太多,如果能够拿回大光明经,那么就算仍是没有机会踏入传说中的武道止境超凡,那么至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