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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久闾遗就在思想之间,身子忽然动了。
他轻轻的向后挪了半步,狼牙棒顿时在他面前砸下,与此同时,他的身子“噌”的一下,向着贺兰豹子的怀里便钻了过去。
贺兰豹子哪还不知道郁久闾遗的用意,心中大大震惊,忖道:看不出来,这么文文弱弱的一个人,身法竟是如此之快,看来我之前还是大意啦!
贺兰豹子的应变也是极快,虽然见到郁久闾遗不怀好意的向着自己怀里撞来,但他不退反进,凌空飞出一脚,直取郁久闾遗胸口。
郁久闾遗说了声“来得好”,身法不变,“玄冰劲”立时发出,而且并指如戟,直戳贺兰豹子脚心的涌泉穴。
郁久闾遗心道:你想一棒砸死我,等我先把你的脚废掉了再说。
贺兰豹子大惊,他本以为自己将郁久闾遗估计的够高了,岂料还是差了一大截。
当下他来不及再继续踢下去,连忙拧腰转腹,另一只脚用力,使出一招“白鱼登舟”,身子倒纵了开去。
也真亏得他了,倒不是因为这一招难度有多高,而是他手中还拎着那么沉的一条狼牙棒,竟然硬生生的退出好远,殊不容易。
郁久闾遗见到贺兰豹子姿势狼狈,禁不住为之莞尔,嘲弄道:“牵着不走,打着倒退!说得就是你这样的吧?”
贺兰豹子听到郁久闾遗将自己比作了驴子,心里头顿时气开了花。
他脸se铁青,一言不发,眼睛里凶芒闪闪,猛然间“嗷”的一声,将狼牙棒唤起万千棒花,扑天盖地洒向了郁久闾遗。
郁久闾遗明知自己此举定会激起对手的凶xing,他却全然不惧,嘴角边竟还泛起了一丝冷笑。
他放开怀抱,展开独门身法,游曳于贺兰豹子挽起的棒花之间,虽是面对漫天棒影,却是进退自如,有惊无险。
赫连拓疆此时此刻眼中根本就没有别人,不远处抱着琵琶的祖铤,才是他恨得牙直痒痒的眼中钉。
他这人死心眼儿,为了达到一个目的,根本就不会顾及其余的事情。
就比如现在站在他身前的那个戴着面具的人,他连正眼都没瞧过。
高长恭年纪虽轻,却是久经战阵,交过手的高手更是数不胜数。
他已经观察了一阵子了,眼见着赫连拓疆气势如虹,知道不能轻易阻其锋芒,必须抓住破绽之后,一举而击之,方能降伏这个大家伙。
高长恭看了一会儿,隐约间意识到眼前这个巨汉的锐气正逐渐的减少,正自奇怪,忽见巨汉走过的路上,挥洒出一道道血迹,方才恍然大悟。
他目光如炬,直盯着巨汉绑在胸腹上的衣衫,只见那上面血迹殷殷,禁不住暗道:怪不得他的气势正逐渐的减弱,原来已然受了重伤。嗯,任你武功怎样高强,如果一味的流血,只怕不需别人动手,流血也会流死你。
其实赫连拓疆也已经有所觉察,尽管“聚jing补遗”之法霸道,可是这一路杀来,为了应付那些死缠烂打的齐军,赫连拓疆还是花费了很多的力气。
这尚是其次,在此之前祖铤暗算赫连拓疆那一剑,对他才是最致命的。
虽然那一剑没有伤到要害之处,但是造成的伤口却颇为巨大。
半尺长的口子,并且很深,尽管被勒紧的衣衫压迫着,然而,鲜血还是汩汩的一直流个不停。
这也多亏了赫连拓疆体质强悍,若是换了郁久闾遗,只怕早就流血过多,晕倒在地了。
在复仇的怒火中,赫连拓疆用血红的眼睛紧紧盯着祖铤,他暗自估摸着再往前迈进一些便能对上他了。
可是,就在这时候,赫连拓疆忽然之间觉得一阵头晕,他一巴掌拍趴下一名齐军之后,情不自禁的用左手捧了一下额头。
这个动作虽是那么不经意,却被高长恭抓个正着。
于是,高长恭就在这一瞬间身子猛然窜动了起来。
他好似一支离弦的箭一样,直奔着赫连拓疆的怀里撞来。
静若处子,动如脱兔。形容的就是眼前高长恭的举动。
赫连拓疆虽是认死理儿,可他并不傻。
他知道刚才的头晕很可能是自己失血过多的缘故,不禁心里面也暗自嘀咕,忖道:照这样下去,究竟得淌多少血啊?只怕那白脸皮的直娘贼没怎么着,老子却要先一命呜呼了。
他正有些彷徨的时候,却见旁边忽然闪出一团淡蓝se的影子,当下心中震惊,暗道:这里怎么还躲藏着一个如此可怕的高手?
赫连拓疆虽惊不乱,使出“霸王锤”中的一招“推窗望月”,挟着“火龙功”的劲力,如封似闭的严阵以待。
高长恭暗赞一声:果然是高手!
他身形不变,疾如旋风,硬是闯到了赫连拓疆的怀里,双拳连环击出。
就在一瞬间的功夫,他已是发出了一十三拳。
只听犹如连珠炮一般,接连发出爆豆般的声响。
当声响嘎然敛去的时候,他倏地后退。
由于戴着面具,看不出他脸se的变化,但从起伏不定的胸脯来看,刚才那一阵急风骤雨般的打斗,已是耗费了他不少的气力。
赫连拓疆的大手横亘在胸前紧紧的捂着,他既有些茫然又有些惊异的盯着高长恭好一会儿,忽然咧开大嘴惨然一笑,问道:“你是谁?好快的拳头啊!”
第十四章 :变身(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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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长恭强自按压下胸膛里翻腾的真气,故作平静的地答道:“我便是兰陵王高长恭,你这贼人又是姓甚名谁?快点报上名来,高长恭手下不死无名之鬼。”
他嘴上强硬,实际上却是暗存余悸,心道:这个大家伙内劲霸道,武功之高是我平生仅见,若非他受了重伤在先,并且一条胳膊不方便,我想今ri绝对会讨不到什么好处的,刚才那一十三拳中仅有两拳打倒了实处,也不知他伤到什么程度?
赫连拓疆吐了一口血沫子,对着高长恭说道:“某家乃是漠北武尊座下二弟子赫连拓疆。原来你就是那个兰陵王,怪不得戴着面具,想不到你的武功这么好?嘿!若不是我今ri先是受了那直娘贼的暗算”
他手一指躲在最后面的祖铤,恨恨的接道:“你兰陵王武功再好也不是我的对手,现在我却不如你了。不过,你想要就此擒拿亦或是杀了我,只怕也没那么容易!”
高长恭点点头,叹道:“你说的确有其事。漠北黄家武学冠绝当世,教出来的弟子也是磊落若斯,真是令人佩服!”
他说到这里话锋陡然一转,冷冷的接道:“我兰陵王可不管你是漠北漠南,还是黄家白家,只要你在我大齐境内犯了罪责,我就要将你绳之以法,若你一味负隅顽抗,休说你是黄君的弟子,即便是天帝的儿子,高长恭也一并抓了。”
赫连拓疆“嘿嘿”冷笑,不管内腑受伤之后,顺着嘴角淌下的血水,大手箕张,然后朝着高长恭勾勾手指,语气嚣张的说道:“只说不做是孱弱,来来来!尽管上来与你家爷爷动手也就是了,休得在那里口吐白沫的说个不停。”
尽管赫连拓疆肆意挑衅之能事,可高长恭恍若未闻,并没有搭理他,而是将目光紧盯着他的身后。
其实不只是高长恭,其余人的目光也对准了赫连拓疆的后面。
赫连拓疆注意到大家都露出神经兮兮的模样,当下心中狐疑,忖道:这些人怎么了?难道我后面又发生了什么奇事不成吗?
当赫连拓疆转回头看时,禁不住心中苦笑,只见他后面站着一个人。与其说是一个人倒不如说是一柄出了鞘的利剑来得贴切,整个人浑身上下都透露着一股yin森冷厉的气息,往那里只是这么一站,让人胆寒的杀气便向四方席卷而去。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郁久闾遗。
郁久闾遗早就注意到了赫连拓疆与带着面具的高长恭刚才那一战之后,赫连拓疆受了不轻的暗伤。
郁久闾遗心中叹息,知道如果自己再不拿出最后的那张底牌,只怕今夜自己和赫连拓疆都要交代在这里了。
于是郁久闾遗不再顾忌,毅然催动玄冰劲气,动用了自己的那套“聚jing补遗”的功法。
运用“聚jing补遗”的功法必先假借先天自然之jing,并且炼jing化气而逆用之,促使百节通透,九窍玲珑,五蕴空寂;然后,洞启玄关,直以我天地人之三心,应乎天地人之三元,玄窍瞬间自内而开出,四肢百骸真气充盈,无论各种不同层次之yin阳,及致乎于不闻不见中,直致乎先天太极交生之物,顿然提升倍余功力。
由于陡然耗费了太多的先天之jing,致使散功之后,周身倦怠,没有几月之功,休想恢复使用“聚jing补遗”之前的功力。
因为个人习练的内功途径不同,所擅长的内功yin阳迥异,并且不同的人体质也不尽相同,先天之jing同样存在着很多差异,故而,习练聚jing补遗的方法也各是不同。
在黄君的众弟子中,除了伽罗没有习得聚jing补遗的功法之外,其他的人都有属于自己的一套“聚jing补遗”的路数。
赫连拓疆的武功走的是刚猛的路子,所以他的“聚jing补遗”采的是自己体内的元阳之jing,而郁久闾遗恰恰相反,“玄冰劲”乃是天下间有数的几种yin柔功夫之一,故而郁久闾遗的“聚jing补遗”采得是他体内的元yin之jing。
郁久闾遗眼见着今夜定不能善罢甘休,被逼的没有办法,只有使用了“聚jing补遗”的功夫。体内真气悄然运行一周天之后,已将元yin之气便走奇经八脉,倏地将“玄冰劲”力提高了一倍以上。
他本就生得yin柔有加,如今在yin气大盛之下,更是显得yin森冰冷,离得他近了,都会感到一种沁入骨髓的寒意。
郁久闾遗趁着大家被他的变化弄得有些不知所措的时候,突然发出一声尖锐的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