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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玉洞真人岳温的态度看起来对紫云宫十分的亲近,似乎有意拉拢紫云宫一方进入峨眉阵营。只是清楚双方的根本分歧所在的金须奴,却对此并不抱什么期望,更何况自从他奉命追捕天狐宝相,却在钓鳌矶吃了个闭门羹之后,他对峨眉的态度就已经隐隐有所了然。
如此想着,金须奴暗暗叹息一声,收敛了笑容,正色道:“五台峨眉皆是天下大派,自然是言必行,行必果,想来只要定下了斗剑规矩,无论输赢,都必定会遵守无误,不会因小失大,失了身份!此事自有五台派的混元道友和峨眉派的妙一道友商议,无需我等多言。”
“不过!”说道这里,金须奴顿了顿,将目光投向了峨眉掌教妙一真人,长声问道:“妙一道兄,不知天狐宝相夫人如今是否在贵派之中?”
对于金须奴的质问,峨眉一方早有预料,因此妙一真人不慌不忙的向金须奴道:“金道友所言不差,天狐宝相夫人如今正在我派之中做客。”
做客?一个天狐异类跑到峨眉派中做客?峨眉派一向自诩玄门正宗,最是看不起异类邪修,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热情好客了?
这句话别说金须奴,就连五台派这边的邪派众人都不会相信。不过金须奴却并不理会这个理由,只是向妙一真人正色道:“道友或许不知,天狐宝相本是我紫云宫三宫主门下,前日忽然从门中盗宝叛逃,我奉宫主之命前去追捕,却发现天狐宝相夫人早已经躲到了道友所居的钓鳌矶中。只是前日登门,钓鳌矶中诸位道友全都不在,因此我特地借今日代宫主向诸位道友问上一声,天狐宝相夫人乃是我门中叛逆,不知道峨眉的诸位道友何时能够奉还?”
“贫道玄真子,见过金道友!
妙一真人并未说话,他身侧的玄真子却是上前一步,向金须奴诚恳一礼,道:“天狐宝相夫人从贵宫中盗宝而逃,确实有错。只是她昔日曾经与我门下弟子有恩,道友可否看我薄面,饶恕她这一回。至于她从贵宫中所盗诸宝,可由贫道代为赔付!”
金须奴闻言不禁眉头微皱,玄真子的态度虽然诚恳客气,看起来诚意十足。但是金须奴却心知肚明,天狐宝相夫人的问题根本不在于被她盗走的法宝道书,而是在于她即将生下的两个女儿。
从紫云宫的法统继承上说,三凤与金须奴都不是正统的继承人,天狐宝相夫人即将出世的女儿才是。虽然说以紫云宫现在的力量和阵容,只要三凤等人不愿意放弃,无人能够动摇她们对紫云宫的所有权。但是毕竟名不正言不顺,名分在外,总会给人插手介入紫云宫归属的借口。
如果天狐宝相夫人所生的女儿能够拜入紫云宫的话,那紫云宫的归属权就算是名正言顺了,再无旁人借口插手的余地。峨眉这番庇护着天狐宝相夫人,其意不问自明了。
金须奴皱眉道:“玄真子道友,天狐宝相夫人毕竟是我宫中门下,她这般叛门背逃,无论如何处罚,总要押回宫去,让我宫宫主发落才行!道友若是有心,不如与我一同走一趟紫云宫,在宫主面前亲自为天狐求情!想来以你我两派的渊源,宫主必然从轻发落!”
玄真子不禁哑然失笑,他庇护天狐宝相夫人固然是为了偿还其对他弟子的恩情,但是更多的目的何尝不是为了天狐宝相夫人的女儿。诚然昔日水母成道飞升之前,连弟子带紫云宫都托付给了他们峨眉派祖师峨眉真人!算起来紫云宫的所有权在他们峨眉派手中。
但是峨眉派毕竟是玄门正宗,如果紫云宫昔日水仙重归三凤门下,那紫云宫也就算是物归原主了,峨眉派也就没有理由掌管了。这样下来,他们也就彻底的失去了干涉紫云宫的理由,平白丢掉了对紫云宫的战略主动权,这就十分不利了。
因此,无论如何,峨眉派也不会让天狐宝相夫人的两个女儿落到紫云宫手中的。所以,对于金须奴的话,玄真子只是微微摇头,笑道:“道友此言差矣!天狐宝相乃是数千牛修道的通灵天狐,自有家世传承!她虽因宿孽深,被贵宫宫主所擒,却也是因为昔日孽缘果报,才有二百年被囚劫难,却并非是贵宫门人弟子一流。就算盗宝有错,也不当以门下叛徒论处!”
“玄真子道友!”
金须奴的眉头却是越皱越紧,道:“天狐宝相在我宫中听讲二百年,尽得我宫太真八景之道真传,如何算不得我门中弟子?”
“阿弥陀佛!缘来人去,缘尽人散!”
眼见金须奴和玄真子的争辩越来越激烈,一直默不作声的苦行头陀突然高宣一声佛号,插口道:“天狐宝相本就无意留在贵宫,金道友又何必强人所难呢!”
看着东海三仙有轮番上阵的架势,金须奴不禁有些无语,峨眉的风格还真是一如既往,单挑不过就轮番上阵。
看看峨眉阵容满满的人群,再看看自家一方,五台派的群众躲在一旁坐视不理,唯一的队友在一旁偷笑看戏,完全就是他一个人在孤军奋战。
金须奴顿时觉得有些无趣,他也懒得再和东海三仙互相争辩,干脆将一切挑明了道:“诸位道友不必再找借口了。此事的真正缘由你我双方心知肚明,我现在只问一句,道友能否将天狐宝相及其一双女儿交还于我紫云宫!诸位道友也不必担心天狐宝相的处境,以她女儿的身份,必然会被我宫宫主收为弟子,作为未来之继承人培养……”
见到金须奴见一切都挑明了说出来,东海三仙自然也不好再用借口搪塞。因此妙一真人出言道:“贵宫宫主之心意,我等自然明了。只是家师昔日与水母前辈早有约定,其门下五湖水仙未来拜入我蜀山门下,为我蜀山三代弟子。我等不肖,却不敢违背师傅与水母前辈的约定!”
“既然如此!”
金须奴看了一眼一脸歉意,却态度坚定的东海三仙,长叹一声,自袖中取出一道玉帖,奉送给妙一真人,道:“在下奉我紫云宫三位宫主之命,将这份战书送与峨眉派掌教乾坤正气妙一真人。”
妙一真人、玄真子、苦行头陀顿时齐齐一惊,料不到独孤凤行事如此果决,一见讨要天狐宝相夫人不成,就立刻送出战书,实在是有些出乎他们的意料。
不过妙一真人与玄真子、苦行头陀也同样是果决之人,他们互相对视一眼,也同样瞬间下了决心。
妙一真人上前一步,接下了金须奴奉上来的战书,打开一看,却见上面别无二致,只有银钩铁画的十六个大字。
“百年之后,苍茫山巅。紫云归宿,斗剑而决。”
字迹普通,看似随手而写,没有附着任何法术禁制,但是那短短的十六个字之中,却有着一股凌厉果决、撕裂苍穹的剑气透纸而出。
“好,贵宫宫主之书,我已收下!请回去禀报贵宫主,就说百年之后,我峨眉派必在苍茫山恭候!”
独孤凤字迹上蕴含的剑意虽然凌厉,却也动摇不了妙一真人的心灵。
百年之后,正是峨眉开府,三代大兴,气势运数走到最巅峰的时刻。
百年之后,正是紫云宫一门劫数到来,三霄仙姑四九重劫降临之期。
既然处于劫数中的对方都有如此的勇气和自信,他妙一真人又岂会真的退缩。因此妙一真人毫不犹豫的就同意了对方的战书挑战。峨眉派的所有布局,所有忍耐,本就是为了等到敌人处于最虚弱,气运最低点时,雷霆出手,一击必中。既然已经达到目的,那就不必有半点犹豫。
“轰隆隆!”
金须奴、玄真子、苦行头陀几乎同时抬头,虚空之中,似乎隐隐传来了某种震动,仿佛是历史的车轮滚滚碾过一般,激荡着虚空不自觉的共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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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一章 金光烈火 太乙天遁()
金须奴即已将战书送到,定下第三次斗剑之期,自然也就退下,将这次战斗的主角让给太乙混元祖师和妙一真人齐漱铭。
妙一真人长叹一声,一甩衣袖,将挑战贴收入囊中。仙人心性,临机处断,必是果决刚毅。哪怕事前有万千想法,百般挽救,一旦决定,就毫不犹豫,在不留情。
心念电转间,妙一真人双目微微开阖,慧剑默运,将一切关于紫云宫的纷繁杂念无穷想法都彻底斩杀干净,只留下一颗最纯粹最通透的心灵,全身心的面对太乙混元祖师。
妙一真人上前一步,双目平静无波的注视着太乙混元祖师,做最后的劝解道:“混元道友,你道行深厚,无拘无束,自有仙家清福日子可以享用,何苦因为一干孽徒的胡作非为而受牵累?你我两家之争,起因也不过是你那孽徒在你跟前搬弄是非,使你心含嗔恨,对我峨眉多有误解,乃至冲突连绵积累,以致今日!以我之见,你我双方的恩怨并非到不可挽回之地,不如把话说开,解释清楚恩怨,道友若是愿意罢手,那大家就各自回转仙山,各大欢喜!若是道友执意比剑斗法,一较高下,那也干脆约定清楚,此次斗剑之后,无论胜负,双方恩怨一笔勾销,无需时候斤斤计较,绵延不休。道友以为如何?”
太乙混元祖师闻言大怒,冷笑一声,说道:“齐漱铭,你休要大言欺人。想你峨眉派,昔日长眉真人为教主时,何等宽大为怀。自从你齐漱溟承继道统以来,专一纵容门下弟子,仗势欺人,杀戮异己。又加上有几个助纣为虐的小人,倚仗本领高强,哪把异派中人放在眼里。你看看今日所来的道友,何止我五台派华山两派?你峨眉的霸道行径,如今已令各派公愤。我也并不想做什么大义凛然之辞,谁是谁非,也不用再谈。今日之约,不过强存弱亡,各凭平生所学,一见低。”
妙一真人叹道:“道友既然执迷不悟,一切听命就是。”说罢,把手朝后一抬,令峨眉派的诸位剑仙退后一段距离。同时将身一晃,升到黄山绝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