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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留里克二人出了基辅,沿着小道向君士坦丁堡前进。
他们的旅途暂且按下不提。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且说巴萨卡这边,自那日拉多加堡被攻陷,救出妮可和西涅乌斯之后,他们一直想着寻找留里克。
连月间派出多支小队探查,虽未能找到留里克,但也收获了不少消息。
这天,众人齐聚大厅。
迪米桑率先开口道:“连月来我们也探查到不少关于统领的消息。据说他曾经被追兵围堵在拉多加堡外的山上,后来从悬崖上跳下去,便再也没有人见过他。”
妮可闻言,神色一黯,身形恍惚,几欲摔倒。
迪米桑忙说道:“不过我们的人在山崖下搜寻了许久,并未发现统领死亡的痕迹。而且沿河下去也没有任何发现。可以确定统领还活着,只是失去了消息。”
妮可这才恢复了正常,不过还是很憔悴。
副统领乌托斯问道:“为什么统领不回来找我们呢?”
迪米桑沉思片刻,与西涅乌斯、石勒交换了一下眼神。
“依照我哥的脾气,他是不会在失败之后立刻回来见我们的。”西涅乌斯说道,“他肯定是要先去报了仇,才会回来,带着荣耀。”
迪米桑和石勒俱是点头。
乌托斯接着说道:“难道说,统领要去刺杀拜占庭皇帝?!”
他为自己的想法而震惊,也为会这样做的统领感到骄傲。
谁曾想余下众人皆用看愚夫的眼神看着他。
“这笔仇,肯定要找拜占庭算算,但不是现在。”西涅乌斯揉了揉轮椅上的双腿。
在上次战役中他脊椎被一块飞石砸伤了,后来便再也无法站立。
“眼下,我哥应该会去找安加侯爵算账。还有就是查明究竟是谁出卖了情报。”
“那可是一个大计划啊,可疑的人太多了。”迪米桑接话道。
西涅乌斯摇了摇头,说道:“他不会去费那个心思的。他会直接抓住安加侯爵,然后拷问他。”
迪米桑想了想,这确实要方便许多,也是留里克会作出的决定。
“那现在怎么办?我们就坐在这儿等着统领在敌营中冒死,等着他带着荣耀或自己的头颅回来吗?”石勒急切地打断众人的讨论。
西涅乌斯沉思片刻,抬眼看向迪米桑和乌托斯:“你们是我哥选出来的巴萨卡副统领。你们说应该怎么办?”
二人对视了一会,乌托斯点了点头。
迪米桑看向妮可和西涅乌斯,说道:“我们将派出半数的精锐士卒前往塔尔斯要塞,以供统领驱使。”
妮可感谢地看着二人,说道:“感谢你们的仁慈!”
迪米桑一手抚胸,微微颔首:“这是我们必须做的。”
随即他对乌托斯和石勒说道:“这次的行动,就交给你二人了。即便不能杀了安加侯爵,也得确保统领安全地回来!”
“遵命!”二人应声下来。转身出去点齐人马了。
就在这时,普伦雅科夫风尘仆仆地走了进来。
“你们不管特鲁沃尔统领了吗?”他的话语带着点怒气。
“现在我们还无法联系上特鲁沃尔。我相信如果他得知了拉多加堡的消息,会直接前往塔尔斯要塞的。”西涅乌斯平静地微笑着,看着普伦雅科夫。
普伦雅科夫这才点了点头,进大厅找了把椅子坐下。
“怎么你这么多天了才回来?”迪米桑问道。
“当天战争爆发的时候,我正带着部队在莫比莱辛村巡逻,遇上了诺夫哥罗德的军队。”普伦雅科夫喘了几口粗气,招呼一旁的侍卫递给他一杯水。
喝了几口后,他再次说道:“击败他们后,我立刻往回赶,结果遇上了拜占庭的一支小队。我们打了起来,伤亡惨重。
你知道的,我的手下都是普通的士兵。不过我们还是胜利了。
然而战斗的声音引来了更多的拜占庭军队,我们且战且逃。
前两天,在和他们的一次战斗中,我的士兵终于打光了,我一个人离开了战场。
那之后便再没遇到过拜占庭的部队,我也得以逃了回来。”
听完普伦雅科夫的解释,迪米桑沉默了。
他无法判断普伦雅科夫所言的真假,但他愿意相信。
他站起身,走到普伦雅科夫身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好休息。”随即便离开了。
妮可朝普伦雅科夫点头示意,也随之离开了。
第74章 酒馆消息()
暂且不提乌托斯和石勒带上人马,星夜兼程赶往塔尔斯要塞。
且看特鲁沃尔这边,依然继续着那趟任务。
这一日,商队进入保加利亚地界,到了多罗斯托尔。
众人刚夸过多瑙河,此时尚还疲惫,沉默着进了城,找到一家小酒馆。
几杯麦酒下肚,众人才复又有了精神。
“我是再也不想过河了。在水上航行的感觉太糟糕了。”杰克扶着桌子坐下,脸色苍白。
特鲁沃尔拿着一杯酒在他对面坐下。
“小子,这么点风浪就受不了了?以后还怎么面对人生的风雨?”
杰克抬眼一瞥,说道:“这不是一个比喻吗?”
噗——特鲁沃尔被呛得喷出一口酒水。
他嫌弃地看着杰克:“你这人真无趣。”
杰克看了看他,晃晃悠悠地倒在桌面上,闭上了眼睛。
特鲁沃尔拿起酒杯再灌了一口,实在是觉得有些无趣,便拍桌子呼唤小二。
“小二!小二!”
穿着布衣,肩上搭着块毛巾的小二很快就跑了过来。
“大爷,有什么需要?”他挂着职业的笑容问道。
“有烤肉吗?只管上来。”特鲁沃尔说着,边喝了口酒。
“诶!您稍等。”小二迈着碎步迅速退下。
特鲁沃尔等着烤肉,喝着麦酒,百无聊赖。
没奈何,他开始环视酒馆内的场景。
十八张油腻的长黑木桌,九十六把木椅,有的有靠背,有的没有。
商队中的伙计和巴萨卡占据了大半个酒馆。
剩下的几张桌子旁也坐了些武士打扮的人。
特鲁沃尔想着:“怎么来酒馆的都是舞刀弄剑的?就咱们不在乎钱吗?”
虽然这样想着,但他依然灌了一口酒。
一旁的同伴在聊着路上的经历,其实是大家都有的经历。
那么他们聊什么呢?
就是那些所谓的秘密。每个人在宣传八卦前都会故作姿态地扭捏一番,然后假装神秘地说:“这是个秘密,我只告诉你一个人,千万别传出去,那样我不好做人。”
而听八卦的人肯定信誓旦旦地答道:“不会的不会的,保证不说出去。”
后来秘密就传开了,不再说秘密。
然而大家都信守了承诺,谁在传播秘密呢?
是老天爷吧。只有他是全知的。
这时候那些伙伴就在盘算着怎么扮一回老天爷。
而巴萨卡那边就比较安静了,众人吃着各自的食物,间或轻声交流一下习武心得。
并不是他们不想去传播八卦,毕竟那是很轻松的。
只是特鲁沃尔对于说八卦的行为颇为厌烦。
一旦巴萨卡被特鲁沃尔抓到在说八卦,少不了一场比试。
而在巴萨卡中,还没有谁能够在单挑中胜过特鲁沃尔。
因而特鲁沃尔将目光放到了那些陌生武士身上。
什么人会在大白天来酒馆里消磨时光呢?
有钱的,有闲的,很明显眼前这些武士就是这样。
刚完成一项任务,收到了佣金,却还没有接到下一个任务。
你不能指望这些在刀口舔血的汉子会找块农田或工坊去做点杂货消磨时光。
特鲁沃尔支起耳朵留神细听那边的谈话,他希望自己能够听到一些与八卦不同的东西。
然而他失望了。他不明白八卦是拉近两个人之间距离最快的方法。
人们总是会重视这种所谓的分享秘密。他们能从中感觉到自己被信任了,自己融入了某个圈子。
而通过继续传播这个八卦,他能够融入更多相关的圈子。
所以我们常能够在酒桌饭局上看到一个这样的场景——一个人提出了一个秘密,那么在这个秘密失去吸引力之前,他会成为圈子的中心。
用不了多久,这个秘密就将众所周知,不久后传到当事人的耳朵里。
那么便少不了一场风波。
言归正传,特鲁沃尔听到的第一句话就是:“你知道吗?”
一听这话,特鲁沃尔心中的好奇之火就被浇灭了。
无论他要说什么,不久之后所有人都将知道了。
可是声音并不是他不想听就能够挡在耳外的。
“什么呀?”他的同伴很配合地应答道。想要知道一个秘密,你必须顺着秘密的掌握着说下去。
“前些日子塔尔斯要塞派出了一支军队。”
“又是去阿拉伯的吧?这不是什么新闻了。”第三个声音插了进来,声音在空气中能肆意传播,进入任何一个健全人的耳朵。
“如果是这样,算是秘密吗?”掌握秘密的人很是骄傲,他无法忍受同伴质疑的口吻。
“那是什么?你快说呀!”
讲秘密者喝了口酒,他享受这种被簇拥的感觉。
特鲁沃尔也喝了一口酒,为了压下心中的厌倦。
“那支军队是往内陆去的,他们去了斯拉夫人的地盘。把那儿新建的瓦良格人的城堡攻陷了!据说他们酋长父亲的脑袋就插在城门上呢!”
轰,一张长桌突然掀翻在地,发出巨大的响声。
“啊!发生什么了?”杰克摔倒在地,脑袋上磕了一个包。
但他迅速拔出腰间长剑,站了起来,摆出防御姿势。
“你说什么!”特鲁沃尔没管杰克的伤势。
他大踏步走到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