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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尔西姆不解地看着留里克。
“看他们的模样,明显经历过战斗。为什么能够逃回来呢?敌人很有可能就跟在他们身后。再等他们靠近一点,那时候我们再去救援。”留里克停顿了一下,“希望是我危言耸听吧。”
二人沉默地看着城外的人靠近,瓦尔西姆不停地搓着双手,而留里克也渐渐攥紧了拳头。
终于他们离城门只有五十来米了,瓦尔西姆带着哀求地看着留里克。
留里克下令道:“开城门,救人。”
瓦尔西姆听令,立马喊道:“开城门!”随意指了一批人,“你们和我一起去救人。”说着便下了城墙。
这时留里克也对身旁的士兵说:“弓箭手搭箭,其余人做好战斗准备!”
士兵们都动员起来,弓箭手齐齐进入箭阁,站到了射击位上。
留里克则是走出来,取出锤子和步卒们站在一块,扶着城垛向外观望。
大门吱呀呀地开了,瓦尔西姆带着人涌出去,快步跑向苏乌斯。
电光火石间,苏乌斯突然大喊:“快撤!有诈!”
而他身后的士兵中有大半人突然掏出武器砍向身前的士卒。苏乌斯本人被数刀穿胸而出,瘫倒在地上。
城墙上留里克在士兵亮出武器的那一刻便喊道:“放箭!鸣钟!”
瓦尔西姆刚跑出三两步,想要救援的伙伴已经被乱刀砍死。凶手也被纷纷箭雨射倒在地。
城墙上警钟悠悠长鸣,城外原野的尽头突然出现一道快速移动的黑线,踏着雷鸣而来。
留里克对着瓦尔西姆吼道:“快回城!骑兵来袭!”
瓦尔西姆强忍着悲痛,快步上前抢了苏乌斯的尸体,便赶忙撤回了城里。
城门关上没多久,骑兵就杀到了城外。他们在射程外逡巡了一会,似是炫耀武力。
留里克对瓦尔西姆说:“苏乌斯的死,仇一定要报。你先振作起来,把敌情通知下去,组织防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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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千里之堤溃于蚁穴()
三个月前,塔尔斯要塞。
要塞堡楼内的一间房室,安加侯爵拿着一纸书信坐在桌前。纸上映着一个方形的黄太阳。
他一行一行地扫视着,最后轻轻地把信放在桌上,抬起左手捻着眉头。他像是在思虑着什么,右手食指一直在桌上画着圆。
“来人!”屋门外转进一个卫兵。
“去把阿西莫夫兵团长找来。”
“是!”
十分钟后,一个身穿骑装的男子走到门口,敲了敲门。“报告!”
安加侯爵抬手招呼他进来,嘴上说着:“你好啊,阿西莫夫!”
男子大步走到桌前行礼。安加举起那封信晃了晃,对阿西莫夫说道:“执事长官发来命令,已查明兄弟会是归属于瓦良格留里克的武装势力。现命令我们进攻他的驻地拉多加堡。”
阿西莫夫问道:“您的意思是让我带队吗?”
“没错。带上一千骑兵,再加上四千步兵出发吧。”安加命令道。
“是!”阿西莫夫朗声应下,转身出去点齐兵马。
安加复又拿起了那封信,仔细看着其中那个写作留里克的名字。
“呵,两年前,还是个孩子吧?竟然敢借我的名义行凶,有点意思啊。”
……
……
两年前,一个深夜,君士坦丁堡,断尾蝎赌场。
夜晚的赌场总是人声鼎沸。头回来到赌场的人总会奇怪,身边的赌徒不就是白日里自己的熟人吗?他们有的衣冠齐整,有的褐衣短衫,现在齐聚在这里,有着和白日里一般无二的精神头。
此时的断尾蝎赌场里正是这样。个个档口挤满了人头,像是按在铡刀上的螺蛳,就等那一刀落下。
而在赌场的后院里,一条阴暗的小巷中,也挤着几个人头。像泥潭里的蚂蝗,围住了一只山羊。
“格列谢夫,今晚玩得怎样?开心吗?”一个壮硕男子站在人群中间,他对面的高瘦男人问道。
格列谢夫陪笑道:“多谢朗台哥关心,今晚是快乐的一夜。”
“噢?我就喜欢给别人带去欢乐!既然你开心了,那就让我也开心一下,把欠下的钱还了吧?大家开心,才是真的开心。”朗台脸皮一褶,露出个笑容,“你说对不对呀?”
格列谢夫苦着脸说道:“哎哟,朗台哥,我是真的没钱啊!这趟船发下的饷钱刚才都输掉了!”
“没钱了,还去赌?”朗台眯缝了眼。
“我这不是想着赢一点,多给您些利息嘛!”格列谢夫躬着腰说道,用上了他能发出的最温柔最谦恭的语气。
“妈的!”朗台突然一巴掌甩在格列谢夫头顶,“你当老子是做慈善的!就你这狗命,还想赢钱?吃屎吧你!”说着又是一脚踹在格列谢夫肚子上。
格列谢夫弯成了一只虾米,可他身后两个壮汉抓住了他,使他没有地方可退。
他们硬生生地把格列谢夫抻直,他只觉得腹部的肠道一根根像是被拉断的卷曲弹簧。蹦!蹦!蹦!蹦!一曲奇妙的交响乐奏响。
一拳,两拳,左脸右脸来回交替。格列谢夫看见眼前的世界开始旋转了,疯狂的转着圈。
他不清楚到底是自己在转,还是世界在转。亦或者说,世界在自转的同时,还在围着他转?
这个壮汉终于倒下了,他不是输给了体魄。
朗台甩了甩手腕,长时间打击一个八块腹肌的腹部,对于他来说是一种负担。
他走到格列谢夫面前蹲下,说道:“再给你一个星期,还不了钱,就拿命偿吧。”纷杂的脚步声远了。
格列谢夫躺在温热的地上喘着粗气,那是他的血。夜风轻轻吹着,吹散了血腥味。一切像是石块落入水中荡起的波纹,再度恢复了平静。
良久,他挣扎着爬起来,啐出一口血沫:“呸!杂碎!蚂蝗!大爷一点没事儿呢!”
他扶着墙站起来,慢慢地走到路口。突然有液体糊住了眼睛,世界染上一层红色的滤镜。
顺手从墙上撕下一张纸,擦去血液,终于舒服了。正要丢掉,格列谢夫看见纸上写着“1000金币”,他连忙展开纸团。
大部分文字在血液和阴影下藏着,是张通缉令,赏金一千金币。
四天后,一个额头缠着绷带的男人走进了宪兵队。
“您好,我有绝密消息,关于兄弟会的。”男子小心翼翼,语速极快。
“行吧,说呗。”宪兵懒懒散散,“每个来这的人都说自己有绝密消息。”
男子急了,他必须要宪兵相信,不然就拿不到赏钱了。“我是瓦良格商队的水手,我偷听到酋长谢尔盖和统领留里克的谈话,原来兄弟会是留里克手下的组织。那次针对狄克推多的刺杀就是因为狄克推多找兄弟会杀谢尔盖!”
“停停停!”宪兵打断了男子的话,“你的意思是,兄弟会杀狄克推多是因为狄克推多花钱请他们杀谢尔盖?”
“对!没错!就是这样!”男子欣喜地捶了一下掌心,终于说服宪兵了,马上就可以拿到赏金,可以偿还债务了!
宪兵似笑非笑地点点头,“好的,你的消息我会记录下来的。这是你的赏钱。”说着给了男子一把硬币。
男子难以置信地看着手中的十五个铜币:“不是说有一千金币的吗?!”
“对呀,那说的是证实为真消息,才有赏金。怎么会因为你随便说说就给你呢?要不你在这等着,证明之后就给你。”
“哦,那需要多久呢?”男子松了一口气,还有希望就好。
“唔……一个月,半年,一两年,谁说得准呢?”宪兵笑着答道。
“你他妈耍我?!”男子暴怒地捶着桌子。
宪兵腾地站起,手握腰刀,冷着脸说:“你想要闹事?”附近的宪兵也统统握着腰刀靠近。
男子愤怒地喘息着,终于是慢慢地平静下来。他看了一眼宪兵,眼中有着绝望的死灰。
他走了出去。
宪兵想了想,还是把消息记录了下来。说不定是真的呢。
男子走到门外,没有多远,就被一只胳膊拉进了巷子。他再次被人围了起来。
是朗台。“格列谢夫,听手下人说看见你进了宪兵队,我最初还不信呢。怎么,想要告我?”
“没有,没有!我是去领赏金了。”格列谢夫凄惨地哀求道,嗓音都扭曲了。他抬起双手,捧着那十五枚铜币献到朗台面前。
朗台笑了:“这就是你的赏钱?你去宪兵队帮忙挑粪了?这么说你是换不了钱了?”
“这……这……”格列谢夫嗫嚅着。
“走吧,我们去偏僻的地方,处理些事情。”朗台摆摆手转身走了,几个壮汉架起瘫软的格列谢夫跟了上去。
……
……
三年前,君士坦丁堡,断尾蝎赌场。
格列谢夫跪在朗台面前,哀求着:“朗台哥,求求你了,饶过我这次吧!下回跑船我一定还钱!”
“下回?下回我去哪找你呢?”朗台笑眯眯地说道。
格列谢夫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一遍遍地磕着头。
朗台厌恶地看着地上的肉团,他还想再试着榨取一下呢。
这时,一个人影走到朗台身后:“朗台哥,能不能给我家统领一个面子,放了他?”
朗台急转身一看,原来是一个穿着龙纹黑衣的年轻人。
“哈!原来是伊拉!这是你家的水手?”他说着拉起了格列谢夫,“兄弟早说嘛,别见怪啊!老哥误会了。”
格列谢夫连声说客气客气,仔细一看来人,原来是往日和自己同船,最近获得了龙纹黑衣的伊拉。
几人客套一番,伊拉带着格列谢夫走了。
离得赌场远了,伊拉关心地问着格列谢夫:“哥,没事吧?”
“没事,没事。唔,我还想去那边的酒馆喝一杯,要是你忙